林牧特警出身,對于人面部微表情變化,捕捉的非常到位。
只需要瞥一眼,他就已經(jīng)知道金鑫在郭春曉父母眼里地位,完全不是他之前說的那樣,有些看不上,但沒有阻止兩人繼續(xù)交往的關系。而應該是完全看不上,但又拆不散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林牧讓白淼先提取一下郭春曉父母的DNA樣本,再帶他們去解剖室認尸。
然后起身把金鑫帶了出去,讓值班員先給他找個屋子休息,自己則再次回到了接待室。
當再次面對眼前這對,剛經(jīng)歷了喪女之痛,抱頭痛哭的中年夫妻時,林牧還是放低了聲音道“二位還請節(jié)哀,你們的女兒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所害。
所以我這邊有些問題,希望兩位能配合調查,這樣我們也能盡早抓到兇手,給二位一個交代?!?/p>
林牧的話音剛落,剛才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郭媽媽,抬手抹了一把眼淚,拍著桌子朝林牧哭喊道“你們不用問了,我知道是誰干的!
一定是那個天殺的王澤明?。∫欢ㄊ撬?!
他有怨氣為什么不沖我發(fā),為什么要拿我女兒開刀!
春曉她死的太慘了!一刀斃命??!多大的仇啊,能讓他這么的喪心病狂!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王澤明!你們趕緊去把他抓回來,讓他吃槍子!
我要讓他給我女兒償命?。 ?/p>
說完這句話,郭媽媽又趴在桌子上哀嚎起來。
聽了郭春曉媽媽的話后,林牧立刻追問道“你說的這個王澤明,和郭春曉之間是什么關系?
你為什么認為,王澤明會殺了郭春曉呢?”
可是林牧的問題,并沒有得到答案,郭春曉的媽媽已經(jīng)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哭的跟本停不下來,林牧只能喊來兩個人,將女人帶了出去,安撫她的情緒。
在看著自己的妻子被帶走后,郭春曉的爸爸也強忍著心里難過的情緒,聲音哽咽的回答道“我愛人說的王澤明,是春曉的前男友。
他們兩個人是技校的同學,春曉當時學的美容美體,王澤明學的電焊。兩個人在一個學校里,就這么好上了。
他們那個時候住校,完全脫離了我們當家長的掌控,所以我們也不知道這回事啊。
后來春曉畢業(yè)了,就來了市里工作,王澤明當時留在我們那里工作,兩個人就成了異地戀。
后來春曉說,她想回家找工作,我就覺得這里面有問題。
我們那是縣級市,經(jīng)濟跟市里沒法比,而且小地方的人那里會在臉上身上,花那么多沒用的錢,春曉回家后工作肯定難找。
后來在我的一再逼問下,春曉才說了實話,其實是因為她男朋友受不了兩個人分開,一再鼓吹她回來。
后來我就和春曉說,讓她把男朋友領回家我看看。
要真是個好孩子,那回家找工作也行,畢竟當父母的,誰舍得讓女兒遠嫁。
可當春曉把王澤明帶回來后,我就跟他聊了幾句,就覺得這孩子不行。
王澤明家是單親家庭,他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被他爸打跑了。
他爸后來又二婚了,跟他后媽又生了個弟弟,那個孩子才比王澤明小兩歲還在上學。
王澤明完全就是被散養(yǎng)著長大的,他爸一心全在他弟弟身上,根本騰不出精力管他,更別說出錢幫他買房娶媳婦了。
王澤明自己也不是什么上進的主,平時就打打零工混日子。這樣的人,以后怎么養(yǎng)活老婆孩子。
而且王澤明家庭關系復雜,本身婆媳關系就難處,更別說他家還是個后婆婆了。
就這么個家庭,春曉要真嫁給王澤明,那和跳進火坑里有什么區(qū)別?
所以我和我愛人當時就棒打鴛鴦,和王澤明說,我們是絕對不會讓春曉再跟他交往的,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
之后我們又和春曉促膝長談,逐一給她分析利弊。
我當時和春曉說,她當初之所以能在學校里和王澤明好上,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當時都是學生,身份上沒有太大的差距。
還有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時,只需要考慮喜歡不喜歡,完全沒有考慮過兩個家庭的情況。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們進入社會之后,就會在各自的領域工作,結婚更是兩家人的事。
我們家雖說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但也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家庭關系沒那么復雜,但王澤明家不一樣。
春曉一直是個很聽話的孩子,再經(jīng)過我和她媽媽苦口婆心的勸說后,就和王澤明分手了,也沒再提過要回老家的事。
可王澤明那個人,卻因此怨恨上了我們家,他到處說春曉背叛了他們得感情。說我們眼高于頂看不上他,還說他要找機會報復春曉,報復我們。
我和春曉她媽媽都已經(jīng)人到中年了,活了大半輩子,什么樣的人沒見過,難道還能真怕了王澤明這么個毛頭小子。
所以我們根本沒把王澤明放在眼里,他可能也覺得我們不搭理他,鬧了一段時間后也就消停了。
我們還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可誰能想到,春曉竟然突然被人害了!
所以我們能想到會害春曉的,就只有王澤明了!”
聽了郭春曉爸爸的話后,林牧又繼續(xù)問道“在你們來之前,我還見過金鑫。
金鑫說,他原本打算在十一放假的時候,讓你們二位和他爸媽見面。商討一下他和郭春曉之間的婚事,這件事你知道嗎?
還有我剛才看見了,你們看金鑫的眼神。好像對于郭春曉的這個男朋友,你們也不太滿意吧?!?/p>
林牧的話音剛落,郭爸爸又嘆了口氣道“我確實對金鑫不滿意,他要讓我們和他爸媽坐在一起會親家,那也是他自己一廂情愿,我可沒說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