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常來旅館位于城市的西面,離市局并不算太遠(yuǎn),平常也就20分鐘車程的距離。
可是因為下雨,林牧他們還是開了半個小時,才來到旅館的門口。
此時的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深夜,加上下雨的緣故,整條街上空蕩蕩的,看不見一個行人。
唯有街面店鋪上的LED燈牌,還在雨幕下散發(fā)著光亮。
林牧幾人下了車,走進了旅館里,從門口望去,吧臺里并沒有人,卻能聽見震耳欲聾的呼嚕聲。
幾人走到吧臺附近才發(fā)現(xiàn),在吧臺后面,一個男人正躺在一張折疊床上,睡的昏天暗地。
林牧敲了敲吧臺,朝里面喊道“老板,醒醒,來客啦!”
可睡覺的人卻沒有半點反應(yīng),呼嚕聲依舊打的震天響。
林牧又加大了力度,又敲了幾下吧臺,可老板只是翻了個身,繼續(xù)呼呼大睡。
最后趙思宇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繞過吧臺,走進去把老板拍了起來。
從熟睡中驚醒的老板,看著眼前站著的四個男人先是一愣,又以為他們是來住店的,便說道“我這就剩一個標(biāo)準(zhǔn)間了,你們四個人要不擠擠對付一下?
外面那么大的雨,每家旅店基本都滿了。
你們要是不住,那么附近3公里內(nèi),應(yīng)該是沒有能落腳的地方了。”
看著老板嘴角還掛著的口水,林牧掏出自己的證件,給老板看了一眼說道“我們不是來住店的,我們是來找人的。
你這里有沒有一個叫王澤明的客人,麻煩你看一下他是哪天辦理的入住手續(xù),現(xiàn)在住在那個房間。”
看清林牧的證件,老板立刻從折疊床上爬了起來,在吧臺里找到了一個入住登記本,拿出來對林牧說道“有有有,警察同志,你說的這個人確實住在我這里。
我記得他是兩天前的中午,過來辦理的入住手續(xù),現(xiàn)在住在樓上的207房間。”
邊說,老板邊指著登記本上面的一行字給林牧看。
林牧看了一下登記本上的內(nèi)容,確實和老板說的一致。他又隨口問了句“那這個王澤明辦理入住的時候,是自己來的,還是和別人一起來的?”
聽了林牧的問題,旅館老板露出一臉狡黠的笑容說道“這個我可記得清楚,他那天是和一個年輕姑娘一起過來的。
這兩個人在辦理入住的時候,就膩膩歪歪的,一看就是很長時間沒見面的小情侶?!?/p>
聽了老板的話后,林牧讓他拿上萬能房卡,帶他們來到了207房間。
來到房間門口后,透過門縫下的亮光,以及隔著門都能聽見的游戲音效,林牧確定屋內(nèi)有人,便讓旅店老板上前敲門。
之后屋內(nèi)便傳出一個年輕男性,極不耐煩的聲音問道“誰啊?大半夜的,干什么??!”
聽見男人的聲音,旅店老板便說道“小伙子,你還沒睡吧,麻煩開下門。
樓下的房間漏水了,我過來看看是不是你這屋漏的?!?/p>
聽見旅店老板的聲音,屋內(nèi)的人罵罵咧咧的趿拉個拖鞋,走到房間門口,將房門打開了。
就在房門打開的瞬間,林牧便一個閃身沖進房內(nèi),迅速的將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的王澤明,按在了墻上。
之后李學(xué)斌、趙思宇、賀鵬三人也魚貫而入,給王澤明帶上手銬,并將他從墻上扒了下來。
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當(dāng)王澤明被李學(xué)斌和趙思宇架起來之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看著自己手上亮晶晶的手銬,再看看人均比他高半個頭的警察,王澤明這才想起來叫屈道“警察同志,我干什么了,能讓你們大半夜的過來抓我啊???”
林牧看了眼王澤明,反問道“我也想知道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不如你跟我去趟市局,咱們仔細(xì)的說說?!?/p>
說罷,林牧一揮手,讓李學(xué)斌他們先帶王澤明離開,又和賀鵬一起留下來,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屋內(nèi)的情況。
整個房間內(nèi)除了滿地的煙頭和外賣袋外,并沒有其他東西。
最后林牧把王澤明扔在床上的手機,裝進了物證袋后,又去調(diào)取了一下旅館內(nèi)的監(jiān)控錄像后,便帶著王澤明返回了市局。
雖然此時的時間已經(jīng)將近凌晨兩點,可林牧還是給白淼打了條信息,讓他來訊問室,提取一下王澤明的DNA樣本。
白淼過來的時候,雖然臉上略顯疲憊,但臉上并沒有趴著睡覺留下的壓痕。
在等白淼給王澤明抽完血后,林牧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上前問了句“白法醫(yī),你該不會是又睡解剖臺了吧?”
聽林牧這么說,白淼忍不住沖他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都三令五申的,不許我睡解剖臺了,我怎么可能還明知故犯!
我壓根就沒合眼,等著你們把嫌疑人帶回來,讓我驗DNA呢!”
見白淼有些不高興了,林牧又繼續(xù)說道“就算你知道我們?nèi)プハ右扇肆?,也不能這么熬啊。
你身上的傷才好了幾天,醫(yī)生說過,你不能太過勞累的。”
林牧的話并沒有安撫住白淼的情緒,反而讓他更不高興了,朝林牧扔下句“知道我不能熬夜就趕緊把案子破了!
不許我睡解剖臺,你難不成還想讓我跟電視里那些入定的老僧一樣,打坐睡覺啊!”
說完這句話,白淼沒再理會林牧,直接繞過他出門了。
見自家老大又在白法醫(yī)那碰了一鼻子灰,李學(xué)斌他們?nèi)齻€人,又湊在一起偷偷的看笑話。
真是一物降一物,他們隊長這只威風(fēng)凜凜的德牧警犬,偏偏害怕白法醫(yī)這只人畜無害的大白貓。
經(jīng)常是警犬自己湊上去,挨了人家一頓貓貓拳,又耷拉個大腦袋回來了。
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組員看了笑話,林牧也不生氣,留下賀鵬和他一起審?fù)鯘擅骱螅銓⒘硗鈨蓚€人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