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顏夏伸了個懶腰，手指從數(shù)位板上移開，揉了揉酸痛的頸椎。
凌晨兩點的辦公室只剩下她一個人，
顯示器上是剛剛完成的《星河戀人》新角色設計圖——一位穿著星云長裙的少女，
眼眸中倒映著整個銀河。"我就知道你還在這兒。"林小滿推門而入，手里拎著兩杯咖啡，
"'星云女神'畫完了？"顏夏接過咖啡，滿足地啜了一口："嗯哼，
三套皮膚設計也完成了。明天策劃組看到肯定會哭的——說好今天只交線稿的。
""你真是我們美術組的寶藏。"林小滿湊近屏幕，驚嘆道，"不過說真的，
一個母胎單身二十六年的人，怎么能把戀愛游戲角色設計得這么動人？
每次測試玩家都嗷嗷叫要攻略你設計的角色。"顏夏轉了轉眼睛："觀察，小滿同學，
關鍵是觀察。"她打開電腦上一個加密文件夾，"看，這是我的'人類戀愛行為數(shù)據(jù)庫'，
記錄了地鐵上、餐廳里、公園中所有情侶的互動模式。"林小滿瞪大眼睛："等等，
你該不會是在用做游戲當借口...收集現(xiàn)實中的戀愛數(shù)據(jù)吧？""聰明！
"顏夏打了個響指，"不過這只是第一步。明天開始，
我要啟動一個更刺激的計劃——"她神秘兮兮地調(diào)出一份PPT，
標題是《反向攻略計劃：用游戲思維解構現(xiàn)實戀愛模型》。
"我要在現(xiàn)實中實踐游戲攻略技巧，收集優(yōu)質(zhì)男性樣本數(shù)據(jù)，
最終開發(fā)出史上最真實的戀愛模擬算法！"林小滿的咖啡差點噴出來："你瘋了嗎？
這聽起來像是要當海后??！""錯，是科研精神。"顏夏一本正經(jīng)地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鏡，
"就像生物學家觀察鳥類求偶行為一樣，純粹學術性質(zhì)。
""隨你怎么說..."林小滿看了看手表，"不過現(xiàn)在，我們得去睡會兒了。
明天十點不是要和那個傳說中的顧氏集團代表見面嗎？"顏夏收拾著背包，
突然想起什么："對了，明天中午有空嗎？陪我去趟藍灣咖啡，
我約了心理學系的學姐咨詢'反向攻略'的倫理邊界問題。""你還有倫理邊界？
"林小滿翻了個白眼，"行吧，十二點見。"第二天中午，藍灣咖啡館。
顏夏正專注地在平板上記錄著什么，時不時抬頭掃視周圍的情侶。
林小滿則一臉無奈地攪動著面前的拿鐵。"第七對，"顏夏小聲嘀咕，
"男方身體前傾角度43度，典型的求偶姿態(tài)，但女方一直在看手機，
這段關系岌岌可危...""你能不能正常點？"林小滿扶額，"說好的咨詢學姐呢？
""學姐臨時有事，改期了。"顏夏頭也不抬，"不過沒關系，
我發(fā)現(xiàn)了更好的觀察樣本——十點鐘方向，獨坐的精英型，手表百達翡麗，西裝是定制款，
正在看《游戲設計心理學》，稀有度SSR！"林小滿剛要轉頭，
顏夏一把按住她："別直接看！根據(jù)我的數(shù)據(jù)，
87%的優(yōu)質(zhì)男性對直白的目光接觸會產(chǎn)生防御心理。
"她假裝不經(jīng)意地起身："我去點杯摩卡，
正好路過他那桌..."顏夏端著咖啡"恰好"經(jīng)過男子身邊時，一個"不小心"，
咖啡杯傾斜了15度——這個角度經(jīng)過精確計算，
足以制造接觸機會又不會真的弄臟對方昂貴的西裝。"?。Σ黄?！"顏夏驚呼，
迅速抽出紙巾。男子敏捷地避開大部分咖啡，接過紙巾擦了擦袖口："沒關系。
"聲音比預想的還要好聽，顏夏暗自加分。
她抬頭準備施展預定好的"歉疚+感激"表情組合，卻撞上一雙帶著玩味笑意的眼睛。
"咖啡灑出的拋物線很精準，"男子低聲說，"幾乎像是設計好的。"顏夏心里咯噔一下。
被識破了？不可能，這套方法她在二十三個測試對象身上都成功過。"真的很抱歉，
"她迅速調(diào)整策略，露出職場精英式的微笑，"作為賠償，請允許我為您重新點一杯。
""顧遠。"男子突然伸出手。"顏夏。"她下意識回應，
握手的瞬間感受到對方掌心恰到好處的溫度和力度——又一個加分項。"顏小姐在附近工作？
"顧遠示意她坐下。"風云游戲，美術設計。"顏夏保持專業(yè)距離，"顧先生呢？
""顧氏科技，偶爾看看游戲領域的投資機會。"顧遠微微一笑。
顏夏的數(shù)據(jù)庫瞬間刷新：顧氏科技，市值百億的上市公司，游戲只是其邊緣業(yè)務。
眼前這位難道是...？"失陪一下。"顧遠的手機響起，他禮貌地點頭離開。
林小滿立刻沖過來："怎么樣？數(shù)據(jù)收集到了嗎？""緊急情況，"顏夏飛速記錄，
"樣本S01，姓名顧遠，初步判斷為顧氏高層，警惕性高，觀察力強，
可能需要調(diào)整攻略策略...""顏夏！"林小滿突然掐了她一下，"你看群！
"公司群里炸開了鍋：「緊急通知！顧氏集團代表提前到達，所有人立刻回會議室！」
顏夏匆忙趕回公司，剛推開會議室門就僵在了原地——主位上坐著的，
正是十分鐘前咖啡廳里的顧遠。"這位是我們的美術總監(jiān)顏夏，"總經(jīng)理介紹道，
"《星河戀人》的主創(chuàng)。"顧遠站起身，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顏總監(jiān)，我們剛剛見過。
"全會議室的目光齊刷刷射來，顏夏保持微笑，內(nèi)心警報狂響。
而顧遠的目光仿佛在說：游戲開始了。風云游戲公司十七層會議室，空調(diào)冷氣開得十足，
顏夏卻覺得后背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根據(jù)初步評估，
貴公司《星河戀人》的用戶留存率相當出色。"顧遠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叩桌面，
聲音不疾不徐，"但商業(yè)化程度不足，這正是顧氏可以提供的幫助。
"總經(jīng)理陳志明連連點頭："顧總說得對，我們確實需要專業(yè)指導。
"顏夏偷偷觀察著顧遠——三分鐘前還在咖啡館被她標記為"樣本S01"的男人，
此刻竟成了決定公司命運的關鍵人物。他修長的手指在報告上某個段落畫了個圈，
腕表折射出一道冷光。"特別是角色設計部分，"顧遠突然抬頭，目光直指顏夏，
"我認為有巨大的變現(xiàn)潛力。"顏夏的筆尖在筆記本上戳出一個小洞。他故意的，
絕對是故意的。"顏總監(jiān)，"顧遠唇角微揚，"不知道能否請你單獨介紹一下設計理念？
"會議室瞬間安靜。顏夏看到陳總拼命使眼色，市場部張敏的嘴角垮了下來。"當然。
"顏夏合上筆記本，露出專業(yè)微笑，"我的辦公室有完整的概念圖。"穿過走廊時，
顏夏能感覺到顧遠的視線落在她后頸上，像被陽光直射的聚焦點。她推開辦公室門，
迅速將桌上的《反向攻略計劃》草案塞進抽屜。"請坐，顧總。"她刻意用了最正式的稱呼。
顧遠卻踱步到她的工作臺前，
饒有興趣地觀察著貼滿便簽的靈感墻："'接吻時瞳孔放大的黃金比例'？
'擁抱持續(xù)時間與情感投入度的相關性'？顏總監(jiān)的研究很...深入。
"顏夏耳根發(fā)熱："市場調(diào)研的一部分。""是嗎？"顧遠轉身，忽然逼近一步，
"那我在你的調(diào)研中，屬于什么類型？"太近了。顏夏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氣息，
混合著一絲咖啡的苦澀。她條件反射地后退，腰抵在桌沿。"S01。"她脫口而出，
隨即懊惱地咬住舌尖。顧遠挑眉："聽起來像某種實驗編號。""Special 01，
"顏夏急中生智，"特別關注用戶群體。"顧遠低笑一聲，那聲音像是大提琴最低音的震顫。
他退后幾步，終于給了顏夏喘息空間："我對游戲設計有些想法，希望未來能多交流。
陳總已經(jīng)同意我參與部分創(chuàng)意會議。"顏夏瞪大眼睛："您...親自參與？""怎么，
不歡迎？"顧遠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一張名片，遞到她面前，"下周一開始，每周三下午。
期待與你的...合作。"名片落在掌心，沉甸甸的。顏夏低頭一看，
燙金字體赫然印著"顧遠 顧氏集團CEO"。CEO？！她猛地抬頭，顧遠已經(jīng)走到門口。
"對了，"他回頭，眼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咖啡灑出的角度，下次可以調(diào)整到23度，
效果會更好。"門關上了，顏夏腿一軟坐在椅子上。她顫抖著打開筆記本，
：「樣本S01升級為SSS級 危險系數(shù)：★★★★★ 特殊備注：可能具備反觀察能力」
"我早說過你會玩火自焚！"林小滿把檸檬茶重重放在顏夏面前，
"那可是顧氏集團的CEO！你現(xiàn)在把他當什么？實驗小白鼠？"顏夏咬著吸管，
眼睛盯著手機日歷："正因如此才是珍貴樣本。想想看，
金字塔頂端的男性在親密關系中的行為模式，這數(shù)據(jù)多難得！""你真是沒救了。
"林小滿扶額，"團建活動你打算怎么辦？全公司都去，包括你親愛的'S01'。
"風云游戲每月一次的團隊建設定在這周六，地點是郊外的拓展基地。
顏夏早就計劃好要利用這個機會收集自然狀態(tài)下的互動數(shù)據(jù)。"放心，
我設計了一套完美方案。"顏夏調(diào)出手機備忘錄，
"信任背摔、盲行、解手鏈...每個游戲都是絕佳觀察窗口。"林小滿突然正色："夏夏，
你確定這只是為了游戲設計？""當然！"顏夏回答得太快，差點嗆到，
"《星河戀人》下個版本需要增加更真實的互動劇情，我這是專業(yè)精神。"周六清晨，
大巴車上，顏夏特意選了后排座位。當顧遠帶著助理周毅上車時，全車瞬間安靜了兩秒。
他今天穿了深灰色休閑裝，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幾分，卻依然透著不容忽視的氣場。
"顧總坐這里吧！"張敏熱情地拍著身邊的空位。顧遠禮貌頷首："謝謝，我坐后面就好。
"顏夏眼睜睜看著他朝自己走來，手指無意識地在數(shù)據(jù)本上劃出一道長線。"這里有人嗎？
"顧遠指著她旁邊的座位。"有！"顏夏脫口而出，
"我是說...林小滿...""小滿在前面跟我換位置了。"顧遠已經(jīng)自然地坐下，
薄荷香氣瞬間包圍了顏夏，"她說你喜歡靠窗。"顏夏在心里給閨蜜記上一筆。大巴啟動，
她僵硬地貼著車窗，假裝對路邊綠化帶產(chǎn)生濃厚興趣。
"你的'特別關注用戶群體'研究有進展嗎？"顧遠突然低聲問。
顏夏差點跳起來："顧總對游戲調(diào)研這么感興趣？""我對優(yōu)秀員工的工作方式都感興趣。
"顧遠遞給她一瓶水，"特別是...創(chuàng)意獨特的。"兩個小時后，
拓展基地的陽光火辣辣地曬著。顏夏躲在樹蔭下，瘋狂記錄著同事們參與游戲的互動數(shù)據(jù)。
"接下來是信任背摔。"教練吹響哨子，"每組兩人，一人后倒，一人負責接住。
"顏夏眼睛一亮——這是觀察肢體接觸反應的絕佳機會！她正要尋找目標，
卻見顧遠朝她走來。"搭檔？"他微微偏頭。拒絕CEO顯然不明智。
顏夏硬著頭皮站上高臺，轉身背對顧遠時，心跳聲大得自己都能聽見。"別怕，
"顧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接得住你。"顏夏深吸一口氣，向后倒去。
失重感只持續(xù)了一秒，她就被穩(wěn)穩(wěn)接住。顧遠的手臂像鐵鑄般牢固，胸膛溫度透過衣料傳來。
太近了，近到她能數(shù)清他的睫毛。"心率加速，瞳孔放大。"顧遠的聲音帶著笑意，
"這些數(shù)據(jù)你要怎么記錄？"顏夏觸電般彈開，數(shù)據(jù)本啪嗒掉在地上。顧遠彎腰撿起，
視線在最新一頁停留片刻：「S01接觸反應：安全感指數(shù)異常高，需進一步驗證...」
"還給我！"顏夏搶回本子，耳尖紅得滴血。顧遠沒再逗她，只是接下來的活動中，
顏夏總能捕捉到他的目光。當她在解手鏈游戲中不小心和同事撞到頭時，
顧遠不知從哪變出了創(chuàng)可貼；午餐時她多看了兩眼的菜，轉眼就出現(xiàn)在她盤子里。
返程的大巴上，顏夏困得直點頭。朦朧中感覺有什么輕輕托住了她向一側歪倒的腦袋。
"睡吧。"顧遠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數(shù)據(jù)收集可以改天繼續(xù)。
"她徹底陷入黑暗前，最后的念頭是：S01的危險系數(shù)可能需要重新評估了。
顏夏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時，是周日早上七點。"顏小姐！快開門！
"房東阿姨的大嗓門穿透門板。她跌跌撞撞去開門，迎面是房東焦急的臉："樓上水管爆了，
你家廚房被淹了！工人說至少要修兩天，你得暫時搬出去住！"顏夏瞬間清醒。
廚房一片狼藉，天花板還在滴水。她手忙腳亂地搶救著放在低處的數(shù)位板和電腦。
"我有個朋友在附近有空房..."房東掏出手機。"不用麻煩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顏夏扭頭，看到顧遠站在那里，手里還拎著兩杯咖啡。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領毛衣，顯得下頜線更加分明。"顧總？！你怎么會——""來送資料。
"顧遠晃了晃公文包，"陳總說周一會議要用。"他的目光掃過水漫金山的廚房，
"看來你需要臨時住處。"顏夏剛要拒絕，房東已經(jīng)熱情地迎上去："哎呀，
這位是顏小姐男朋友吧？那太好了！""不是！"顏夏聲音高了八度。
"我在金融區(qū)有套公寓，"顧遠無視她的否認，"離公司近，平時空著。""就這么定了！
"房東拍板，"顏小姐今晚就搬過去！"三小時后，顏夏站在市中心頂級公寓的電梯里，
悔得腸子都青了。她為什么要答應這種荒唐安排？就因為是CEO施壓？
還是因為顧遠說"正好可以多討論游戲設計"時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密碼是0215。
"顧遠推開大門。顏夏倒吸一口氣——公寓寬敞得離譜，整面落地窗外是城市全景。
極簡風格的裝修，黑白灰主色調(diào)，干凈得像樣板間。"客房在這邊。"顧遠帶她穿過客廳，
"浴室用品都有新的。我偶爾加班太晚會住這里，平時回郊區(qū)的房子。
"顏夏把行李箱推進客房，悄悄松了口氣。至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同居..."餓了嗎？
"顧遠打開冰箱，"我只會煮面。""我自己來就行！"顏夏搶著說，
卻在看到冰箱內(nèi)容時愣住了——除了幾瓶礦泉水和一盒雞蛋，空空如也。
顧遠露出罕見的尷尬表情："我說了不常來住。"最終他們點了外賣。
顏夏坐在足以容納十人的餐桌前，小口啃著披薩，感覺像誤入了什么豪宅真人秀。
"你對居住環(huán)境有什么數(shù)據(jù)要收集嗎？"顧遠突然問。顏夏差點噎住："什么？
""你的研究。"顧遠指指她放在一旁的筆記本，"同居狀態(tài)應該也是重要數(shù)據(jù)點？
""這不是——"顏夏急中生智，"我是想觀察獨居男性的生活習慣對游戲場景設計的啟發(fā)！
"顧遠點點頭，一臉嚴肅："需要我故意弄亂房間配合研究嗎？"顏夏終于確定，
這位CEO在逗她玩。她瞇起眼睛："不必，真實狀態(tài)最好。"當晚，
顏夏偷偷在客廳布置了幾個"數(shù)據(jù)收集裝置"——沙發(fā)上的抱枕稍微歪斜一點，
茶幾上的雜志翻開特定頁面，冰箱門上的磁鐵排列成特殊圖案。這些都是她的慣用手法，
用來測試觀察對象的注意力和生活習慣。她不知道的是，顧遠回到主臥后，
打開手機上的智能家居APP，將她在公共區(qū)域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他輕笑著截了幾張圖，
存入名為"觀察者被觀察"的相冊。周一早晨，顏夏被刺耳的警報聲驚醒。"什么情況？！
"她沖出房門，看到顧遠站在煙霧繚繞的廚房里，平底鍋上黑乎乎一團不明物體正在冒煙。
"煎蛋。"顧遠鎮(zhèn)定地關火，"火候沒掌握好。"顏夏憋著笑按下警報器，
推開窗戶："CEO也有不擅長的領域？""很多。"顧遠坦然承認，
"比如假裝沒發(fā)現(xiàn)有人在沙發(fā)靠墊下放了計步器。"顏夏僵住了。
顧遠從口袋里掏出那個小小的電子設備："想知道我夜起幾次？直接問就行。
"被當場拆穿的顏夏耳根發(fā)燙，卻強裝鎮(zhèn)定："科學需要客觀記錄。""科學，
"顧遠重復著，突然逼近一步，"還是顏總監(jiān)對我的私人生活特別好奇？"太近了，
顏夏能看清他睫毛的弧度。她慌亂后退，卻不小心撞到料理臺。顧遠伸手扶住她的腰，
那一瞬間，顏夏的數(shù)據(jù)腦自動記錄：手掌溫度38.2度，接觸面積約62平方厘米，
壓力值..."我去換衣服！"她掙脫出來，逃回客房。公司里，
關于他們同乘一輛車來上班的流言已經(jīng)傳開。
張敏在茶水間攔住顏夏："聽說你住到顧總家里去了？手段真高明啊。"顏夏正想反駁，
一個冷峻的聲音插進來："我的公寓有多余房間，提供給需要臨時住所的優(yōu)秀員工，
這是顧氏一貫政策。"顧遠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門口，
手里拿著文件："張經(jīng)理有興趣也可以申請，不過目前只有顏總監(jiān)符合'優(yōu)秀'標準。
"張敏臉色鐵青地走了。顏夏小聲道謝，
顧遠只是遞給她一份資料："下午會議要用的市場分析。"翻開文件，
顏夏發(fā)現(xiàn)里面夾著一張便簽：「S01的日常作息數(shù)據(jù)，手動版。PS：我習慣11點睡，
夜起0-1次?！诡佅娜滩蛔⌒Τ雎暎@男人真是...出乎意料。周三下午，顏夏感冒了。
她強打精神參加完創(chuàng)意會議，回到工位時發(fā)現(xiàn)桌上多了一個保溫杯和一臺全新數(shù)位板。
"顧總讓我送來的。"周助理解釋道，"說是項目急需。"保溫杯里是熱騰騰的姜茶，
數(shù)位板正是她心儀已久的新款。顏夏打開電腦，
收到一封郵件：「感冒時喝姜茶比吃藥有效率提升37%。數(shù)據(jù)來源：顧氏醫(yī)療研究院。
PS：數(shù)位板是項目投資，不用歸還?！诡佅呐踔?，胸口泛起奇怪的暖意。
她翻開數(shù)據(jù)本，猶豫許久，在"S01"那頁寫下：「細心指數(shù)超標，疑似具備讀心能力，
危險等級重新評估中...」當晚回到公寓，顏夏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機關全部被復原了，
但茶幾上多了一本嶄新的筆記本，封面寫著《被觀察日記（顧遠著）》。
翻開第一頁：「Day1：觀察對象在咖啡中加了兩塊糖，
偷看我時的眨眼頻率比平時快15%。結論：可能對甜食和本人都有興趣?！?/p>
顏夏把臉埋進抱枕里尖叫了一聲。這場數(shù)據(jù)戰(zhàn)爭，她似乎遇到了勢均力敵的對手。
顏夏揉著惺忪睡眼走進公司大廳，前臺小妹突然叫住她："顏總監(jiān)，有您的花！
"一束藍玫瑰靜靜躺在接待臺上，絲帶上別著張空白卡片。
顏夏的第一反應是看向四周——顧遠今天去上海出差了，不可能是他。"誰送的呀？
"前臺小妹八卦地眨著眼。"不知道，可能是..."顏夏突然頓住。她拿起花束仔細觀察，
藍玫瑰共19朵，排列成斐波那契螺旋，葉片被特意修剪成不對稱形狀。
這不是普通花店的手筆?；氐焦の唬佅膶⒒ㄊ旁诠饩€充足處，用手機多角度拍攝。
放大照片后，她在第三朵玫瑰的花萼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微型芯片——只有芝麻大小，
但確實是電子元件。"果然。"她嘴角不自覺上揚。取出芯片插入讀卡器，
電腦上跳出一串二進制代碼。十分鐘后，顏夏破解出一組坐標：風云游戲大廈天臺，
18:00。"幼稚。"她小聲嘀咕，卻把花束小心地放進玻璃柜，調(diào)整了三次角度才滿意。
下午五點五十，顏夏借口檢查美術素材提前溜出會議室。天臺門虛掩著，她推開門，
夕陽正好灑在站在欄桿邊的顧遠身上。他西裝外套搭在臂彎，白襯衫被染成金色。
"你不是明天才回來？"顏夏努力控制聲音不要發(fā)抖。顧遠轉身，
手里拿著兩杯咖啡："會議提前結束了。"他遞過一杯，"嘗嘗，上海那家網(wǎng)紅店的復刻版。
"正是顏夏上周隨口提過想嘗試的品牌。她抿了一口，甜度剛好，
連加的海鹽奶蓋都分毫不差。"花很漂亮，謝謝。"顏夏故意停頓，"雖然某人沒署名。
""你不是很擅長破解密碼嗎？"顧遠靠在欄桿上，
"我聽說風云游戲的美術總監(jiān)有個'人類行為數(shù)據(jù)庫'。"顏夏差點嗆到："誰告訴你的？
""周毅在你同事林小滿那里套了不少情報。"顧遠笑得像只饜足的貓，
"比如某人為了研究戀愛行為，看了327部愛情電影，做了詳細場景分類。"顏夏扶額，
決定轉移話題："上海會議順利嗎？""還行。"顧遠突然皺眉，"就是家里一直催我相親。
"顏夏的手指無意識捏緊了咖啡杯。數(shù)據(jù)腦自動分析：男性28-35歲被催婚概率78%，
抵觸情緒占比..."說起來，"顧遠打斷她的思緒，
"《星河戀人》新版本是不是要增加相親劇情？我對女性心理不太了解，想請教專業(yè)人士。
"顏夏眼睛一亮："你玩過我們的游戲？""昨晚下載的。"顧遠掏出手機，
"玩到第二章就卡關了，女主角總說我'不懂她的心'。"顏夏湊過去看屏幕，
發(fā)絲掃過顧遠手臂。他僵了一下，但沒躲開。"這里要選'默默記住她的咖啡喜好'，
不是'直接問她'。"顏夏指著選項，"游戲里的女主角是內(nèi)向型人格，
太直白的舉動會讓她不安。"顧遠若有所思："現(xiàn)實中也這樣嗎？""每個人都不一樣。
"顏夏打開自己的數(shù)據(jù)庫，"但數(shù)據(jù)顯示，
73%的女性在初期交往中更看重細節(jié)關注度而非物質(zhì)投入。""有意思。"顧遠突然靠近，
"那顏總監(jiān)屬于哪27%？"顏夏的心跳漏了一拍。太近了，她能數(shù)清他睫毛的數(shù)量。
數(shù)據(jù)腦突然宕機，所有分析模型都變成雪花噪點。"我...我去拿個東西！"她落荒而逃，
十分鐘后抱著筆記本電腦回來，"《戀愛攻略》全系列典藏版，教學用。"接下來的兩小時，
天臺變成了游戲課堂。顧遠故意做出各種直男操作，惹得顏夏抓狂不已。
"誰會選'打游戲比約會重要'?。?她搶過鼠標，"看，好感度直接清零了！"顧遠大笑，
胸腔震動傳到顏夏肩頭。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jīng)靠得很近，夕陽把影子融成一團。
"再來一局。"顧遠點擊重新開始，手指"不小心"覆在顏夏手上，"這次你手把手教？
"顏夏觸電般縮回手，數(shù)據(jù)本掉在地上。顧遠彎腰去撿，
卻看到最新一頁寫著：「S01特殊行為記錄：第19次心跳異常，持續(xù)時間延長，
疑似...」后面的字被涂掉了。"還給我！"顏夏搶過本子，臉紅得像天邊的晚霞。
顧遠沒再逗她，只是送她下樓時突然說："周五晚上有空嗎？顧氏有個酒會，
需要個懂游戲的女伴應付無聊的合作伙伴。"顏夏剛要拒絕，顧遠補充："全是各公司高管，
行為數(shù)據(jù)應該很珍貴。"狡猾。顏夏咬牙："幾點？""七點，我來接你。
"顧遠幫她按下電梯，"著裝要求...就按你破解出的密碼來。"電梯門關上，
顏夏才反應過來——藍玫瑰的花語是"奇跡與不可能實現(xiàn)的事"。周五早晨，
顏夏在辦公室收到一個包裹。拆開后她臉色驟變——是一沓照片，
全是她過去半年收集"戀愛數(shù)據(jù)"時與被觀察者的合影。
最上面那張用紅筆圈出了咖啡廳里她與顧遠"偶遇"的場景。"喜歡我的禮物嗎？
"一個油膩的男聲在門口響起。顏夏抬頭，前上司劉志強倚在門框上，
西裝革履掩不住眼中的惡意。一年前，這位風云游戲前副總因?qū)λ则}擾被舉報離職。
"劉總，"顏夏強裝鎮(zhèn)定，"有何貴干？""聽說你攀上高枝了？"劉志強踱步進來，
"顧氏集團的CEO，嘖嘖，手段比當年高明多了。
"顏夏按下桌下的緊急呼叫鍵："請你離開。""別急啊。"劉志強甩出一個U盤，
"這里面可有意思了，記錄了你所謂的'數(shù)據(jù)收集計劃'全過程。你說顧遠看到會怎么想？
發(fā)現(xiàn)自己是'樣本S01'？"顏夏手指發(fā)冷。她確實在計劃初期錄過一些語音備忘錄，
但絕不可能外泄。林小滿及時出現(xiàn)："顏夏，會議室等你呢！
"劉志強臨走前丟下話："酒會很精彩，我會去的。"顏夏一整天心神不寧。
顧遠發(fā)來三條短信確認晚上的安排，她只簡短回復"好的"。下午四點，
她打開抽屜深處的數(shù)據(jù)本，翻到"S01"那頁。過去一個月，
記錄早已從冷靜的觀察變成了混亂的心事：「S01記得我對芒果過敏」
「S01開會時偷偷把我咖啡換成低因的」 「今天S01笑了三次，
嘴角弧度分別是...」這不是科研記錄，是心動日記。顏夏猛地合上本子。六點半，
顧遠準時出現(xiàn)在她辦公室門口。他今天穿了定制西裝，領帶是低調(diào)的深藍色，
身上有淡淡的檀香。"準備好了嗎？"他遞過一個絲絨盒子，"可能需要這個。
"盒子里是一條藍寶石項鏈，正好配她的湖藍色禮服裙。
顏夏遲疑了："太貴重了...""借你的。"顧遠已經(jīng)繞到她身后，"酒會標準而已。
"他的手指擦過她后頸時，顏夏明顯感覺到兩人同時顫了一下。
數(shù)據(jù)腦自動記錄：皮膚接觸面積1.2平方厘米，
溫度上升0.8度...酒會在顧氏大廈頂層舉行。顏夏挽著顧遠入場時，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顧遠一一為她介紹各位高管，手始終虛扶在她腰后。
"這位是徐總，我們最大的渠道商。"顧遠引薦一位中年女性，
"她女兒是你游戲的忠實粉絲。
"徐總熱情地拉住顏夏的手："我女兒說《星河戀人》最新章畫風突變，感情線特別真實，
是不是談戀愛了？"顏夏差點嗆到，顧遠卻自然地接話："顏總監(jiān)一向擅長捕捉情感細節(jié)。
""顧總。"周毅突然匆匆走來，在顧遠耳邊低語幾句。顧遠眉頭微皺："失陪一下。
"顏夏獨自應對幾位高管的寒暄，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劉志強。他正端著香檳向顧遠走去，
手里拿著那個該死的U盤。顏夏立刻跟過去，
卻聽到劉志強說："...她收集了至少二十個男性的數(shù)據(jù)，
您只是編號S01的實驗對象..."顧遠表情未變，但顏夏看到他握杯子的指節(jié)發(fā)白。
"顏小姐的游戲調(diào)研很專業(yè)。"劉志強看到她，笑容更油膩，"就是方法有點...特別？
"顏夏剛要反駁，市場部的張敏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身邊："哎呀，
原來顏總監(jiān)的'反向攻略'是真的呀？公司里都在傳呢。""什么反向攻略？
"一位女董事好奇地問。劉志強趁機插話："顏總監(jiān)有個計劃，
用游戲思維在現(xiàn)實中收集男性數(shù)據(jù)，
據(jù)說連咖啡潑灑的角度都計算過..."周圍響起竊竊私語。
顏夏血液凝固——她只和林小滿詳細討論過這個計劃。顧遠終于開口，
聲音冷得像冰："劉先生，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因為性騷擾員工被風云游戲開除的？
"劉志強臉色一變："顧總別被她騙了！我有錄音為證！
S01反應超出預期...需要調(diào)整攻略策略...初步判斷好感度已達可利用級別...」
顏夏瞪大眼睛。這確實是她的聲音，但被惡意剪輯過。
原始錄音中她明明說的是"需要終止觀察，倫理邊界已過"。"有趣。"顧遠放下酒杯，
"顏總監(jiān)，能解釋一下嗎？"所有眼睛都盯著她。
顏夏深吸一口氣："我確實做過行為模式研究，但...""但什么？"張敏煽風點火，
"顧總只是你的'樣本'？"酒會氣氛急轉直下。顧遠面無表情地聽完錄音，
突然轉向劉志強："私自錄音并剪輯，涉嫌侵犯隱私權。周毅，叫保安。"劉志強被請走后，
顧遠對賓客們禮貌致歉，然后徑直離開。顏夏追到電梯口，卻只看到閉合的金屬門。
她回到公寓時，顧遠不在。茶幾上放著她的數(shù)據(jù)本——不知何時被他拿走了。翻開最新一頁，
有人用凌厲的筆跡寫道：「實驗編號S01申請終止觀察。結論：所有數(shù)據(jù)都是演技?！?/p>
周一早晨，顏夏的工位上多了一個紙箱。"顧總讓送來的。"周助理公事公辦地說，
"說是您落在他公寓的物品。"紙箱里整齊碼放著她的洗漱用品、備用外套，
甚至還有那本《被觀察日記》。唯獨少了數(shù)據(jù)本——那本記錄了她所有心路歷程的筆記本。
顏夏打開電腦，收到一封系統(tǒng)通知：創(chuàng)意會議改由張敏主持，她調(diào)去負責邊緣項目。
郵件抄送人是顧遠。林小滿沖進辦公室："怎么回事？全公司都在傳你利用顧總做實驗！
""差不多吧。"顏夏苦笑，"只是他沒聽完后半句——實驗早就失敗了。""什么意思？
"顏夏指向心臟位置："這里不按數(shù)據(jù)走。"整整一周，顧遠仿佛人間蒸發(fā)。
偶爾在走廊遇見，他也只是冷淡點頭，仿佛她只是個普通員工。顏夏嘗試過解釋，
但發(fā)給顧遠的信息全部石沉大海。周三團建活動，人事部"恰好"將兩人分到同一組。
解手鏈游戲時，顏夏不小心碰到顧遠的手，他立刻縮回，像是被燙到。"顧總，
"顏夏終于忍不住小聲說，"能給我五分鐘解釋嗎？""不必。"顧遠解開繩結，
"職場關系還是保持專業(yè)距離為好。"專業(yè)距離。顏夏咀嚼著這個詞，胸口發(fā)悶。
她偷偷觀察顧遠的側臉——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下頜線比一周前更鋒利。
數(shù)據(jù)腦自動分析：睡眠不足，食欲減退，壓力值升高...活動結束，顏夏故意落在最后。
經(jīng)過顧遠辦公室時，門虛掩著，她聽到周毅的聲音："...調(diào)查清楚了，
錄音確實被剪輯過。原始文件里顏總監(jiān)明確說要終止計劃。""我知道。
"顧遠的聲音透著疲憊。"那您為什么...""因為她筆記本里，我始終只是'S01'。
"顏夏捂住嘴。原來他在意的是這個？回到座位，
她瘋狂翻找抽屜深處——還有一本備份筆記！翻開最后一頁，
她潦草地寫道：「S01已超出所有預設模型。數(shù)據(jù)收集終止，因為...這不再是實驗了。
」當晚，顏夏在顧遠公寓樓下等到凌晨一點。他的車終于出現(xiàn)，
看到站在雨中的她時明顯怔住了。"給。"顏夏遞過備份筆記，全身濕透，"完整版。
"顧遠接過筆記，雨水已經(jīng)暈開部分字跡，但關鍵內(nèi)容清晰可見。他翻到最后一頁，
眼神微動。"錄音的事...""我知道被剪輯了。"顧遠打斷她，
"但你筆記本里...""那本早就不更新了！"顏夏聲音發(fā)抖，
"從你遞給我姜茶那天起...顧遠，數(shù)據(jù)可以造假，但心跳不會。"雨越下越大，
顧遠突然脫下外套罩在她頭上："進屋說。"電梯里，兩人渾身滴水，卻沒人先開口。
直到顧遠掏出鑰匙時，
顏夏注意到他鑰匙扣上掛著一個熟悉的東西——是她隨手畫的Q版顧遠，
原本夾在數(shù)據(jù)本里的。"你..."顧遠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耳根微紅："物歸原主？
""不。"顏夏踮起腳尖，"這個送你。"她的唇貼上他的瞬間，數(shù)據(jù)腦徹底宕機。
所有分析模型都化為烏有，只剩下最原始的感知：雨水的冷，他唇上的熱，
和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顧遠的手扶住她后腰，另一只手還拿著那本濕漉漉的筆記。分開時，
他額頭抵著她的："所以...實驗結束了？""嗯。"顏夏喘息著，"結果超出預期。
"一個月后，風云游戲會議室。顏夏將U盤插入電腦："《反向攻略》概念演示版，
基于真實數(shù)據(jù)建模。"屏幕亮起，游戲開場動畫赫然是簡化版的咖啡館"偶遇"場景。
會議室一陣騷動——大家都知道這指的是誰。"玩家可選擇'攻略'或'被攻略'模式。
"顏夏點擊演示，"特別之處在于，
所有角色行為都基于真實心理學數(shù)據(jù)..."她沒提的是，
游戲核心算法完全來自她那本數(shù)據(jù)本，而男主角的每一個反應，都參照了顧遠的行為模式。
演示結束，掌聲雷動。陳總激動地站起來："太精彩了！
顧總您覺得..."所有人的目光轉向角落里的顧遠。他今天穿了件深藍色襯衫，
襯得眼睛格外深邃。過去一個月，他和顏夏的"復合"已經(jīng)成為公司公開的秘密，
雖然兩人表面上仍保持專業(yè)距離。"技術上很扎實。"顧遠站起身，"不過我有個問題。
"他走到前臺，接過顏夏手中的激光筆："女主角的原型，知道自己被做進游戲了嗎？
"會議室鴉雀無聲。顏夏耳根發(fā)熱："這個角色是綜合形象...""是嗎？
"顧遠點擊鍵盤，調(diào)出一張設計圖——游戲女主角的Q版形象，分明是顏夏自己的翻版。
全場嘩然。顏夏張口結舌——這明明是她昨晚才完成的保密設計！"你黑我電腦？""備份。
"顧遠一臉無辜，"某人教我的，重要數(shù)據(jù)要多處保存。"他按下最后一個鍵，
屏幕突然切換成一段視頻——是顏夏的數(shù)據(jù)可視化分析，最后停在那句"這不再是實驗了"。
"各位同事，"顧遠突然面向全場，"今天我有個私人請求。"顏夏有不祥預感。果然，
顧遠單膝跪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絲絨盒子："顏夏女士，
愿意讓我從'S01'升級為'永久唯一樣本'嗎？"盒子里的鉆戒閃著微光，
戒托設計成二進制代碼的樣式，
刻著"01101100 01101111 01110110 01100101"。
顏夏認出這是ASCII碼的"love"。數(shù)據(jù)腦自動分析：心跳120次/分，
瞳孔擴張38%，體溫上升1.2度...但她已經(jīng)不需要這些數(shù)據(jù)了。"有個條件。
"她接過戒指，"我要在你的'被觀察日記'里加一條：每天至少說一次'我愛你'。
"顧遠大笑，起身將她擁入懷中："成交。"會議室爆發(fā)出歡呼和掌聲。
林小滿邊錄像邊抹眼淚，連張敏都勉強鼓著掌。只有周毅一臉淡定地發(fā)短信：「老板，
按您吩咐錄下來了，求婚過程4分32秒，需要做數(shù)據(jù)分析嗎？」
顧遠在顏夏耳邊低語："其實從咖啡店開始，就是我的'反向攻略計劃'。
"顏夏掐他手臂："我就知道！""但你比我預計的...更難以預測。"顧遠親吻她發(fā)頂，
"所以，我的攻略成功了嗎？"顏夏看著戒指，又看看滿屋子同事，
最后望進顧遠的眼睛："數(shù)據(jù)表明...這是一個雙贏結局。
"顏夏盯著辦公室墻上被裝裱起來的"數(shù)據(jù)收集本"，嘴角抽搐："你真把它裱起來了？
""公司重要資產(chǎn)。"顧遠一本正經(jīng)地調(diào)整畫框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