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團即將熄滅的火，卻輕得像一片羽毛，林微甚至能感受到她指尖的顫抖。

【第三章：閣樓里的戰(zhàn)紋與火焰】扶著奶奶回到閣樓時，天剛蒙蒙亮。

屋頂破洞漏下的雨水砸在地上的塑料盆里，濺起細碎的水花，

打濕了墻角堆著的半人高的塑料瓶。瓶身上還貼著各種飲料標(biāo)簽，

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花花綠綠，有可樂、橙汁、礦泉水，大多已經(jīng)褪色卷曲。

唯一一張木板床上，瑤瑤睡得很不安穩(wěn)，眉頭緊鎖著，嘴里喃喃著什么，輸液管從手背滑落，

血珠正順著床單滲成暗紅的花。林微用舊浴巾沾了溫水擦妹妹的臉，

毛巾是奶奶從廢品站撿來的，磨得只剩薄薄一層紗，卻洗得發(fā)白，帶著陽光和肥皂的淡味。

突然，瑤瑤猛地抓住她的手，力氣大得不像個病人，眼睛沒睜開，

卻急促地說：“姐姐……火……好多火……好疼……”“別怕，瑤瑤，姐姐在。

”林微輕輕拍著她的背，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揪緊了，疼得她喘不過氣。就在這時，

閣樓那扇用木板釘起來的破門突然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巨響，木屑四濺，

幾顆生銹的釘子被震落在地，發(fā)出“叮?！钡捻懧?。刀疤叼著打火機闖了進來，

身后跟著兩個青年，其中一個手里拎著根鋼管，重重砸在門框上，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震得整個閣樓都在晃動?！袄蠔|西，錢呢？”刀疤晃了晃打火機，拇指在開關(guān)上摩挲著，

“我數(shù)到三，再拿不出來，我就把你這狗窩點了，讓你們姐妹倆跟垃圾一起燒！

”他一腳踩在林瑤床邊的輸液管上，透明的管子瞬間被踩扁，林瑤痛得尖叫出聲，

手背的輸液針頭滑了出來，血珠爭先恐后地涌出來，在白色的床單上開出一朵朵妖冶的花。

奶奶瘋了一樣撲過去，想搶下打火機：“別碰我孫女！

錢……錢我給你找……你要多少都給……”話沒說完，就被刀疤反手甩在墻上，

后腦勺“咚”地撞在磚頭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隨即軟軟地滑落在地，白發(fā)上沾了血，

眼睛緊閉著，沒了聲息?！澳棠蹋　绷治⒚偷鼗仡^，看見奶奶倒在陰影里，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