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蘇棠喊道。沈明山緩緩轉身。他的臉在月光下慘白如紙，

眼睛周圍畫著夸張的黑眼線，嘴唇是那種不自然的紅色。最可怕的是，

他的脖子上有道深深的傷口，像是被人硬生生剝下了臉皮，

露出下面青灰色的肌肉和森森白骨。

"我的好徒弟..."師父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帶著戲曲唱腔的尾音，

"你終于來了...紅牡丹等很久了..."蘇棠轉身就跑，卻撞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她抬頭，看到李嬸的臉近在咫尺，但那張臉正在融化——慘白的油彩往下淌，

露出下面腐爛的皮肉，眼球像兩顆發(fā)霉的葡萄，從眼眶里凸出來。

"穿上戲服..."李嬸的聲音和師父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紅牡丹要穿新衣裳..."蘇棠猛地驚醒，發(fā)現自己躺在戲院外的巷子里。晨光微亮，

她渾身冷汗，手機顯示凌晨四點二十分。但更可怕的是，她的右手腕上纏著一縷白發(fā)，

發(fā)梢正緩緩鉆進她的皮膚。接下來的三天，蘇棠開始調查"鳳鳴樓"和紅牡丹的傳說。

她在圖書館翻到一本泛黃的《北平戲曲志》，上面記載著一段駭人的往事："民國二十三年，

名角紅牡丹因拒嫁軍閥，于鳳鳴樓后臺遭虐殺。據目擊者稱，軍閥手下割其舌，剝其面，

尸體被塞入戲服箱。此后每逢月圓之夜，后臺必聞虞姬唱段，

見白衣女子執(zhí)金鑲玉指甲徘徊..."書頁間夾著一張老照片，

照片上的紅牡丹穿著虞姬戲服，嘴角那顆朱砂痣清晰可見——和鏡中看到的完全一樣！

蘇棠的手機突然響起，是閨蜜小雨發(fā)來的消息："查到沈老師的行程了！

他失蹤前最后聯(lián)系的人是戲曲學院的周教授，

說是請教《霸王別姬》的身段改良..."周教授？

蘇棠想起師父提過這位老教授曾是紅牡丹的搭檔。她立刻打車前往戲曲學院，

在教授辦公室門口聽到里面?zhèn)鱽硎煜さ某獞蚵暎?勸君王飲酒聽虞歌..."聲音忽高忽低，

像是兩個人在交替演唱。推開門，辦公室里空無一人。但窗臺上擺著一個戲服頭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