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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至上魔尊 她身上87是香的 110157 字 2025-06-16 02:4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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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舊部的藏身之處位于人界極北的「歸墟谷」,這里曾是陳瀟瀟分封給麾下四大天王的領(lǐng)地。十年光陰足以讓繁華魔都淪為廢墟,唯有谷底那座用魔骨堆砌的「修羅臺」依然矗立,臺柱上纏繞的鎖鏈仍在滲出黑血,仿佛在訴說千年前那場弒神之戰(zhàn)的余威。

陳瀟瀟將洛清河安置在血玉床上,指尖撫過她腕間新浮現(xiàn)的魔紋——那是他昨日為了修復(fù)她心脈,強行注入的「九幽魔種」。這種禁忌魔術(shù)能讓仙人體質(zhì)暫時適應(yīng)魔氣,但副作用是每到子時,心臟便會如被九幽寒潭浸泡般劇痛。他看著她眉間的冷汗,忽然想起昨夜為她渡氣時,她在昏迷中抓住他的手,輕聲呢喃:「別殺太多...他們想看你成魔?!?/p>

「父親,這是您當年的戰(zhàn)旗?」

陳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少年正撫摸著墻角那面布滿裂痕的黑旗,旗面上「魔」字圖騰雖已褪色,卻仍有縷縷魔氣縈繞。陳瀟瀟轉(zhuǎn)身時,看見他袖口露出的鱗片胎記正在發(fā)光,與戰(zhàn)旗上的紋路形成微妙共鳴——這孩子的血脈果然繼承了他和洛清河的雙重特質(zhì),既能催動仙界術(shù)法,又能喚醒魔界本源。

「過來?!龟悶t瀟招手,指尖凝聚出一縷魔氣。陳浩下意識后退半步,卻在看見父親眼中的鼓勵后,咬牙上前。魔氣觸碰到他眉心的瞬間,少年悶哼一聲,腦海中突然閃過無數(shù)畫面:金戈鐵馬的戰(zhàn)場、血流成河的仙宮、還有一個黑袍男子站在尸山血海之上,俯瞰六界的桀驁眼神。

「這是...您的記憶?」陳浩扶住石墻,只覺太陽穴突突直跳。陳瀟瀟挑眉,他竟忘了這孩子的靈識尚未穩(wěn)固,直接灌輸魔元可能會引發(fā)神識撕裂。正要撤回力量,卻見陳浩忽然抬手,用仙界凈心訣穩(wěn)住心神,那些翻涌的畫面竟被他硬生生梳理成線,在識海中排列成清晰的圖景。

「有點意思。」陳瀟瀟冷笑,眼底閃過贊許,「仙術(shù)與魔氣并存卻不沖突,你這體質(zhì)...倒像是天生為打敗六界而生?!顾麚]手撤去魔氣,石墻上突然浮現(xiàn)出一幅星圖,正是仙界各宗的防御部署,「看好了,這是長青宗的「周天星斗陣」弱點所在。你母親用十年時間在陣眼埋下魔種,如今該是讓它開花結(jié)果的時候了?!?/p>

陳浩盯著星圖,忽然想起三天前在長青宗禁地,他曾看見母親跪在一尊魔尊神像前,用自己的心頭血澆灌陣眼的情景。那時他不懂母親為何要對著敵人的雕像祈禱,現(xiàn)在才明白,那些被仙界視為褻瀆的舉動,竟是為今日反攻埋下的伏筆。

「父親要直接攻上長青宗?」少年握緊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可是母親說過,仙界有更厲害的...」

「噓——」陳瀟瀟忽然按住他的肩膀,指尖點在石墻上。遠處的風(fēng)聲中,隱約夾雜著仙鶴的啼鳴。他眼神一冷,魔氣瞬間化作萬千觸手,穿透地面卷來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那是他留在蒼梧山的暗哨,此刻咽喉已被割斷,手中卻死死攥著半塊腰牌。

「是...是「天璣閣」的人?!龟惡普J出腰牌上的星紋,那是仙界負責(zé)情報暗殺的神秘組織,「他們怎么會找到這里?」

陳瀟瀟捏碎腰牌,黑血從指縫滴落,在地面凝成詛咒印記:「能避開我的魔氣結(jié)界,說明仙界有高人出手?!顾鋈豢聪蚵迩搴?,只見她睫毛顫動,掌心的魔氣結(jié)晶正在發(fā)燙,「或者說...我們中間出了叛徒?!?/p>

話音未落,血玉床突然劇烈震動。洛清河猛地睜眼,喉間溢出黑血,瞳孔中竟映出千里之外的場景:長青宗的演法臺上,清蘅長老的尸體被擺成祭壇形狀,十八位長老正在吟誦古老的咒文,他們腳下的陣法正是十年前陳瀟瀟破除的「蝕心咒」改良版。

「不好!」她掙扎著起身,被陳瀟瀟按住肩膀,「他們在用我的血脈催動「追魂引」,一旦完成...所有與我有血緣關(guān)聯(lián)的人,都會被定位!」

陳浩臉色一白。他忽然想起昨夜在蒼梧山,那些仙鶴明明已經(jīng)被擊退,卻又在黎明時折返,原來不是為了追殺,而是為了采集他的精血——清蘅的尸體不過是幌子,真正的目標,是用他的血激活追魂陣!

「慌什么?」陳瀟瀟指尖拂過洛清河眉心,強行切斷她與陣法的聯(lián)系,「當年我能破一次,就能破第二次。何況...」他忽然露出森然笑意,看向陳浩,「他們想定位魔種,卻不知這孩子的血脈,早已和我的魔氣融為一體?!?/p>

洛清河一愣。她忽然想起昨夜陳瀟瀟為她渡氣時,那縷魔氣竟主動鉆進陳浩體內(nèi),在他丹田處結(jié)成魔核。原本以為是父親對兒子的護犢之舉,現(xiàn)在才明白,這是陳瀟瀟布下的「偷天換日」之計——用魔尊本源魔氣覆蓋陳浩的血脈氣息,讓仙界的追魂陣變成聾子的耳朵。

「你早就料到他們會用這招?!顾吐暤?,語氣里不知是贊許還是嘆息,「所以故意讓阿浩暴露血脈,引他們出手?!?/p>

陳瀟瀟挑眉:「不然你以為,我為何放任那些仙鶴靠近?仙界的老家伙們總以為自己在下棋,卻不知道,從你帶著孩子踏進蒼梧山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jīng)是棋盤上的卒子了?!?/p>

他忽然起身,黑袍掃過地面的詛咒印記,那些黑血竟化作萬千蝙蝠,撲向天際:「現(xiàn)在,該是去會會那位「高人」了。阿浩,看好你母親,若我三個時辰未歸——」他扔給少年一枚刻著修羅紋的令牌,「就帶她去魔界血池,那里是六界唯一能避開天機的地方?!?/p>

「父親!」陳浩攥緊令牌,「讓我跟您一起去!我能幫您護法!」

陳瀟瀟凝視著少年眼中的倔強,忽然想起自己十歲那年,也是這樣攥著魔劍,跪在魔神殿前請求出戰(zhàn)。他抬手揉了揉陳浩的頭發(fā),這個動作生疏得像是第一次做:「你的戰(zhàn)場不在這,而是...」他看向洛清河,「看好你母親,她體內(nèi)的魔種尚未穩(wěn)固,稍有不慎就會...」

「我明白?!孤迩搴哟驍嗨?,指尖凝聚出一道金光,那是純正的仙界靈力,卻在邊緣泛著黑色紋路,「你忘了,我現(xiàn)在是半仙半魔之身。若真有危險,大不了和他們同歸于盡?!?/p>

陳瀟瀟皺眉,正要反駁,卻聽見遠處傳來悶雷般的震動。歸墟谷的上空突然裂開縫隙,無數(shù)道金色鎖鏈傾瀉而下,每一道都纏繞著仙界秘寶「鎮(zhèn)魔鈴」,鈴聲刺耳欲聾,震得谷底魔骨紛紛碎裂。

「來得正好?!龟悶t瀟嘴角勾起冷笑,魔氣在腳下凝成巨大的齒輪,正是千年前碾碎南天門的「滅世魔輪」,「就讓這些自詡正義的家伙看看,十年隱居,究竟是磨鈍了我的劍,還是讓它更鋒利了?!?/p>

洛清河看著他踏上升空的魔輪,忽然想起千年前那個傳說——魔尊陳瀟瀟每次出戰(zhàn),都會在戰(zhàn)旗上刻下敵方主將的名字,待戰(zhàn)事結(jié)束,便用他們的血來保養(yǎng)戰(zhàn)旗。此刻他黑袍翻飛,腰間的「將」字棋掛隨魔氣震蕩,竟在空中投下巨大陰影,宛如遠古魔神降世。

「母親,您看!」陳浩指著天空。只見陳瀟瀟抬手間,魔輪竟將數(shù)條鎖鏈絞成碎片,鎮(zhèn)魔鈴的光芒在他魔氣面前如同燭火,被一一掐滅。遠處的云層中,一道白色身影負手而立,衣袂上繡著北斗七星,正是天璣閣的閣主「天璣子」。

「魔尊果然名不虛傳?!固飙^子聲音平靜,卻在袖中捏碎第三枚傳音玉簡,「不過今日我等來的,不是你的劍鋒,而是你的...心魔?!?/p>

話音未落,歸墟谷的地面突然裂開,無數(shù)道粉色煙霧噴涌而出。洛清河瞳孔驟縮——那是十年前險些要了她命的「幻蝶蠱」!她猛地推開陳浩,卻見煙霧中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幻象,每一幅都刺痛她的心臟:陳瀟瀟被仙界眾仙圍剿、陳浩被剖心驗骨、還有她自己跪在長青宗大殿,被師尊用誅仙劍穿胸而過...

「是幻術(shù)!」陳浩握緊拳頭,指甲刺破掌心,「母親,用凈心訣!」

洛清河咬牙凝聚靈力,卻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魔氣竟在抗拒仙術(shù),兩種力量在經(jīng)脈里互相撕扯,讓她險些嘔出鮮血?;秀遍g,她看見陳瀟瀟在魔輪上頓住動作,眼神竟變得迷?!切┓凵珶熿F里,恐怕也有針對他的幻象。

「父親!別被迷惑!」陳浩大喊,卻見陳瀟瀟的魔輪突然轉(zhuǎn)向,竟朝著他們的方向碾來。少年瞳孔驟縮,他清楚地看見,父親眼中倒映著的,是洛清河渾身是血的幻象,而魔輪所過之處,巖石紛紛崩裂,離他們已不足百丈!

「阿浩,閉眼?!孤迩搴雍鋈惠p聲道。陳浩轉(zhuǎn)頭,看見母親眼中泛起淚光,卻在同時露出釋然的笑意。她指尖凝聚出最后一道金光,那是用全部靈力凝成的「清蓮咒」,專門用來凈化魔氣,卻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殺招。

「母親不要!」陳浩想要阻止,卻被洛清河揮手震開。清蓮咒化作光箭射向陳瀟瀟,卻在觸及他眉心的瞬間,被一道黑色屏障彈開。與此同時,陳瀟瀟猛然清醒,魔輪及時轉(zhuǎn)向,在離他們?nèi)咛幱采鷦x住,巨大的沖擊力將谷底震出環(huán)形山坳。

「你瘋了?!」他閃身回到洛清河身邊,看見她唇角的血跡,眼底閃過怒意,「用清蓮咒對付我?你不要命了?」

洛清河搖頭,指尖撫過他眉心的紅痣:「那幻術(shù)針對的是你最在乎的人...我猜,你看到的幻象...是我背叛你吧?」

陳瀟瀟一怔。方才的幻象中,他確實看見洛清河握著誅仙劍刺入他心臟,周圍是仙界眾仙的哄笑,而她眼中帶著解脫的淚。這個畫面如此真實,竟讓他一時忘了,眼前的女子早在十年前就用行動證明過,她的背叛從來都是假,而信任...或許比他以為的更深。

「父親!」陳浩指著天空,天璣子已經(jīng)消失在云層中,而那些粉色煙霧正在凝聚成巨大的蝴蝶形態(tài),「他們要跑!」

陳瀟瀟冷笑,抬手間,魔輪化作萬千飛刃,朝著蝴蝶虛影斬去。慘叫聲中,蝴蝶爆裂成無數(shù)光點,其中有一枚黑色蟲卵墜落,正是清蘅臨死前祭出的那種。他拾起因術(shù)法失效而顯形的玉簡,上面只有寥寥數(shù)字:「血池異動,魔后現(xiàn)世?!?/p>

「魔后?」洛清河皺眉,「魔界不是只有你一位君主嗎?」

陳瀟瀟眼神一冷,捏碎玉簡。血池是魔界的禁忌之地,千年前他曾封印過一具魔后遺體,那是上古魔尊的配偶,因修煉禁術(shù)被六界共誅。難道有人趁他隱居,解開了血池封???

「先回魔界?!顾鹇迩搴?,對陳浩道,「看來仙界的陰謀不過是幌子,真正的危機...在我們身后?!?/p>

三人化作黑霧升空的瞬間,歸墟谷的廢墟中,一枚不起眼的玉簡正在發(fā)光。玉簡里封存著天璣子最后的傳音:「尊上,已按您吩咐,將他們引向血池。只是那孩子的血脈...當真如您所說,是開啟「滅世棺」的鑰匙?」

遠處的云層中,一個身披星袍的身影凝視著玉簡,指尖輕輕撫過腰間懸掛的「滅」字吊墜。他唇角勾起莫測的笑意,聲音里帶著歲月沉淀的滄桑:「何止是鑰匙...那孩子的血脈,是六界重啟的契機啊...」

魔界入口處,血色迷霧翻涌如浪。陳瀟瀟抱著洛清河站在「忘川橋」上,看著橋下沸騰的血水,忽然想起千年前帶她來此的情景。那時她是被他俘虜?shù)南山缡ヅ?,眼神里滿是仇恨,而他則是不可一世的魔尊,以為能征服世間一切。

「抱緊我?!顾吐暤?,踏出血池結(jié)界的瞬間,四周的空間突然扭曲。洛清河感覺到陳浩攥緊她的手,少年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讓她想起十年里那些提心吊膽的夜晚——她曾無數(shù)次在噩夢中看見這一天,卻從未想過,真正站在魔界土地上時,竟會覺得比仙界更像家。

血池中央,巨大的棺槨正在震動。陳瀟瀟瞳孔微縮,那具他親手封印的魔后遺體,此刻竟破棺而出,她身上的鎖鏈早已斷裂,指尖纏繞著的,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九幽魔種」——與他注入洛清河體內(nèi)的,分毫不差。

「歡迎回家,魔尊?!鼓Ш箝_口,聲音像是無數(shù)人同時說話,刺耳而詭異,「你的新娘...已經(jīng)等了一千年了。」

洛清河感覺到陳瀟瀟的身體驟然繃緊。她抬頭,看見他眼底翻涌的黑霧,那是魔氣暴走的征兆。懷中的陳浩忽然驚呼,只見魔后抬手間,血池血水竟凝成萬千利劍,朝著他們破空而來,而劍鋒所指的,不是陳瀟瀟,而是...她!

「小心!」陳瀟瀟轉(zhuǎn)身護住她,魔氣凝成的盾牌卻在觸及劍刃時轟然碎裂。洛清河這才驚覺,那些劍上纏繞的,竟是比陳瀟瀟更精純的魔氣,仿佛眼前的魔后,才是真正的魔界正統(tǒng)!

「怎么會...」陳瀟瀟咬牙,揮出一道魔焰,卻見魔后輕輕揮手,火焰便化作飛灰,「你明明已經(jīng)死了!」

魔后輕笑,身影一閃便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洛清河終于看清她的面容,瞳孔驟縮——這張臉,竟與她在長青宗禁地見過的「初代圣女」畫像,一模一樣!

「看來你還沒告訴他們真相,我的...繼任者?!鼓Ш笾讣鈩澾^陳瀟瀟的臉,語氣里帶著嘲弄,「千年前你斬殺的,不過是我的一縷分魂。而真正的我,早就將意識藏在「滅世棺」里,等著借你未婚妻的身體重生...」

她忽然看向洛清河,笑容猙獰:「可惜她太弱,承受不住我的意識,只能化作你眼前的「圣女」——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有了這孩子的血脈,我終于能真正復(fù)活了!」

陳浩渾身冰涼。他忽然想起母親每次照鏡子時的怔愣,想起她后頸那枚蝴蝶胎記,想起陳瀟瀟第一次見她時的失態(tài)——原來一切早有伏筆,洛清河根本不是普通的仙界圣女,而是魔后選中的容器!

「不可能...」陳瀟瀟搖頭,卻在看見洛清河震驚的表情時,忽然想起千年前那場婚禮。他的未婚妻,那位總是穿著白色婚服的女子,確實在成親前夜突然性情大變,執(zhí)意要修煉禁術(shù),而他一怒之下...

「你騙她修煉「九幽魔種」,就是為了今日奪舍!」他怒吼,魔氣暴走震碎忘川橋,「我要你魂飛魄散!」

魔后卻不閃不避,任由他的魔氣穿透身體:「殺了我,她也活不成。別忘了,她體內(nèi)的魔種已經(jīng)生根,而我...」她指尖點在洛清河眉心,后者發(fā)出痛苦的呻吟,「就是種子的養(yǎng)分?!?/p>

陳浩再也忍不住,揮出一道混合著仙魔之力的光束。魔后揮手擋住,卻在看見光束中的紋路時,眼神驟變:「這是...「陰陽雙魚紋」?你竟然能融合仙魔之力?!」

陳瀟瀟愣住。他忽然想起陳浩的靈識在接觸他記憶時,竟能自行梳理魔氣與仙術(shù),這種天賦,就連上古神魔都未曾擁有。而魔后眼中的震驚告訴他,這孩子的血脈,恐怕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特殊。

「把孩子交給我,我便放過她?!鼓Ш笳Z氣突然軟化,「他是天生的「混沌之體」,能平衡六界之力。只要你答應(yīng),我可以讓你們一家三口在魔界稱王,再也不受仙界威脅?!?/p>

洛清河感覺心口的劇痛越來越劇烈,她知道這是魔后在施壓??粗悶t瀟眼中的掙扎,她忽然想起十年前那個清晨,他說「無趣的日子需要有趣的對手」?,F(xiàn)在,真正的對手出現(xiàn)了,不是仙界,不是魔界,而是藏在他們血脈里的千年陰謀。

「阿浩,過來?!顾p聲道,掙脫陳瀟瀟的懷抱,「讓母親看看,你的「雙魚紋」能綻放多亮的光?!?/p>

陳浩遲疑著走近,洛清河握住他的手,將自己的靈力與他的魔氣融合。剎那間,兩人掌心浮現(xiàn)出陰陽魚圖案,黑光與金光交織,竟在血池上空凝成一輪明月,照亮了魔后震驚的臉。

「不可能...這是上古神魔才能催動的「混沌訣」!」她尖叫著后退,「你究竟對這孩子做了什么?!」

陳瀟瀟忽然笑了。他終于明白洛清河十年間的謀劃——她不僅用他的魔氣改良了仙界陣法,更在潛移默化中,讓陳浩學(xué)會平衡仙魔之力,甚至覺醒了上古神魔血脈。這個看似柔弱的圣女,竟在仙界的眼皮底下,培養(yǎng)出了六界最可怕的變數(shù)。

「現(xiàn)在,該算算總賬了?!顾郑л喼匦履?,這次輪盤上刻滿了「混沌決」的紋路,「你以為藏在洛清河體內(nèi)就能高枕無憂?卻忘了,這孩子的血脈里,還有我的「滅世」之力?!?/p>

魔后想要遁走,卻被陳浩的雙魚紋鎖住身形。陳瀟瀟的魔輪轟然落下,在觸及她的瞬間,三種力量同時爆發(fā)——陳浩的混沌決、陳瀟瀟的滅世魔元、還有洛清河體內(nèi)殘留的清蓮仙力,竟在血池中激起沖天光柱,將整個魔界照得如同白晝。

強光中,洛清河聽見魔后最后的尖叫,也感覺到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正在脫落。當她再次睜開眼時,陳瀟瀟正抱著她,而陳浩跪在一旁,掌心的雙魚紋已悄然隱去,取而代之的,是眉心一枚全新的印記,形如打開的棋盤。

「結(jié)束了?」她輕聲問,指尖撫過陳瀟瀟眉心的紅痣,那里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裂痕,像是被混沌之力劈開的痕跡。

「暫時?!顾皖^看她,眼神里有劫后余生的慶幸,「但仙界的陰謀還在,血池的秘密也未完全解開...」

「父親,母親?!龟惡坪鋈婚_口,舉起從魔后身上找到的玉簡,「這上面寫著「天璣閣與魔后勾結(jié),欲借滅世棺重啟六界」。還有...」他頓了頓,看向洛清河,「母親的真實身份,是初代圣女的轉(zhuǎn)世,而魔后當年就是附身在她身上,才被父親封印?!?/p>

洛清河閉上眼睛。原來她的整個存在,都是魔后為了重生設(shè)下的局。但十年前那個意外的夜晚,那個她以為是陰謀的相遇,竟成了打破僵局的關(guān)鍵——陳瀟瀟的魔氣,不僅救了她的命,更阻斷了魔后的奪舍進程,讓她在孕育陳浩的過程中,真正擁有了自己的靈魂。

「不管過去如何,現(xiàn)在我們是一家人?!龟悶t瀟握住她的手,又將陳浩拉進懷里,這個動作生疏卻溫暖,「從今天起,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們。仙界也好,魔界也罷,敢動我的人,我必讓他們付出代價?!?/p>

洛清河抬頭,看見魔界的天空正在裂開縫隙,露出人界的星空。十年前她以為自己墜入地獄,如今才明白,地獄未必不是救贖。而他們?nèi)?,或許就是那道能穿透黑暗的光,將六界的棋盤重新洗牌。

「阿浩,」她輕聲道,「你知道「混沌訣」的傳說嗎?傳說中,擁有這種力量的人,能劈開混沌,重塑世界...」

少年點頭,眼神堅定:「我知道。母親是想讓我用這力量,結(jié)束仙魔的紛爭嗎?」

陳瀟瀟輕笑:「紛爭從未因一統(tǒng)而結(jié)束,只會因平衡而長久。你要學(xué)的,不是如何毀滅,而是如何讓六界在碰撞中找到共存之道——就像你掌心的雙魚,黑與白永遠對立,卻也永遠依存?!?/p>

陳浩似懂非懂地點頭。遠處的血池漸漸平靜,剛才的大戰(zhàn)竟在池底露出一座古老的地宮,石門上刻著「六界棋魂」四個大字。陳瀟瀟挑眉,看來他們的下一站,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

「先回人界修養(yǎng)?!顾鹇迩搴?,對陳浩道,「你母親需要時間穩(wěn)固靈脈。至于仙界那些跳梁小丑...」他眼神一冷,「等他們自以為掌控全局時,再給他們致命一擊——這才是下棋的樂趣,不是嗎?」

洛清河靠在他懷里,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忽然覺得疲憊盡消。她想起十年前那個竹林,想起他說「無趣的日子需要有趣的對手」?,F(xiàn)在她終于明白,最有趣的對手從來不是別人,而是彼此——在仙與魔的夾縫中,在陰謀與真相的漩渦里,他們終將一起,下完這盤橫跨千年的棋。

黑霧散盡時,三人已回到蒼梧山的竹屋。陳瀟瀟將洛清河安置在床榻上,轉(zhuǎn)身看見陳浩正對著棋盤發(fā)呆。少年指尖輕輕一點,棋子竟自動排列成雙魚圖案,黑與白的界限模糊,卻又和諧共生。

「想學(xué)下棋嗎?」陳瀟瀟走過去,拾起「將」字棋掛,「下棋如處世,太急易失算,太緩易受制。唯有像你這樣,能在黑白之間找到平衡的人,才能笑到最后?!?/p>

陳浩抬頭,看見父親眼中的期待。他忽然想起母親說過的話,父親是「最自由的風(fēng)」。而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風(fēng)之所以自由,不是因為無拘無束,而是因為能穿越重重迷霧,始終知道自己要吹向何方。

「好?!股倌挈c頭,指尖凝聚出一道淡淡的金光與黑光,在棋盤上落下第一子,「那就從今天開始,學(xué)下這盤六界的棋吧?!?/p>

竹屋外,山風(fēng)輕拂,竹葉沙沙作響。遠處的清溪鎮(zhèn)傳來夜梟的叫聲,仿佛在訴說著某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而在這小小的竹屋里,新的棋局已經(jīng)開始,棋子落盤的聲音清脆悅耳,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風(fēng)暴,奏響前奏。

(第三章完)


更新時間:2025-06-16 02:45: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