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冰冷的河水淹沒口鼻時,林晚晴才在一陣劇痛中徹底清醒。生銹的斧頭劈開她頭骨的觸感,
還殘留在神經(jīng)末梢。她臨死前,看到了她那溫文爾雅的丈夫張浩。
正溫柔地擦拭著“好閨蜜”白玲玲臉上的血跡,聲音是她從未聽過的寵溺:“玲玲別怕,
這個蠢女人的血,臟不到你?!卑琢崃嵋蕾嗽谒麘牙?,嫌惡地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林晚晴。
手里把玩著一枚溫潤的玉佩,那是林家祖?zhèn)鞯膶氊??!鞍⒑疲嗵澞阆氲闹艿剑?/p>
騙她說這玉佩能治她的不孕癥,她才傻乎乎地貼身戴著,不然我們哪能這么容易拿到空間?
”張浩輕笑一聲,語氣里滿是鄙夷:“她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還真以為我愛她?
要不是看在她家有點底子,還有這個能種出靈藥的空間,我碰她一下都覺得惡心。
”原來如此。原來她所謂的美滿婚姻,所謂的情同姐妹,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他們圖的,是她林家最后的依仗——那個她死前才剛剛開啟的醫(yī)藥空間。
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她看到院門被人一腳踹開,
那個村里人人都避之不及的陰郁男人——顧晏塵,瘋了一樣沖了進來。他看到她的尸體時,
那雙總是淬著冰的眸子瞬間猩紅,發(fā)出野獸般的悲鳴。他像不要命一樣撲向張浩,
卻被早有準備的張浩一刀刺穿了心臟。他倒下時,眼睛卻固執(zhí)地、眷戀地望著她的方向,
嘴里喃喃著她的名字:“晚晴……”原來,那個她躲了一輩子,怕了一輩子的男人,
才是唯一愛她的人?;诤夼c冰冷一同將她吞噬?!皳渫?!”刺骨的寒意再次襲來,
林晚晴猛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人狠狠推向河里!岸邊站著的,
正是白玲玲那張掛著驚恐與得意的臉,她尖叫著:“救命??!晚晴失足落水了!
”林晚晴看著她拙劣的演技,笑了。她沒死。她重生回到了十七歲,
被白玲玲設(shè)計推下河的這一天!2上一世,就是從今天開始,她被“救”上岸后發(fā)了高燒,
體弱多病。張浩以“英雄救美”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對她噓寒問暖,百般照顧,
騙取了她的信任和全家的好感。而白玲玲,則以擔(dān)憂她身體為由,寸步不離,實則處處監(jiān)視,
尋找著她家傳玉佩的下落。一出雙簧,唱得天衣無縫,把她騙得粉身碎骨?!熬让。?/p>
快來人??!”白玲玲還在岸上聲嘶力竭地表演著,眼底的幸災(zāi)樂禍卻藏都藏不住。
林晚晴在冰冷的河水里,眼神卻前所未有的清明。她不急著上去,反而任由身體往下沉了沉,
然后猛地抓住岸邊一把濕滑的水草,穩(wěn)住身形。她要等。等那個真正會救她的人。果然,
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飛奔而來。是顧晏塵!
他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舊軍裝,眉眼深邃,臉色陰沉,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冷氣。
看到在水里掙扎的林晚晴,他沒有絲毫猶豫,一個猛子就扎進了冰冷的河水里?!皠e怕。
”他游到她身邊,只說了兩個字,聲音沙啞,卻帶著一股奇異的安撫力量。
林晚晴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看著他那雙幽深眸子里清晰倒映出的、毫不掩飾的擔(dān)憂,
鼻尖一酸,眼淚差點涌出來。上輩子的她,就是被他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嚇到,
被白玲玲的挑撥離間迷惑,以為他對自己圖謀不軌,所以當(dāng)他救了自己之后,
她連一句謝謝都沒說,反而驚恐地躲開了。她真是……瞎了眼?!白プ∥?。
”顧晏塵的手臂堅實有力,環(huán)住了她的腰。林晚琴順從地靠在他懷里,隔著濕透的衣料,
能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炙熱的心跳。她貪戀地吸了吸鼻子,聞到的不是河水的腥氣,
而是一種干凈的、帶著淡淡皂角味的、獨屬于他的氣息。真好,他還活著。這一次,
她再也不會推開他了。岸上的白玲玲看到這一幕,臉都氣綠了。她計劃得好好的,
等林晚晴在水里撲騰得半死不活,張浩再閃亮登場,怎么半路殺出個顧晏塵!
顧晏塵將林晚晴穩(wěn)穩(wěn)地抱上岸,脫下自己身上還算干爽的外套,不由分說地裹在她身上。
他的動作有些笨拙,甚至粗魯,但林晚晴卻感受到了那份小心翼翼的珍視。
“你……你沒事吧?”他看著她蒼白的臉,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
最后卻只憋出這么一句?!拔覜]事,謝謝你,顧晏塵?!绷滞砬缣痤^,
對他露出一個真切的、燦爛的笑容。顧晏塵愣住了。他漆黑的瞳孔猛地一縮,
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景象。他認識林晚晴這么久,她從來都是躲著他、怕著他,
何曾對他這樣笑過?這一笑,仿佛三月春風(fēng),吹散了他心頭常年不散的陰霾,讓他的世界,
第一次照進了陽光?!澳恪彼粫r竟有些無措?!邦欀?!你對晚晴做了什么!
”一聲怒喝打斷了兩人的對視。張浩終于趕到了,他看到林晚晴被顧晏塵抱在懷里,
還穿著他的衣服,頓時妒火中燒,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指著顧晏塵的鼻子罵道:“你這個流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占晚晴的便宜!
”3.“流氓?”林晚晴從顧晏塵懷里站直了身體,冷冷地看向張浩,眼底的譏諷不加掩飾。
“張浩,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占我便宜了?明明是他救了我。倒是你,
一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罵人,安的什么心?”張浩被她懟得一噎,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以前的林晚晴,溫柔又怯懦,在他面前說話都不敢大聲,今天這是怎么了?
他求助似的看向白玲玲。白玲玲立刻會意,跑到林晚晴身邊,拉住她的手,
一臉“擔(dān)憂”地說:“晚晴,你別誤會阿浩,他也是關(guān)心你。
倒是這個顧晏塵……村里人都說他手腳不干凈,成分還有問題,你離他遠點,
免得被他連累了?!边@話,跟上一世說的一模一樣。當(dāng)時林晚晴信了,
從此對顧晏塵避如蛇蝎??涩F(xiàn)在,她只覺得惡心。林晚晴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
淡淡道:“玲玲,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今天如果不是顧晏塵,我可能就沒命了。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彼D了頓,目光轉(zhuǎn)向不遠處幾個聞聲趕來的村民,
提高了音量:“倒是你,白玲玲,我掉下河的時候,你就在岸邊,為什么不救我?
反而一個勁地喊‘我失足落水’?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一連串的質(zhì)問,
像刀子一樣扎在白玲玲心上。她臉色煞白,怎么也沒想到林晚晴會當(dāng)眾拆穿她!
“我……我不會游泳,我害怕??!”白玲玲急得眼淚都出來了,開始賣慘,“晚晴,
你怎么能這么想我?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啊!”“是嗎?”林晚晴輕笑一聲,
那笑意卻未達眼底,“最好的朋友,就是在我落水時,眼睜睜看著,還企圖誤導(dǎo)別人,
給我扣上‘失足’的帽子?”她一步步逼近白玲玲,眼神凌厲如刀:“我記得很清楚,
是你在我背后,推了我一把!”此話一出,四下嘩然。村民們議論紛紛,
看向白玲玲的眼神都變了。白玲玲徹底慌了,哭著抓住張浩的衣袖:“阿浩,你相信我,
我沒有!是晚晴她……她肯定是嚇糊涂了!”張浩自然是信白玲玲的,
他皺著眉對林晚晴說:“晚晴,夠了,別鬧了。玲玲膽子小,她也是嚇壞了。
我們先送你回家,有什么事回家再說?!彼胂⑹聦幦???闪滞砬缙蛔屗缭??!盎丶??
回哪個家?張浩,我跟你很熟嗎?”林晚晴冷眼看著他,“還有,以后別叫我晚晴,
我嫌惡心?!闭f完,她不再理會那對狗男女,轉(zhuǎn)身走到顧晏塵面前,仰起頭,
看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顧晏塵,今天謝謝你。這份恩情,
我記下了?!彼芨杏X到,自己胸口貼身放著的那枚玉佩,在接觸到顧晏塵身上的氣息后,
正微微發(fā)燙。那是空間即將開啟的征兆。這一次,她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奪走它。
4.林晚晴頂著全村人異樣的目光,跟著顧晏塵回了家。哦,不,是回了她自己的家。
顧晏塵把她送到門口,就準備轉(zhuǎn)身離開,他住的地方是村尾那個四面漏風(fēng)的牛棚?!暗纫幌?。
”林晚晴叫住了他。顧晏塵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只留給她一個緊繃的背影。
“進來喝杯姜茶吧,去去寒?!绷滞砬绲穆曇艉茌p,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顧晏塵的身子僵硬了一瞬,過了好幾秒,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好。
”林晚晴的父母都是鎮(zhèn)上的中學(xué)老師,思想開明,家里條件在村里算得上頂尖。
此刻他們?nèi)ユ?zhèn)上還沒回來,家里只有林晚晴一個人。她熟練地生火,燒水,切姜片,放紅糖。
顧晏塵就站在廚房門口,像一尊沉默的雕塑,目光一瞬不瞬地膠著在她身上。
那目光太過灼熱,太過專注,仿佛要將她的身影刻進骨血里。林晚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耳朵微微泛紅。上一世,她怎么會覺得這目光是陰森可怕的呢?
這分明是壓抑了太久的、深沉的愛意啊。姜茶很快煮好了。林晚晴給他盛了一大碗,
遞過去:“趁熱喝?!鳖欔虊m默默地接過,滾燙的碗沿燙得他指尖發(fā)麻,
可他卻像是感覺不到一樣,低頭就喝了一大口。辛辣滾燙的液體滑入喉嚨,
驅(qū)散了身體的寒意,也仿佛熨帖了他那顆孤寂了多年的心?!澳莻€……”他喝完,把碗放下,
聲音依舊沙啞,“我走了?!薄暗鹊??!绷滞砬缬纸凶∷?。她從房間里拿出一個紙包,
塞到他手里,“這個你拿著?!鳖欔虊m打開一看,里面是兩個白面饅頭,還有一小塊咸肉。
在這個人人吃糠咽菜的年代,這是頂好的東西了。他瞳孔一縮,猛地抬頭看她,
想把東西還回去:“我不能要?!薄斑@是你救我的謝禮,不是施舍?!绷滞砬鐟B(tài)度堅決,
“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鳖欔虊m握著紙包的手指收緊,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深深地看了林晚晴一眼,那眼神復(fù)雜得讓她看不懂,有震驚,有探究,
還有一絲……近乎卑微的希冀。最終,他還是收下了?!爸x謝?!彼吐曊f完,
轉(zhuǎn)身快步離開,背影竟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林晚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無奈地笑了笑。這個男人,真是……純情得可愛。關(guān)上門,林晚晴回到自己的房間,
迫不及待地從懷里拿出那枚玉佩。玉佩已經(jīng)燙得驚人。她按照上一世意外開啟空間的方法,
咬破指尖,將一滴血滴在玉佩上。霎時間,白光一閃,她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再次睜眼,
已是另一番天地。5.眼前是一片被白霧籠罩的廣闊空間。腳下是肥沃的黑土地,
不遠處有一口泉眼,正汩汩地冒著清澈的泉水,泉水匯成一條小溪,蜿蜒流向遠方。溪邊,
矗立著一棟古色古香的竹樓。林晚晴推開竹樓的門,里面的景象讓她呼吸一滯。
一排排高大的木架上,整齊地擺放著各種她認識或不認識的藥材,有些甚至在外面已經(jīng)絕跡。
另一邊,則是各種現(xiàn)代化的醫(yī)療器械,手術(shù)刀、顯微鏡、無菌操作臺……應(yīng)有盡有。書桌上,
還放著幾本厚厚的醫(yī)書,封皮上用古篆寫著《林氏醫(yī)典》。這,
就是她林家世代相傳的醫(yī)藥空間!上一世,她開啟空間后,還沒來得及仔細研究,
就被張浩和白玲玲哄騙,只知道這里的泉水能強身健體,土地能催生植物,
便傻乎乎地用它們來種糧食,希望能改善生活。結(jié)果,她辛辛苦苦種出來的東西,
全被那對狗男女拿去倒賣,換來的錢,他們一分都沒給過她。他們還騙她說,
空間的存在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F(xiàn)在想來,
他們只是怕她利用空間變得強大,不再受他們控制。林晚晴走到泉眼邊,掬起一捧泉水喝下。
甘甜的泉水入喉,化作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四肢百骸。
之前因落水而殘留的寒意和疲憊一掃而空,整個人都變得神清氣爽。這靈泉,果然是好東西!
她又翻開那本《林氏醫(yī)典》,里面的內(nèi)容更是讓她欣喜若狂。
從基礎(chǔ)的藥理到高深的針灸之術(shù),從常見病的方子到疑難雜癥的治療方案,
甚至還有失傳已久的美容養(yǎng)顏膏的配方!有了這個空間,她不僅能改變自己和家人的命運,
還能……治好顧晏塵身上的傷。她記得很清楚,顧晏塵身上有很多舊傷,
都是早些年在戰(zhàn)場上留下的,一到陰雨天就會疼得徹夜難眠。他從不跟人說,
但她上一世無意中撞見過一次,他疼得滿頭冷汗,蜷縮在牛棚的草堆里,像一頭瀕死的孤狼。
那畫面,想起來就讓她心疼得揪緊。這一世,她一定要治好他!林晚晴在空間里規(guī)劃了很久,
直到估摸著父母快回來了,才戀戀不舍地出來。剛一出來,就聽到了院子里的爭吵聲。
“……張浩,你別再來了!我們家晚晴跟你不合適!”是她母親王秀蘭憤怒的聲音?!皨饗?,
您怎么能這么說?我跟晚晴是真心相愛的!今天的事是個誤會,您一定要相信我!
”張浩還在狡辯。林晚晴眼神一冷,推門走了出去。6.“真心相愛?”林晚晴倚在門框上,
抱著雙臂,冷笑著重復(fù)了一遍這四個字?!皬埡?,你的臉皮是城墻做的嗎?
我什么時候跟你真心相愛了?”看到林晚晴出來,張浩的眼睛一亮,
立刻換上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晚晴,你終于肯見我了。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我今天也是太擔(dān)心你了,才會對顧晏塵態(tài)度不好。我向你道歉?!彼@副作態(tài),
若是放在上一世,林晚晴早就心軟了??涩F(xiàn)在,她只覺得像吞了蒼蠅一樣惡心。
“道歉就不必了?!绷滞砬缱叩侥赣H身邊,挽住她的胳膊,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然后才對張浩說,“我只希望你以后離我遠一點,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們之間,
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蓖跣闾m看著女兒堅決的態(tài)度,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她早就看這張浩不順眼了,油嘴滑舌,心術(shù)不正,偏偏女兒以前跟被下了降頭一樣迷戀他。
現(xiàn)在女兒能想通,是天大的好事?!奥牭搅藛??張浩,趕緊走!我們家不歡迎你!
”王秀蘭也硬氣地趕人。張浩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沒想到林家母女的態(tài)度會這么強硬。
他把這一切都歸咎于顧晏塵??隙ㄊ悄莻€陰沉的男人給林晚晴灌了什么迷魂湯!他眼珠一轉(zhuǎn),
計上心來,故意用一種惋惜的語氣說:“晚晴,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是,
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那個顧晏塵……不是什么好人。他一個外來的知青,無父無母,
成分不明,在村里名聲那么差,你跟他走得太近,對你的名聲不好。
”他想用流言蜚語來逼迫林晚晴??上?,他打錯了算盤。林晚晴聞言,非但沒有退縮,
反而笑得更冷了:“我的名聲好不好,就不勞你費心了。倒是你,張浩,
你還是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白玲玲吧。我可聽說了,她今天回去后,就被她嫂子打了一頓,
說她不知檢點,在外面勾搭男人呢。”“你胡說!”張浩下意識地反駁?!拔液f?
”林晚晴挑眉,“村里都傳遍了。說她大白天的跟一個男人在河邊拉拉扯扯,
結(jié)果人家根本不理她,她就故意推我下水,想把事情鬧大,賴上那個男人。嘖嘖,
真是好一出大戲啊?!绷滞砬绻室獍选澳腥恕眱蓚€字咬得很重,眼神別有深意地看著張浩。
張浩心里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他知道,林晚晴口中的“男人”,說的就是他!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他和白玲玲的名聲就全毀了!“你……你血口噴人!
”他氣急敗壞地指著林晚晴?!拔矣袥]有血口噴人,你自己心里清楚?!绷滞砬缡掌鹦θ?,
眼神變得冰冷,“張浩,我最后警告你一次,離我遠點。不然,
下次我可不知道自己會說出什么更難聽的話來。滾!”最后一個“滾”字,她說得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