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劇烈的疼痛席卷了姜楠的意識。
他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視線一片模糊。
這是哪里?
不等他細(xì)想,一股龐雜而陌生的記憶涌入他的腦海。
1958年,四九城,某個四合院……原主也叫姜楠,父母是在朝鮮戰(zhàn)場上犧牲的烈士……
而他自己,就在剛才,被院里的賈東旭和混不吝的傻柱聯(lián)手敲了悶棍。
他們的目的?搶占原主父母用鮮血換來的三間烈屬房!
“畜生!”
姜楠的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原主就這樣死了!
他不能死!
絕不能就這么窩囊地死在這些禽獸手里,讓他們得逞!
強烈的求生欲和復(fù)仇的怒火如同兩劑強心針,讓他混沌的意識清明了幾分。
不行,必須自救!
他拼命凝聚起最后一絲力氣,艱難地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胸口。
那里,有一個硬硬的觸感的東西。
烈士證!原主父母的烈士證!
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模糊中,他似乎看到有人影在不遠(yuǎn)處晃動,似乎是聞聲而來的路人。
機會!
“同……同志……”姜楠用盡全身力氣,從喉嚨里擠出微弱的聲音。
他顫抖地舉起烈士證,“幫……幫我……送……送我去軍……軍管會……我……我要告狀!”
聲音氣若游絲。
圍攏過來的幾個路人,原本只是探頭探腦地看熱鬧。
此刻聽到“烈士證”和“軍管會”這幾個字眼,臉色齊齊一變。
再看地上躺著的姜楠,頭破血流,面無人色,手上抓著一本紅色的小冊子。
“這……這是烈士家屬?”
“天殺的!誰這么大膽子敢打烈屬?”
“快!快送軍管會!這事兒大了!”
人群中立刻有人反應(yīng)過來。
1958年,朝鮮戰(zhàn)爭結(jié)束沒幾年,烈士和烈屬的社會地位極高,敢毆打烈屬,這絕對是捅破天的大事!
幾個膽大、熱心的鄰居七手八腳地把姜楠抬起來。
不敢有絲毫耽擱,腳步匆匆地朝著軍管會的方向奔去。
軍管會的領(lǐng)導(dǎo)聽聞有烈屬被打得奄奄一息,勃然大怒。
這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是對國家政策的公然挑釁!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一位身材高大、穿著舊軍裝的領(lǐng)導(dǎo)一拍桌子,怒火中燒。
“立刻!馬上!把人送到最好的醫(yī)院搶救!”
“通知公安,給我嚴(yán)查!徹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這么無法無天!”
命令一下,軍管會的人員立刻行動起來。
姜楠很快被小心翼翼地送上了一輛吉普車,在一陣顛簸中,他的意識再次陷入了黑暗。
……
濃烈的消毒水氣味刺激著姜楠,他幽幽轉(zhuǎn)醒。
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鋪著白色床單的病床上。
腦袋依舊疼痛,但似乎經(jīng)過了包扎,不再像之前那樣要裂開一般。
他還沒死。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機械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叮!檢測到宿主強烈求生欲望與復(fù)仇情緒……”
“情緒收割系統(tǒng)激活中……”
“系統(tǒng)激活成功!新手大禮包已發(fā)放,請宿主查收!”
姜楠猛地一怔,以為自己被打出了幻覺。
系統(tǒng)?
緊接著,一個淡藍(lán)色的、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透明光幕在他眼前緩緩展開。
光幕上方是四個醒目的大字——【情緒商城】。
商城下方,則是一排排琳瑯滿目的商品圖標(biāo)。
【物資類】:白面饅頭(1情緒點/個)、新鮮豬肉(10情緒點/斤)、大米(5情緒點/斤)、各類票證(糧票、布票、肉票、工業(yè)票……價格不等)、特效傷藥(100情緒點/份)……
【技能類】:廚藝精通(初級,500情緒點)、格斗技巧(初級,800情緒點)……
【特殊道具】:暫無。
最下方,則顯示著他目前擁有的情緒點:150點
新手大禮包贈送100點,瀕死強烈情緒轉(zhuǎn)化50點。
姜楠的心臟因為狂喜而劇烈地跳動起來!
這不是幻覺!這是真的!
在這個物資匱乏、規(guī)則森嚴(yán)的年代,擁有這樣一個能夠兌換物資和技能的系統(tǒng),簡直就是逆天改命的金手指!
他強壓下內(nèi)心的激動,目光飛快地掃過商城界面。
“情緒點……”姜楠默念著。
系統(tǒng)提示音適時響起:
“宿主可通過收集來自他人的強烈情緒波動(憤怒、恐懼、嫉妒、震驚、崇拜、感激等)來獲取情緒點。負(fù)面情緒尤為高效?!?/p>
收集他人情緒,特別是負(fù)面情緒……
姜楠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冰冷。
四合院里的那些禽獸鄰居,他們不是最擅長制造和散播負(fù)面情緒嗎?
賈張氏的撒潑謾罵,易中海的道德綁架,劉海中的官迷心竅,閻埠貴的斤斤計較……
這些,以后都將成為他情緒點的穩(wěn)定來源!
將他們的算計,轉(zhuǎn)化為自己強大的資源!
一想到這里,姜楠就感到一陣快意。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激蕩的心情。
有了系統(tǒng),他不僅能為原主復(fù)仇,更能在這個特殊的年代活下去,并且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就在姜楠熟悉系統(tǒng)功能的時候,公安的行動也異常迅速。
在軍管會的直接關(guān)注下,轄區(qū)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們不敢有絲毫怠慢。
立刻出動,直撲南鑼鼓巷95號大院。
賈東旭和傻柱兩人。
一個還在家里做著霸占三間大瓦房的美夢。
一個剛從外面晃蕩回來,就被突然上門的公安同志逮了個正著。
“警察同志,誤會,都是誤會啊!”
賈東旭一看到公安,腿肚子就先軟了三分,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傻柱則是梗著脖子,一臉不忿:
“憑什么抓我?我就是幫東旭哥去商量換房的事兒,他先動的手!”
“少廢話!跟我們走一趟!”
公安同志可不聽他們狡辯,直接將兩人押上了警車。
而始作俑者之一的賈張氏。
遛彎回來,看到兒子賈東旭被押上警車,如遭雷擊。
聽到鄰居們的議論聲。
“這賈東旭和傻柱怎么被公安抓走了!”
“好像是打了那個新來的姜楠,就是那個烈屬!”
“我的乖乖,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
愣了片刻,隨即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哭嚎聲。
她一屁股墩坐在地上,雙手拍著大腿。
“天殺的?。]天理了??!我苦命的東旭??!你這是招誰惹誰了??!”
“那個挨千刀的小畜生!掃把星!一來就害我們家東旭!”
“肯定是傻柱那個夯貨!一定是他動的手!”
“我家東旭老實巴交的,怎么會打人?都是傻柱攛掇的!”
“公安同志,你們可要明察秋毫,不能冤枉好人??!”
賈張氏一邊哭嚎,一邊不忘把責(zé)任往傻柱身上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