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在害怕我?”聿執(zhí)湊上前,聲音不大不小。
“沒有,我害怕你干嘛?!?/p>
林西子避開那熾熱的視線,慌亂的伸出手去推他:“你快出去,我要換衣服了?!?/p>
聿執(zhí)雙手插兜,戲謔性的看著林西子。
嘴上說著不害怕,身體卻在顫栗,全身上下也就嘴硬。
“換吧?!表矆?zhí)薄唇輕起,嗓音淡漠。
林西子:“???”
他不會是要在這,看著她換吧?
“你先出去?!?/p>
“你身上,那里我沒見過?!?/p>
聿執(zhí)賴著不肯走,林西子也沒辦法。
反倒被他撩撥的,臉頰泛起一陣紅溫,呼吸不由的加促。
“流氓!”
聿執(zhí)眼睛直直的盯著林西子,好像一頭靜待獵物入網(wǎng)的獵人。
充滿了侵占欲。
林西子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脫掉身上已經(jīng)臟了的禮服,以最快的速度換好,以免多生事端。
“為什么不告訴席錦城,你在聿氏上班?”
聿執(zhí)斜靠在墻上,嗓音冷冷的問。
林西子換衣服的手頓了頓,垂眸眼神中帶著一絲
其實在席錦城面前,她很自卑。
因為他太過完美了,完美到好像不存在。
不像她,如同一灘污水。
“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
話落,林西子放快了手上的動作,快速換好衣服,正要開門。
只聽砰砰——
一聲敲門聲落下,門外傳來金佑恩的聲音。
“席錦城,你在里面嗎?!?/p>
奇怪,剛才她明明看見人往這邊來了。
聿執(zhí)一把拉過林西子,將人抵在門上。
僅一門之隔,她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如果被門外的人,察覺到房間里的動靜,不知道會不會破門而入。
“怎么?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
聿執(zhí)故意挑逗她。
林西子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只能眼睛瞪他。
聿執(zhí)得意的將身子往前靠了靠,胸膛緊緊貼著林西子。
“席錦城,對你來說就那么重要?”聿執(zhí)深邃的瞳孔,緊盯著身前的女人。
她的事,他早就聽說了。
只是當(dāng)時,他并不知道,那個人是她。
所以當(dāng)方蘭找上他的時候,他一直在想。不過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本事?
“你到底想干嘛?”林西子唇角微動,用嘴型問他。
“你覺得我想干什么?”聿執(zhí)邪魅一笑,下一秒直接撕咬住林西子的耳朵。
林西子僵硬在原地,面紅耳赤的。
“席錦城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有婚約的?!?/p>
席錦城剛從房間出來,就碰到金佑恩瘋瘋癲癲的。
面對她不痛不癢的質(zhì)問,他回的云淡風(fēng)輕。
“那又怎樣?”
“你這樣當(dāng)眾護(hù)著別的女人,我很沒面子?!苯鹩佣鞔舐曊f道。
“那是你自找的。”席錦城抬眸,上下打量一番后,毫不留情的說道。
金佑恩顯然沒有想到,席錦城居然會如此對自己。
在她錯愕的神情下,席錦城再次開口道:“如果你還想要嫁入席家,那我不妨告訴你。別說我護(hù)著別的女人,就是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你也沒資格管?!?/p>
席錦城對金佑恩,可以說是厭惡至極。
仗著兩家為世家,從小處處與他作對就算了,還總想管他。
金佑恩上前攔住他:“席錦城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聯(lián)姻是兩家人商定的,就算你不愿意,你也做不了什么?!?/p>
“知道就好。”
席錦城抬眸,嗓音冷冷的:“金佑恩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今天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至于結(jié)婚我會去和他們說清楚。”
“你想退婚?”金佑恩不可置信道:“席錦城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林西子?!?/p>
金佑恩已經(jīng)打探過了,那個女人叫林西子。
家住鄉(xiāng)下,家里只有一個要死不活的爸爸。
這樣的女人憑什么,能得到席錦城的喜歡?
“對?!毕\城斬釘截鐵。
“那個林西子有什么好的?”金佑恩緊咬嘴唇,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席錦城吵架的時候。
可她就是不甘心,咽不下這口氣。
“我實話告訴你,就算沒有林西子,我也不會喜歡你?!?/p>
席錦城冷哼一聲,抬眸目光堅定道:“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p>
金佑恩徹底愣在了原地。
她不敢相信,席錦城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一直都知道席錦城不喜歡她。所以這些年來,都只是她單方面的,暗戀他。
直到兩家聯(lián)姻,她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終于能和他在一起。
沒想到他會如此絕情。
看著席錦城離開的背影,金佑恩手握成拳,眼眶泛著微紅。
此刻的她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
“你放開我?!绷治髯右话淹崎_聿執(zhí),瞪著他。
聿執(zhí)勾唇,周身散發(fā)著冷冽的氣息。
“怎么這是聽到有人喜歡你,興奮了?”
林西子:“……”
“別忘了,你是誰的女人。”
聿執(zhí)一把拉過林西子,將人摟在懷里。
林西子抬眸,眼神堅定:“你不會以為,我和你睡了,就是你的女人了吧?!?/p>
“那不然呢?”
“聿總是不是忘了,我們合約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林西子深呼一口氣,抬眸靜靜的說道:“我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p>
聿執(zhí)當(dāng)然沒有忘記合約一事。
只是兩個人在一起六年,他們的身體是如此的契合。
他可還沒有忘記,那些無數(shù)個白天黑夜里的纏綿。
沒有忘記,林西子是如何在自己身下承歡。
“我記得你爸可還在醫(yī)院,這么快就卸磨殺驢,不給你爸湊醫(yī)藥費了?”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林西子嘴唇發(fā)白,額頭冒著虛汗。
她不敢與他直視,怕他看出她的故作堅強(qiáng)。
“我爸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p>
被人拿捏住命門的林西子,深知早晚都會有這一天。
聿執(zhí)放開林西子,整理了下衣服。
聲音冷了,表情也冷了!
“也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