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音樂演奏出希望,我用畫筆繪出生命。這是我和你的誓言。
“你就那么喜歡去幫助流落街頭的畫家嗎?”她捧住我的臉:“幫助?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我的畫家姐姐?!?我是一個街頭畫家,靠賣畫為生,
一天一個女孩兒走到了我的身后?!澳愕漠嬤@么有生命力,為什么只賣20呢?
這就是你對你的藝術的定價嗎?”我沒有停下畫筆:“這是外界對我的藝術的定價。
”“如果是我,我不會賣出這些畫,這些畫應當被珍藏,或者經(jīng)過拍賣,
轉到能欣賞自己藝術的人手里?!薄昂芸上?,小妹妹,我不是藝術家,
我只是個為生活奔波的街頭畫家?!蔽肄D頭看向女孩兒,是一個剛畢業(yè)的大學生,
她的眼中是滿滿對我畫作的欣賞。我并不想打擊她心里藝術的至高無上…我也曾這樣,
我看著她全身的名牌,她有資格去追尋藝術,而不是困在生活里掙扎奔波?!盀樯畋疾ǎ?/p>
”她清澈的瞳孔是滿滿的疑惑,我沒興趣跟這種大小姐多解釋?!袄习澹?/p>
都是20元每一幅嗎?”有客人拿著畫問道。我點了點頭。女孩兒見我不怎么搭理她,
還想跟我說什么,遠處有人在叫她,她只能先走了。我本以為我們不會再有什么來往,
第二日,她站在我的面前,購買了我所有的畫。我坐在小板凳上抬頭看她,她笑得很明媚,
眼里有著…得逞?好吧,我確實不知道她這么做是為什么,但于我而言是個好事。
我收起小攤攤準備回家,她伸手攔住了我前行的動作。我:“你還有什么事嗎?
我的畫賣完了,謝謝惠顧,想要的話,過幾天,我再拿過來賣?!薄拔沂茄埬愕轿壹胰ギ?。
”我看著她一臉祈求的小目光說道:“不去。
”她的嘴角瞬間耷拉了下來:“我給一副200!”我:“成交?!彼劬λ查g彎了起來,
嗯…像過年時吃得餃子。來到女孩兒的家,或許已經(jīng)不用稱為家了,像一個宮殿,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來到了女孩兒的繪畫房。里面擺了許多的畫,看著有十幾幅有點眼熟,
是我以前放在網(wǎng)上賣的畫?!皝磉@兒,畫家姐姐。”我走過去坐下,
女孩突然用手從后面抱住我,我沒有多說什么,如果是男性,她會給人一個過肩摔,
都是女孩子,無所謂。我:“你想要我畫什么?”“你畫的,我都喜歡。
”我:“那我隨便畫了?”“嗯”我拿起畫筆,安靜的畫畫,陽光灑在我和花架上,
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么安心的畫畫過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突然響起琴音,
我的畫筆頓了頓,朝琴聲的方向看過去。是女孩在彈鋼琴,鋼琴的周圍布滿了鮮花,
陽光是女孩的燈光,很美的畫面。我的筆尖突然快速了起來,這么美的畫面,不畫下來,
很可惜,不是嗎?畫完以后,我滿意的看著我筆下的畫面,女孩兒身穿白色連衣裙,
閉上的眼睛,微笑的唇,安詳又溫和,手指放在三角鋼琴上演奏。“畫得真棒。
”女孩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我的身后。畫完畫,我也該走了,
臨走前我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盯著我說:“我是孟清畔。”我頓了頓,
孟清畔…畔畔,小時候遇見過一個小姑娘也叫這名字,沒有再多說什么,
我坐上了她司機的車回家了。2鑰匙插進鎖里,發(fā)出吱呀的聲音,拉開門,嘎吱嘎吱…“嘖,
爛門?!蔽姨嶂貎r蔬菜放在了褪色的木桌上,白色的墻壁已經(jīng)發(fā)黑,
天花板白色的碎片掉落下來,不同的顏色看起來像個破洞,墻角有著蜘蛛網(wǎng),
耳邊的老鼠聲讓人煩躁。我坐在床上,拿出了自己不知道轉了幾手的電腦開始碼字,
安靜的空間里安靜得只聽得到呼吸聲和鍵盤聲?!皣K,
卡死了…”我看著卡著的打字小說界面,眉心的煩躁揮之不去。門突然被打開了,
我不用看都知道是誰。男人走了進來:“女兒,你今天賣畫賣了多少錢?
以后再也不去賭了…”我眼睛里只剩下了冷漠和累:“爸…媽還在醫(yī)院…你”話還沒有說完,
臉上的刺痛感讓我的疲累清醒了幾分。
“你媽和你都是兩敗家玩意兒…老子以前辛苦養(yǎng)你…不過是生意上…等老子這次賭贏了,
我?guī)銈冞^以前的日子…老子這么辛苦的養(yǎng)你…”男人給了我一巴掌,
拿走了我放在枕頭底下的錢。“呵…呵哈哈哈哈,以前的生活?
老賭狗…”我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眼角的淚水不知道什么時候流下來,有的時候,
看著這個爛生活,還真覺得,不如去見見死神,哈…我從枕頭下拿出繩子,
感受著窒息感…死亡的感覺…該有多美好,手機的聲音突然打擾了她,她打開手機,
是媽媽的信息。媽媽:寶貝,今天怎么樣?開不開心呀?我松開了繩子,窒息感離開了,
我還不能死,我要救媽媽…我:媽媽,今天我好開心,有人買走了我所有的畫,
我給你買好吃的!媽媽:寶貝留著給自己買好衣服,媽媽在醫(yī)院吃得很好的,
旁邊的床位還分媽媽吃水果。我:我馬上來啦。我穿起外套,跑了出去,
10公里就當夜跑鍛煉身體了。我走入病房,媽媽已經(jīng)睡著了,臉很消瘦,皺著眉,
嘴里念叨著好餓…我看著旁邊的床位,空無一人,只有媽媽。
我提著一碗粥放在了媽媽的桌子上,媽媽聞著香味睜開了眼睛,她看到我愣了愣。
我沒有提媽媽說謊的事:“媽媽,快吃吧,我已經(jīng)有能力賺錢了。”媽媽笑了,
眼角有幾滴淚水:“寶貝…媽媽…都怪媽媽…”我擦去了媽媽眼角的淚水,
笑著說道:“快吃飯了,媽媽,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媽媽?!薄啊拧卑察o的病房,
我和媽媽交談了許久,直到媽媽困倦了。“媽媽,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嗯…孩子,平時工作不要太累了…”“嗯嗯。”我走出了醫(yī)院,冷風吹醒了我,
快樂總是像夢一樣短暫,該回到現(xiàn)實了。手機突然響了,是白天的女孩。“畫家姐姐,
明天繼續(xù)來畫畫嗎?”我思考了一下問道:“你需要多少畫?我愿意畫更多,我需要錢。
”剛從浴室出來的孟清畔擦了擦頭發(fā),看著信息勾了勾唇,錢?她最不缺的就是這東西了,
能用這東西把姐姐帶到身邊…那是最好了。孟清畔:你需要多少錢?我:很多。
孟清畔:明天過來。我:好。我收起手機,走到了附近的椅子上躺了下來,再回屋子,
又會被那賭狗搶走所有的錢了。3我來到了女孩的家里,女孩正坐在沙發(fā)上吃點心,
旁邊是一只小貓,白色的貓兒吃著專用的糕點。現(xiàn)在這年頭,當人還不如當只貓了。
我坐在了孟清畔對面的位置,她看著我,溫柔的笑了,只是眼里有幾分侵略之意?!敖憬悖?/p>
不如我們談筆交易?”我:“什么交易?”“你每天陪我做我想做的事,我每天給你五萬,
如何?”女孩兒眼里有些狡黠。我抿了一口茶,
說道:“可以”孟清畔:“你不問問是讓你陪我做什么。”“我需要錢。
”況且我不認為一個小姑娘能讓我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孟清畔:“只要給你錢,
你什么都愿意做嗎?”“對?!蔽颐嫔蛔儯劾镏挥刑摕o。“你眼里并沒有對金錢的渴望,
你為什么那么缺錢?”“我們兩個的交易需要向你解釋這個嗎?”我沒有正面回答,
我不想說。說了也不過是收獲別人的同情,或是輕蔑。我不需要別人這些無聊的情感。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也不用說?!泵锨迮险酒饋恚叩搅宋业呐赃?,手搭住了我的肩膀。
“那么姐姐,你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我的人了,五萬已經(jīng)發(fā)給你了。
”我看著手機里的轉賬提醒,點了接收,轉頭看著女孩:“所以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
你要我陪你干什么?”她拉住了我的手:“姐姐,現(xiàn)在陪我去一個地方吧?!蔽腋撸?/p>
來到了畫室的另一個房間,是一個暗室,只有把一幅畫搬開,
然后再走在另一個地方去拿開一本書才能打開的暗室。暗室的光線很暗,
里面有向下延長了很長的樓梯,旁邊點著燈光。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和她來到了另一個空間,
刺眼的陽光閃的我睜不開眼睛,在黑暗中待了太久,陽光反而不適應了,奇怪的是,
這個空間讓我感覺異常的熟悉。有一個小平房,走進去,
你會發(fā)現(xiàn)是被布置成了一間教室的樣子,教室的外面有一個噴泉,上面還有一些白色的鳥兒。
然后在另一邊又是一架鋼琴,鋼琴的旁邊就是一個滑滑梯和沙坑,這首歌曲是一處小樹林。
孟清畔帶我走到了終點,是一棵綁著許多紅色綢緞的大樹?!爱嫾医憬?,你還記得嗎?
這里是我和你的約定的地方。”我看女孩溫柔的眉眼,大腦中似乎有一處塵封記憶被打開了。
4我家以前還算富裕,是父親生意上的原因,導致一夜之間負債千萬。
那時候日子還算無憂無慮,父親沒有染上堵伯,母親身體康健,
我也只是一個夢想成為畫家環(huán)游世界的小姑娘。一次我在公園里寫生,
突然聽到小女孩兒的哭聲,我循著聲音走過去是一個七歲左右的小姑娘蹲著哭泣。
我蹲在小女孩兒的旁邊:“你怎么了為什么在哭?
”小女孩抽噎著說道:“我今天練琴又彈錯了,媽媽很生氣,老師也很生氣,
可是我真的總是記不住?!蔽也辉僬f話,而是安靜的在小女孩旁邊畫畫,不知道過了多久,
小女孩應該是哭累了。她看著我問道:“你在畫什么呀?”我在畫她,
這幅畫里有兩個小女孩,不過小女孩都是他的樣子一個是笑著的一個是哭著的。
小女孩:“你為什么在畫我?而且你把枯燥的我畫的好丑?!蔽姨袅颂裘迹骸笆裁串嫷暮贸?,
我是寫實拍的,你哭起來就是這樣的,所以說你別哭了,你笑起來多好看。
”小女孩兒:“不哭了你把哭著的我快擦了,丑死了?!薄拔铱墒墙o你用了彩色的顏料,
怎么給你擦?”“那么那樣的話,你把這幅畫賣給我吧!我才不要讓別人看到我這副樣子。
”我想了想:“那行吧,給你了?!毙∨⑹障铝宋业漠?,一手捂著哭著的她的畫面,
然后看著她笑著的畫面的畫,滿意的點了點頭?!澳阋嗌馘X?。堪职謰寢屨f了,
如果要別人的東西的話是要給錢的?!薄板X?俗氣。我的畫才不能用金錢來評定,
我的畫是無價的!藝術怎么能用錢這么俗氣的東西,這個是送你的。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藝術…是無價的…那你的意思是一文不值嗎?
”我惱了:“什么一文不值,無價是因為它真的太珍貴了,所以不能用金錢來衡定。算了,
不跟你這個小屁孩說了,說了你也不懂?!蔽冶е业漠嫲遄吡耍胍獡Q個地方寫生,
可是突然感覺衣服被人揪住了,我轉個頭是小女孩,小女孩流著鼻涕,
剛才哭泣的淚水還扒拉在臉上?!澳氵€想干什么?”“畫家姐姐,你別走好不好?
不要留我一個人,我再也不說一文不值的…你的畫太珍貴了!”“…喂,
你哭得比剛才還厲害是弄什么呢?我只是想換個地方畫而已?!毙∨郝犃宋业脑?,
吧唧吧唧眼睛,不哭了:“…我跟你一起走。”“行吧,你爸爸媽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