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容要點>小區(qū)風(fēng)水館門前立起一對猙獰石獅,正對單元樓大門。>居民們夜夜噩夢,
精神萎靡,店主卻笑稱:“自家門口,愛擺就擺!”>單元樓內(nèi)怨氣聚集,
有人偷偷在陽臺架起兩門大炮模型。>我捻著五帝銅錢勸解:“遠(yuǎn)親不如近鄰,
掛個‘天官賜福’可好?”>店主冷笑:“毛頭小子,也配談風(fēng)水?”>當(dāng)晚狂風(fēng)驟起,
石獅眼中淌出血淚,八卦圖上的青龍白虎竟在月光下扭動起來……1 兇獸臨門,
夏夜驚魂夏夜的晚風(fēng)帶著白天的燥熱尾巴,黏糊糊地貼在皮膚上。
莫天罡拖著遛彎歸來的步子,拐進(jìn)“翠庭芳苑”小區(qū)大門。路燈的光暈昏黃,
勉強(qiáng)撕開濃稠的夜色。沒走幾步,前方景象就讓我心頭一跳。幾輛藍(lán)紅警燈無聲閃爍的警車,
像幾頭沉默的巨獸趴伏在7號樓前狹窄的空地上。人影幢幢,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
嗡嗡的議論聲像是被這悶熱空氣發(fā)酵過,充滿了不安與焦躁。
國人骨子里那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習(xí)性發(fā)作,我腳步不由自主就湊了過去。
人縫里剛擠進(jìn)半個身子,一道拔高的、帶著尖銳怒氣的女聲就劈開了嘈雜:“李半仙!
你講不講道理?這東西不能擺在這里!天天出門就撞見這兩個兇神惡煞,
還有那嚇?biāo)廊说那帻埌谆ⅲ惫垂磳χ覀儤情T!弄得我們整棟樓人心惶惶,
晚上覺都睡不安穩(wěn)!晦氣透了!”說話的是對面3單元一樓的王大媽,她叉著腰,
臉漲得通紅,手指幾乎要戳到對面一個穿著對襟盤扣唐裝、留著山羊胡的干瘦男人鼻子上,
“風(fēng)水?我看你就是存心給我們找不自在!你要不把這嚇人的玩意兒挪走,三天!就三天!
你看我們有沒有法子!”被稱為“李半仙”的店主李守義,下巴那撮山羊胡氣得一翹一翹,
三角眼斜睨著憤怒的居民,嗓門也不遑多讓:“笑話!天大的笑話!
我李守義在自己鋪子門口,擺我自己請來的鎮(zhèn)宅石獅、掛我自己的八卦圖,
礙著你們哪根筋了?這地兒,一沒壓盲道,二沒堵消防,干干凈凈在我門臉臺階前!
你們管天管地,還管到我李半仙家門口拉屎放屁了?一群外行,懂什么叫風(fēng)水嗎?
純粹是無理取鬧!”他身后,那間名為“守義堂”的風(fēng)水館燈火通明。
門楣上懸著一面巨大的八卦鏡,鏡面在燈光下反射著冷幽幽的光。最扎眼的,
是門口兩側(cè)蹲踞的一對青石獅子。這獅子體型不小,
雕工帶著一股子生猛的野性——鬃毛怒張,獠牙外露,銅鈴大眼圓瞪,
透著一股擇人而噬的兇悍。更令人心頭膈應(yīng)的是,
這兩尊兇獸正正地、毫無遮擋地朝著對面3單元的單元樓大門,距離近得不過五六米,
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過去。大門旁還掛著一幅足有兩米多寬的八卦圖,黑底金紋,
上面用凌厲筆觸繪著青龍與白虎。那青龍張牙舞爪,白虎作勢欲撲,形態(tài)被刻意夸張,
透著一股子煞氣,在夜色里格外瘆人。
這正是“形煞”中最直接的一種——“探頭煞”與“沖煞”疊加,兇獸惡形直沖門戶,
其兇險氣場,對長期出入此門的住戶精神壓力極大。“就是!李老板說的在理!自己家門口,
愛擺啥擺啥!” 有零星聲音附和店主。“在理個屁!你沒住對面你不慌!
我們家老張這幾天血壓都高了!就是被這玩意兒嚇的!
”“誰家天天出門對著這玩意兒能舒服?風(fēng)水館也不能這么霸道吧?”“警察同志,
您可得管管!這都影響我們正常生活了!”圍觀的人群分成兩撥,
爭吵聲、議論聲、勸解聲混雜在一起,像一鍋煮沸的爛粥。兩個穿著制服的民警站在中間,
額頭冒汗,不停地抬手試圖壓下雙方的火氣:“好了好了,都冷靜!有話好好說!
鄰里鄰居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鬧這么僵對誰都沒好處!李老板,您也消消火,大家提意見,
出發(fā)點也是為了社區(qū)和諧嘛……”我站在人群邊緣,
目光掃過那對在警燈映照下更顯猙獰的石獅,掃過八卦圖上那仿佛隨時會活過來的兇獸圖案,
再落到李守義那寫滿“你們懂個屁”的不屑臉上,
最后是王大媽和那些3單元居民臉上真切的恐懼和憤怒。一股莫名的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
混雜著荒謬感。這場景,讓我腦子里瞬間蹦出前陣子在網(wǎng)上看到的一個段子似的真事。
說是在某個鄉(xiāng)下,一戶人家不知聽了哪路“高人”指點,在大門口杵了一對巨大的石獅子,
獅口大張,直直沖著對面鄰居。對面那家也不是吃素的,一怒之下,
不知從哪里搞來兩門老式大炮的模型,刷上黑漆,威風(fēng)凜凜地架在自家陽臺上,
炮口森然指向?qū)γ?。好好的鄉(xiāng)間小路,硬是搞成了兩軍對壘的前線,硝煙味十足。
最后還是村干部帶著鎮(zhèn)上的調(diào)解員好說歹說,連哄帶嚇,才把這對“戰(zhàn)爭販子”給拆了。
事情是平息了,可兩家人的梁子算是結(jié)死了,老死不相往來,
成了十里八鄉(xiāng)經(jīng)久不衰的笑料談資。風(fēng)水之道,
本為藏風(fēng)聚氣、調(diào)和陰陽、助人趨吉避兇之術(shù)?!墩?jīng)》有云:“地善即苗茂,宅吉即人榮。
”講的就是人與環(huán)境的和諧共生。如今,這傳承千年的智慧,
竟淪為鄰里相爭、彼此詛咒的工具?何其諷刺,又何其悲哀!我無聲地嘆了口氣,
只覺得這夏夜的悶熱里,又添了一股子令人窒息的怨氣。這聚集的怨念,
本身就是一種強(qiáng)大的負(fù)面能量場,若長久淤積不散,極易引來真正的陰晦之物,
或加速居住者氣運(yùn)的衰敗。眼前的爭吵還在繼續(xù),像鈍刀子割肉,
一點點消磨著這個小區(qū)本就不算深厚的鄰里情分。警燈閃爍,
映著一張張或憤怒、或焦慮、或冷漠的臉,空氣中彌漫的不僅僅是暑氣,
還有一絲越來越濃的、看不見卻感受得到的“煞”。2 無形之煞,有形之怨三天時間,
在李守義斬釘截鐵的“休想”和3單元居民日益高漲的憤怒中,像指間沙一樣飛快溜走。
調(diào)解無果,警察也只能留下“保持冷靜,不得有過激行為”的告誡后離去。
沖突的種子已經(jīng)埋下,只等一個破土而出的契機(jī)。翠庭芳苑7號樓附近的氣氛,
肉眼可見地變得壓抑起來。白天還好些,一到傍晚,尤其是夜幕四合之后,
那對蹲守在“守義堂”門前的石獅,在陰影的襯托下,輪廓更加嶙峋,
白日里尚可辨別的石材紋理隱入黑暗,只剩下兩團(tuán)模糊而充滿壓迫感的巨大黑影,
和那四只即便在黑暗中似乎也幽幽發(fā)光的空洞眼睛(或許是路燈的微弱反光,
但在此刻的居民眼中,就是野獸的兇瞳),直勾勾地“盯”著3單元的入口。
那幅巨大的八卦圖更是成了夜幕下的恐怖圖騰,青龍白虎的猙獰形象在夜色里仿佛活了過來,
帶著一股擇人而噬的戾氣?!靶紊贰钡耐?,開始無聲地顯現(xiàn)。先是王大媽家。
她老伴張大爺,原本只是有點高血壓,睡眠不太好。自從那對獅子蹲在那兒,
他幾乎夜夜驚醒,說夢里總有兩個巨大的黑影壓在他胸口,喘不過氣,
有時還夢見血盆大口咬過來。幾天下來,眼窩深陷,精神恍惚,
血壓計的數(shù)字更是蹭蹭往上飆。王大媽急得嘴角起泡,在樓下小花園跟人訴苦時,
聲音都是抖的:“造孽??!老張昨晚又驚醒了,一身冷汗,
說那獅子…那獅子在夢里朝他撲啊!再這么下去,人非得給嚇出個好歹不可!
”緊接著是住三樓的趙工。一個搞精密儀器的工程師,平日里最講究個嚴(yán)謹(jǐn)細(xì)致。
這幾天卻頻頻出錯,單位里負(fù)責(zé)的一個關(guān)鍵項目數(shù)據(jù)連續(xù)算錯兩次,被領(lǐng)導(dǎo)點名批評,
飯碗都差點不穩(wěn)。他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在電梯里遇到人,忍不住抱怨:“邪門!
真是邪門!晚上根本睡不踏實,總覺得心慌,窗外好像有東西盯著,腦子里亂糟糟的,
一點靜不下來!白天集中不了精神,看圖紙都重影!
”恐慌像瘟疫一樣在3單元有限的住戶間蔓延。年輕的媽媽不敢讓孩子獨自下樓玩,
總覺得那石獅子的方向陰森森的;習(xí)慣晚歸的上班族走到單元門口會下意識地加快腳步,
總覺得后背發(fā)涼。樓道里碰面,話題總也繞不開那對獅子、那張圖,
還有“守義堂”里那個油鹽不進(jìn)的李半仙。無形的壓力籠罩著整個單元樓,
一種混雜著恐懼、憤怒和無奈的低沉“怨氣”在樓道里無聲地滋生、盤旋。
這正是“形煞”引發(fā)“神煞”的典型表現(xiàn)——兇惡的形體外象,持續(xù)沖擊人的視覺和心理,
導(dǎo)致精神萎靡、氣運(yùn)低迷,進(jìn)而滋生怨念,形成惡性循環(huán)的煞氣場。這股怨氣,
終于在第四天傍晚,以一種近乎荒誕又帶著火藥味的方式爆發(fā)了。“哐當(dāng)!嘩啦——!
”一陣金屬碰撞和重物摩擦地面的刺耳噪音,突兀地從3單元的某個陽臺方向傳來。
正是晚飯時分,這動靜格外引人注意。不少人推開窗戶探出頭,或走到陽臺張望。
只見四樓東邊那戶,平時沉默寡言、在汽修廠工作的老劉家陽臺上,
赫然多出了兩個烏沉沉、筒子狀的大家伙!粗壯的炮管斜斜地支棱出來,黑洞洞的炮口,
帶著一種冰冷而決絕的姿態(tài),居高臨下,正正地瞄準(zhǔn)了斜下方“守義堂”門口那對石獅子!
那竟是兩門用廢棄鋼管、鐵皮、輪胎等材料粗糙焊接拼裝而成的“大炮”模型!雖然簡陋,
但炮管粗長,炮身厚重,刷著啞光的黑漆,在傍晚的天光下泛著金屬的冷硬光澤,
形態(tài)極其逼真,充滿了工業(yè)朋克式的暴力美學(xué)和一種不管不顧的挑釁意味?!拔业睦咸鞝?!
” 樓下小花園里乘涼的一個老太太驚得捂住了嘴?!袄蟿ⅲ煾?!你…你這是干啥?!
” 有人朝著四樓喊,聲音都變了調(diào)。陽臺上,老劉那張平時木訥的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
他只是用力拍了拍其中一根冰冷的“炮管”,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甕聲甕氣地對著樓下喊了一嗓子,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砸進(jìn)每個人耳朵里:“他擺他的獅子看門,我架我的大炮守家!他敢擺三天不挪窩,
我就敢讓這炮管子杵在這兒!看誰先扛不住!這叫‘炮煞鎮(zhèn)獸’,一物降一物!
” 他這話帶著汽修工人特有的直白和粗糲,更透著一股豁出去的狠勁兒?!芭谏锋?zhèn)獸?
” 樓下瞬間炸開了鍋?!鞍盐?,這老劉平時三棍子打不出個屁,沒想到是個狠角色??!
”“這…這也太…太嚇人了吧?萬一掉下來…”“你還別說,看著是解氣!李半仙那嘴臉,
就該這么治他!”“解氣?這是要出大事??!報警!趕緊再報警!”人群騷動起來,
有人害怕,有人覺得解氣,更多人則是目瞪口呆,
被這超出常規(guī)的“風(fēng)水斗法”升級版給震住了。
用更大的、更具攻擊性的“形煞”去反制原有的“形煞”,
在風(fēng)水上稱為“斗煞”或“以煞制煞”,此法兇險異常,如同抱薪救火,
極易導(dǎo)致煞氣對沖激化,反噬自身,甚至波及無辜,釀成不可預(yù)料的血光之災(zāi)!
這老劉顯然是被逼急了,走了最兇險的一步棋。
“守義堂”的玻璃門“嘩啦”一聲被猛地拉開。李守義沖了出來,山羊胡子氣得直哆嗦,
指著四樓那兩門黑洞洞的“大炮”,手指都在抖:“反了!反了天了!姓劉的!你這是恐嚇!
是破壞公共安全!我要報警!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你這愚夫!懂什么叫風(fēng)水嗎?
我這石獅是鎮(zhèn)宅聚財?shù)娜皤F!你那破銅爛鐵是什么東西?煞氣沖天!污了我的門庭!晦氣!
大大的晦氣!”他跳著腳罵,臉色鐵青。顯然,老劉這簡單粗暴的“炮煞”,
雖然毫無技術(shù)含量,卻精準(zhǔn)地戳到了他的痛處和面子。警笛聲由遠(yuǎn)及近,
再次撕裂了翠庭芳苑的黃昏。圍觀的人群比上次更多,
嗡嗡的議論聲里充滿了荒誕感和山雨欲來的緊張。
民警看著四樓陽臺那兩門極具視覺沖擊力的“大炮”,
再看看跳腳怒罵的李半仙和沉默但眼神執(zhí)拗的老劉,還有周圍群情復(fù)雜的居民,
一個頭兩個大。這早已超出了普通鄰里糾紛的范疇,
變成了一場充滿魔幻現(xiàn)實主義色彩的風(fēng)水攻防戰(zhàn)。我站在人群外圍,眉頭緊鎖。
空氣中彌漫的怨氣和那兩門“大炮”散發(fā)出的冰冷兇意交織在一起,
形成一種令人極度不適的氣場。煞氣對沖,如同兩股濁浪相撞,不僅原有的問題無法解決,
反而攪得整個區(qū)域氣場渾濁暴戾,長期身處其中,輕則疾病纏身,重則橫禍飛來。
再這么斗下去,怕是真的要出大事。3 銅錢問路,禍福自召“守義堂”門口的鬧劇,
像一顆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翠庭芳苑蕩開了一圈圈不安的漣漪。
李守義仗著警察勒令老劉限期拆除“大炮模型”的指令,氣焰更盛了幾分,
對著3單元的方向,那山羊胡子翹得更高,眼神里全是“看你們還能蹦跶幾天”的倨傲。
而3單元的居民們,在短暫的“解氣”之后,
看著老劉家陽臺上那兩門注定要被拆掉的鐵疙瘩,
心頭涌起的卻是更深的無力感和如同實質(zhì)般的怨懟。樓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進(jìn)出相遇,
連招呼都懶得打,眼神碰一下便迅速移開,只剩下壓抑的沉默和看不見的敵意。
這股凝聚不散的低壓,甚至開始向整個7號樓、乃至小區(qū)其他角落彌漫。
有敏感的老人說夜里總覺得心口發(fā)悶,睡不安穩(wěn);小孩子也莫名地愛哭鬧。小區(qū)業(yè)主群里,
關(guān)于“兇獅”、“大炮”的爭論和各種添油加醋的“靈異”猜測就沒停過,人心浮動。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這天傍晚,我揣著一個小小的錦囊,
里面裝著幾枚溫潤的古舊銅錢——那是爺爺留下的老物件,傳了幾代,錢文模糊,邊廓圓滑,
浸透了歲月的包漿和人手的溫度。銅錢外圓內(nèi)方,暗合天圓地方、周流不息之道,
且經(jīng)萬人之手,陽氣最足,是探查氣場、溝通陰陽的常用媒介,尤其適合“問路”。
我深吸一口氣,走向依舊燈火通明、門口石獅在暮色中更顯陰森的“守義堂”。玻璃門推開,
帶起一陣微弱的鈴聲。店里陳設(shè)古舊,博古架上擺著羅盤、葫蘆、桃木劍等各式法器,
空氣里彌漫著線香和某種陳年木頭的混合氣味。李守義正翹著二郎腿,
捧著一本發(fā)黃的線裝書在看,眼皮都沒抬一下,只從鼻子里哼出一聲:“買什么?自己看。
”“李師傅,” 我盡量讓聲音平和,走到他柜臺前,“打擾了。我是對面樓的住戶,陳默。
關(guān)于門口那對石獅和八卦圖的事,想跟您聊聊。”聽到“石獅”二字,
李守義這才慢悠悠放下書,三角眼斜睨著我,帶著審視和毫不掩飾的輕蔑:“哦?
又是對面那群人派來的說客?還是你也覺得我李某人的東西礙著你了?”他手指敲著桌面,
發(fā)出篤篤的輕響,“年輕人,我在這行當(dāng)里摸爬滾打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風(fēng)水玄學(xué),
博大精深,豈是你們這些門外漢能妄加評論的?我這石獅,昂首挺胸,威而不怒,
是正宗的守財鎮(zhèn)宅之寶!那八卦圖,更是調(diào)和陰陽、驅(qū)邪避兇的靈物!對著你們樓門?
那是你們樓門朝向有問題,犯了沖煞,我還沒說你們那樓門壞了我的格局呢!”他語速很快,
一套套術(shù)語甩出來,帶著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口吻,試圖用“專業(yè)”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