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出現(xiàn)后,我向京圈太子爺遞交了辭職信。理由是,我不想拿著 3000 塊的工資,
還要做惡毒女配,太累了。他微瞇著狹長的眸,冷嗤道:「驢一天天沒事干,
盡踢你腦子了吧?」下一秒,我和他交換了身體。就像我很快接受自己是惡毒女配那樣,
我也很快接受了自己變成了個男人,準(zhǔn)備訂張去泰國的機票。太子爺直接抱住我壯碩的后背,
急得快流出淚:「求你了,別這樣對我?!罐k公室玻璃墻外,同事看見這一幕,
都在罵我不要碧蓮。我直接掙脫他,轉(zhuǎn)過身給他來了個滑跪:「一身渣男味的我,
怎么敢碰一身書卷氣的你。」嬌柔美麗的女主端著咖啡進(jìn)來恰巧看見這幕,
和咖啡杯一起破碎了。無論如何,劇情還是推動了。1太子爺看著我遞過來的辭職信,
輕皺了下眉。「為什么要辭職?」我沉默了下:「秘書室新來了個實習(xí)生,她太陽光,
把我的死人味都照淡了?!固訝斞燮ざ紱]抬一下:「再給你加 2000 的工資?!?/p>
他是不是察覺到我有點特別,所以加錢也要把我留下。我沒忍住問他:「薄總,我辭職,
您為什么還要留我啊?」他沉思片刻:「你每天死氣沉沉的樣子,很安靜。」我:「……」
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我就覺醒了自己是惡毒女配。我作為雙非大學(xué)的畢業(yè)生,
成功面試上了京圈太子爺?shù)拿貢R 說,太子爺應(yīng)該喜歡我這種類型。
我想了很久都沒想通太子爺喜歡我哪里。后來在太子爺身邊當(dāng)牛作馬兩個月,
看著卡里 3000 的工資,我頓悟了。太子爺身為資本家,喜歡的是我這種廉價勞動力。
太子爺喝咖啡的杯子,大概 3000 塊一個。果然,吃得苦中苦,服務(wù)人上人。
有人出生在羅馬,有人天生就是牛馬。明明可以靠顏值,偏偏要工作,我不知道明明是誰,
反正我是偏偏。身為牛馬……不對,惡毒女配的我,擺爛了。我深吸了一口氣,
向他全盤托出。「我其實是小說里的惡毒女配,何嘉嘉是小說女主,
每次我看到她活力滿滿工作的樣子,我就血脈覺醒,
想抽她……「我好像突然就理解了章魚哥為什么討厭海綿寶寶。「薄總,
我不想拿著 3000 塊的工資,還要做惡毒女配,太累了?!刮彝nD了下,
又補充了一句:「當(dāng)然,5000 塊一個月也不行?!刮以臼莻€癡戀太子爺?shù)膼憾九洌?/p>
每天費盡心思只想勾搭太子爺??墒亲詮纳狭税啵^上月入十萬還差九萬七的日子之后,
我的戀愛腦瞬間就治好了。太子爺聽到這話,放下手里的文件,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我。
「你沒事能不能少看點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說的這些事合理嗎?」
我低頭摳手:「要不為了劇情合理,我糾纏你一下,你再趕我走,記得給我 N+1 啊。」
他微瞇著狹長的眸,冷嗤道:「驢一天天沒事干,盡踢你腦子了吧?」話音剛落,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他那張沉冷英挺的臉。雷聲驟響過后,更加不合理的事發(fā)生了。
我竟然變成了坐在辦公桌后的薄景言。2就像我接受自己是惡毒女配那樣,
我很快接受自己變成了男人。我看著頂著我的臉還一臉懵的太子爺,走到他面前,
從兜里掏出我的手機。他問:「你在干什么?」「訂張去泰國的機票。」
低沉的嗓音從我薄唇間溢出。他顫著聲音問我:「你去……去那里干嗎……」我單手插兜,
呼吸著上層有些稀薄的空氣。「薄總,我還是喜歡做女人,哪怕是身高 188,
八塊腹肌的女人?!贡疽詾樽鰫憾九湟呀?jīng)夠倒霉了,沒想到還要做男人。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憂傷。在我轉(zhuǎn)身的瞬間,
太子爺連滾帶爬地從身后抱住我壯碩的后背,急得快流出淚:「求你了,別這樣對我?!?/p>
一瞬間,他甚至忘記了這時候透明玻璃墻沒拉上窗簾。外面同事看見這一幕,震驚過后,
他們都開始罵我糾纏太子爺。看口型,他們都在罵我不要碧蓮。
不過你們這些 NPC 罵誰都可以,就是不能罵我。
還好我根本不在乎別人在背后怎么蛐蛐我,因為我也在背后蛐蛐了不少人。
而且他們罵得又不一定有我罵得難聽。不過我是來上班的,又不是來長結(jié)節(jié)的,
也沒必要忍氣吞聲。我直接掙脫束縛,轉(zhuǎn)過身給太子爺來了個滑跪:「一身渣男味的我,
怎么敢碰一身書卷氣的你。」就在這時,何嘉嘉推門而入,端著咖啡走了進(jìn)來。
她穿著白色連衣裙,仿佛從江南畫卷里走出來的美人。看到這幕,咖啡杯從她手里滑落,
四分五裂。她眼圈泛紅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你……你們在干什么?」太子爺沒有搭理她,
只是神色認(rèn)真地看著我:「一個月 20W,待在這里。」
何嘉嘉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你要包養(yǎng)她,還跪下求她?」我這個人一向清高,
輕易不會被金錢收買,除非他給的太多。我從地上爬起來,
拍了拍膝蓋上的灰:「老祖宗沒有騙人,男兒膝下果然有黃金?!?/p>
身為小說女主的何嘉嘉如遭雷劈,過了很久才回過神。兩天前,
她還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炫耀,說她的系統(tǒng)告訴過她男主不會喜歡我這種惡毒女人,
男主注定要和她在一起,而我身為惡毒女配,最后一定會下場凄慘。太子爺瞥了她一眼,
又冷冷地看向我,問道:「你現(xiàn)在知道該怎么做了嗎?」我朝著何嘉嘉邪魅一笑。
「你把咖啡杯打碎了,這個月工資要被扣光咯,嘿嘿嘿。」何嘉嘉愣了下,掩面痛哭逃走。
小說里無數(shù)次出現(xiàn)何嘉嘉被惡毒女配陷害、欺負(fù)的橋段,雖然此刻我和太子爺換了芯。
但是無論如何,劇情好像還是被推動了。太子爺看著我,眼角抽了抽。
「我在你眼里就是這么個傻缺玩意?」3交換身體這么離譜的事都發(fā)生了。我之前說的話,
太子爺突然也就信了。他站在我身側(cè),望見樓下何嘉嘉跑出了樓,沖進(jìn)雨中,獨自憂傷。
何嘉嘉抱著手臂被淋得瑟瑟發(fā)抖,像朵在雨中飄搖的小白花。保安給她遞傘,她搖頭拒絕。
他跑,她追,她插翅難追。我咳了聲:「小說里寫的女主傷心時就愛淋雨,
而你每次看到她淋雨就會心痛,按理說,現(xiàn)在追她的人應(yīng)該是你?!?/p>
太子爺?shù)娜^好像都被眼前這幕震撼了:「你是說,我會和這個癲婆在一起在雨中狂奔?」
沒錯。你們兩個一起為愛發(fā)癲,整個世界都是你們 play 的一環(huán)。
我點了點頭:「你會愛她愛得無可自拔,花 50 億放煙花,只為博她一笑。」
太子爺額角的青筋鼓起:「50 億?怎么不把我的骨灰炸上天給她助助興?」這時,
辦公桌的座機響了。是樓下保安打來的。「薄總,何小姐不讓我們送傘,說要……您送……」
太子爺接起電話:「送送送,老子直接把她送去火葬場,連人帶盒兩斤半。
「你讓她晃晃腦袋,有沒有剛才淋雨時進(jìn)的水。
「讓她不要仗著自己腦子進(jìn)水了就在我面前為所欲為。」
電話那邊好像傳來了何嘉嘉的抽泣聲。太子爺明顯愣了下。難道真的像小說里寫的那樣,
他每次都會因為女主的眼淚而心疼?「如果有哪句話傷害到你了,請你告訴我……」
他的聲音突然間輕了許多:「我再說一遍?!固訝旐斨夷菑垍捠揽瘫〉哪樍R人。
讓我的惡毒女配人設(shè)瞬間就立體了。掛斷電話后,他一臉怨氣地看了我一眼。
我緩緩發(fā)出驚嘆聲:「薄總,您讓我看到了自己做 rapper 的潛質(zhì)?!?/p>
也不知為什么,薄景言沒有像劇情設(shè)定那樣變成戀愛腦,依然保持著事業(yè)腦。
他很快又投入了工作。他頂替了我原本的秘書職位,同時打著總裁和秘書的兩份工。
每天有開不完的會議和做不完的報表。霸總身上凜冽的荷爾蒙味道漸漸染上了班味。
而我每天只需要用筆記本電腦打打游戲,一個月就有 20W 工資外加五險一金。
我的尸斑淡了,又變成了陽光開朗的小女孩。4傍晚時分,
我拎著粉色行李箱搬進(jìn)了太子爺?shù)膭e墅。他看著我穿著黑色皮鞋,卻有些內(nèi)八的腳,
欲言又止。「你要不先學(xué)學(xué)怎么做男人?」我哦了聲,
當(dāng)晚大數(shù)據(jù)向我推送了人類高質(zhì)量男性的視頻。第二天,當(dāng)我梳著貼頭皮的油頭,
戴著黑框眼鏡,穿著緊身西裝精精神神出現(xiàn)在太子爺面前的時候,他直接拖著我去了商場。
他帶著我去了家高定手工西裝店,讓店員重新給我抓了頭發(fā)。隨后,
指著店內(nèi)海報上穿著西裝的外國模特。「學(xué)學(xué)他們,面無表情,什么都不做就很好。」
站在一旁的店員小姐姐看他為我打著領(lǐng)帶,一臉姨母笑地夸贊。
「薄總有這么個體貼的女朋友可真幸福。」「我……他不是我女朋友……」我深吸了一口氣,
低頭問他:「那我們算是什么關(guān)系?」太子爺幾乎是咬牙切齒:「蘇棠,你現(xiàn)在是我祖宗。」
旁邊的店員清一色嗑到了的表情。我只能說,嗑我們這對 CP 很邪門。
男裝區(qū)逛起來對我而言很無聊。我拉著太子爺區(qū)逛起女裝區(qū),看見好幾條我喜歡的小裙子。
我把裙子遞到他手中:「這些裙子我都喜歡,你去試試。」他冷著臉看我,
有股倔強小白花的氣質(zhì):「我不試?!埂改阍嚥辉嚕俊埂覆辉?。」好倔強,好有骨氣,
成功挑起了本霸總的脾氣。我看著他,
唇角的笑意帶著一分譏笑二分薄涼三分輕蔑四分漫不經(jīng)心。「你不試,我試!」說完,
我穿著高定西裝,邁著長腿,抱著裙子就往試衣間里走去。太子爺慌忙握住我的手腕,
死死咬著后槽牙?!肝以嚕 箍吹竭@一幕的店員,都開始低聲議論?!柑靺龋?/p>
竟然遇見活的霸道總裁了。」「太甜,太寵了?!埂高@和小說有什么區(qū)別?!?/p>
鏡子里倒映的我,寬肩窄腰,西裝大長腿,一張線條凌厲英挺的臉,標(biāo)準(zhǔn)的小說男主臉。
簡直是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我正對鏡子欣賞著薄景言的帥臉,
突然落地窗外一道纖瘦柔弱的身影撞入了我的視線,然后吧唧一下,摔倒在地上。
然后她很快爬了起來,緊握著拳頭為自己打氣。「何嘉嘉,加油,你可以的?!顾姥绢^,
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勁。太子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我身側(cè),穿著件碎花連衣裙。
他也在看何嘉嘉,眉頭擰得像川字。我拿著手包,習(xí)慣性地從里面掏出口紅,準(zhǔn)備補妝。
太子爺死死盯著我的動作。我反應(yīng)過來,把口紅涂在了他嘴上。他的拳頭緊握,
眉頭好像皺得更深了。嘖,還挺難伺候的。何嘉嘉跑遠(yuǎn)了些,又摔了一跤。
小說里何嘉嘉在太子爺面前摔了一跤,就拿下了首席秘書的職位。
我試探著問他:「你看她摔倒了,心疼了吧?」太子爺:「她腦子是不是有泡?
穿高跟鞋跑什么步,還有半小時才上班,為什么就不能走過去?」雖然換了身子,
但太子爺在我眼里從 166 又變回了 188。雙腳離地了,聰明的大腦又占領(lǐng)高地了。
5當(dāng)太子爺?shù)倪~巴赫停在公司門口的時候,何嘉嘉也跌跌撞撞地到了公司。
本來又是一次劇情安排好的邂逅。但司機拉開門,她看見的是頂著我臉的太子爺。
她直接沖到太子爺面前宣示主權(quán)。「蘇棠,
你不會真以為薄景言會選擇和你這個惡毒女配在一起吧?」太子爺看著她,
語氣淡淡的:「大姐你走錯地了,往北在過去兩條街路口處,才是你該去的地方?!?/p>
何嘉嘉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那個地方是本市的精神衛(wèi)生中心,瞬間破防了。
「你罵我有病,你竟然罵我有病?」眼看她就要發(fā)癲。這時候,天空一聲巨響,
本霸總騎著共享單車閃亮登場。我沒吃早餐,有點暈車,所以沒和太子爺一起坐邁巴赫,
我剛鎖好車,何嘉嘉就像是看到了救星,雙眼噙淚委屈巴巴地看著我。「薄總,
蘇棠她……她罵我有病……」我看了眼滿臉怨氣的太子爺,緩緩開口:「你……」
我才說一個字,他就打斷我,反問。「她沒病,我罵她干嗎?
「你眉毛底下那兩個窟窿眼是用來喘氣的?「她要是掉進(jìn)噴水池里,一池水都得綠,
全公司都能喝上綠茶?!苟颊f太子爺從小在藝術(shù)的熏陶下長大。現(xiàn)在看來,
他果然很懂得語言的藝術(shù),尤其擅長不帶臟字的 C 語言藝術(shù)。扔下一大堆 C 語言后,
他直接抱著厚厚的文件走進(jìn)了公司大門。就連背影都是滿滿的怨氣。果然,只要不是做老板,
上班有誰不瘋的。我和何嘉嘉留在原地。她委屈地看了我一眼。
我嘆了聲氣:「你說你惹他干嗎,他瘋起來都能往自己身上捅兩刀。」
何嘉嘉啜泣道:「那.....那我該怎么辦?。俊埂改阋院笠姷剿屠@道走。」
她的表情莫名有些嬌羞:「薄總,你在為我著想……」我挑了下眉:「我是怕他罵你的時候,
連帶著把我也一起罵了。」6最近公司接了個 50 億新項目,太子爺?shù)墓ぷ鲏毫艽蟆?/p>
我安慰他:「50 億算什么,不過是你放場煙花的錢。」
他冷冷看著我:「你看我像不像煙花?」嘖,脾氣還挺大。太子爺現(xiàn)在身為惡毒女配,
在公司的風(fēng)評很差。但是無所謂,他會發(fā)瘋,無差別地攻擊每一個人。
人事部都投訴到我這里了。我蹲在他辦公桌旁邊,小聲道:「你能不能少罵點人,
全公司的人你都得罪遍了,人事部天天擱我這告狀。」他看著電腦,
淡淡道:「一個人討厭我,那是他有毛病,一群人討厭我,那是他們認(rèn)識。」
我急了:「可你得罪人的時候,頂著的是我的臉!」
太子爺眉眼松動了些:「你讓人事部問問他們對我有什么意見,都記下來給我看看?!?/p>
「你會改?」「我倒要看看是誰對我有意見?!刮遥?雖然我和何嘉嘉一直保持著距離,
但她還是沒有放棄攻略。深夜,我坐在辦公室沙發(fā)上看小說,薄景言在辦公桌前工作。
何嘉嘉推開門,手里捧著一個皺巴巴的奶油蛋糕。太子爺?shù)囊暰€從電腦屏幕上挪在她身上,
用不小的聲音質(zhì)問我。「人事怎么還沒把她開除?」何嘉嘉沒搭理他,
怯生生地看著我:「薄總,今天是你生日,這是我花了五天給你做的蛋糕。」
太子爺在旁邊拍腿大笑:「做了五天的蛋糕,你就吃吧,竄不死你……」我瞪了他一眼,
他終于消停了?!感量嗄懔恕!埂肝医o你唱首生日歌吧。」「大可不必……」我看著何嘉嘉,
笑得有些尷尬:「蛋糕放這吧,那個,你先下班吧?!购渭渭瓮蝗晃醚劬t了,
顫著指尖指著一旁看戲的太子爺。「所有人都說她惡毒,你還這么喜歡她?」「啊對對對?!?/p>
「她愿意留下來,只是因為你的錢。」「嗯,一個月 20W,
這個世界上很難有像蘇棠這么單純……喜歡錢的女孩了。」
何嘉嘉忍不住哭出了聲:「你這樣,我又算什么?」我想了想,說:「算你活該?!?/p>
何嘉嘉掩面而逃后,我朝太子爺諂媚一笑。
他渾身上下一陣惡寒:「原來我被劇情控制變成戀愛腦之后這么惡心。」過了會兒,
太子爺突然問我:「我從來不過生日,她為什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她的那個系統(tǒng)是不是真的那么厲害,什么都查的到?」有沒有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