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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夏在醫(yī)院撲了個空,從護士口中得知有個男人陪徐澤言出院,她沒多想只以為是自己安排的保鏢。
驅(qū)車回到公寓后,她隨手將鑰匙扔在茶幾上,視線卻忽然瞟到某處空白的墻上。
她停下腳步,心中莫名感到恐慌。
她明明記得客廳沙發(fā)上掛著一幅照片的,沈翊每日都要取下來擦拭好幾遍,珍惜像個寶貝一般。
可如今,照片連同相框都消失不見。
不等陳夏細想,樓上傳來一陣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啊......再快點......”女人的聲音尖銳,想象得出有多么急不可耐。
她下意識的繃緊身體,拳頭微微握緊。
“沈翊,你居然敢背著我找野女人?!闭f罷,他沖進廚房拿起菜刀,勢必要將這個奸夫弄死!
房間的門半開著,徐澤言赤裸趴伏在窗戶邊,而蔣昀上衣整齊只有褲子不見了,兩人完全沒注意到不對勁,一心沉淪在自己的快感里。
“聽說過兩天你就要跟陳夏結婚了,真是可惜,不能再跟你快活了。”蔣昀狠狠掐著他的腰沖擊。
徐澤言回頭挑眉的看向他,調(diào)侃道:“怎么,你嫉妒她?嫉妒她能跟我結婚對嗎?”
蔣昀臉色一僵,過了幾秒后,才隨意的點了點頭。
剛剛徐澤言的話,誤打誤撞戳中了他的心事。
她確實嫉妒,明明都是私生女,偏偏陳夏成了繼承人,而她只能靠著諂媚討好生存。
但她更嫉妒陳夏能擁有沈翊這樣的好男人,他嫉妒那樣真摯不摻假的愛。而陳夏卻不知珍惜。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沈翊,所以一直暗中破壞兩人的關系。
甚至,勾引徐澤言這個風流成性的男人,也算是某種意義上報復了陳夏,以此滿足多年來的嫉妒不甘。
站在門口的陳夏,目睹了他們的所有對話,手里的菜刀哐當一聲掉到地上。
她感到憤怒,自己居然被好姐妹戴了綠帽子。
可憤怒的同時居然有一絲慶幸,慶幸的是,里面的不是沈翊。
理智逐漸回籠,是啊,她的沈翊在精神病院乖乖待著呢,還等著她去接呢,怎么可能會出軌。
等陳夏收拾好情緒,里面的兩人也早已穿上衣服,正一臉忐忑的看著他。
“阿允,你聽我解釋......”徐澤言慌亂的上前,腦海飛速運轉(zhuǎn)著想要怎么解釋。
他指著一旁的蔣昀,先發(fā)制人道:“都是她勾引的我,阿夏你要相信我,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了而已?!?/p>
他恰到好處的流了兩滴眼淚,像極了真正的受害者。
陳夏心中冷笑,卻還是順著他的話開口:“澤言,我當然相信你,畢竟我們可是要結婚的對嗎,至于蔣昀......”
“身為我的好姐妹,居然勾引姐夫,那就剁了手吧?!标愊牡难凵穹路鸫懔硕疽话?,直直刺進蔣昀的身上。
蔣昀面如死灰的癱坐在地,任由保鏢將他拖了出去。
很快,外面?zhèn)鱽硪宦晳K叫。
保鏢端著盤子上面還蓋著一塊白布,陳夏微笑著示意徐澤言打開。
徐澤言不敢拒絕,只得顫顫巍巍掀開白布。
映入眼簾的是——女人的一雙手。
此時,他才明白,原來陳夏口中的剁了,不是將人殺了,而是失去雙手一輩子絕望。
一股涼意瞬間爬滿四肢,他迅速跪地揪著陳夏的褲腳,“阿夏,你知道的我愛你,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了?!?/p>
他聲淚俱下,透露著恐懼與后怕。
陳夏溫柔的將他扶起,然后摟進自己懷中。
“那你身為蔚來公司的總經(jīng)理,是不是該下令恢復與謝氏集團的合作呢,我手里的那批貨還一直壓在港口呢,你也不想看到我難過對不對?”
她的語氣雖然溫和,卻充斥著威脅,任誰聽了也不敢拒絕。
徐澤言牙齒打顫,磕磕絆絆道:“好,我這就通知下去。”
得到滿意的回復后,陳夏松開了徐澤言,神情冷漠的要求他現(xiàn)在就打電話。
徐澤言眼里閃過一絲心虛,以公司全體休假為由糊弄過去。
第二天,徐澤言再次以同樣的理由糊弄。
第三天,陳夏的忍耐到了極限,徐澤言接了一通電話后,信誓旦旦道:“阿夏,恢復合作沒問題,但是公司其他高層要求你送些好處?!?/p>
“你知道的,公司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所以......”他話里話外都在暗示,臉上閃過一絲算計。
陳夏從秘書的手中接過支票簿,不耐煩抬眸看向他,“要多少,他們才肯松口繼續(xù)合作?”
如果不是為了利益,她根本不會繼續(xù)與徐澤言虛與委蛇,恨不得立馬擺脫,把沈翊接回身邊。
最終,徐澤言以需要時間為由,讓她耐心等待,隨即拿著一個億的支票離開了別墅。
陳夏總感覺哪里不對,悄悄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