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爺爺若是鄭領(lǐng)導(dǎo)治不好,咱們家恐怕還是會被下放......”
老錢家族,特別是捐贈過三十多架飛機、一百多輛坦克、槍支彈藥等等燒錢的裝備,可見財力有多驚人!
“你讓爺爺好好想想?!?/p>
孫女給他的護心丸,只一顆就讓他感受到了祖宗留下了的藥丸,效果有多神奇,多逆天。
幾乎是立竿見影!
這要是暴露了,以后跟他求藥的人,恐怕會絡(luò)繹不絕。
一旦拒絕,就會惹來災(zāi)禍。
所以,這是他并不想把空間里種植的藥材,煉制的靈藥,拿出來給外人用的原因。
他點點頭,拒絕得并不徹底。
蘇半夏見此,并不氣餒。
爺爺對自己的醫(yī)術(shù)有信心,不想依賴空間里的靈藥,在盡最大力量保護自己的良苦用心,她都懂。
但如果明日他再去診治,發(fā)現(xiàn)病情單靠金針和普通藥物無法控制,自然會用她準備的藥丸。
“嗯,我提前準備好,明天爺爺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p>
“好?!?/p>
說完了鄭領(lǐng)導(dǎo)的診治方案,蘇爺爺小聲道:“我們再去老宅那邊,把東西都收了?!?/p>
“好。”
兩人各自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做了些偽裝,偷偷摸摸從家里溜出門。
他們住的這片洋樓區(qū),幾乎都是曾經(jīng)的大戶。
有幾家,都已經(jīng)空了。
當(dāng)年風(fēng)聲不對的時候,有些人直接偷渡去了外面。
而留下來的,則無一例外,陸陸續(xù)續(xù)被人盯上,進了割委會下放去了偏遠地方。
至于像蘇家這種到現(xiàn)在還沒出事的,都是有些背景人脈的,別人動不了。
或者說,不管搬到哪里,都沒用。
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把自己放在某些人的眼皮子底下。
也不知是不是修煉過后,對周圍的事物敏感了許多的緣故。
一出門,蘇半夏就感覺有人在注視著她家。
好在,她和爺爺都穿著黑衣服,又躲在陰影里,盯著她家的人,應(yīng)該沒有發(fā)現(xiàn)。
她心念一動,帶著爺爺進了空間。
”爺爺,你就待在空間里,等到了老宅你再出來。”
蘇毅仁想了想,“好,你小心一點兒?!?/p>
兩個人暴露的風(fēng)險,比一個人行動暴露的幾率大。
孫女的這個安排,沒毛病。
暗處。
一直盯著洋樓這邊的兩個小年輕,打了個哈欠。
“好困啊,我先睡會兒,一會兒還你哈。”
“行!我盯著呢?!?/p>
其中一個說完,仰面躺在身下的樹干上。
另外一個,喝了口酒提了提神,繼續(xù)盯著。
趁著兩人說話的功夫,蘇半夏悄無聲息離開了洋樓片區(qū)。
路上,只要碰到巡邏隊,蘇半夏躲進空間內(nèi)。
等人走了,再從空間出來。
平日里一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走了兩個小時才到。
老宅這邊是一套三進的四合院,地段也很好。
只不過,里面建造得太過精美,蘇爺爺解放之初就果斷搬到現(xiàn)在的洋樓那邊。
而且洋樓那邊離醫(yī)學(xué)院近,方便蘇衛(wèi)國上班。
這里,于是就空了下來。
其實,這么大的宅子,打主意的人不少。
但蘇爺爺給很多領(lǐng)導(dǎo)瞧過病,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張膽跳出來。
角門處,蘇毅仁左右看了看,連忙掏出鑰匙把門打開,迅速閃身進去。
現(xiàn)在是下旬,月光并不亮。
蘇爺爺又謹慎,連手電都不讓半夏開。
但他對地形熟悉,摸著黑就打開了假山處的密室。
“快,快進去?!?/p>
這處密室,比之洋樓那邊,大了三四倍。
一眼望去,箱子密密麻麻堆在一起,簡直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這么多?”
“嗯,主要的東西都在這里,快收起來吧?!?/p>
“好?!?/p>
蘇半夏按捺住心里的激動,又是一陣收收收,把密室里的東西全部挪到空間。
“爺爺,這邊屋里也有好些家具之類的吧?”
“來都來了,也收進去吧?!?/p>
兩個人摸著黑,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收家具擺設(shè)。
還好茅草屋里放進金銀玉器之后,就會擴大一些。
要不然這么多家具,肯定放不下。
這一忙活,時間就過得特別快。
直到凌晨四點,天都快蒙蒙亮了,才回到洋樓這邊。
進屋之前,蘇半夏朝著家附近的那棵大樹瞥了一眼。
樹上那兩個監(jiān)視的人,這會兒睡得哈喇子都快掉下來了。
她輕嗤一聲,悄悄打開了院門。
雖然一晚上沒睡,但蘇半夏特別精神。
她叫住要去補覺的蘇爺爺,遞給他一大搪瓷缸的空間井水:“爺爺,喝完再去睡?!?/p>
“嗯?!?/p>
蘇毅仁二話不說,接過杯子一口氣喝光了。
“你也早點休息,還有好多事要做?!?/p>
囑咐了一句,蘇爺爺就回房了。
蘇半夏并沒有去休息。
她留在廚房里,用空間井水燒了兩壺開水灌到熱水瓶里。
又洗了米,泡了些血燕窩,等粥快熬好之后,才把紅棗和泡好的燕窩放進去。
煮了雞蛋,牛奶是每日的早餐標配。
半夏手腳麻利,很快就弄好了夠一家人吃的量。
至于主食,她直接用面粉蒸了饅頭。
現(xiàn)在天氣還熱,肉類放不住,要不然還能弄點包子。
等到大家陸陸續(xù)續(xù)起床,豐盛的早餐已經(jīng)端上桌。
一股格外香甜的氣息,在屋子里蔓延。
剛起床正要進廚房的蘇奶奶,見到這一大桌子早餐,大吃一驚。
“半夏,這都是你做的?”
頭些年,家里有保姆伺候。
后來運動開始,不方便再繼續(xù)用保姆了,蘇奶奶就自己做飯。
半夏從小很少進廚房,現(xiàn)在的廚藝都是在陸家被磨練出來的。
“奶奶,你嘗嘗我蒸的饅頭味道怎么樣?”
她遞了個饅頭過去,期待的看著。
蘇奶奶咬了一口,仔細品了品。
“軟乎乎的,甜絲絲的,好吃!”
葉文錦和蘇衛(wèi)國洗漱好,也坐在餐桌前。
得知是半夏做的早飯,也很驚訝。
“半夏,你身上還疼嗎?”
“不疼了?!卑胂膿u頭,解釋道:“昨天睡多了,早上就睡不著了,順便就做了個早飯?!?/p>
大嫂吳書萍給蘇京墨剝完雞蛋皮,嘗了一口稀飯,夸贊道:
“半夏的稀飯熬得也好吃,我們今天有口福了。”
“是啊,我還說今日早上喝水都是甜的呢?!?/p>
二嫂李容蘭也笑著說了一句。
“這么說,我每天做的飯,大家都吃膩了?”
蘇奶奶裝作不高興的樣子,板著臉問大家。
“沒有沒有,奶奶做的飯?zhí)煜碌谝缓贸浴!?/p>
眾人異口同聲,生怕惹得奶奶不高興。
”這還差不多!“
蘇奶奶露出笑容。
餐桌上的氣氛,陡然輕松起來。
其實,蘇奶奶是故意這么說的。
昨天老頭子讓大家把財物都上交,擺明了家里會有事發(fā)生。
一大早,個個臉上帶著愁容。
但這會兒,心情明顯陰轉(zhuǎn)晴了。
蘇衛(wèi)國頂著個熊貓眼,見蘇爺爺沒上桌,問蘇奶奶:
“爸呢?不舒服嗎?”
“沒有,他昨天睡得晚,還沒起。”
蘇衛(wèi)國點了點頭。
昨天得知趙春律舉報自己的事,他也是輾轉(zhuǎn)反側(cè),好久都沒睡著。
而且,各人房里的金銀都交給蘇爺爺了,想必昨晚是找地方藏著去了。
起得晚,在正常不過。
“爸,趙春律的事,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