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日那天,我的丈夫江辰?jīng)]有回來。
他托人送來一個保溫箱,里面是滿滿一箱珍貴的補品。?
附帶的卡片上,是他龍飛鳳舞的字跡。
「墨墨,乖,把這些都吃了。你的血最近越來越?jīng)]用了,柔柔的身體又變差了?!?/p>
我的血,不是沒有用,是快要流干了。
我看著自己蒼白如紙的手腕上,密密麻麻全是針孔,笑了。
這時,他的白月光夏柔給我打來電話,聲音柔弱又得意:
「林墨姐,阿辰今晚陪我呢。他說,你的血雖然苦,但效果真的很好。」
電話那頭傳來江辰溫柔的輕哄:
「柔柔別鬧,小心動了胎氣?!?/p>
掛掉電話,家庭醫(yī)生走了進來,拿出了熟悉的抽血裝置,對我冷冰冰地說:
「江太太,江先生吩咐了,今天抽雙倍的量,夏小姐和孩子都需要營養(yǎng)?!?/p>
我閉上眼,任由針尖刺破我早已脆弱的血管,輕聲問他:
「醫(yī)生,像我這樣……還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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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日這天,江辰?jīng)]有回來。
他托人送來一個巨大的保溫箱,里面是滿滿一箱頂級的燕窩花膠,全是些珍貴到令人咋舌的補品。
箱子里還附帶一張卡片,上面是他龍飛鳳舞風骨逼人的字跡:
「墨墨,乖,把這些都吃了。你的血最近越來越?jīng)]用了,柔柔的身體又變差了。」
我的血,不是沒有用。
是快要流干了。
我攤開自己的手,手腕內側蒼白如紙,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針孔,舊的疊著新的,青紫連成一片,幾乎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
我看著那張卡片,忽然就笑了。
三周年結婚紀念日,也是我的生日,等來的不是丈夫的擁抱,而是一箱催命的「飼料」。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屏幕上跳動著的名字是「夏柔」。
我劃開接聽,聽筒里傳來她一貫柔弱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勝利者獨有的得意聲音。
「林墨姐,生日快樂啊。阿辰今晚陪我呢,他說讓我祝你生日快樂。」
我沒說話,靜靜地聽著。
「他還說,你的血雖然入口有點苦,但效果真的很好。我最近氣色都紅潤了呢?!?/p>
電話那頭,隱約傳來江辰溫柔的輕哄,像是怕她累著,聲音低沉又寵溺。
「柔柔別鬧,小心動了胎氣?!?/p>
胎氣……
這兩個字像一顆子彈,精準地射穿了我的心臟,炸開一個血淋淋的洞。
原來,他們已經(jīng)有了孩子。
我用盡全部力氣才握住手機,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掛掉電話,我還沒從這毀滅性的背叛中緩過神來,家庭醫(yī)生張醫(yī)生已經(jīng)提著他那熟悉的銀色箱子,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他熟練地打開箱子,拿出抽血裝置,對我冷冰冰地說:
「江太太,江先生吩咐了,今天抽雙倍的量,夏小姐和孩子都需要營養(yǎng)?!?/p>
夏小姐和孩子……都需要營養(yǎng)。
原來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他們母子提供養(yǎng)料的器皿。
我徹底放棄了掙扎,順從地閉上眼,任由那根冰冷的針尖,再一次刺破我早已脆弱不堪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