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凌晨三點,敲門聲把我從夢中驚醒。我住在老城區(qū)的獨棟小樓里,平時連野貓都很少經(jīng)過,
更別說有人會在這個時間登門拜訪。"誰?"我披著睡衣,貼著門板問。"租房的。
"聲音很低沉,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意。我透過貓眼往外看,
門外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戴著鴨舌帽,臉藏在陰影里看不清楚。"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
"我提醒他。"我知道。"男人說,"但我只能在這個時間來。"我猶豫了一下。
房子確實已經(jīng)空置半年了,我急需租金來還銀行貸款。更重要的是,
這棟房子所在的位置偏僻,很少有人愿意租。"身份證帶了嗎?""帶了。"我打開門,
男人遞過來一張身份證。江寒,28歲,本地人。照片上的他眉眼清冷,
有一種說不出的疏離感。"為什么只能晚上來看房?"我問。"工作原因。"江寒簡單回答,
"我可以現(xiàn)在就交半年房租,現(xiàn)金。"他從背包里掏出一疊鈔票放在桌上。我數(shù)了一下,
正好是六個月的租金,一分不少。在金錢的誘惑下,我很快辦完了租房手續(xù)。
江寒要求住二樓,理由是"安靜"。我住一樓,二樓原本是我閨蜜林雨的房間。三個月前,
林雨突然失蹤了。警方調(diào)查無果,案子至今懸而未決。林雨的父母幾乎找遍了整個城市,
卻依然沒有任何線索。我經(jīng)常在深夜聽到二樓傳來腳步聲,總是讓我想起林雨。現(xiàn)在,
那里要住進一個陌生男人。江寒提著一個黑色行李箱上樓,腳步聲很輕,幾乎沒有聲音。
我不由得想,這個人走路的方式有些奇怪。正常人上樓,腳步聲應該是有節(jié)奏的"咚咚咚",
但他的腳步聲斷斷續(xù)續(xù),好像在刻意避開某些地方。我知道二樓地板哪里會響,哪里不會響。
林雨住在那里的時候,經(jīng)常深夜回家,為了不吵醒我,她摸清了所有會發(fā)出聲音的地板。
江寒走路的路線,和林雨一模一樣。但這可能只是巧合。畢竟,
任何人住久了都會發(fā)現(xiàn)地板的秘密。我說服自己不要多想,關(guān)燈準備繼續(xù)睡覺。就在這時,
我聽到二樓傳來一個女人的笑聲。聲音很輕,但我聽得很清楚。那是林雨的笑聲。
2我沖到二樓,用力敲門。"江先生,里面是不是有其他人?"門打開,
江寒穿著黑色睡衣站在門口,眉頭微皺。"沒有,只有我一個人。"我往房間里看了看,
確實只有他一個人。床上的被子整整齊齊,行李箱放在角落,一切都很正常。
"我剛才聽到女人的笑聲。""可能是隔壁傳來的。"江寒淡淡說道,
"聲音在老房子里容易傳播。"我知道他在撒謊。隔壁是一棟爛尾樓,根本沒有人住。
但我沒有證據(jù),也不好多說什么。"抱歉打擾了。"我轉(zhuǎn)身下樓?;氐椒块g后,
我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睡。林雨失蹤的那天晚上,我也聽到過她的笑聲,但第二天早上,
她就不見了?,F(xiàn)在,那個笑聲又出現(xiàn)了。我拿出手機,翻看林雨失蹤前的聊天記錄。
最后一條消息是三個月前發(fā)的:"晚晚,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別擔心我。
"當時我以為她只是出去旅行散心,因為她剛和男朋友分手,心情不好。
直到她一個星期沒有回家,我才報警。警察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
林雨的銀行卡在失蹤當天被人取過錢,但監(jiān)控錄像顯示,取錢的人戴著帽子和口罩,
看不清臉。更奇怪的是,林雨的手機一直開機,但從來沒有人接聽。
我曾經(jīng)試圖定位她的手機,但顯示的位置一直在變動,好像有人在故意移動它。想到這里,
我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我下載了一個錄音軟件,決定記錄二樓的聲音。
如果真的有女人在上面,我一定要找到證據(jù)。第二天晚上,我把手機放在樓梯口,
開啟錄音功能。午夜時分,錄音里傳來了腳步聲,還有模糊的對話聲。我戴上耳機,
仔細辨聽。
樣下去...""...她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必須轉(zhuǎn)移..."聲音很模糊,
但我能確定是兩個人在說話,一男一女。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熟悉,但我一時想不起是誰。
男人的聲音就是江寒。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江寒絕對在隱瞞什么,
而且很可能和林雨的失蹤有關(guān)。但我不能貿(mào)然報警,因為錄音證據(jù)并不夠充分,
而且我也沒有看到第二個人。我需要更多證據(jù)。第三天白天,趁江寒外出,我偷偷溜進二樓。
房間里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但我在床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女式耳環(huán)。那是林雨的耳環(huán),
我記得很清楚,因為是我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我拍下照片,然后悄悄離開。晚上,
江寒回來了。他看起來心情不錯,甚至主動和我打招呼。"蘇小姐,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沒有,謝謝。"我努力保持鎮(zhèn)定。"那就好。"江寒笑了笑,"我可能要出差幾天,
房間就麻煩你幫忙照看了。"他說完就上樓了。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江寒為什么突然要出差?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在調(diào)查他?當天晚上,我沒有再聽到任何聲音。
第二天早上,江寒果然提著行李出門了。這是我搜查二樓的最好機會。3江寒出門后,
我立即沖到二樓。這次我要徹底搜查房間,找到林雨的下落。我從床底開始,除了那只耳環(huán),
還發(fā)現(xiàn)了幾根長發(fā)。我用鑷子小心取下,用透明袋裝好。頭發(fā)是棕色的,
和林雨染發(fā)后的顏色一樣。在衣柜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女式外套。我記得這件衣服,
林雨失蹤當天就穿著它。衣服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某種化學藥品。我繼續(xù)搜查,
在床頭柜的抽屜里找到了一瓶安眠藥。藥瓶上的標簽已經(jīng)被撕掉,看不出具體成分。
最讓我震驚的是,在江寒的行李箱里,我找到了林雨的手機。手機還能開機,但設置了密碼。
我試了幾個林雨常用的數(shù)字組合,都不對。正當我準備放棄時,忽然想到林雨生日的數(shù)字。
手機解鎖了。我快速瀏覽林雨的聊天記錄,發(fā)現(xiàn)最近三個月所有的對話都被刪除了。
通話記錄也是空白的。但在備忘錄里,我找到了一段文字:"他一直在監(jiān)視我,我不能逃跑。
如果有人看到這條消息,請報警。我被關(guān)在..."后面的內(nèi)容被刪除了。我的手開始顫抖。
林雨還活著,但她被江寒控制了。我正準備報警,樓下突然傳來開門聲。江寒回來了。
我慌忙把所有東西放回原位,從后窗爬到屋頂,然后從另一側(cè)下樓回到自己房間。
江寒上樓的腳步聲很急促,顯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常。幾分鐘后,他下樓敲我的門。"蘇小姐,
你在家嗎?""在。"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我好像忘記帶鑰匙了,
剛才爬窗進的房間。"江寒說,"有沒有吵到你?""沒有,我在睡覺。""那就好。
"江寒停頓了一下,"對了,你有沒有進過我的房間?"我心跳如雷,
但表面保持鎮(zhèn)靜:"當然沒有,我尊重房客的隱私。""嗯,我就是隨便問問。
"江寒的聲音聽起來很溫和,但我能感覺到其中的威脅。等他上樓后,我立即給警察打電話。
"陳警官嗎?我是蘇晚,關(guān)于林雨失蹤案,我發(fā)現(xiàn)了新線索。""什么線索?
""我的房客江寒可能和林雨的失蹤有關(guān)。我在他房間里找到了林雨的物品。
""你有證據(jù)嗎?""有,我拍了照片,還發(fā)現(xiàn)了林雨的手機。
"陳警官沉默了一會兒:"我明天過去看看。但你要注意安全,不要打草驚蛇。
"掛斷電話后,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如果江寒真的傷害了林雨,那我現(xiàn)在也很危險。
我開始后悔把房子租給他。就在這時,二樓又傳來了林雨的笑聲。這次聲音很清晰,
就像她站在我身邊一樣。我忍不住沖到樓梯口大喊:"林雨!你在哪里?
"樓上瞬間安靜下來。幾秒鐘后,江寒出現(xiàn)在樓梯口。他看著我,眼神很冷。"蘇小姐,
你在找誰?"4"我聽到有人在笑。"我直視江寒的眼睛。"可能是你聽錯了。
"江寒慢慢走下樓梯,"老房子經(jīng)常有奇怪的聲音。"他離我越來越近,
我感到強烈的壓迫感。"是嗎?"我后退幾步,"那為什么聲音聽起來像我失蹤的朋友?
"江寒停下腳步,表情變得有些復雜。"你的朋友?""林雨,三個月前失蹤的女孩。
她曾經(jīng)住在二樓。""原來如此。"江寒點點頭,"難怪你總是盯著我看。
你懷疑我和她的失蹤有關(guān)?"我沒有否認。"蘇小姐,我理解你對朋友的擔心。
"江寒的語氣變得溫和,"但我真的不認識什么林雨。我是一個月前才來這個城市的。
""一個月前?"我皺眉,"但你的身份證顯示你是本地人。"江寒愣了一下,
然后苦笑:"身份證是假的。我真正的名字叫江城,來自北方。"我更加警惕了。
一個用假身份證的人,絕對不是什么好人。"為什么要用假身份?
""因為我在逃避一些麻煩。"江寒說,"有人想要傷害我,所以我只能隱姓埋名。
""什么麻煩?""商業(yè)糾紛。我之前開了一家公司,被合伙人陷害破產(chǎn),還欠了很多債。
債主天天追我,我只能躲起來。"江寒的故事聽起來很合理,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
"那你為什么選擇租我的房子?""因為這里偏僻,不容易被找到。"江寒說完,
轉(zhuǎn)身準備上樓。"等等。"我叫住他,"既然你這么坦誠,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真實身份證?
"江寒的臉色變了。"為什么?你不相信我?""不是不相信,只是想確認一下。
畢竟我們要住在同一棟房子里,總要互相了解。"江寒盯著我看了很久,
然后從錢包里掏出一張身份證。江城,29歲,黑龍江省人。照片上的人確實是他,
但看起來更年輕一些。"滿意了嗎?"江寒收起身份證。"謝謝你的坦誠。"我說,
"但我還有一個問題。""什么?""你昨晚是不是有朋友來過?我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江寒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沒有。"他斷然否認,"我一個人住,從來沒有帶朋友回來。
""那聲音是怎么回事?""可能是你做夢了。"江寒說,"或者是隔壁傳來的。
"他說完就上樓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樓梯口。我知道他在撒謊,但我現(xiàn)在沒有辦法證明。
第二天早上,陳警官來了。我把發(fā)現(xiàn)的證據(jù)都給他看了,
包括林雨的耳環(huán)、頭發(fā)、外套和手機。"這些確實是林雨的東西。"陳警官仔細檢查后說,
"但不能證明江寒傷害了她。也許是林雨故意留下的。""什么意思?
""如果林雨是自愿失蹤,她可能把這些東西留給江寒,讓他幫忙處理。""不可能。
"我搖頭,"林雨不認識江寒。""你怎么知道?也許他們有秘密聯(lián)系。
"陳警官的話讓我更加困惑。難道林雨的失蹤真的是自愿的?"我需要和江寒談談。
"陳警官說。我們上樓敲門,但沒有人回應。"他可能出去了。"我說。陳警官推了推門,
門居然開著。我們走進房間,發(fā)現(xiàn)江寒不在。但房間里有一個讓人震驚的發(fā)現(xiàn)。
墻上貼著很多林雨的照片,從她小時候到最近的生活照都有。有些照片明顯是偷拍的,
林雨在照片中毫無察覺。最恐怖的是,有幾張照片上的林雨被人用紅筆圈了起來,
旁邊寫著"目標確認"。5"這是什么意思?"我指著墻上的照片問陳警官。
陳警官臉色凝重:"看起來江寒確實認識林雨,而且跟蹤她很久了。"我們繼續(xù)搜查房間,
在床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筆記本。筆記本里詳細記錄了林雨的日常行程:"7:00起床,
8:30坐公交車上班" "12:00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店吃午飯" "18:00下班,
通常會去超市買菜" "22:00回家"記錄非常詳細,甚至包括林雨穿什么衣服,
和誰說話,去了哪些地方。最后幾頁的內(nèi)容讓我毛骨悚然:"目標已經(jīng)注意到監(jiān)視,
必須提前行動。" "計劃:利用她對蘇晚的信任,引誘她回家。
" "備用方案:如果失敗,直接強制帶走。"最后一頁寫著:"計劃成功,
目標已到達安全地點。""安全地點是哪里?"我問陳警官。"不知道,
但我們必須盡快找到江寒。"陳警官立即用對講機呼叫支援,"所有單位注意,
嫌疑人江寒可能涉嫌綁架,立即展開搜捕。"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蘇晚嗎?"電話里傳來江寒的聲音。"是我。"我示意陳警官繼續(xù)錄音。
"我知道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真相。"江寒說,"但你不了解事情的全部。""那你告訴我真相。
""林雨沒有死,她很安全。""她在哪里?""一個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江寒的聲音很平靜,"但我可以告訴你為什么要帶走她。"我屏住呼吸等待他的解釋。
"因為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什么東西?""三個月前,
林雨無意中撞見了一樁謀殺案。兇手發(fā)現(xiàn)了她,所以我必須保護她。""什么謀殺案?
兇手是誰?"江寒沉默了一會兒:"兇手就是你認識的人。""誰?""陳警官。
"我震驚地看向身邊的陳警官,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不要相信他的話。
"陳警官搶過我的手機,"江寒,你在哪里?立即投降!"電話掛斷了。
陳警官把手機還給我,但他的手在顫抖。"陳警官,江寒說的是真的嗎?"我盯著他的眼睛。
"當然不是。"陳警官避開我的目光,"他是在挑撥離間,想要逃脫罪責。
"但我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林雨失蹤后,負責調(diào)查的就是陳警官。如果他真的是兇手,
那一切就說得通了。他故意把案子辦得毫無進展,目的就是掩蓋真相。"陳警官,
能不能讓我看看案件卷宗?""為什么?""我想了解更多細節(jié),也許能幫助找到林雨。
"陳警官猶豫了一下:"案件卷宗涉及機密,不能隨便給外人看。""我不是外人,
我是報案人,也是受害者的朋友。""這..."陳警官為難地說,"我需要申請。
"我越來越確定江寒說的是真話。"那好吧,我等你的消息。"我說,
"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xù)尋找江寒?""對,我們分頭行動。"陳警官說,
"你回家等消息,我去其他地方找。"陳警官匆忙離開了。我知道他不是去找江寒,
而是去銷毀證據(jù)。我必須搶在他前面找到真相。回到家后,我仔細回想江寒的話。
他說林雨看到了謀殺案,那么案發(fā)地點應該在林雨經(jīng)常去的地方。我拿出林雨的生活照,
仔細觀察背景。突然,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細節(jié)。在一張照片里,林雨站在一棟廢棄工廠前拍照。
照片的角落里,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我用放大鏡仔細看,那個身影穿著警服。
背影很像陳警官。6我立即開車前往廢棄工廠。那是城郊的一個老工業(yè)區(qū),十年前就關(guān)閉了。
平時很少有人去,確實是殺人拋尸的好地方。到了工廠門口,我發(fā)現(xiàn)大門用鐵鏈鎖著,
但鎖已經(jīng)生銹了,看起來很久沒人維護。我繞到后面,發(fā)現(xiàn)有個破洞可以鉆進去。
工廠里面很暗,只有從破窗戶透進來的微弱光線。我打開手機手電筒,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廠房很大,里面堆放著一些廢棄的機器設備。空氣中有一股腐朽的味道,讓人很不舒服。
我在廠房里搜尋了很久,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正準備離開時,我聽到了腳步聲。有人進來了。
我趕緊躲在一臺機器后面,關(guān)掉手機手電筒。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我知道你在這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是陳警官。"出來吧,蘇晚。沒必要躲躲藏藏。
"我沒有動。"我知道你已經(jīng)猜到了真相。"陳警官的聲音在空曠的廠房里回蕩,
"江寒告訴你了,對嗎?"我仍然保持沉默。"其實我并不想殺林雨。"陳警官自顧自地說,
"那天晚上,我只是來這里處理一些私事。沒想到林雨跟蹤她的前男友也來了這里。
"我的心跳加速。原來林雨是為了跟蹤前男友才來到這里。"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我只能..."陳警官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我也不想這樣,
但我不能讓她毀掉我的職業(yè)生涯。""你殺了她?"我忍不住問道。"沒有。"陳警官說,
"江寒及時出現(xiàn),把她救走了。""江寒是誰?""林雨的保鏢,她父親雇傭的私人偵探。
"陳警官苦笑,"林雨的父親早就懷疑我在案件調(diào)查中有問題,所以暗中派人保護她。
"我震驚了。原來江寒不是綁架犯,而是保護者。"那為什么不直接報警?
""因為沒有證據(jù)。"陳警官說,"而且我是警察,誰會相信一個私人偵探的話?
""所以你們決定讓林雨'失蹤',暗中收集證據(jù)?""對。"陳警官承認了,
"但我沒想到你會這么快發(fā)現(xiàn)真相。"我從機器后面走出來,面對陳警官。
"那些照片和筆記本是故意留給我看的?""是江寒的主意。他認為只有你發(fā)現(xiàn)了'證據(jù)',
我才會露出馬腳。""現(xiàn)在你準備怎么做?"我問。陳警官從腰間掏出手槍,指向我。
"很抱歉,蘇晚。你知道得太多了。"就在這時,工廠外面?zhèn)鱽砭崖暋?你報警了?
"陳警官臉色大變。"不是我。"我搖頭。警笛聲越來越近,
很快就有人喊話:"里面的人聽著,立即放下武器投降!"陳警官臉色鐵青,
手槍對準我不放。"是江寒報的警。"他咬牙切齒地說,"他一直在監(jiān)視我們。"幾分鐘后,
大批警察沖進工廠,將我們包圍。領(lǐng)頭的警官我不認識,但他顯然知道情況。"陳海,
放下武器!"警官大喊,"你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陳海就是陳警官的真名。"我沒有殺人!
"陳海大聲辯解,"我只是想要自保!""林雨在哪里?"警官問。陳海沉默了一會兒,
慢慢放下手槍。"我不知道。江寒把她藏起來了。"就在這時,
工廠深處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在這里。"是林雨的聲音。7林雨從工廠深處走出來,
身后跟著江寒。她看起來很憔悴,但精神狀態(tài)還好??吹轿业臅r候,她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晚晚!"林雨沖過來抱住我,"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眼淚瞬間涌出來:"你還活著,
太好了。這三個月你去哪里了?""江寒把我藏在郊外的一個安全屋里。"林雨說,
"我們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陳海的犯罪證據(jù)。""什么犯罪證據(jù)?"江寒走過來,
遞給警官一個文件袋。"陳海涉嫌貪污受賄,勾結(jié)黑社會。"江寒說,
"三個月前的那個晚上,林雨無意中拍到了他和黑社會老大交易的照片。
"我這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陳海不是殺人犯,而是貪污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