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江念發(fā)現(xiàn)丈夫孟翊身上總帶著陌生女士香水味,一次次的異常讓她滿心懷疑,
以為自己遭遇背叛。直到某天,她撞破丈夫與兄弟的對話,
才驚覺那個系著粉紅圍裙、會細心為她烹飪早餐、溫柔喊她起床的男人,
竟是在黑道翻云覆雨的大佬。表面歲月靜好的婚姻生活下,暗潮洶涌。
當甜蜜日常與黑道風云交織,這場充滿反差的愛情,又將如何續(xù)寫?是驚心動魄的黑道冒險,
還是甜到齁人的雙向奔赴?答案盡在其中。1 香水疑云凌晨兩點,江念蜷縮在沙發(fā)里,
電視屏幕泛著冷光,重播的偶像劇臺詞像蚊子般在耳畔嗡嗡作響。
她盯著玄關處那盞暖黃的壁燈,
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毛毯邊緣——孟翊已經連續(xù)三天凌晨回家了。樓道傳來鑰匙轉動聲時,
江念猛地坐直身子。防盜門推開的瞬間,混著煙草味的陌生香水氣息撲面而來,
像根細針戳進鼻腔。孟翊穿著她去年送的駝色大衣,領口歪斜,領帶松垮地掛在脖子上,
平日溫潤的眉眼此刻染著幾分疲憊?!霸趺催€沒睡?”他彎腰換鞋,聲音帶著沙啞的笑意。
江念盯著他發(fā)梢沾著的白色絨毛,那是女人常用的定妝散粉特有的質感。
她突然想起昨天整理衣柜時,在他西裝口袋里摸到的口紅印,
此刻所有細碎的疑點突然連成線,勒得她呼吸發(fā)緊?!肮咀罱@么忙?
”她強迫自己語氣如常,目光卻死死鎖住他大衣下擺沾著的半枚玫紅色唇印。
孟翊換鞋的動作頓了頓,隨即笑著走過來,伸手想揉她的頭發(fā):“項目到關鍵期了,乖,
別等我?!苯顐壬矶汩_,指尖觸到他袖口時,
冰涼的金屬觸感讓她心頭一跳——那是個鑲鉆袖扣,絕不是他們結婚時買的平價貨。
孟翊的手僵在半空,兩人之間的空氣瞬間凝固?!澳闵砩系南闼?。
”江念聽見自己干澀的聲音,“和上周襯衫領口的粉底液,還有今天的袖扣,
都是同一個女人送的?”她抬頭望向丈夫,卻在對上他驟然陰沉的神色時,
突然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多愚蠢的問題。孟翊喉結滾動,剛要開口,
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江念瞥見屏幕上跳動的備注“青龍?zhí)?老三”,
那是孟翊最常聯(lián)系的兄弟。不等他反應,她已經抓起手機接通,
聽筒里傳來男人焦急的大嗓門:“老大!碼頭的貨被截了,對方...”“我在陪老婆。
”孟翊一把奪過手機,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江念渾身發(fā)冷,
看著丈夫掛斷電話后慌亂解釋的模樣,突然想起上個月他說要出差,
行李箱里卻裝著全套搏擊繃帶——原來那些深夜的“加班”,溫柔的“抱歉”,
都是在刀光劍影里偷來的謊言。“念念,我...”孟翊伸手想拉她,被她后退躲開。
江念抓起沙發(fā)上的外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去閨蜜家住幾天。”她轉身時,
聽見身后傳來壓抑的嘆息,卻再沒回頭。樓道里的聲控燈忽明忽暗,
江念靠著冰冷的墻壁滑坐在地。手機在口袋里震動,
是孟翊發(fā)來的消息:“明天早上給你帶最愛的鮮肉包,等我回家?!笨粗聊簧鲜煜さ恼Z氣,
她突然笑出聲,眼淚卻不受控地砸在手機屏幕上。那個會記得她生理期煮紅糖水,
會在雨天背著她淌過積水的男人,此刻卻讓她覺得如此陌生。夜風從安全通道的窗口灌進來,
帶著幾分初春的寒意。江念抱緊雙臂,突然想起他們婚禮那天,
孟翊在誓言里說要護她一世安穩(wěn)。原來所謂安穩(wěn),不過是他用黑暗筑起的圍墻,而她,
直到此刻才看清墻外翻涌的血色浪潮。2 兄弟露餡凌晨三點的街道空蕩冷清,
江念裹緊外套站在便利店門口,手機屏幕的冷光照亮她蒼白的臉。
通訊錄里“孟翊”的名字被她反復劃過,最終停在閨蜜的號碼上。還沒等她按下?lián)芴栨I,
身后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吧┳?!”男人氣喘吁吁的聲音驚得她渾身一顫。回頭望去,
孟翊的兄弟陳野騎著摩托車停在路邊,頭盔還歪戴著,額角的汗順著下頜線滑落。
他身后的車尾箱上,隱約露出半截黑色槍柄的輪廓。江念本能地后退半步,
陳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慌忙用外套蓋住車尾箱:“對不起嫂子,嚇到你了。
老大讓我來送你回家,這么晚一個人太危險了?!薄拔kU?”江念冷笑一聲,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是怕我把聽到的事說出去,還是怕有人拿我威脅你們?
”陳野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最終垂頭沉默。
便利店暖黃的燈光透過玻璃灑在兩人身上,江念突然想起半年前的同學聚會上,
孟翊就是帶著這個總是笑瞇瞇的大男孩去的。那時陳野一口一個“嫂子”叫得親熱,
幫她擋酒,還說孟翊能娶到她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江念的聲音突然平靜下來,“他當黑道老大,你早就知道對不對?”陳野猛地抬頭,
眼里滿是震驚:“嫂子,你都知道了?”見江念木然點頭,陳野抹了把臉,
苦笑著靠在摩托車上:“其實從你們談戀愛那會兒就開始了。老大本來想金盆洗手,
可青龍幫的事哪有那么容易脫身...”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什么,聲音突然壓低,
“三個月前,青龍幫和虎嘯堂爭碼頭,死了好幾個人。老大怕你擔心,
才...”“所以他身上的傷,半夜的電話,
還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加班...”江念喃喃自語,眼前突然浮現(xiàn)出上周孟翊洗澡時,
她瞥見的他背上那道猙獰的疤痕。當時他說是搬東西劃傷的,她竟然就這么信了。
陳野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剛要點燃又想起什么,尷尬地收了回去:“嫂子,
老大真的很在乎你。他每次出完任務,不管多晚都要回家看看你才安心。今天碼頭的貨被截,
他本來都準備帶人火拼了,一聽你還在家等著,立馬...”“夠了!”江念捂住耳朵,
眼淚再次不受控地流下來,“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聽?!彼D身要走,卻被陳野突然抓住手腕。
“嫂子!”陳野的聲音里帶著少見的嚴肅,“現(xiàn)在外面真的很危險。虎嘯堂已經放出話,
要對老大最在乎的人下手。你今晚要是不跟我回去,老大...”他的話沒說完,
遠處突然傳來刺耳的剎車聲。江念渾身僵硬地看著幾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車窗降下,
露出幾個戴著口罩的男人。陳野迅速把她護在身后,伸手摸向車尾箱。這一刻,
江念終于明白,自己平靜的生活早已被卷入一場她從未想象過的風暴之中。
3 回憶往昔陳野的后背抵著便利店冰涼的玻璃,江念能感受到他肌肉緊繃的顫抖。
遠處黑色轎車的車燈像野獸的瞳孔,在寂靜街道上切割出鋒利的光刃。千鈞一發(fā)之際,
陳野突然拽著她沖向摩托車,引擎轟鳴撕裂空氣的瞬間,她聽見身后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響。
夜風灌進衣領,江念死死攥住陳野的衣角。摩托車在巷子里七拐八繞,
她的思緒卻不由自主地沉入回憶深海。初見孟翊是在圖書館,他穿著白襯衫安靜翻書的模樣,
像極了言情小說里的男主角。那時他說自己是普通上班族,周末會帶她去郊外看螢火蟲,
親手烤焦的棉花糖黏在竹簽上,笑得比孩子還燦爛?!白ゾo!”陳野的大喊將她拉回現(xiàn)實。
摩托車擦著垃圾箱急轉彎,江念的太陽穴重重磕在他后背。
疼痛讓記憶愈發(fā)清晰——去年生日,孟翊捧著蛋糕從玄關走出,袖口沾著暗紅污漬。
他說是紅酒,可現(xiàn)在想來,那分明是干涸的血跡。還有他書房永遠緊鎖的抽屜,每次她靠近,
他都會緊張地轉移話題?!暗搅耍 蹦ν熊囃T谝粭澙鲜骄用駱乔?。陳野警惕地觀察四周,
確認安全后才帶她上樓。打開門的瞬間,熟悉的檀香混著消毒水味道撲面而來,
玄關處整齊擺放著兩雙拖鞋,其中粉色那雙,是孟翊去年七夕送的禮物??蛷d的電視還開著,
屏幕上定格著他們的婚紗照。照片里孟翊摟著她的肩膀,無名指上的婚戒在陽光下閃著光。
江念跌坐在沙發(fā)里,目光掃過茶幾上的藥瓶——那是她上周感冒時,孟翊冒雨去藥店買的。
藥盒下壓著張便簽,熟悉的字跡寫著:“按時吃藥,等我回家?!薄吧┳?,喝點熱水。
”陳野遞來馬克杯,杯沿還沾著卡通貼紙,是江念去年貼的。她盯著水面裊裊升起的熱氣,
突然想起孟翊總說她泡茶太淡,卻會默默把糖罐推到她手邊。
那些瑣碎的溫柔瞬間如潮水涌來,和此刻冰冷的現(xiàn)實激烈碰撞?!八麨槭裁床桓嬖V我?
”江念的聲音沙啞,“明明我們說過要坦誠相待。”陳野嘆了口氣,
從冰箱里拿出啤酒:“老大在孤兒院長大,十三歲就混黑道。遇見你的時候,
他說終于明白什么是干凈的生活。他怕嚇著你,更怕連累你?!贝巴鈧鱽砭崖暎?/p>
陳野猛地起身拉上窗簾。江念望著墻上的結婚照,照片里孟翊溫柔的眼神仿佛穿過時空,
帶著溫度落在她身上。原來那些深夜的擁抱,清晨的早餐,
都是他在腥風血雨中偷來的珍貴時光。此刻,她突然分不清,是被謊言刺痛的心更痛,
還是發(fā)現(xiàn)真相后依然無法割舍的愛意更灼人。4 暗流涌動警笛聲漸漸遠去,
房間里只剩下冰箱壓縮機輕微的嗡鳴。陳野將窗簾縫隙又拉緊幾分,
金屬掛鉤碰撞發(fā)出細碎聲響,驚得江念肩膀一顫。茶幾上的熱水早已涼透,
倒映著天花板慘白的燈光,她無意識地摩挲著婚戒內側刻著的“MY”縮寫,
那是孟翊求婚時說“我們是彼此的唯一”時親手定制的?!吧┳?,有件事我必須說。
”陳野突然開口,啤酒罐在掌心捏出刺耳的褶皺,“虎嘯堂這次截貨,不只是為了碼頭。
他們老大上個月在道上放話,說要讓青龍幫嘗嘗‘剜心之痛’。”他喉結滾動,
目光掃過墻上的婚紗照,“你的信息,三天前就在黑市流通了?!焙忭樦棺蹬郎虾箢i,
江念想起今早買菜時那個總在路口徘徊的灰衣男人,還有辦公室里莫名多出的匿名快遞。
她顫抖著摸出手機,
通訊錄里孟翊的最后一條消息還停留在“明天早上給你帶最愛的鮮肉包”,
而通話記錄里密密麻麻的未接來電,此刻像密密麻麻的傷口。突然,門鎖傳來轉動聲。
陳野瞬間掏出藏在腰間的手槍,江念的尖叫卡在喉嚨里——孟翊渾身是血撞開房門,
白襯衫被染紅大半,額角的傷口還在往下滴血,卻死死護著懷里那個黑色文件袋?!澳钅?!
”他看到沙發(fā)上的人,眼里迸發(fā)出近乎瘋狂的狂喜,踉蹌著撲過來,
卻在距離她半米處被陳野攔住。孟翊掙扎著甩開兄弟的手,
沾滿血的指尖撫上江念的臉:“別怕,我把虎嘯堂的賬本搶回來了,
他們再也...”“夠了!”江念猛地拍開他的手,血腥味混著熟悉的檀香撲面而來,
讓她胃里翻江倒海,“你每次受傷都說是意外,每次晚歸都說是加班,
現(xiàn)在渾身是血還想騙我?”她抓起茶幾上的藥瓶狠狠摔在地上,
玻璃碎裂聲驚得孟翊瞳孔驟縮。沉默在三人之間蔓延。孟翊緩緩彎腰撿起藥瓶碎片,
指腹擦過“按時吃藥”的便簽,突然笑出聲,笑聲里帶著說不出的苦澀:“我早該想到的。
”他起身時牽動傷口,悶哼一聲扶住沙發(fā),“陳野,帶嫂子去安全屋,
我處理完幫派的事...”“我哪兒也不去。”江念的聲音冷得像冰,“孟翊,
要么你現(xiàn)在把所有事說清楚,要么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贝巴怏@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