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書了。穿進了那本我熬夜追更的仙俠虐文里,
怔怔的看著天道之女蘇婉兒和魔尊墨淵的對話?!疤K婉兒,你以為你是天道之女,
奉系統(tǒng)之命前來‘修正劇情’,回收我的清淺?”墨淵魔尊的嗓音低沉而危險,
他修長的指尖輕描淡寫地捏碎了蘇婉兒身后那道虛無的系統(tǒng)光影。光影如玻璃般寸寸崩裂,
發(fā)出刺耳的哀嚎。蘇婉兒臉色慘白,眼中盡是不可置信:“你……你竟然能摧毀系統(tǒng)?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病嬌反派’嗎?!”墨淵嗤笑一聲,
那雙深邃的眼眸轉(zhuǎn)向被他緊緊護在身后的我,眼中瞬間褪去了所有的嗜血瘋狂,
只剩下偏執(zhí)的溫柔:“清淺,你以為你是替身,殊不知,你才是我的唯一。
那些所謂的劇情和白月光,都是我為你演的一場戲。
”01 囚籠覺醒我是在刺骨的冰冷中驚醒的。身下是整塊的白玉雕琢而成的臥榻,
寒氣絲絲縷縷地鉆進骨頭縫里。入目是極致的奢靡,金柱玉梁,鮫珠為燈,
可每一處精致的雕花都像是無形的鎖鏈,透著令人窒息的禁錮。
濃郁的沉香氣味霸道地侵占了我的每一次呼吸,壓得我胸口發(fā)悶。我閉了閉眼,再睜開時,
心已經(jīng)沉到了谷底。我穿書了。穿進了那本我熬夜追更的仙俠虐文里,
成了病嬌魔尊墨淵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蘇婉兒的替身,洛清淺。一個被他囚禁在魔宮,
用來慰藉相思的可悲影子??謶趾筒桓氏袷潜涞暮K查g將我淹沒。我死死咬住下唇,
嘗到了一絲血腥味,才勉強找回一絲清明。我告訴自己,洛清淺,你絕不能屈服?!靶蚜??
”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殿內(nèi)響起,我身體一僵,循聲望去。墨淵就站在不遠處,
一身玄色長袍,衣角用金線繡著繁復的魔紋。他逆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看到他修長的身影,以及那雙在昏暗中依舊亮得驚人的眸子。他緩步走來,
指尖帶著微涼的觸感,輕柔地拂過我的發(fā)絲。那眼神偏執(zhí)得可怕,
卻又混雜著一種我看不懂的溫柔?!扒鍦\,今天有沒有想我?”他低聲問,
語氣親昵得仿佛我們是世上最恩愛的情人??晌抑溃吹牟皇俏?,而是透過我,
在看另一個人?!巴駜核钕矚g我為她綰發(fā)了。”他自顧自地低語,
指尖纏繞著我的一縷青絲,眼神逐漸迷離。我垂下眼,掩去眸中的冷意,
表面裝出乖巧順從的模樣,心臟卻在瘋狂地擂鼓。我要逃。必須逃離這個瘋子。
機會很快就來了。墨淵有事離宮,偌大的宮殿只剩下我和一些沒有神智的魔仆。
我?guī)缀跏橇⒖叹蜎_到了宮殿的結(jié)界邊緣。這是墨淵親手布下的禁制,說是為了保護我,
實則是為了囚禁我。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觸碰那道看似透明的屏障。
根據(jù)書里的描述,這里是整個禁制最薄弱的節(jié)點。指尖傳來的不是預想中的劇痛,
而是一股溫柔的、不容抗拒的力量,輕而易舉地將我彈了回來。我跌坐在地,還未反應過來,
一個溫暖的懷抱就從身后將我圈住。那股熟悉的沉香氣味將我包裹,帶著不容置喙的占有欲。
“清淺,怎么這么不乖?”墨淵的下巴抵在我的肩窩,聲音里帶著一絲委屈的嘆息,
“外面那么危險,萬一你受傷了,我會心疼的。”我渾身的血液幾乎在瞬間凝固。
他不是離開了嗎?他輕柔地將我抱起,放回那張冰冷的白玉榻上。他的動作溫柔至極,
可我只感到一種被巨蟒纏繞的窒息。他當著我的面,指尖輕點,
數(shù)道黑金色的魔氣瞬間融入結(jié)界。原本透明的屏障上,流動起肉眼可見的詭異符文,
散發(fā)出的威壓比之前強了十倍不止。他加固了禁制。我的心,也隨著他這個動作,
一點點沉入絕望的深淵。日子在壓抑和偽裝中一天天過去。我不再嘗試逃跑,
只是安靜地待在他的書房里看書,似乎已經(jīng)認命。墨淵對此很滿意,
他以為終于磨平了我的棱角。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從未放棄。那天,
我在他書房最角落的書架下,發(fā)現(xiàn)了一本蒙著厚厚灰塵的古籍。封面是某種不知名的獸皮,
摸上去有種詭異的溫潤感。我拂去灰塵,翻開了書頁。里面記載的內(nèi)容,卻讓我如遭雷擊。
那不是功法,也不是史書,而是一些我從未聽過的詭異詞匯。
“劇本……天道修正……系統(tǒng)……劇情角色……”每一個字我都認識,可組合在一起,
卻讓我感到一股發(fā)自靈魂的戰(zhàn)栗。我指尖輕觸著“系統(tǒng)”那兩個字,
一股冰冷的涼意順著指尖直沖腦門,讓我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哆嗦。這些詞,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墨淵對我的偏執(zhí)和囚禁,讓我毛骨悚然??蛇@本古籍,
卻在我心底掀起了更深的巨浪。他真的只是一個愛而不得的病嬌反派嗎?我忽然想起,
他偶爾看向我時,那深邃得讓我完全讀不懂的眼神。那里面藏著的東西,
似乎比所謂的愛戀要復雜得多,沉重得多。一個荒唐的念頭在我腦中瘋長。
我這個“替身”的身份,或許……也另有隱情?我捏緊了那本古籍,正準備將它藏回原處,
殿門卻“吱呀”一聲,被無聲地推開。02 毒香迷局我的心臟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
指尖冰涼,死死地攥著那本獸皮古籍,指甲幾乎要嵌進書頁里。
墨淵的目光像兩道無形的利刃,穿透昏暗的光線,釘在我身上。“你看懂了多少?
”他重復了一遍,聲音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壓迫感。我該怎么回答?
說我全看懂了,他會殺我滅口嗎?說我沒看懂,他會信嗎?冷汗順著我的脊背滑下,
我強迫自己冷靜,抬起頭,露出一副茫然又怯懦的表情:“淵……我……我看不懂,
這些字好奇怪。”我將書遞了過去,手抖得不成樣子。他沒有立刻接,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那雙深邃的眸子仿佛要將我的靈魂看穿。就在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他終于伸出手,
接過了那本古籍。他的指尖無意間擦過我的手背,冰涼的觸感讓我猛地一縮。他翻了翻書,
又合上,隨手將其丟回了蒙塵的角落,仿佛那只是一本無關(guān)緊要的雜書?!翱床欢埠茫?/p>
”他淡淡道,“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更幸福?!闭f完,他轉(zhuǎn)身就走,沒有再多問一句,
也沒有任何懲罰。他這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比任何疾言厲色都讓我感到恐懼。
這本藏著驚天秘密的書,他就這么不在意?還是說,他早就知道我會發(fā)現(xiàn),
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我越想越覺得渾身發(fā)冷,逃離這里的念頭,在心底瘋狂叫囂。
我不能坐以待斃。既然武力無法突破結(jié)界,那我就用智取。我開始研究魔界的毒物。
墨淵的書房里藏書萬卷,其中不乏記載著各種奇毒的孤本。
我將目標鎖定在一種名為“蝕魂香”的慢性毒藥上。此毒無色無味,
能悄無聲息地侵蝕魔族的魔核,讓其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虛弱。我借口殿內(nèi)沉悶,
想養(yǎng)些花草解悶。墨淵竟一口答應,還命魔仆在殿后的花園里開辟了一大片藥圃,
里面種滿了各種珍稀的靈植草藥,其中就包括煉制“蝕魂香”所需的所有材料。
他的縱容讓我心驚,也讓我更加堅定了我的計劃。我花了七天時間,
小心翼翼地煉制出了一小瓶“蝕魂香”。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我將一滴毒液滴入了一個負責打掃的魔仆的茶水中。那魔仆喝下后,毫無反應。我心頭一沉,
難道失敗了?可第二天,那魔仆便行動遲緩,身上魔氣潰散,第三天,就徹底化作一灘黑水,
消散無蹤。成功了!我強忍著內(nèi)心的狂喜和一絲罪惡感,將目光投向了墨淵。
機會很快就來了。那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樣,坐在榻邊,為我梳理長發(fā)。“清淺,
今天有沒有乖乖的?”他聲音溫柔,動作輕柔。我垂著眼,
將早已準備好的“蝕魂香”悄悄融入了他手邊的茶杯中。他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死死地盯著他,等待著毒發(fā)的那一刻。一息,
兩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他面色如常,甚至還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放下茶杯,
繼續(xù)為我綰發(fā)?!敖裉斓牟?,味道似乎格外清甜?!蔽胰鐗嫳摺?/p>
他……竟然對“蝕魂香”免疫?這不可能!這可是能腐蝕上古魔神的奇毒!接下來的幾天,
我瘋了一樣,不眠不休地嘗試了十幾種不同的劇毒??蔁o論我用什么方法,墨淵都安然無恙。
反倒是我,在一次次處理這些劇毒的過程中,身體發(fā)生了詭異的變化。那天,
我不小心打翻了一瓶剛煉成的“焚心蠱”,幾滴毒液濺到了我的手臂上。我以為自己死定了,
可預想中的劇痛沒有傳來,反而是一股灼熱的氣流順著傷口涌入我的四肢百骸。
那股力量蠻橫地沖刷著我的經(jīng)脈,起初是劇痛,但很快,就變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暢。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我體內(nèi)的靈力在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暴漲,原本堵塞的幾處關(guān)竅,
竟被這股力量硬生生沖開。我愣在原地,看著手臂上迅速愈合的傷口,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非但沒有中毒,反而……修為精進了?毒殺失敗,我再次將目標轉(zhuǎn)向了宮殿的結(jié)界。
我發(fā)現(xiàn),墨淵每次加固結(jié)界,都不是簡單的增強威力。他更像是在“優(yōu)化”這個囚籠。
每一次加固后,殿內(nèi)的靈氣就會變得更加濃郁精純,
結(jié)界本身甚至會主動牽引外界的靈氣匯聚于此。我被困的地方,成了一個絕佳的修煉圣地。
我一邊假意順從,一邊偷偷研讀墨淵書房里的功法。我驚恐地發(fā)現(xiàn),其中好幾本上古功法,
簡直就像是為我量身定做的一般,與我如今這具百毒不侵、靈力暴漲的身體完美契合。
我的修煉速度快得離譜。前世的我,被譽為修仙奇才,可跟現(xiàn)在比起來,簡直是云泥之別。
我甚至不需要刻意打坐,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靈氣如潮水般涌入丹田。
體內(nèi)仿佛有股無形的力量,在推著我瘋狂前進。墨淵似乎對此樂見其成。他時常在我修煉時,
看似無意地路過,然后丟下一句指點?!皻庾咦蠈m,沉于丹田,你這般急于求成,
只會傷了根基?!薄办`力逆行三寸,再沖擊玄關(guān),事半功倍?!彼拿恳痪洹盁o心之言”,
都精準無比地戳中我的瓶頸,讓我瞬間茅塞頓開,實力突飛猛進。我越來越迷茫。
一個愛著白月光的病嬌反派,為何要如此費心費力地培養(yǎng)一個替身?他究竟想做什么?
這種矛盾和詭異,讓我?guī)缀跻l(fā)瘋。直到那天晚上。我在一次深度修煉中,
神魂仿佛脫離了肉體,飄向無盡的黑暗。就在那片虛無之中,
我忽然聽到了一陣冰冷的、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機械囈語。
【啟動備用方案……開始回收角色“洛清淺”……】【回收進程……1%……2%……錯誤!
檢測到未知能量庇護,回收中斷!】03 真相撕裂那冰冷的機械音,
像一把淬了寒毒的利刃,在我神魂中攪動不休。我渾身濕透,癱坐在蒲團上,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幾乎要沖破喉嚨。回收?修正?這些詞匯組合在一起,
勾勒出一個比墨淵是病嬌反派更讓我毛骨悚然的真相。他不是在囚禁我。
他是在用這座華美的宮殿,為我打造一個對抗未知存在的堡壘。我猛地抬頭,環(huán)顧四周。
原本覺得壓抑冰冷的結(jié)界,此刻在我眼中竟多了一絲暖意。它隔絕的不是我的自由,
而是那個想要“回收”我的恐怖存在。墨淵……他到底知道些什么?這個念頭剛起,
殿門被無聲推開。墨淵端著一碗清粥走了進來,步履輕緩,見我臉色慘白,他眉頭微蹙。
“做噩夢了?”他將粥碗放在桌上,伸手探向我的額頭。我下意識地一偏頭,躲開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眸色暗了暗,隨即若無其事地收回?!俺脽岷攘耍采竦?。
”我沉默地端起粥碗,溫熱的觸感順著指尖傳來,卻暖不了我冰冷的心。
為了不讓他看出破綻,我只能逼自己冷靜下來,繼續(xù)扮演那個對他又怕又恨的洛清淺。
他似乎并未察覺我的異樣,在我喝粥時,又像往常一樣,在我身邊坐下,
用一種近乎夢囈的語調(diào),提起了那個名字?!扒鍦\,你知道嗎?婉兒她……最是心善。
她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薄八ζ饋淼臅r候,眼睛里像落滿了星辰,
能照亮我整個世界?!彼Z氣里的深情不似作偽,可我聽著,卻覺得無比違和。太完美了。
他口中的蘇婉兒,純潔、善良、美好,集合了世間所有的優(yōu)點,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這不像一個活生生的人,更像是一個按照某種模板,被精心捏造出來的完美“人設(shè)”。
一個為了激起“替身”嫉妒心的完美工具。我心底的寒意更甚。接下來的幾日,
我一邊假意修煉,一邊暗中觀察。那股試圖“修正”我的力量,又出現(xiàn)了。
在我運功沖擊關(guān)竅時,一股陰冷的念頭毫無征兆地鉆入我的識海。【他愛的不是你。
】【你只是個可悲的替代品?!俊竞匏瑲У羲钫湟暤囊磺?!】那聲音充滿了惡意與煽動,
試圖將我拖入嫉妒與怨恨的深淵。若在從前,我或許真的會心神失守??涩F(xiàn)在,
我體內(nèi)的那股霸道力量,仿佛被觸怒的猛獸,瞬間咆哮起來。
一股灼熱的氣流自丹田轟然爆發(fā),蠻橫地沖刷過我的識海,
那股陰冷的念頭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就被燒灼得一干二凈。非但如此,我還能感覺到,
自己的神魂之力,在這次反擊后,竟又凝練了幾分。原來,
這才是那些劇毒帶給我最大的好處。百毒不侵的肉身,暴漲的修為,
還有這能對抗“系統(tǒng)”侵蝕的強悍神魂!我心中有了計較。我需要一個機會,
一個能徹底撕開墨淵偽裝的機會。那天,我故意在他常待的書房里“閑逛”,
目光落在他書案上的一支白玉發(fā)簪。那發(fā)簪樣式古樸,卻靈氣逼人,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我曾聽魔仆提起過,這是墨淵尋遍四海八荒,為蘇婉兒尋來的生辰禮。我捏緊了拳頭,
深吸一口氣,走到書案前。墨淵正低頭批閱著什么,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仿佛篤定我不敢做什么。我拿起那支發(fā)簪,指尖冰涼?!斑@就是你送給蘇婉兒的東西?
”我的聲音帶著刻意為之的顫抖和嫉妒。他終于抬起頭,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發(fā)簪上,
眼神柔和了一瞬,“嗯,她最喜歡白玉?!薄澳俏夷??”我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問,
“你送給我的,全都是些能要我命的劇毒!”說著,我手一松。啪!
清脆的斷裂聲在寂靜的書房里格外刺耳。白玉發(fā)簪摔在地上,斷成了兩截。我死死盯著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