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妹妹的海王男友，被我揍服了。我二十一歲被親生父母找到時，拒絕回家。
養(yǎng)父母勸我：「去看看吧，萬一他們像我們一樣好呢？」結(jié)果父親溫和講理，
母親沒有偏心假千金，假千金妹妹更是個黏人精。
唯一糟心的是妹妹的男友阮凡——海王中的戰(zhàn)斗王。我設(shè)局揭穿他，
反被他當(dāng)眾羞辱成「勾引妹夫的賤人」。妹妹哭唧唧勸他原諒我：「姐姐只是擔(dān)心我……」
我直接堵住阮凡，一拳揍歪他下巴：「離我妹遠(yuǎn)點，見你一次打一次。」他慫了，
可賊心不死……1 身世之謎我二十一歲那年，
一對穿著昂貴、神情忐忑的夫妻出現(xiàn)在我養(yǎng)父母家逼仄的客廳里。他們說，
我是他們當(dāng)年在醫(yī)院抱錯的孩子，他們的親生女兒。他們想帶我回家。家？
我看看自己住了二十一年的地方，墻皮斑駁，但窗明幾凈?？纯答B(yǎng)父粗糙卻安穩(wěn)的手，
養(yǎng)母溫柔期待又帶著不舍的眼神。再看看眼前這對陌生人，
他們身上帶著一種我完全陌生的光鮮和距離感。我搖頭，很干脆：「我不去。這里挺好。」
我的聲音很平，像陳述一個客觀事實。養(yǎng)父母沒多勸，只是過了些日子，
養(yǎng)母在飯桌上給我夾了一筷子青菜，輕聲說：「小然，還是……去看看吧？
萬一……萬一他們像我們一樣呢？」她眼里有擔(dān)憂，也有一種樸素的善意。養(yǎng)父沒說話，
只是點了點頭，那眼神我懂，是讓我別擔(dān)心他們。于是，在一個周末，我背著我的舊雙肩包，
坐上了那輛锃亮的黑色轎車。包里有幾件換洗衣物，一套解剖圖譜，
還有我攢錢買的二手相機(jī)——我是個法醫(yī)助理，習(xí)慣了用工具和證據(jù)觀察世界。
車子駛?cè)胍黄覐奈聪胂筮^的區(qū)域，綠樹成蔭，房子大得像博物館。我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個穿著米白色針織開衫的男人，五十多歲，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笑容卻有些生澀的溫和。他搓著手：「小然？快，快進(jìn)來。路上累了吧？」這是生父，
趙平川。我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蛷d寬敞得能打羽毛球。
一個保養(yǎng)得宜、氣質(zhì)優(yōu)雅的女人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眼神復(fù)雜地在我身上轉(zhuǎn)了幾圈，
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探尋，最終化為一個略顯拘謹(jǐn)?shù)男Γ骸富貋砹司秃谩！惯@是生母，林婉。
沒有預(yù)想中的熱淚盈眶，也沒有刻意的疏離，就是……一種不太熟練的客氣。
我注意到她旁邊還坐著個女孩，年紀(jì)和我相仿，穿著粉嫩的連衣裙，臉蛋圓圓的，
眼睛又大又亮，像只受驚的小鹿，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我?！高@是……你妹妹，心瑤?！?/p>
林婉介紹道，語氣自然，沒有特意強(qiáng)調(diào)「養(yǎng)女」的身份。趙心瑤「噌」地一下站起來，
動作快得差點帶倒旁邊的茶杯。她幾步就沖到我面前，仰著臉，
大眼睛里閃著毫不掩飾的好奇和一種……近乎崇拜的光芒？「哇！你就是我姐姐？你好高??！
好酷哦！」她的聲音清脆得像鈴鐺，帶著點傻乎乎的甜膩，「媽說你學(xué)醫(yī)的？解剖尸體？
天哪！太厲害了吧！我連殺魚都不敢看！」她嘰嘰喳喳，自來熟地就想來拉我的胳膊。
我下意識地側(cè)身避開，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她似乎完全沒察覺我的冷淡和抗拒，
依舊圍著我蹦蹦跳跳，問題像連珠炮：「姐姐你喜歡吃什么？玩什么？我房間有好多娃娃，
送你一個好不好？」父親趙平川在旁邊看著，臉上是那種「拿她沒辦法」的無奈笑容。
母親林婉輕輕拍了下趙心瑤的后背：「心瑤，別鬧姐姐，讓她先歇歇?！拐Z氣是嗔怪的，
但眼神里沒有半分偏袒，反而帶著點對我反應(yīng)的觀察。我原計劃是露個臉就走。
可那頓晚飯異常豐盛，趙心瑤像只聒噪的小麻雀，不停地給我夾菜，問東問西，
仿佛我們不是初次見面而是失散多年的姐妹。父親話不多，但問了幾句我在法醫(yī)所的工作，
眼神里有種認(rèn)真的尊重。母親則默默觀察著我的喜好，
把我多看了一眼的糖醋排骨往我面前推了推。飯后的水果時間，
趙心瑤硬是把我拖到她那間夢幻得如同粉色棉花糖的公主房參觀。墻上貼著幼稚的卡通海報，
床上堆滿了毛絨玩具。她獻(xiàn)寶似的拿出一個半人高的泰迪熊要塞給我：「姐姐，這個送給你！
抱著睡覺可舒服了！」我看著她亮晶晶、毫無雜質(zhì)的眼睛，
那里面只有純粹的分享欲和想親近的渴望。拒絕的話卡在喉嚨里，
最終只變成一句硬邦邦的：「……不用，謝謝。」夜色漸深，我起身告辭。
趙平川和林婉對視一眼，還沒開口，趙心瑤已經(jīng)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了我的胳膊上，
聲音拖得長長的，帶著撒嬌的哭腔：「不要嘛！姐姐不要走！你都沒在我家住過呢！
你的房間媽媽都收拾好啦！可漂亮了！求求你了姐姐！就住一晚嘛！就一晚！」
她晃著我的胳膊，力氣不大，但那份黏糊勁兒讓人難以招架。林婉適時開口，
聲音溫和：「小然，太晚了，要不……就住下吧？房間都準(zhǔn)備好了，就在心瑤隔壁?！?/p>
我看著趙心瑤那張寫滿「留下我吧留下我吧」的臉，再看看父母溫和期待的眼神，
養(yǎng)母那句「萬一他們像我們一樣呢」在耳邊響起。拒絕的話終究沒能說出口。我點了點頭，
一個字：「好?！冠w心瑤立刻歡呼起來，那分貝差點掀翻屋頂。我默默嘆了口氣。走個過場？
看來沒那么容易。2 粉紅陷阱這一住，就走不掉了。趙心瑤成了我甩不掉的粉色小尾巴。
我很快發(fā)現(xiàn)，我這個「妹妹」，與其說是假千金，
不如說是個被保護(hù)得太好的、徹頭徹尾的傻白甜。她的生活技能約等于零，
麻煩制造能力卻點滿了。我在書房整理帶回來的解剖學(xué)資料，
隔壁她的房間會突然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尖叫。沖過去一看，
她正對著梳妝臺上打翻的指甲油手忙腳亂，粉色的液體淌了一桌子，還沾了她新買的裙子。
「嗚嗚嗚……姐姐怎么辦呀……」她哭喪著臉，舉著兩只染得五顏六色的爪子，
像只闖了禍的小花貓。我認(rèn)命地找出濕巾和卸甲水，面無表情地幫她收拾殘局，
她就在旁邊抽抽搭搭，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我：「姐姐你好厲害！什么都會！」
她去參加閨蜜的生日派對，回來時眼圈紅紅的，像受了天大委屈。一問，
原來是幾個女生在背后議論她新做的發(fā)型像「鳥窩」，她當(dāng)場就氣哭了?！杆齻兒脡?！」
她扁著嘴控訴。我看著她頭頂那個確實有點蓬松過度的丸子頭，沉默了幾秒，
然后拿起梳子和發(fā)卡，三下五除二給她重新盤了個清爽利落的發(fā)髻。她對著鏡子左照右照，
破涕為笑，抱著我的胳膊蹭：「姐姐最好啦！比阮凡哥哥還好！」「阮凡哥哥」
就是她掛在嘴邊的男朋友，阮凡。這個名字出現(xiàn)的頻率高得驚人。
第一次見到這位「阮凡哥哥」，是在一個周末。趙心瑤打扮得花枝招展，
挽著一個高大英俊的年輕男人走進(jìn)家門。男人穿著剪裁得體的休閑西裝，笑容標(biāo)準(zhǔn)，
帶著恰到好處的親昵和距離感。他伸出手，姿態(tài)優(yōu)雅：「你好，趙安然？我是阮凡，
心瑤的男朋友。常聽她提起你，說你特別……有性格?！顾哪抗庠谖夷樕贤Ａ袅似?，
帶著一種評估的意味?！改愫??！刮液唵蔚匚樟讼率?。職業(yè)本能讓我對人的微表情格外敏感。
他看心瑤的眼神，溫柔有余，深情不足。那是一種精心計算過的、投其所好的表演。
而當(dāng)他的目光偶爾掃過趙家客廳里價值不菲的陳設(shè)時，眼底深處會掠過一絲貪婪。
趙心瑤完全沉浸在甜蜜里，拉著阮凡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阮凡應(yīng)對得體，
時不時溫柔地摸摸她的頭，夸她可愛。只是那笑容，像一張精心描繪的面具。之后幾次接觸，
我的疑慮加深。他送心瑤的禮物總是些華而不實的奢侈品包包或首飾，標(biāo)簽價簽「不小心」
留在包裝盒里。聊天時，他會「無意間」提起某個朋友創(chuàng)業(yè)缺資金，
或者家里長輩身體不好需要昂貴的進(jìn)口藥，眼神若有若無地瞟向趙平川和林婉。
心瑤毫無所覺，還傻乎乎地跟著附和：「是啊是啊，阮凡哥哥好辛苦的?！挂淮渭彝ゾ鄄秃螅?/p>
我去露臺透氣，無意中瞥見花園角落。阮凡背對著客廳方向，正壓低聲音講電話，
語氣是截然不同的輕佻油膩：「寶貝兒，想我了？那個傻妞兒？
哄著玩唄……她家底子厚著呢……放心，她那個姐姐？嘖，硬邦邦的沒意思，
不過嘛……搞定了妹妹，再接近那個親生的，不是更穩(wěn)？雙保險懂不懂？……」
晚風(fēng)吹來只言片語，像毒蛇吐信。我靠在冰冷的玻璃門后，面無表情。雙保險？胃口不小。
幾天后，我找到正在花園秋千上晃悠、抱著手機(jī)傻笑的趙心瑤，
試圖用最淺顯的方式點醒她：「心瑤，你和阮凡……平時都聊些什么？」「聊好多呀！」
她眼睛亮亮的，「他給我講笑話，陪我逛街，還帶我去吃好吃的！阮凡哥哥對我可好啦！」
「他有沒有……跟你提過錢？或者他生意上的困難？」我盡量委婉。趙心瑤歪著頭想了想，
很天真：「提過呀！他說他公司剛起步，很辛苦的。不過沒關(guān)系啦，我相信他一定能成功的！
姐姐你問這個干嘛？」我看著她清澈見底、寫滿「阮凡哥哥天下第一好」的眼睛，
知道再深入的話她根本聽不進(jìn)去，只會覺得我在挑撥離間。戀愛腦一旦上頭，堪比銅墻鐵壁。
我咽下后面的話，只淡淡說了一句：「沒什么，多留個心眼?！埂钢览步憬悖 ?/p>
她脆生生地應(yīng)著，心思顯然又飛到了手機(jī)那頭，
「阮凡哥哥說明天帶我去新開的網(wǎng)紅餐廳打卡呢！」她蹦蹦跳跳地跑開了，
像只無憂無慮的小鳥。指望她自己醒悟是不可能了。我得用證據(jù)說話。
我精心設(shè)計了一個「局」。找了個阮凡常去的、格調(diào)不錯的咖啡廳，選了個靠窗的顯眼位置。
然后，我用趙心瑤的手機(jī)，模仿她那種甜膩撒嬌的語氣，給阮凡發(fā)了條信息：「凡哥哥，
姐姐說想跟你單獨聊聊，
好像對我有點誤會呢……你能不能去『藍(lán)調(diào)』咖啡廳找她解釋一下呀？拜托拜托啦！
【愛心】【愛心】」信息發(fā)出去，我刪掉記錄，把手機(jī)放回趙心瑤房間。然后，
我提前到了咖啡廳，坐在預(yù)定的位置，點了一杯冰美式。我告訴趙心瑤，
阮凡約了我在這里談點事，讓她晚點悄悄過來，在角落的綠植后面看著就行，
「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乎你」。趙心瑤不疑有他，興奮又緊張地答應(yīng)了。
3 情場詐局阮凡準(zhǔn)時出現(xiàn)，西裝革履，風(fēng)度翩翩。他拉開我對面的椅子坐下，
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帶著點玩味的笑：「安然？心瑤說你想找我聊聊？」
他身體微微前傾，眼神帶著點探究和一絲輕蔑。我按照預(yù)設(shè)的劇本，
刻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有些猶豫和……曖昧，眼神也飄忽不定：「阮凡……其實，
我……我覺得你很好。心瑤她……太單純了，可能不太適合你?！刮矣^察著他的反應(yīng)，
等著他露出狐貍尾巴，比如順桿爬，或者趁機(jī)貶低心瑤。然而，阮凡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他猛地向后靠去，動作幅度之大，引得旁邊幾桌客人都側(cè)目。
他臉上迅速堆砌起一種混合著震驚、憤怒和被深深侮辱的表情，聲音陡然拔高，
充滿了痛心疾首的正義感：「趙安然！你什么意思？！」他指著我的鼻子，
聲音響徹整個咖啡廳，「我把你當(dāng)心瑤的親姐姐尊重！你卻對我說這種話？你想干什么？
勾引自己妹妹的男朋友嗎？！你怎么能這么下賤！」整個咖啡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
驚詫的、鄙夷的、看熱鬧的，像探照燈一樣齊刷刷聚焦在我身上。
我端著咖啡杯的手指瞬間收緊，指節(jié)泛白。冰涼的液體似乎順著指尖一路凍到了心臟。
我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海王段位如此之高，反應(yīng)如此之快，下手如此之狠！
他直接掀了桌子，把我釘死在「勾引妹夫」的恥辱柱上。角落的綠植后面，趙心瑤捂著嘴，
大眼睛里瞬間蓄滿了淚水，震驚地看著這一幕。阮凡還不罷休，他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滿臉沉痛和失望：「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你對得起心瑤那么信任你、依賴你嗎？」他刻意提高了「信任」、「依賴」的音量，
字字誅心。我坐在那里，像被扔進(jìn)了冰窖。所有的辯解在那一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周圍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我看著他表演，看著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第一次，
我精心構(gòu)建的理性堡壘，被一種叫做「難堪」的情緒沖得搖搖欲墜。
趙心瑤哭著從角落沖了出來，一頭扎進(jìn)阮凡懷里，哭得梨花帶雨：「凡哥哥！
凡哥哥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是我讓姐姐幫我測試你的！姐姐是擔(dān)心我……她不是故意的！
你別怪姐姐好不好？」阮凡立刻換上一副痛心又無奈的表情，緊緊摟住她，輕拍她的背，
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傻丫頭，原來是這樣……你嚇?biāo)牢伊恕y試我？我對你的心，
天地可鑒，還用測試嗎？」他抬起頭，看向僵硬坐在對面的我，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大度，
帶著施舍般的寬容：「安然姐，既然是心瑤的主意，那……這次就算了。我知道你是為她好，
但這種方式，真的讓人很受傷。希望沒有下次了?！顾麚е€在抽噎的趙心瑤，
像一對歷經(jīng)磨難終于戰(zhàn)勝了「惡毒女配」的苦命鴛鴦，在眾人復(fù)雜目光的注視下，
昂首挺胸地離開了咖啡廳。留下我一個人，坐在原地，
感受著四面八方涌來的無聲的嘲笑和鄙夷。我慢慢放下杯子，杯底和托盤碰撞，發(fā)出「咔」
的一聲輕響，在一片死寂中格外刺耳。我站起身，脊背挺得筆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迎著那些目光，一步一步走出了咖啡廳。陽光刺眼，我卻覺得渾身發(fā)冷。
阮凡最后那個「大度」的眼神，像一根針，深深扎進(jìn)我的理智里。講道理？設(sh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