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發(fā)現(xiàn)周五的下午五點半，林小雨比往常早了半個小時回到家。推開門的那一刻，
熟悉的香味從廚房飄來——陳煜在做她最愛的糖醋排骨。"回來了？"陳煜從廚房探出頭，
圍著她前幾天送給他的圍裙，臉上還有些油煙熏出的紅暈，"今天怎么這么早？
""臨時會議取消了。"林小雨踢掉高跟鞋，整個人癱軟在沙發(fā)上。這是他們同居的第二年，
一切都那么熟悉，熟悉到有些理所當然。"那正好，我做了你愛吃的菜。
"陳煜的聲音里帶著那種久違的溫柔，"還有二十分鐘就好。"林小雨閉上眼睛，
感受著這個家的溫度。三年了，從校園到職場，從租房到買房，他們一步步走到今天。
上個月，陳煜還在暗示要不要考慮訂婚的事情。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準備好了，
直到今天下午在電梯里聽到那個對話。"蘇晴？就是技術(shù)部新來的那個設(shè)計師？" "對，
聽說和陳總監(jiān)走得很近，經(jīng)常加班到很晚。" "哎，
現(xiàn)在的年輕女孩子啊..."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那兩個人事部的同事看到她，
立刻收住了話頭。林小雨裝作什么都沒聽見，但心里已經(jīng)起了漣漪。蘇晴。
這個名字最近在陳煜口中出現(xiàn)的頻率確實有些高。
"蘇晴的設(shè)計很有想法"、"蘇晴對用戶體驗的理解很獨到"、"蘇晴說..."，
一開始林小雨覺得這很正常，畢竟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但現(xiàn)在想來，
那種提起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同。"滴——"陳煜的手機在茶幾上亮了一下。
林小雨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屏幕，"蘇晴"兩個字赫然在通知欄里。她的心跳突然快了一拍。
這條消息只顯示了前半句："項目007今晚繼續(xù)嗎？
我準備了..."后面的內(nèi)容被省略號代替。林小雨盯著那幾個字，
腦海里開始自動補全后面可能的內(nèi)容。項目007？他們公司什么時候有過這個編號的項目？
廚房里傳來陳煜輕哼歌曲的聲音，是他心情好時常哼的那首《小幸運》。
鍋鏟敲擊鍋沿的聲音有節(jié)奏地響著，就像平常無數(shù)個周末的晚上一樣。但此刻，
林小雨卻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她輕手輕腳地起身，想要離開客廳，
卻鬼使神差地又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這一眼，讓她的世界開始搖晃。屏幕還亮著，
顯示著微信的對話界面。那是陳煜和蘇晴的聊天記錄，
時間戳顯示最新的消息發(fā)送在下午四點半——就在她開完會回家的路上。
"項目007今晚繼續(xù)嗎？我準備了你愛吃的芒果布丁。
"下面是陳煜的回復："小雨今天早下班，改天吧。
但是布丁我一定要嘗嘗??"蘇晴很快回了一個撅嘴的表情包，
然后是："那我只好自己消滅了，記得想我哦~"陳煜："會的。"短短幾句對話，
卻讓林小雨感到一陣眩暈。項目007，芒果布丁，
那些表情包...這些都不是她認識的陳煜會使用的詞匯和表達方式。
她急忙向上滑動聊天記錄，越看心越沉。"昨天的項目006怎么樣？有沒有按時完成？
" "完成了，但是質(zhì)量一般，可能需要重新優(yōu)化。" "那下次我們一起優(yōu)化？
" "好啊，你的建議總是很有用。""今天狀態(tài)是多云轉(zhuǎn)晴嗎？" "嗯，
看到你的消息就晴了。" "那我多發(fā)幾條消息？" "請務(wù)必??""加班到十點，
肚子好餓。" "我還有泡面，要不要來我工位？" "不了，小雨在等我回家。
" "那我給你叫外賣？" "已經(jīng)叫了，謝謝小晴。"每一條對話看起來都很正常，
但連在一起看，那種曖昧的氛圍就像夏天悶熱的空氣，讓人窒息。項目006、項目007，
天氣狀況，還有那些林小雨從未在陳煜那里見過的表情包...更讓她在意的是時間。
這些聊天記錄的時間跨度有兩個多月，從蘇晴入職不久就開始了。而且很多都是在深夜，
十點、十一點，甚至凌晨。"小雨，吃飯了！"陳煜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林小雨急忙放下手機，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她走向餐廳，陳煜已經(jīng)把菜端上桌，
糖醋排骨、蒜蓉西蘭花，還有她愛喝的冬瓜湯。"怎么了？臉色不太好。
"陳煜關(guān)切地看著她。"可能是今天工作太累了。"林小雨勉強笑笑，坐到餐桌前。
"那好好吃飯，吃完早點休息。"陳煜給她盛湯，動作還是那么溫柔。
但林小雨已經(jīng)食不知味了。她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這個和她一起生活了三年的人，
突然感到陌生。他什么時候?qū)W會了用那些可愛的表情包？
什么時候開始和別的女孩子聊天聊到深夜？
什么時候?qū)W會了說"看到你的消息就晴了"這樣的話？"對了，
"陳煜夾了一塊排骨放在她碗里，"下周可能要經(jīng)常加班，新項目比較急。""什么項目？
"林小雨不動聲色地問。"UI改版，和設(shè)計部合作的。"陳煜回答得很自然，
"蘇晴負責主要的設(shè)計工作，我負責技術(shù)實現(xiàn)。"蘇晴。又是蘇晴。"她設(shè)計水平怎么樣？
"林小雨繼續(xù)試探。"很不錯，很有天賦。而且人也很好相處，做事很認真。
"陳煜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有一種林小雨很久沒有見過的光芒，"你們應(yīng)該會很合得來的。
"這句話讓林小雨心中警鈴大作。
"你們應(yīng)該會很合得來的"——這種表述本身就透露出一種親密感，
好像他對蘇晴已經(jīng)很了解，了解到可以判斷她們兩個人的性格是否相配。"是嗎？
"林小雨努力保持語調(diào)平靜，"有機會介紹認識一下。""好啊，下次公司聚餐的時候。
"陳煜說完，低頭繼續(xù)吃飯。餐桌上安靜下來，只有筷子碰撞瓷碗的聲音。
林小雨機械地咀嚼著食物，腦海里卻在反復播放剛才看到的那些聊天記錄。項目007，
芒果布丁，多云轉(zhuǎn)晴...這些詞匯像密碼一樣在她心中盤旋。她突然意識到，
也許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陳煜和蘇晴之間已經(jīng)形成了一套只有他們兩人才懂的語言系統(tǒng)。
"我吃飽了。"林小雨放下筷子。"怎么吃這么少？"陳煜擔心地看著她幾乎沒動的飯菜。
"胃口不太好，可能真的是太累了。"林小雨起身，"我先去洗澡。"在浴室里，
熱水沖在身上，林小雨終于可以放松地思考。她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人，
也不會因為男友和異性同事有工作交流就胡思亂想。但今天看到的那些聊天記錄，
確實超出了正常的工作范疇。"看到你的消息就晴了"——這根本不是工作用語。
"記得想我哦"——這更不是。還有那些奇怪的項目編號，她在公司做了兩年產(chǎn)品經(jīng)理，
從來沒聽說過編號是這樣的項目。007，006...這更像是某種暗號。
最讓她在意的是時間。那些深夜的聊天，陳煜從來沒有跟她提過。
她以為那些加班到很晚的夜晚，他都是一個人在公司埋頭工作，原來還有人陪著他，
陪他聊天，關(guān)心他有沒有吃飯。林小雨閉上眼睛，讓熱水沖刷著臉龐。三年的感情，
三年的信任，就在今天下午的那一眼中開始動搖。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是直接問陳煜？
還是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又或者...主動去了解蘇晴這個人？洗完澡出來，
陳煜已經(jīng)收拾好餐桌，正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吹剿鰜?，他拍拍身邊的位置："來，
我們看個電影吧。"林小雨走過去坐下，陳煜自然地摟住她的肩膀。這個擁抱還是那么熟悉，
那么溫暖，但林小雨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全感。"看什么？"她問。"隨便，你選。
"陳煜把遙控器遞給她。林小雨隨意按了幾下，電視屏幕上播放著一部愛情電影。巧合的是，
正好是她和陳煜第一次約會時看過的那部。"還記得嗎？"陳煜輕聲說，"三年前，
我們第一次一起看這部電影。""記得。"林小雨靠在他的肩膀上，
"那時候你緊張得手心都是汗。""現(xiàn)在也是。"陳煜開玩笑地說。但林小雨知道，
現(xiàn)在不是了?，F(xiàn)在的陳煜，已經(jīng)可以很自然地和另一個女孩說"看到你的消息就晴了"，
可以很自然地在深夜聊天，可以很自然地關(guān)心她有沒有吃飯。
電影里的男女主角正在經(jīng)歷感情危機，女主角發(fā)現(xiàn)了男主角的背叛。林小雨看著屏幕，
突然覺得這是某種預兆。"如果有一天，我們之間有了第三個人，你會怎么辦？
"她突然問道。陳煜愣了一下，然后輕撫她的頭發(fā)："胡說什么呢？不會有那種情況的。
""假如呢？"林小雨堅持追問。"假如也不會。"陳煜的回答很堅決，
但林小雨敏銳地察覺到，他摟著她的手臂微微緊了一下，"小雨，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可能吧。"林小雨不再追問，但心里的疑慮卻更加深重。電影還在繼續(xù)，
但林小雨已經(jīng)無心觀看。她的腦海里全是剛才看到的那些聊天記錄，全是"蘇晴"這個名字。
她開始回想最近陳煜的種種反常：經(jīng)常加班，回家后心情特別好，有時候看手機會偷偷笑，
還有那些她從未見過的表情包...原來所有的線索都在那里，只是她一直選擇忽視。
當天晚上，林小雨失眠了。躺在陳煜身邊，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她卻毫無睡意。
月光透過百葉窗在天花板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就像她此刻混亂的心情。凌晨兩點，
陳煜的手機亮了一下。林小雨屏住呼吸，側(cè)過身去看。又是蘇晴的消息。"睡了嗎？
"幾秒鐘后，陳煜的手機微微震動了一下——他設(shè)置了靜音模式，但震動還在。
林小雨緊張地盯著陳煜的臉，他似乎被震動驚醒了，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但他沒有拿手機，
而是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蘇晴的消息沒有得到回復。林小雨不知道這是應(yīng)該讓她安心，
還是更加擔心。她盯著天花板，直到天亮。第二幕：調(diào)查周六的早晨，陳煜起得很早。
林小雨假裝還在睡覺，聽到他輕手輕腳地起床、洗漱、準備出門。"去哪兒？
"她睜開眼睛問。"公司有點事，很快回來。"陳煜已經(jīng)穿好衣服，
走過來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你再睡會兒，我給你帶早餐回來。""什么事這么急？
""昨天的方案有個bug，需要緊急修復。"陳煜說得很自然。林小雨點點頭，
目送他離開。等聽到關(guān)門聲，她立刻起床走到窗邊，看到陳煜的身影消失在小區(qū)門口。
周六上午去公司修bug？林小雨在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也工作了幾年，
知道除非是特別緊急的線上問題，否則很少有人周末專門跑去公司。而且，陳煜走的時候，
那種急迫中帶著的興奮，根本不像是去處理工作問題。她拿起自己的手機，
打開公司的內(nèi)部群聊，想看看是否真的有緊急情況。技術(shù)群里安安靜靜，
沒有任何關(guān)于bug或緊急修復的消息。林小雨坐在沙發(fā)上，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作為一個理性的現(xiàn)代女性，她不愿意做那種翻男友手機、跟蹤行蹤的事情。
但作為一個在感情中投入了三年的女人，她也不能視而不見地任由事情發(fā)展下去。
她需要更多的信息。首先，她要了解蘇晴這個人。林小雨打開手機，進入公司的內(nèi)部通訊錄，
搜索"蘇晴"。很快找到了她的資料：蘇晴，25歲，UI設(shè)計師，今年三月入職，
畢業(yè)于某藝術(shù)學院。頭像是一張很可愛的卡通頭像，看不清真人長什么樣。
她點擊查看蘇晴的朋友圈。第一條動態(tài)發(fā)布于昨天晚上九點："加班到現(xiàn)在，
肚子好餓??誰來拯救一下？"配圖是辦公室的夜景，燈火通明。這條動態(tài)有三個點贊，
其中一個是陳煜。林小雨繼續(xù)往下翻。蘇晴的朋友圈很活躍，幾乎每天都有更新。
大部分是工作內(nèi)容、美食、自拍，還有一些心情感悟。從這些動態(tài)可以看出，
她是一個很有生活情趣的女孩，熱愛攝影，喜歡美食，偶爾會發(fā)一些小文藝的感悟。
更重要的是，林小雨注意到，在蘇晴最近一個月的動態(tài)中，陳煜的點贊頻率非常高。
幾乎每條動態(tài)都有他的贊，有些還有評論。
"這家店的芒果布丁確實不錯??"——這是陳煜在蘇晴一條美食動態(tài)下的評論。芒果布丁。
又是芒果布丁。林小雨截圖保存了這條評論，然后繼續(xù)翻看。
"設(shè)計師的眼光就是不一樣"——陳煜在蘇晴一條關(guān)于城市建筑攝影的動態(tài)下的評論。
"確實是個放松的好地方"——陳煜在蘇晴一條關(guān)于某個咖啡廳的動態(tài)下的評論。越看，
林小雨越覺得不對勁。陳煜從來不是一個愛在朋友圈互動的人，
連她的動態(tài)有時候都忘記點贊，但在蘇晴這里，他卻表現(xiàn)得異常積極。而且，
從這些評論的內(nèi)容可以看出，陳煜對蘇晴提到的地方、食物都很了解，
不像是僅僅從朋友圈了解的。林小雨放下手機，
開始分析目前掌握的信息：1. 陳煜和蘇晴有頻繁的深夜聊天，
內(nèi)容超出了正常的工作范疇。2. 他們之間有只有兩人才懂的暗語系統(tǒng)，
比如項目編號、天氣狀況等。3. 陳煜對蘇晴的朋友圈異常關(guān)注，互動頻繁。
4. 蘇晴會給陳煜做芒果布丁，這已經(jīng)超出了普通同事關(guān)系。
5. 陳煜今天以加班為由出門，但公司并沒有緊急情況。
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一個可能：陳煜和蘇晴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的同事范疇。
但這還不夠，她需要更直接的證據(jù)。林小雨思考了一會兒，決定今天也去公司一趟。
她可以用取資料為由，去看看陳煜到底在做什么。換好衣服，林小雨出發(fā)去公司。路上，
她的心情五味雜陳。一方面，她希望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誤會，陳煜真的只是在處理工作問題。
另一方面，她又有種預感，今天會看到一些讓她更加不安的東西。
公司的門禁在周末也是開放的，林小雨刷卡進入大樓。電梯里，她看到自己的倒影，
臉色有些蒼白，眼中帶著疲憊。一夜沒睡好的后果現(xiàn)在顯現(xiàn)出來了。十五樓，技術(shù)部。
電梯門打開，林小雨輕手輕腳地走向陳煜的工位。還沒走近，
她就聽到了說話聲——不止一個人。她放慢腳步，躲在茶水間的轉(zhuǎn)角處，小心地探出頭看。
陳煜確實在他的工位上，但他不是一個人。蘇晴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
兩人正在看著電腦屏幕討論什么。林小雨第一次見到蘇晴本人。她比想象中更漂亮。
不是那種艷麗的美，而是清新脫俗的美。齊肩的短發(fā)，精致的五官，說話時會有小梨渦，
聲音很甜。她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看起來很溫柔。"這個顏色搭配確實更好看。
"蘇晴指著屏幕說，"你的審美越來越好了。""跟你學的。"陳煜笑著回答，
"你是專業(yè)的。""過獎了，陳總監(jiān)。"蘇晴調(diào)皮地眨眨眼，
"不過我覺得我們的合作確實很默契。""是啊，很默契。
"陳煜的語氣里有種林小雨很久沒有聽到的愉悅。林小雨躲在角落里，看著這一幕，
心如刀絞。她從來沒有見過陳煜和蘇晴一起工作的樣子，
沒想到他們之間的氛圍這么輕松愉快。陳煜臉上的表情，是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
就像剛戀愛時的樣子。"午飯吃什么？"蘇晴問，"樓下那家港式茶餐廳怎么樣？
""可以啊。"陳煜點頭，"不過我得先給小雨打個電話，告訴她我中午不回去了。
"聽到自己的名字，林小雨的心跳加快了。"小雨就是你女朋友吧？"蘇晴問，
"感覺你們感情很好。""嗯，三年了。"陳煜的語氣變得有些復雜，
"確實...挺穩(wěn)定的。"穩(wěn)定。這個詞用來形容感情，聽起來有些微妙。
"那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蘇晴繼續(xù)問。陳煜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還沒確定，
再看看吧。"這個回答讓林小雨感到一陣眩暈。就在上個月，陳煜還在暗示訂婚的事情，
現(xiàn)在卻說"再看看"？"是還沒考慮好嗎？"蘇晴的語氣很溫柔，不像在八卦，
更像是在關(guān)心。"可能是吧。"陳煜嘆了口氣，"有時候覺得，一直在一起的兩個人，
好像...少了點什么。""少了什么？""新鮮感？激情？我也說不清楚。"陳煜搖搖頭，
"可能是我想多了。""我覺得你沒有想多了。"蘇晴說，"感情確實需要新鮮感的滋養(yǎng)。
如果只是習慣，那和親情有什么區(qū)別呢？"這句話如同一根針，深深地刺進了林小雨的心。
她悄悄退后，靠在墻上，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原來在陳煜眼中，
他們?nèi)甑母星橐呀?jīng)變成了"習慣"，變成了"親情"。而蘇晴的出現(xiàn)，
給他帶來了久違的"新鮮感"和"激情"。林小雨不敢再聽下去，怕自己會忍不住沖出去。
她悄悄離開了公司，在路上給陳煜發(fā)了條消息："公司有事，中午不回家吃飯了。"很快，
陳煜回復："我也不回去，在公司加班。晚上一起吃飯。"又是一個謊言。
他們明明打算去港式茶餐廳吃飯，卻告訴她是在公司加班。林小雨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
腦海里反復播放著剛才聽到的對話。
"少了點什么"、"新鮮感"、"激情"...這些詞匯像詛咒一樣在她心中回響。
她想起自己最近的表現(xiàn)。確實，三年的相處讓她對這段感情有些理所當然。
她不再像剛戀愛時那樣關(guān)注陳煜的每一個表情，不再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心動，
也不再會特意為他準備驚喜。她以為這就是愛情的成熟，卻沒想到在陳煜眼中，
這是感情的乏味。但這能怪她嗎？三年的時間，她把自己最好的年華都給了這段感情，
把自己的生活和陳煜緊密地綁定在一起。她以為他們已經(jīng)是最親密的伴侶，
可以共度余生的人，卻沒想到他在尋找"新鮮感"。林小雨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下，
給自己的閨蜜許可發(fā)了條消息："在嗎？想找你聊聊。"許可很快回復："在家，怎么了？
聽起來不太對勁。""能見個面嗎？""當然，你來我家吧。"許可是林小雨大學時的室友，
也是她最信任的朋友。如果有人能給她客觀的建議，那一定是許可。一個小時后，
林小雨出現(xiàn)在許可家門口。"你的臉色很不好。"許可開門看到她的第一句話。
"確實不太好。"林小雨苦笑，"可能要失戀了。"許可把她拉進屋里，泡了一壺茶，
認真地聽她講述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
林小雨把所有的細節(jié)都說了出來：聊天記錄、朋友圈互動、今天在公司看到的場景，
還有陳煜說的那些話。"所以，你覺得陳煜出軌了？"許可總結(jié)道。"我不知道。
"林小雨搖搖頭，"從技術(shù)上講，他們可能還沒有真正越界。
但是感情上...我覺得他的心已經(jīng)不在我這里了。"許可沉思了一會兒，然后說："小雨，
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陳煜現(xiàn)在主動向你坦白這件事，說他對蘇晴有了感覺，
但愿意為了你們的感情斷掉這種曖昧，你會原諒他嗎？"這個問題讓林小雨愣住了。
"我...我不知道。"她誠實地回答，"我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憤怒和委屈，根本想不清楚。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許可繼續(xù)說，"你現(xiàn)在還愛陳煜嗎？
"又是一個讓人措手不及的問題。林小雨仔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感受。憤怒，失望，委屈，
背叛感...但在這些負面情緒之下，她確實還能感受到對陳煜的愛。
三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愛，但是...感覺變了。"她說，"以前的愛是純粹的，
現(xiàn)在的愛混雜了太多其他的東西。""這很正常。"許可點點頭，
"任何長期關(guān)系都會遇到這樣的問題。關(guān)鍵是，你們是否愿意為了挽救這段感情而努力。
""但他現(xiàn)在可能根本就不想努力。"林小雨的語氣里帶著絕望，"你聽到了，
他說我們的感情少了新鮮感，少了激情。他已經(jīng)在別的女人身上找到了這些東西。
""那你呢？"許可問，"你覺得你們的感情真的只剩下習慣了嗎？
"這個問題讓林小雨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確實，最近她對陳煜的感覺更多的是習慣和依賴。
習慣了他的陪伴，習慣了有他的生活，習慣了他的溫柔體貼。但那種心動的感覺，
那種期待和激情，似乎真的很久沒有體驗過了。"可能吧。"她老實地承認，
"但我以為這就是愛情的常態(tài)。激情總會消退的，不是嗎？""是的，激情會消退。但是，
如果兩個人都愿意努力，是可以在平淡中創(chuàng)造新的火花的。"許可說，"問題是，
現(xiàn)在看起來陳煜選擇了在外面尋找火花，而不是和你一起創(chuàng)造。
"這句話讓林小雨再次感到心痛。"那我該怎么辦？"她問。"你有幾個選擇。
"許可認真地說，"第一，直接攤牌，問清楚他的態(tài)度，然后決定是分手還是和好。第二，
先不攤牌，從自己做起，嘗試重新點燃你們之間的激情，看看能不能挽回他的心。第三，
什么都不做，假裝不知道，維持現(xiàn)狀。""第三個選項我做不到。"林小雨立刻搖頭。
"那就在前兩個中選一個。"許可說，"不過我個人建議先嘗試第二個。
畢竟三年的感情不容易，如果真的能挽回，不是皆大歡喜嗎？""但是，
我怎么能和蘇晴競爭呢？"林小雨苦笑，"她年輕，漂亮，有新鮮感。
而我...我就是那個被習慣了的前女友。""小雨，你低估了自己的優(yōu)勢。
"許可認真地看著她，"你和陳煜有三年的感情基礎(chǔ)，有共同的回憶，有深層的了解。
這些都是蘇晴沒有的。而且，你也不差啊。你聰明，獨立，有自己的事業(yè)，長得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