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九月中旬,張志新宣布兩周后的周三周四周五月考,然后國慶節(jié)之后運動會。
班上的同學(xué)通過各種哀嚎表達了對月考的“期待”。
景宥看著紓茵一臉不在乎,打趣道:“同桌,我看你怎么不緊張啊?”
紓茵反問:“你不也不緊張?!?/p>
“同桌你覺得這次第一名是誰?。俊本板豆室鈫柕馈?/p>
紓茵放下書,轉(zhuǎn)過頭看向景宥,不得不說景宥這張臉太妖孽了,紓茵頓了頓,回了回心神,說道:“要么是我,要么是我們,總之,不可能只是你?!?/p>
紓茵說的很自信,但不自傲。
景宥算是被挑釁到了,說道:“比一比?”
“行啊?!奔傄鹨彩呛芫脹]看到有人上趕著作死了。
“賭注,有什么想法?”景宥問。
紓茵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一頓飯。玲瓏閣?!?/p>
對于能住在徽園的人,玲瓏閣的價格對于他們來說不過就是灑灑水。
景宥應(yīng)下:“成交?!?/p>
之后幾天,兩人進入了學(xué)習(xí)狀態(tài),默契十足般互不干涉。
在學(xué)校就是大家肉眼可見的——第一名之間的斗爭,感覺兩人身上有龍卷風(fēng)。
老師們樂見其成,對他們上課做別的科目的題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放學(xué)后的兩人,則是青山便利店飯搭子。
很快就到了月考當(dāng)天。
紓茵和景宥同在第一考場,因為姓氏拼音問題,紓茵在第一座位,景宥在第二座位。
紓茵的內(nèi)心極其平靜,甚至在念靜心咒。
景宥則在研究紓茵的高馬尾——怎么有這么濃密這么黑的發(fā)質(zhì),用的什么洗發(fā)水,好絲滑的樣子。
第一科是語文,紓茵寫的很快。
到了數(shù)學(xué),明顯景宥完成的更快,但是紓茵也在略微思考了一下后迅速完成,并且檢查了所有的單位等細(xì)節(jié)。
三天下來,后面的科目都非常順利。
考完后,兩人回班上把桌椅還原,老張知道大家都很激動,但是,依然讓班干去辦公室領(lǐng)大家的國慶作業(yè),然后宣布放假。
大家領(lǐng)完作業(yè)之后就激動的沖出教室,沖出學(xué)校,有去小食街的,有直接回家的,也有約著出去玩的。
景宥問:“你,國慶節(jié)什么安排?”
“在家睡覺啊?!奔傄鹛裘?。
“不考慮出去玩嗎?”
“考慮也不是今天考慮,今天只能回去睡覺,而且是立刻馬上回去睡覺?!奔傄饟u搖手,再不睡覺,她感覺她現(xiàn)在可以站著睡著了。
景宥見她眼皮都在打架了,神情也很疲憊,于是趕緊說:“走吧,回家。”
兩人背上書包就往徽園走。
路過青山的時候,紓茵表示要進去買東西吃。
而后,景宥本以為紓茵會在便利店吃完再走,結(jié)果今天紓茵直接叫便利店員把東西裝進袋子里,她今天要回家吃。
景宥見后,也讓人把東西裝好,兩人一起回家。
到了家門口,紓茵迅速對景宥說道:“我撤了,晚安?!?/p>
雖然現(xiàn)在還很早。
景宥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你早點休息。晚安?!?/p>
紓茵回到家,就在沙發(fā)上躺著。
這幾天考試太費心神了,實在是太累了。
煮了點熱水,把泡面一吃,洗個澡就睡覺了。
然而,半夜的時候,紓茵被熱醒了。
察覺到自己不對勁,紓茵趕緊找來體溫計——38.7
發(fā)燒了。
紓茵開燈去廚房燒水喝,然后吃藥。
然后,人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9點的時候,紓茵一看體溫不降反升,穿好衣服拿好東西就出門,打算去醫(yī)院。
剛出門就碰到景宥買了早餐回來。
景宥見她臉都是紅的,趕緊問道:“發(fā)燒了?”
紓茵人都是暈暈的,她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后要去摁電梯。
景宥也顧不上吃早餐了,趕緊扶著紓茵:“我?guī)闳メt(yī)院?!?/p>
“不用……”紓茵的聲音啞啞的。
“現(xiàn)在不是你逞強的時候?!本板恫蝗菟芙^,就直接一起進電梯了。
紓茵看著手機里父母的轉(zhuǎn)賬,又是忙碌的國慶節(jié)。
薄子維陪老婆去法國出差談國際案件了,紓茵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發(fā)燒,尋思著自己吊個針就好了。
景宥有些責(zé)怪似的問道:“你沒有告訴你爸媽嗎?”
紓茵搖搖頭:“沒必要,吊針就好了?!?/p>
景宥趕緊打車,兩人趕去醫(yī)院。
看了醫(yī)生,景宥去繳費。
紓茵呆呆的樣子,景宥都怕她燒傻了。
剛剛醫(yī)生問紓茵什么時候開始燒的,竟然是半夜。
怎么有人能這么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呢?昨天半夜就該來醫(yī)院了?。?/p>
拖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39度了。
護士趕緊安排紓茵吊針,紓茵被景宥牽著進了吊針室,在座位上坐下,護士拿著藥水就來了。
護士很快就把針頭藥水都弄好了,叮囑道:“這一瓶快吊完了就喊我?!?/p>
景宥點頭:“好,謝謝?!?/p>
紓茵的眼皮子在打架,還咳嗽了幾聲。
景宥坐在她旁邊,見她難受,說道:“你靠著我睡,我給你看著?!?/p>
紓茵不肯。
景宥拗不過她,但紓茵很快就睡過去了。
實在是太累了。
景宥把她的頭掰過來,放在自己肩上靠著,紓茵這才睡的舒服些。
護士們都在偷偷討論這對高顏值的“情侶”,所以第一瓶吊完之后,護士正好看到了,就過來換第二瓶。
紓茵只覺得自己睡的比昨晚安穩(wěn)了許多。
景宥看手機里父母說來徽園接他回去玩,直接拒絕了并且表示他的同桌病了自己在醫(yī)院,不好丟下人家,過兩天他就回去。
郁父郁母聽后趕緊關(guān)心了幾句,景宥回了幾句,兩人就沒有再說來徽園接他了,讓他看好他同桌。
第二瓶吊完后,護士過來拆針。
紓茵毫無清醒的跡象,嘴唇也是白的。
景宥先把車叫好,然后把人抱起來。
好輕好輕。
吃這么多怎么就不胖?
上車后,司機見這小帥哥抱著小美女的,會心一笑,表示馬上送兩人到目的地。
紓茵清醒了些,見兩人已經(jīng)在車上了,而且自己就靠在景宥懷里。
紓茵極力坐起來:“我,吊針吊完了?”
“對,開了藥,現(xiàn)在回去。”
紓茵沒有再說話。
難得沒有逞強。
兩人到了家門口,紓茵見他沒有把藥給自己的意思,問道:“要不,你把藥給我?”
“是不是有句話叫,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趕緊開門,我給你煮水,你睡了我就回家了?!本板稌灾岳恚翢o動之以情。
紓茵認(rèn)命一般,把家門打開,然后隨便拿了雙鞋子給他。
與景宥家不同,紓茵家里是奶油風(fēng),很少女。
景宥進了廚房就開始燒水,紓茵站在旁邊看他,而后,沖藥。
這時景宥頓了一下:“你是不是沒有吃早餐?”
這么折騰下來其實已經(jīng)中午了。
紓茵點點頭,一臉委屈。
景宥問:“有沒有小米在家?”
紓茵指了指下面的柜子,景宥把小米找出來,然后說道:“我現(xiàn)在給你煮粥,你先去沙發(fā)上坐著,冷了就蓋多一層被子,弄好了叫你?!?/p>
紓茵有些難為情,但是看景宥這不好說話的樣子,也乖乖照做。
景宥暗暗嘆氣:不兇一點,這人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