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她將你我的事說了出去?”
“別慌,我知道怎么治她?!彼舞麒づ呐乃氖?。
想到這女人日后在他身下承歡,他頓時渾身燥熱了起來,把陳寶霜打發(fā)之后又去了通房那里瀉火。
冬夜的寒風(fēng)冷硬地刮得人臉生疼,姜漓心中比冬天的風(fēng)還冷,她對陳寶霜與宋梓瑜的事無法釋懷,無論如何她不會當(dāng)宋梓瑜的妾侍,他這樣的人豬狗不如。
春桃見她臉色不好還以為她冷到了,忙端了熱姜茶給她喝下。
“春桃,明日幫我送封信給三爺。”
她請求姜文啟保護(hù)好她弟弟,別讓宋梓瑜用她弟弟來牽制她。
誰知第二天春桃還沒出門送信,姜漓的迎雪苑就被封了,說是世子妃無德頂撞了世子,要禁足十日。
“聽送飯的說,世子爺交代,誰敢給咱們偷偷送東西,一律杖斃?!贝禾野@一聲。
“別擔(dān)心,我想想辦法?!?/p>
姜漓的淡定給了春桃信心,頓時就沒那么愁了。
但令姜漓意外的是,這次宋梓瑜竟沒有缺了她吃的,餐食定時放在大門處,膳食雖然不豐盛,卻也是正常的飯菜,晚膳還有一道葷菜。
“想來世子心里還是有小姐的?!?/p>
姜漓不置可否,心里默默地想辦法,如何給姜文啟傳信。
禁足三天后,姜漓給送飯的小廝一點(diǎn)銀子幫她把信送了出去,然而兩天后,宋梓瑜推開了迎雪苑的門,帶來了姜漓的弟弟,手里還捏著她傳出去的信。
姜漓的心頓時往下沉,宋梓瑜截走她的信,還把然兒帶到世子府了,姜漓只怪自己行事不夠深思熟慮,反而讓宋梓瑜抓住了把柄。
“姐姐”不明情況的小然見到姜漓開心地跑過來抱住她。
“世子這是?”
“讓你姐弟二人團(tuán)聚,以后可時常見面,難道你不該謝我?”宋梓瑜涼涼地說。
謝他?哼,姜漓恨他都來來及,竟用她弟弟來要挾她。
“姐姐,世子說以后然兒可以跟姐姐在一起了?!?/p>
姜漓點(diǎn)頭:“嗯,你要好好聽話?!彼D(zhuǎn)向宋梓瑜:“世子可否在府中給我和弟弟一間屋子住,我們姐弟二人定當(dāng)安分守己,為世子府為奴為婢。”
“府里不養(yǎng)閑人,馬房里正好需要人手干活,你弟弟暫時安置在那邊,至于你,想清楚你該怎么做,說不定你弟弟就能回到身邊?!?/p>
姜漓一驚,他竟然讓弟弟去馬房干活?
“世子,弟弟年幼......”
宋梓瑜拉起小然,頭也不回出了門去。
小然一步三回頭,也感覺到了什么,姜漓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然兒被控制,姜漓這下有些著急了,在房中來回走動。
“阿漓,等我們跟三爺傳了信,他一定會有辦法救出小然的?!贝禾野参克?/p>
姜漓搖頭,人已經(jīng)到了世子府,三爺想把人帶走是很難的,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她能確定的是,宋梓瑜想讓她當(dāng)妾侍,就是擔(dān)心她出去后泄露他們叔嫂茍且之事。
她打定主意不在宋梓瑜面前提出府之事,日后再慢慢想辦法。
十日的禁足終于結(jié)束,昨夜大雪壓枝頭,天地間穿上了雪銀裝。
春桃為姜漓挑了一件大紅貂毛大氅,相府為姜凌雪準(zhǔn)備的嫁衣都給姜漓做了嫁妝,衣物都是上等。
只是陪嫁的金銀珠寶換成了銀器和畫作。
姜漓穿上大氅,春桃眼睛都看直了,只見姜漓美艷中透出幾分高貴來。
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這一打扮,姜漓竟是俏生生的相府千金小姐模樣,比姜凌雪有過之而無不及。
“阿漓,這要不是知道你從相府出來,乍一看還以為你是哪家的世家小姐呢。”春桃?guī)徒煺硪卵b邊說。
姜漓伸手摸了摸胸口,衣裳下面墜著的一枚玉佩,眼中翻涌起一抹濃濃的悲傷,但很快消失不見。
兩人踩著厚厚的積雪去給阮氏請安,在院子外頭便遇到陳寶霜,見到姜漓的裝扮,她也是愣住了。
“嫂嫂早安”宋梓瑜請安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姜漓忙回身給他施禮。
宋梓瑜只見到兜帽下的半張臉已是驚艷,便忍不住把她的帽子撩起,見到姜漓的一瞬間便失了魂。
“世子,世子”陳寶霜憤恨得咬牙,她恨宋梓瑜的貪色和賤婢的美色,遲早她要?dú)Я诉@張臉。
徐安意識到世子的失態(tài)和陳寶霜的憤恨,忙上前大聲喊道:“世子,老夫人等著呢?!?/p>
宋梓瑜終于被喚回了魂,一時尷尬地用手摸摸帽子上的毛說:“不愧是丞相府,這貂毛確實是上品。”
陳寶霜翻了個白眼,氣呼呼先行走進(jìn)院子去,宋梓瑜忙跟了上去。
今日的要事是在母親跟前就要這丫鬟答應(yīng)做他的侍妾,陳氏即便不滿,他也有法子讓她消停。
陳寶霜的不爽就是阮氏的樂趣,因此見到姜漓說話也是好聲好氣的,還一個勁夸她貌美,讓陳寶霜更是氣得臉色發(fā)白,陳寶霜請了安就想離去,卻見管劉興榮家急沖沖跑進(jìn)門。
“老夫人,老夫人”劉興榮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何事慌張?”宋梓瑜踢了劉興榮一腳:“快說話?!?/p>
“世子他,不,咱們大少爺,宋大將軍,將軍他......”劉興榮抹了把汗:“他沒死,他要回京了?!?/p>
他話音一落,屋里靜得落針可聞,這宋大將軍說的可是宋霆鈺?
姜漓頓時心潮澎湃,大鄴的英雄沒死,宋將軍要回來了?!
陳寶霜和宋梓瑜對上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震驚和慌亂。
“狗奴才好好說話,究竟是誰回來?大哥他不是死了嗎?”當(dāng)時那么多人親眼看著他跌入湍急的江水里,都說誰掉下去都無法存活,更何況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這人怎么可能還活著?
“具體的奴才也不知道,是宮里的白侍衛(wèi)奉皇上口諭前來報信,才知道將軍竟然還在世,不止活著,好像還立大功了,白侍衛(wèi)說將軍的先遣部隊過兩日就抵京,將軍半月后可抵達(dá)京城,這定是侯爺在天之靈保佑......”
這么說宋霆鈺的確、千真萬確還活著!
陳寶霜被這消息震驚得無法言語,腦海里不停地翻涌著各種念頭,管家后面說了什么,她已經(jīng)聽不清,“咚”地一聲暈了過去,身子順著椅子滑了下去,丫鬟芙蓉忙抱住她。
“快,快傳大夫?!彼舞麒せ琶腥巳鞔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