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奪命狂奔,風(fēng)刮的他的臉生生的疼,他活了將近二十年,他都從來沒跑這么快,
只不過他的武功實在是差,輕功也不佳,即使是立即逃竄,也即將被抓住,
抓住之后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花都都不敢想。他已經(jīng)被逼到了一塊懸崖邊上,他一腳滑,
崖邊的小石頭就嘩啦啦的往下掉,久不聞聲響,深不見底的懸崖,花都心中甚是驚懼。
他這一停留,沈懷和長極長老已經(jīng)追到了他的面前,“你這小賊,還不快把東西交出來。
”花都也沒想到運氣會如此好,這天一群弟子下山,買了什錦寶齋糕來,這糕點實在是美味,
隔著紙包,花都都能聞到它勾人的香氣,不止好吃,這寶齋糕的樣子也十足的精美。
價值不菲,像花都這種窮光蛋是萬萬沒有錢去買的,這寶齋糕勾得他肚子里的饞蟲,
都咕嚕咕嚕的冒了出來,花都眼饞的流口水,趁著那群弟子不注意偷偷吃了幾塊。此等美味,
只吃幾塊是萬萬滿足不了他的,花都幾欲忍耐,但終究克制不住,藏在衣袍下,
偷偷摸摸的全都卷走了。只他實在是過于心虛,加之前科累累,吃完不久,
臉上的碎屑都沒來得及抹去,這群弟子就找上了他,板上釘釘,這群弟子素來就愛欺負(fù)他,
被抓住,免不了被磋磨一頓,花都怕被揍,東躲西藏竟讓他摸索進(jìn)去了長極長老的煉丹房。
花都鬼鬼祟祟的藏在盛放丹藥儲物柜的間隔處,隱隱約約聽長極長老與沈壞說一些極品藥材,
花費重金,終于煉制成功的話?;ǘ夹酿挼膮柡Γ瑏砹司?,
眼珠子悠悠的盯著長極長老手中的那枚極品丹藥。此時丹藥已被盛放在錦盒之中,他骨架小,
加上長極長老沉浸在喜悅之中,趁著沈極外出,竟真讓花都得了手。
得了此等寶物花都必是立刻腳底抹油開溜,簡直是用上了這將近二十年的功力,
只沈極武功實在是高超,即使花都已經(jīng)開溜了一會兒,仍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不對。
不消此刻便被對方逼至了崖邊,花都懷中緊緊抱著這珍寶,
心想他可是曾經(jīng)堂堂第一高手魔界公主之子,吞了這枚丹藥,
說不定能激發(fā)出他體內(nèi)的血脈之力,此后他便是無人不畏懼的花都大魔王,得了神功,
區(qū)區(qū)小懸崖又算得了什么。心一橫,一口吞了丹藥便緊緊閉著眼跳下了懸崖。
沈極倒是沒想到花都竟然有如此膽量,竟敢真吞吃丹藥,當(dāng)即便欲跳下追逐,
長極長老出手?jǐn)r住了他,“罷了,鐘掌門與他夫人子嗣艱難,成婚多年,為得子嗣,
求到了老朽這里,這藥本來就是給他夫人調(diào)理身體用的,藥材雖名貴難尋,但卻也不是稀缺,
總歸再麻煩一次,這懸崖不深,一般成年人滾下去也不會有致命危險,
這小子多少也是有點武功傍身,經(jīng)此一事,這小子也萬萬不敢再回宗門了,未來如何,
也全看他造化了?!蹦┝?,長極長老長嘆一聲,“只是這丹藥是給女子調(diào)理身子用的,
女子用了可多子,丹藥不易得,自古也未有男子服用后的例子,
也不知道花都這小子服用后會有什么后果。罷了。”長極長老搖搖頭,拂袖而去。
沈極深深看了一眼崖底,也跟著長極長老而去?;ǘ奸L了心眼,跳崖時裹上了他的珍藏之物,
某日盜來的金罩衣,但即使如此他仍傷得不輕,幾乎是動不了一點。腦袋暈暈,
他還不到二十歲,他還沒有做成花都大魔王,花都只看見一點點越來越靠近的衣角,
巨大的求生意志,讓他抱緊了來人的大腿,“救救我”。花都昏了沒一會兒便又睜開了眼睛,
他渾身疼得厲害,但比起疼,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另一種感覺,
密密麻麻的感覺一層一層的鋪在身上,他感覺他泛起了一種難以的渴求,
他的神智已經(jīng)逐漸變得不那么清楚,不那么自主,他的心里燃起了火,
叫囂著讓他撲倒了眼前這個彎下身逐漸貼近他的男人。陸仲發(fā)現(xiàn)了這名貌美的姑娘,
還沒等他細(xì)看,便被這姑娘牢牢的抱住了腿,用了巧勁讓著姑娘松了手,
他瞧這姑娘呼吸還算均勻,本想抱起這姑娘,帶到附近的村子里請郎中仔細(xì)瞧瞧,
他只是彎下腰,便被這姑娘撲倒在地。光天化日,露天席地,溫香軟玉,
這是循規(guī)蹈矩最重禮儀的陸仲做出的最為大膽的事情。這姑娘實在是纏人,
習(xí)武二十余年的陸仲,被“她”細(xì)嫩的胳膊一纏,竟似定住了一般,再也難以掙脫,
對方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弄散了,眼睛含著似有若無的水汽,陸仲想他大概是昏了頭,
尋上那咬的發(fā)紅的唇瓣,手上也按緊了,蝕骨的滋味讓他忘卻了所有的禮義廉恥,
讓他現(xiàn)在眼里心里都只有眼前的這位姑娘,不,應(yīng)該是少年。
花都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此時他已經(jīng)被安置到了床榻上,大抵是用了藥,
他身上已經(jīng)疼得沒有那么厲害了,只是某一處的感覺仍是強(qiáng)烈,花都雖是童子雞,
但也沒少偷看宗門那些弟子的私藏圖冊,他知道他發(fā)生了什么?;ǘ季碇蛔永卫喂谏砩?,
只露出一雙眼睛,打量面前的這位年輕人,臉還說的過去,但穿的實在是寒酸,
還沒有他花都大魔王穿的體面。他心中計較,這男人大概也沒有多少東西,多少要上一些,
畢竟這男人也算是救過他,他也不獅子大開口了,給花都大魔王留點盤纏就行了。
等他剛要開口,便見一人推門而入,抱拳行禮,“王爺,您要的東西。”王爺?
竟還是個皇親國戚,花都暗暗想,宗門是回不得,他本想討得盤纏,
便去投奔少林寺那群禿子混口飯吃,慢慢變強(qiáng)。沒想到這男人竟是皇親國戚,
那錢財必定是不少,他得好好訛他一筆,起碼得讓他得個住宅,再請個大廚,
天天為他花都做好吃的,什錦寶齋糕,先讓他花都大魔王大吃上十份,
花都頗為向往的瞇起眼睛,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角,“想必公子也清楚發(fā)生了什么罷,
所以你該如何補(bǔ)償我。”“我得了公子身子,便會對公子負(fù)責(zé)?!眱扇送瑫r開口。
須臾陸仲握拳輕咳一聲:“我想娶公子為妻,這是我陸家的祖?zhèn)饔衽?,希望公子笑納” 。
花都一下有些愣神,但很快便被眼前的玉佩迷了眼,顏色通透,質(zhì)地細(xì)膩,一看就不是凡品,
未經(jīng)思考,花都便把它抓到了手里,花都心想,他吃了長極長老的珍品,
宗門不可能就此罷了,他眼下神功未成,被抓回去只有挨揍,做苦力的份,
原本投靠少林也是無奈之舉,他可不想吃禿子那些倒胃口的齋飯。他花都大魔王能屈能伸,
跟了這個男人也不是不行,等他神功一成,從此江湖路遠(yuǎn),無人知曉。
布兜里的玉佩沉甸甸的,花都甚是滿意。陸仲不曾想花都竟如此輕易便答應(yīng)了下來,
他剛才還在后悔自己的不莊重,他本先想與對方交換姓名,相處之后再做決定。
他雖心中打定主意了要負(fù)責(zé),但大周朝求娶男子并未有過先例,他身為當(dāng)今圣上親叔,
做出驚世駭俗之舉,難免不利于朝堂穩(wěn)定,也無法堵住幽幽之口??傻却查缴倌暄鄄€一翻動,
他便叫了親信取來了玉佩,等少年睜開眼睛,裹成毛蟲一般的少年,實在是可憐可愛,
他的心軟成了一灘水,他的手和口便不受控制的做出了行動。少年接過玉佩的那一刻,
讓他所有的顧慮都通通的拋到了腦后。陸仲出來巡視,到了這處村落,想起曾閱過的書籍,
此處好生一株植株,炮制成藥可助眠,他便一路探尋而下,碰到了跌落在此的花都。
陸仲一心只想將花都帶回,采集的珍貴植株早已被他拋在腦后,不可尋。
花都大魔王能屈能伸,對自己的身份適應(yīng)極快,很快便夫君夫君的喊的順口,
美美吃了十份什錦寶齋糕的花都對這個便宜夫君滿意了不少,并心中暗暗給之起了個稱呼,
謂之冤大頭。巡視已經(jīng)結(jié)束,因為花都賴床,耽擱了幾日,陸仲想花都年齡小,受了傷,
又被他作弄了一通,貪床一點還算正常,不過自己還需教導(dǎo)他以后要勤勉一點。
一路上花都走走停停,他的鼻子靈光,嗅到好吃的,都要支使著陸仲給他買來嘗一嘗,
眼也靈光,花都愛好閃亮的東西,看到了合心意,也要讓他的便宜夫君給他買來。
陸仲素來勤儉,此處出行并未多帶太多財物,
從上到下將他的隨從都借了一遍才堪堪滿足上了花都的所有要求,
讓他堪堪在他小妻子面前不丟臉。觀了全程的,陸仲的親信王順,可謂是連連稱奇,
差點將眼睛跌到了地下,王爺向來嚴(yán)于律己,君子四方,對身邊人要求也是同等嚴(yán)格,
及時是當(dāng)今圣上,王爺?shù)挠H侄子,也沒少受過王爺?shù)拇枘?。王順等了一路?/p>
都未等到陸仲對他這位妻子的一聲苛責(zé)。
向來守時的王爺為了他的小妻子三天的路程硬是走了七天。即將進(jìn)城的那一段路程,
花都想了一下他未來一段時日的住宅,那必定是極為富麗堂皇的,
完全配的上他大魔王身份的。等著馬車停下,花都便興沖沖的跳下去看,
完全忽視了身后等著扶他的陸仲。打開門確實極為失望的,一點也不大氣,花園小小的,
走了沒幾步就到了正廳,正廳只有簡單的幾件家具,灰撲撲的,偏廳更甚?;ǘ急饬吮庾欤?/p>
什么啊,還不如他在宗門的住所了,離他心中所想的大魔王的住宅更是差的遠(yuǎn)。
陸仲甫一看到花都失望的神色,心中便接著咯噔一下,他連忙握住花都的手,“阿都,
這只是我的一處住宅,舟車勞頓,今日暫且將近休息一下,明日夫君再帶你參觀其他住所。
”陸仲安頓后小妻子之后便立即進(jìn)宮,向皇上侄兒討要他原本答應(yīng)下來填空國庫的所有住處。
這本就是陸仲的東西,且皇帝之前承諾過他皇叔,在還未正式印好文書之前,
陸仲想要收回可以隨時收回。不過皇帝也甚是驚奇,陸仲不重外物,又是這個時間,
急急忙忙進(jìn)來,且觀他神色,似是有幾分急切,陸仲一向以君子之道約束自己,
皇帝從未見過他如此喜形于色的時候,他心中可謂是連連稱奇。不過,陸仲討得東西之后,
就連忙告辭了,他也沒找到機(jī)會加以問詢。經(jīng)過這些時日的相處,
陸仲多少摸清楚了他這位小妻子的一些脾性,貌美性嬌,喜歡亮閃閃的物件。陸仲不重外物,
崇尚節(jié)儉,奢靡作風(fēng)是他最不喜的,家中無甚奴仆,他的幾處住宅也如主宅這般。
陸仲有點暗暗后悔,早知之前封王時不特意選取這處,太小,不夠敞亮,
未能討得他小妻子的歡心。花都已經(jīng)睡著,他的床已經(jīng)被陸仲命人裝飾過了,
現(xiàn)手底下能用的好材料都堆了過來,陸仲坐在床旁,瞧著他小妻子的睡顏,
越看越覺心生歡喜,情不自禁的啄吻了一番。待許久回神才驚覺自己竟犯了君子之禮,
先前他自益柳下惠一般,多好的顏色都未在他心里留下過漣漪,他想柳下惠能夠坐懷不亂,
也是因沒能遇上過花都。他的小妻子天下第一美,天下第一可愛,沒有人見到他不會愛上他。
陸仲挑挑揀揀,勉強(qiáng)找到了一處還算可觀的,這處是他先前還未封王時父皇獎賞給他的,
內(nèi)里裝潢同一般皇子府,他愛潔,即使不常來,也定期派人打掃。等花都睡醒,
陸仲領(lǐng)了對方過來。花都頭一次見到如此透著處處有錢的住所,
比他們宗門掌門的住所氣派可觀多了。看來話本上說的皇親國戚富可敵國大多是真的,
不錯不錯,花都連連點頭,他甚是滿意。陸仲時刻觀察著花都的神色,
見總算是在小妻子面前找回了面子,暗暗松了口氣,心情也歡喜了不少。
看著花都熱情地來回穿梭,東看看西看看的模樣,花都的臉上滿是喜色,
他本就是難得好顏色,此時又憑心做出如此靈巧的表情,著實是滿園春色不及花都一份。
陸仲卻突又覺得不太滿意,這處比起其他皇子的住處是遠(yuǎn)不及的,
甚至也比不過一般的達(dá)官貴人,他的花都理應(yīng)擁有最好的。陸仲當(dāng)下決定他應(yīng)愈加勤勉,
賺的更多錢財來供養(yǎng)他的嬌妻。自從那日兩人初嘗過魚水之歡后,兩人便未再有過。
自那日緩解后,這兩月花都再也未來先前那般感覺,某日醒來,算著日子,自他跌落崖底,
竟已過去足足兩月,花都大魔王深感荒廢時光,責(zé)令陸仲日日上朝時定要一同喊他起床。
陸仲暗暗苦惱,每日他起時天還未明,正是他小妻子酣睡的時候,他怎舍得喊他。
陸仲向來一言九鼎,但對于他的小妻子,雖然嘴上答應(yīng),但私心里并未覺得應(yīng)當(dāng)那樣做。
又過了一月,這一月之中陸仲未喊過花都一次,某天花都回想起來,甚是不滿,
鬧了陸仲一通。責(zé)令陸仲明天必定要喊他。陸仲雖不懂,他口中的大練神功是什么,
他自小習(xí)武,他的小妻子怎么看也只有三腳貓功夫,完全也不似有任何內(nèi)力,
但小妻子已對他不滿,陸仲煞是緊張,第二天狠下心腸,去喊花都起床。
花都纏著他的腰蹭了蹭,一副不愿醒來,還未睡夠的模樣,陸仲心軟軟,
但又想起來小妻子昨日對他的不認(rèn)同,又喚了兩聲,花都早已習(xí)慣了睡飽再起,
他向來不是心性堅韌之人,怎可愿意,陸仲繼續(xù)喊他,花都甚覺惱怒。
迷迷瞪瞪的朝著陸仲的臉上來了一爪子。這一爪子撓的不淺,陸仲想要遮蓋,痕跡依舊明顯,
他日日頂著這一爪子印上朝,招致來了不少竊竊私語。陸仲從小就注重禮儀,
群臣從未見過他如此不端莊的時候,上朝時總有官員偷偷瞧他臉上。被撓之后,
陸仲更不敢依言喊花都,花都自己醒了一次,開始打坐修煉內(nèi)功,僅是煉至晌午,
他便累的腰酸背痛,為了變成大魔王,中午也未休息,一直堅持到了晚上。
他在宗門時也不是多么刻苦的性子,當(dāng)下便把他累了個夠嗆,晚飯也不似之前一般有食欲,
即使對愛吃的什錦寶齋糕也只草草的吃了一粒,便去睡覺了。陸仲心疼得厲害,
擇日便同花都說,“修行習(xí)武不在早晚,夫人若是起不來,晚上修行也是一樣的。
”“本朝的威遠(yuǎn)大將軍,之前也是江湖人出身,有次閑聊,他稱他也貪睡,
一般均是晚上習(xí)武?!?,“以夫人的天賦,即使只晚上修行,想必很快便能超越威遠(yuǎn)將軍。
”自是不是,威遠(yuǎn)將軍出生江湖,但卻來自頂級宗門,天賦過人,且自小勤勉,日日習(xí)武,
即使是在江湖之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但這并不妨礙陸仲睜著眼睛,面不紅心不跳的,
誆騙他的小妻子。與花都認(rèn)識的三月余,撒下的謊言,比他先前二十六年說過的三倍都多。
花都對這番話甚是滿意,威遠(yuǎn)大將軍他自是認(rèn)得的,道宗的之前的大師兄,
還俗之后便從了軍,據(jù)說對方的武功跟沈極不相上下。陸仲也算是有眼光,
畢竟他可是堂堂魔界公主之子,他現(xiàn)下瞧著陸仲也滿意了不多。依陸仲意見,
花都每晚都修習(xí)一小時,有陸仲陪著,花都堅持了足個半月。
修習(xí)的寶典是花都從沈極房里偷偷順來的,沈極據(jù)說是現(xiàn)在天下第一的高手,
他平常修習(xí)的寶典定也是天下第一的秘籍?;ǘ夹南胨惹安蝗腴T,只是血脈被封印,
等他打開,成為天下第一不還是輕輕松松的事情。他的小妻子嚷嚷著是天下第一的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