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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銘的語氣禮貌,眼神依舊冰涼。
“我和明月的事情,想必你們都知道了,半個月之后我就會帶著她去德國了,你們都不喜歡她,我?guī)?,你們心里估計還挺開心的?!?/p>
“以后我們還是保持邊界感,你們都別來打擾我們兩個人的生活了?!?/p>
說著,他笑了笑,把手上的項鏈戴在了裴明月身上。
剛剛是為了方便檢查,裴明月才把月恒之心摘了下來。
看清楚項鏈的那一刻,裴書媛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月恒之心。
是那條被神秘富豪拍走的月恒之心。
現(xiàn)在好端端出現(xiàn)在了裴明月的脖子上。
裴書媛差點站不穩(wěn)。
她一直覺得裴明月說自己要結婚,是在賭氣,哪怕真的結婚了,對方也只是一個不入流的男人。
可是現(xiàn)在她的未婚夫不僅僅疼她,還有錢,甚至在壓了謝蕭年一頭。
對她來講,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姐姐?!?/p>
裴書媛皮笑肉不笑道:“不要天天生氣,對肚子里的孩子好?!?/p>
江之銘打斷她:“廢話說那么多干什么,走吧,我們回家?!?/p>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裴書媛把一腔怒火全灑在了謝蕭年身上。
“你個沒用的東西,你叫我這么丟臉,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我現(xiàn)在就去把孩子打了!”
這一次,謝蕭年真的沒有那個心情再去哄了。
他冷哼一聲:“隨便你吧,你除了無理取鬧,還會什么???”
說著,他不顧裴書媛在身后的哭鬧,大步離開了醫(yī)院。
此時,謝蕭年的表情平靜,心里已經(jīng)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麻。
他什么都顧不得了,滿腦子都是自己被裴明月背叛的樣子。
他原本以為,他再也不會和裴明月有半分感情,可真看見她要結婚了,仿佛從他的心口上生生剝下一塊肉。
裴明月是他的,活著的時候是他的女人,死的時候還要為他守寡,這么可以這么輕易和別的男人結婚。
謝家老宅,謝蕭年桌前的煙灰已經(jīng)堆滿了煙灰缸,昏暗的燈光下,是謝蕭年陰沉的臉。
助手開門進來,擔心道:“少爺,您真的還要待在這里嗎?裴家的人找您都找瘋了?!?/p>
謝蕭年掐滅了嘴邊的煙,開口道:“你去傳話,等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好了,自然會回來。”
說著,他翻找出來了一張舊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照片上的女人長相極其出眾,和裴明月有三分相似。
助手接過照片,疑惑道:“這位是?”
謝蕭年回答:“是裴明月的親生母親,裴老爺養(yǎng)在外面的金絲雀?!?/p>
聞言,助手恍惚道:“可是她很久之前就去世了,不是嗎?我記得是突然病逝的?!?/p>
謝蕭年搖頭,目光沉沉。
“她的母親是去世了,但不是病死的,是被人害死的。”
助手滿臉錯愕:“少爺,您說什么?”
謝蕭年沒回答。喃喃自語:“裴明月,你不想見我,也不想知道你母親是怎么死的嗎?”
不知道血淋淋的現(xiàn)實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還會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