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這樣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
這天別墅里來了位新面孔,是薄斯年派管家找了整整一個月,才請出山的名醫(yī)。
請他來為阮心瓷治手。
聽到能治好痊愈的時候,阮心瓷嘴角終于上揚了幾個度。
“真的嗎?我的手真能治的和從前一模一樣?”
醫(yī)生點頭,便在別墅住下了。
治好那天,阮心瓷破天荒地多吃了半碗飯,連帶著薄斯年都給了一分好臉色。
薄斯年卻像是看到了希望,在她面前越來越殷勤。
醫(yī)生也看出了他們之間的異常,臨走前意味深長的對著薄斯年說:“手疾易治,心病難醫(yī),有時候放手對兩個人都好。”
薄斯年又怎么會不知道。
可每次他想放過她的時候,又會忍不住想,人這一輩子能找到自己愛的人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更何況是相愛的人。
她已經(jīng)愛過他一次了,為什么就是不能再愛他一次呢?
一想到她以后會跟另一個男人結(jié)婚,跟另一個男人親密,他就不舍得放過她了。
事情的轉(zhuǎn)機發(fā)生在結(jié)婚紀念日那天。
一早,薄斯年抱著還沒睡醒的阮心瓷上了飛機,他全程沒撒手,像是護著珍寶一般將她摟在懷里。
喚醒她的是吹拂在臉上的海風。
即使阮心瓷不想承認,但卻還是被眼前的這一幕震撼到了。
緩緩升上海平線的日出,兩只海豚躍出海面,一片靜謐美好。
這是她近期最愛的那副畫的取景地。
她隨口提了一嘴,薄斯年便將整個海島買了下來,捧到了她面前。
看著她眼里的震撼,薄斯年緩緩勾起唇角,將她放了下來,然后單膝下跪:
“阿瓷,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從前的事是我不對,我知道不管我現(xiàn)在說什么都無濟于事,都不能彌補你當初所受的傷,但是我可以改。我只求你能給我一個機會?!?/p>
他抬頭看著她,眼中滿是深情。
可阮心瓷看著眼前這一幕,只覺得頭痛欲裂。
“阿瓷?阿瓷——”
阮心瓷又昏倒了。
醫(yī)生的話術(shù)跟上次一模一樣,“薄總,如果您不想......”
“滾!給我滾出去!”
薄斯年砸碎了書房里的所有東西,可心口堵的那股郁氣非但散不去,反而還越來越濃烈。
他滿腦子都是阮心瓷歇斯底里質(zhì)問他的話。
“薄斯年!你為什么永遠都那么高高在上!”
“那種永遠帶著掌控欲,會讓人窒息的是強迫,那不是愛!”
“你永遠學不會真正的尊重我,你不會懂!”
他痛苦地揪著頭發(fā),然后抄起桌上的美工刀狠狠地往自己的手臂上割,一刀接著一刀。
血流了一地,他好像也終于清醒了一點。
最后,他冷靜地包扎好傷口,來到了阮心瓷的床前,痛苦的埋進蠶絲被里。
“你到底要我怎樣?”
“阿瓷......我真的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