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盛夏飛雪陳默推開窗戶時,那片雪花正好落在他攤開的《中國民俗志》上。
他盯著那片六角形的冰晶在紙頁上慢慢融化,
在"江南地區(qū)七月平均氣溫"的表格上洇開一片水漬。"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頁邊緣。
窗外的S市正在經(jīng)歷一百四十年來最詭異的天氣現(xiàn)象——盛夏飛雪。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助理小王氣喘吁吁地沖進來:"陳教授!校長緊急召集所有氣象學專家,
說是要成立特別調(diào)查組——""我不是氣象學家。"陳默合上書本,動作干脆利落。
他今天穿著慣常的深灰色襯衫,袖口整齊地挽到小臂處,露出線條分明的手腕。
三十歲的面容帶著學者特有的沉靜,但微微下垂的嘴角暴露了他此刻的不悅。
"可校長點名要您參加。"小王擦了擦額頭的汗,"說是...和您祖父的研究有關。
"陳默的手指在書脊上停頓了一瞬。他轉(zhuǎn)身取下衣架上的駝色風衣,
這個動作讓他修長的身形在落地窗前投下一道銳利的剪影。"帶路。"他說,
聲音比窗外的風雪還要冷。市政廳的緊急會議室里,爭論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陳默安靜地坐在角落,
手指輕叩著面前泛黃的筆記本——那是他祖父六十年前調(diào)查蘇州異常降雪時留下的記錄。
當市長第三次拍桌要求肅靜時,他終于抬起頭。"諸位。"他的聲音不大,
卻讓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這場雪不是氣候異常。
"氣象局局長張成海冷笑一聲:"陳教授,您該不會要說這是鬼神作祟吧?
您祖父那套迷信理論——""我祖父的理論建立在三百二十七個實地調(diào)查案例上。
"陳默"啪"地合上筆記本,這個動作讓他腕間的青筋微微凸起,
"而您的衛(wèi)星云圖解釋不了為什么只有市中心在下雪。"會議室突然陷入詭異的沉默。窗外,
雪花在七月熾熱的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陳教授。"市長疲憊地揉著太陽穴,
"您祖父的筆記里,有沒有提到...解決辦法?
"陳默的指尖無意識地撫過筆記本扉頁上的鋼筆字跡——"丁亥年七月初六,蘇州大雪,
百姓諂神方止"。他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需要實地調(diào)查。"當他走出市政廳時,
雪已經(jīng)停了。但地面上詭異的積雪足足有十厘米厚,在陽光下泛著病態(tài)的藍光。陳默蹲下身,
戴著手套的手指撥開表層積雪,露出下面——"這是...香灰?
""我就知道能在這兒逮到你。"一個清脆的女聲從身后傳來。陳默轉(zhuǎn)頭,
看見一個穿著皮夾克的年輕女性正舉著手機對他拍攝。
她染成酒紅色的短發(fā)在雪地里格外扎眼,右耳上三枚銀環(huán)隨著動作叮當作響。"林夏,
《都市探真》記者。"她毫不客氣地蹲到陳默旁邊,手機鏡頭幾乎要戳到他臉上,
"聽說政府請了民俗專家來處理雪災?陳教授,您真相信這是超自然現(xiàn)象?
"陳默皺眉避開鏡頭:"科學只是尚未找到解釋。""得了吧。"林夏嗤笑一聲,
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甩在雪地上,"看看這個,昨晚富豪區(qū)的監(jiān)控拍到的。"照片上,
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跪在一尊模糊的黑影前。陳默的瞳孔驟然收縮——那黑影的輪廓,
像極了他祖父筆記里畫的"大王神"像。"你知道趙世誠最近在搞什么'稱神運動'嗎?
"林夏壓低聲音,"他要求所有員工必須尊稱他'趙大老爺',據(jù)說這樣能帶來好運。
"陳默猛地站起身,積雪在他腳下發(fā)出脆響。"帶我去看現(xiàn)場。""憑什么?
"林夏挑釁地揚起下巴,"你們這些學院派不是最看不起我們野路子記者嗎?
"雪花又開始飄落。陳默深吸一口氣,
這是他今天第一次表現(xiàn)出明顯的情緒波動:"因為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這場雪只是開始。
你照片里那些人——"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警笛聲打斷。三輛救護車呼嘯著從他們面前駛過,
車頂?shù)姆e雪簌簌滑落。"是富豪區(qū)方向。"林夏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該不會..."陳默已經(jīng)大步走向馬路中央攔出租車。他的風衣下擺在風雪中獵獵作響,
背影挺拔得像一柄出鞘的劍。當林夏追上來時,
聽見他正用手機查詢祖父筆記中的一頁:"諂神者昌,慢神者亡。
"第二章 古老筆記與血字警告陳默的皮鞋踩在未融化的積雪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富豪區(qū)的獨立別墅群被籠罩在詭異的藍白色調(diào)中,
七月驕陽透過雪云投下的光線像被濾去了所有溫度。他蹲下身時,
定制西褲的膝蓋處立刻被雪水浸透,但他渾然未覺。"就是這里。
"林夏的紅發(fā)在雪地里像一簇跳動的火焰,她指著草坪中央,"今早園丁發(fā)現(xiàn)的。
"陳默從風衣口袋掏出橡膠手套,動作一絲不茍地戴好。當他撥開覆蓋在物體上的積雪時,
一尊殘缺的陶土神像逐漸顯露。神像的頭顱已經(jīng)碎裂,但從殘留的冠冕紋路來看,
正是民間信仰中的"大王神"。"有意思。"他的聲音很輕,
指尖小心地避開神像斷裂處的銳角,"這不是現(xiàn)代工藝,看胎土的氧化程度,
至少是清代晚期的物件。"林夏蹲在他對面,手機鏡頭幾乎貼到神像底座:"重點不是這個,
你看下面——"陳默的呼吸突然停滯。在神像底座與草坪接觸的縫隙間,
幾道暗紅色的痕跡組成了歪斜的字跡:「稱我大老爺」。那些筆畫邊緣呈現(xiàn)不自然的毛刺狀,
就像..."是血。"林夏直接說出了他的猜想,"已經(jīng)取樣送檢了,
不過..."她突然壓低聲音,"你知道最詭異的是什么嗎?
這些字跡是在雪停之后才出現(xiàn)的。"陳默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他猛地站起身,
積雪從膝蓋簌簌落下:"我需要看完整的現(xiàn)場照片。""憑什么給你?"林夏也跟著站起來,
皮夾克上的金屬鏈叮當作響,"你們這些學院派除了把民間信仰寫成論文,還會干什么?
"陳默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他解開風衣紐扣,從內(nèi)袋取出那本泛黃的筆記,
翻到折角的一頁:"丁亥年七月初六,蘇州大雪。百姓至大王廟禱祝,
神附人言:'稱我大老爺',雪立止。"他的手指點著頁邊一行小字,
"這是我祖父的筆跡:'稱謂之爭,實為神力之源'。"林夏的瞳孔微微擴大,
她伸手想搶過筆記本:"這能證明趙世誠——""證明什么?"陳默"啪"地合上筆記,
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證明某個富豪的自我膨脹引發(fā)了超自然現(xiàn)象?林記者,
你的邏輯鏈比這些血字還要殘缺。"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打斷了兩人的對峙。
黑色奔馳轎車上下來兩個穿西裝的男人,領帶都系著詭異的雙環(huán)結(jié)。"陳教授?
"為首的男人露出商業(yè)微笑,"趙總想請您吃個便飯。"林夏突然抓住陳默的手腕,
她的指甲幾乎掐進他的皮膚:"別上當!
他們每個員工都被要求——""稱呼趙總為'大老爺',是嗎?"陳默冷靜地打斷她,
目光卻死死盯著說話人領帶上的銀質(zhì)領帶夾——那上面刻著精細的神像圖案,
與破碎的陶土神像如出一轍。西裝男的笑容僵在臉上。林夏趁機按下手機快門,
閃光燈在雪地里炸開刺眼的白光。"刪掉!"另一個保鏢模樣的男人沖上來。
陳默下意識側(cè)身擋在林夏前面,這個動作讓他風衣下擺掀開,
露出別在腰間的羅盤——那是他祖父的遺物,指針正瘋狂旋轉(zhuǎn)著指向神像殘骸。"有意思。
"陳默突然笑了,這個笑容讓他整張臉都生動起來,"告訴趙總,我會去。"他轉(zhuǎn)向林夏,
聲音壓低到只有她能聽見:"但不是以客人的身份。
"林夏瞇起眼睛:"你終于肯承認這不是普通的氣候異常了?
""我承認的是..."陳默彎腰拾起一塊神像碎片,
陽光透過陶土在他掌心投下蛛網(wǎng)般的陰影,"當現(xiàn)代科學解釋不了時,
不妨聽聽古老智慧的聲音。"他將碎片貼近耳邊,這個動作荒謬得讓林夏想笑。
但當她看到陳默驟然變色的表情時,笑意凝固在了嘴角。"它說了什么?"她不由自主地問。
陳默緩緩放下手,陶土碎片在他掌心碎成齏粉:"它在抱怨...現(xiàn)在的信徒,
連個像樣的稱呼都不肯給了。
"第三章 踏入諂媚者的世界1. 潛入富豪晚宴陳默站在趙世誠私人會所的鍍金大門前,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祖父的羅盤。指針瘋狂旋轉(zhuǎn),最終死死指向門內(nèi),
仿佛那里有什么東西在召喚它。“你確定要進去?”林夏壓低聲音,
手指輕輕搭在他的手臂上。她今晚換了一身黑色晚禮服,紅發(fā)盤起,
耳垂上的銀環(huán)在燈光下閃爍,像某種隱秘的信號?!澳悴皇且恢毕胱屛摇_開眼界’嗎?
”陳默淡淡道,目光掃過門口保鏢胸前的徽章——上面刻著“趙府”二字,
下方一行小字:“稱主得福?!绷窒睦湫Γ骸按龝簞e被嚇到就行。”門內(nèi),
水晶吊燈的光芒被香檳折射成奢靡的金色,賓客們衣香鬢影,
談笑間卻帶著某種詭異的節(jié)奏——每當有人提到“趙總”,必定要微微躬身,語調(diào)上揚,
仿佛在念某種神圣的尊號?!翱吹?jīng)]?”林夏湊近陳默耳邊,呼吸溫熱,
“他們不是在稱呼‘趙總’,是在念‘趙大老爺’?!标惸櫭?,目光掃過人群。
一個中年男人正舉杯高聲道:“敬趙大老爺鴻運齊天!”話音未落,周圍立刻響起一片附和,
仿佛這是一句咒語,而非普通的恭維?!盎奶?。”陳默低聲道,
但手指已經(jīng)悄悄翻開祖父的筆記,找到一頁記載——“稱謂之重,可通鬼神。
凡以‘大’字加冕者,必受其力?!绷窒耐蝗蛔ё∷男渥樱骸翱茨沁??!毖鐣d盡頭,
一扇雕花木門微微敞開,隱約可見幾個身影跪伏在地,而正中央——一道黑影懸浮在半空,
輪廓模糊,卻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2. 神前會議陳默的呼吸一滯。那黑影沒有實體,
卻仿佛能吞噬光線,周圍的空氣因它的存在而扭曲。跪在它面前的是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額頭貼地,口中念念有詞:“至尊財神爺在上,信眾愿獻香火百萬,求賜財運亨通!
”黑影微微顫動,似乎在“聆聽”。林夏的手指已經(jīng)按下了手機錄像鍵,鏡頭對準門縫。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但眼神銳利如刀:“這就是他們所謂的‘神前會議’——花錢買稱號,
稱號越高,神力越強?!标惸浪蓝⒅呛谟?,羅盤在他掌心瘋狂震動,
指針幾乎要掙脫束縛。他的聲音壓得極低:“這不是幻覺……是真的?!薄艾F(xiàn)在信了?
”林夏譏諷地扯了扯嘴角,“還是說,陳大教授需要再‘科學分析’一下?
”陳默沒理會她的嘲諷,目光掃過跪拜的幾人,
突然定格在其中一人的手腕上——那里戴著一串檀木珠,珠子上刻著細密的符文,
與他祖父筆記中的某頁圖案一模一樣。“那個人……”他剛想上前,
林夏猛地拽住他:“別動!”但已經(jīng)晚了。黑影突然轉(zhuǎn)向門口,仿佛“看”到了他們。
3. 逃與追“跑!”林夏一把扯住陳默的手腕,拖著他沖向側(cè)門。身后,
宴會廳的燈光驟然熄滅,賓客們的談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了!”林夏咬牙,高跟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打滑,但她速度不減,
拽著陳默拐進一條狹窄的走廊。陳默的呼吸急促,但思維依舊冷靜:“不能從正門走,
他們一定封鎖了出口。”“廢話!”林夏猛地推開一扇服務間的門,兩人閃身躲了進去。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驚人:“你剛才想干什么?沖上去和那玩意兒理論?”陳默沒回答,
而是快速翻動筆記,借著手機屏幕的微光找到一頁:“‘諂神’之力源于人心,若無人稱頌,
則其力必衰?!绷窒亩⒅切凶郑蝗恍α耍骸八?,只要沒人叫它‘至尊財神爺’,
它就會消失?”“理論上,是的。”陳默合上筆記,眼神凝重,“但問題是——”門外,
腳步聲逼近?!啊F(xiàn)在全S市的人,都在叫它‘大老爺’。
”4. 主角的動搖林夏從皮夾克內(nèi)層摸出一把折疊刀,
刀鋒在黑暗中泛著冷光:“看來只能硬闖了?!标惸醋∷氖滞螅骸暗鹊?。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黃紙符——祖父筆記中夾著的舊物,上面用朱砂畫著復雜的紋路。
“這是什么?驅(qū)鬼符?”林夏挑眉?!安弧!标惸穆曇魳O輕,“這是‘封名符’。
”他咬破指尖,在符紙上迅速寫下幾個字,隨即貼在門上。門外,腳步聲突然停住。
一陣詭異的沉默后,遠處傳來驚慌的喊聲:“大、大老爺不見了!
”林夏瞪大眼睛:“你干了什么?”陳默收起剩余的符紙,
眼神復雜:“我暫時‘封’了它的名字?!彼聪蛄窒模谝淮?,
他的聲音里帶著不確定:“我祖父的筆記……可能是真的。
”第四章 諂媚的代價1. 雪夜檔案室陳默的指尖在泛黃的檔案頁上停頓,
燈光在鏡片上投下一片冷色的反光,遮住了他緊縮的瞳孔。林夏靠在檔案室的門邊,
手指不耐煩地敲打著門框:“找到什么了?”窗外,雪越下越大,
玻璃上凝結(jié)的冰晶像某種蔓延的詛咒。“‘諂神’不是神?!标惸穆曇舻统?,
手指劃過一頁發(fā)脆的宣紙,“是古代官場冤魂的怨氣所化——越是諂媚成風的朝代,
它們的力量越強?!彼鲆粡埫鞔胤街镜臍堩?,上面記載著某年江南大雪,
知府強迫百姓稱自己為“九千歲”,結(jié)果三日之內(nèi),衙門上下全部暴斃,尸體上覆滿冰霜。
林夏走過來,高跟鞋在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她俯身去看,紅發(fā)垂落,
發(fā)梢?guī)缀鯍哌^陳默的臉頰:“所以趙世誠是在喂養(yǎng)它?”“不止。
”陳默指向另一份現(xiàn)代剪報——某富豪因強迫員工稱自己為“萬歲爺”而身價暴漲的新聞,
“他在利用‘諂神’的力量斂財,而雪災……是它對‘不夠恭敬’的懲罰。
”林夏突然直起身,眼神銳利:“那還等什么?曝光他!讓所有人知道這混蛋在搞邪教!
”陳默猛地合上檔案,聲音冷硬:“不行。”“為什么?!
”“因為一旦民眾知道諂媚真能換來平安——”他抬頭,鏡片后的眼睛像淬了冰,
“你覺得這社會會變成什么樣?”2. 道德困境林夏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所以我們就看著趙世誠繼續(xù)操控所有人?”她冷笑,“你和你那些故紙堆里的祖宗一樣,
只會‘記錄’,從不敢反抗!”陳默的指節(jié)在桌面上叩出一聲悶響:“我在找解決的辦法,
不是制造更大的混亂!”“你的‘辦法’就是讓普通人繼續(xù)被蒙在鼓里,跪著求生?
”林夏一把抓起桌上的檔案摔在地上,紙頁四散,“看看窗外!那些貸款修廟的人,
那些凍死在街頭的流浪漢——他們連‘諂媚’的資格都沒有!”陳默沉默了一瞬,
彎腰去撿散落的紙張。他的動作很慢,像是每個關節(jié)都在承受無形的重量。
“我祖父的筆記里提到過一種‘封神’的方法。”他最終開口,聲音沙啞,
“但需要找到‘諂神’的真名。”“真名?
”“它現(xiàn)在的力量來自‘趙大老爺’‘至尊財神爺’這些諂媚的稱呼?!标惸赶虼巴?,
風雪中隱約可見遠處大廈頂端的霓虹燈牌——“趙氏集團 佑我S市”,
“但如果能找到它最初的名字……”林夏突然笑了,
笑容里帶著鋒利的諷刺:“所以你打算和它講道理?‘尊敬的古代怨靈先生,
請您高抬貴手’?”陳默沒理會她的嘲諷,
從內(nèi)袋掏出一枚青銅印章——那是他從祖父的遺物中找到的,印紐雕刻著猙獰的鬼面。“不。
”他將印章按在檔案上,印泥滲出暗紅色的痕跡,像干涸的血,“我要讓它記住,
自己到底是什么。”3. 靈異升級突然,整棟大樓的燈光閃爍了一下。檔案室的溫度驟降,
呵出的白氣在空氣中凝結(jié)。林夏的銀耳環(huán)表面覆上了一層薄霜。“它發(fā)現(xiàn)我們了。
”陳默低聲道,迅速將印章收回懷中。走廊盡頭傳來緩慢的、濕重的腳步聲,
像是有誰拖著浸透水的皮革在行走。林夏摸出手機,
知——#S市暴雪失控#、#趙氏集團緊急救災#、#稱頌趙大老爺可得庇護#……“該死!
”她咬牙點開一條直播,畫面里,趙世誠正站在雪中發(fā)表演講,身后是一座臨時搭建的神壇。
“信我者,得平安!”他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來,失真得像某種非人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