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陸凜舟聞言冷聲一笑,就憑我能把你送到療養(yǎng)院一次,就能送第二次。
想到上一次她是被了安眠藥,等到醒來就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像是監(jiān)獄一樣的療養(yǎng)院內(nèi)。
還剩最后一周她就要離開了,她不想再招惹陸凜舟了。
曲枝雨不再說話答應(yīng)了下來。
到了酒店陳阮柔換上了當(dāng)季最新款的高定禮服,精致的妝容看上去雍容華貴,沒有半點一年前的怯懦模樣。
反觀挽著陸凜舟的曲枝雨,面色慘白沒有半點妝容,身上的禮服一眼就看得出是過時的款式,整個人透著陰郁的氣息。
【這個是曲家大小姐嗎?我聽說出國了一年怎么回來變成這個樣子了?我看她身后的那個秘書都比她像陸太太?!?/p>
【我聽小道消息說是她在國外亂搞!染上了病才回來的!你看她的禮服一點肉都沒露出來的,我看啊說不定是渾身長滿了小紅點呢!】
周圍的輿論愈演愈烈,像是毒蛇般纏繞在她的脖頸。
無風(fēng)不起浪,如果不是陸凜舟對外宣傳了什么,根本就不會有這些留言傳出。
陸凜舟和其他客人交涉,而服務(wù)員則把放有禮物的盒子交給了曲枝雨。
大屏幕開始播放著南城花園的設(shè)計理念。
那是她曾經(jīng)熬了無數(shù)個日夜繪制的圖紙,如今卻成了陳阮柔的功績。
陳阮柔站在舞臺上,接受著眾人的禮贊。
曲枝雨面無表情的拿著禮物到了她的面前。
陳阮柔笑容甜美,禮盒里是一個通體碧綠的翡翠項鏈,她接過時故意用力一捏。
瞬間晶瑩的項鏈碎成了兩半跌落在地。
現(xiàn)場一片嘩然。
陳阮柔捂著嘴,眼眶瞬間就紅了。
她本就拿著話筒,說話的聲音更是響徹了整個會場。
“太太我知道您討厭,覺得我搶走了您的功勞??蛇@一整年您不在國內(nèi),當(dāng)初留下的爛攤子都是我一個人抗下的,您為什么一定要在對我而言這么重要的一個場合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臺下議論聲炸開了鍋。
【以前我就知道這曲枝雨瘋,沒想到這么重要的場合吃醋都吃到臺上了?曲家是怎么教育的?】
【你們還記不記得之前這個秘書摔斷腿的事情,我聽說啊,就是這曲大小姐干的!】
陸凜舟聽著周圍的指責(zé),眼神越來越冷。
他走到曲枝雨的面前,壓低的嗓音里充斥著對她的厭惡。
“曲枝雨你真的無可救藥!”
曲枝雨抬起眼掃過臺下每一張幸災(zāi)樂禍的臉,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竟然已經(jīng)招人嫌到了這種地步。
她最后把目光定格在陸凜舟的身上。
“陸凜舟,你從來都只信她不信我。”
“就像一年前,你問都不問就把我送去了那個地獄一樣的地方!”
說完,她在眾人的注視下扯下了身上的禮服,露出了滿是傷痕的大腿和胳膊。
刀傷,燙傷,針孔還有未消的淤青在燈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明顯。
臺下看到這一幕的無一不倒抽一口冷氣。
陸凜舟的瞳孔驟然緊縮,心臟像是被狠狠重錘了一下。
這些傷,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