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沿著鼓樓東大街一邊吆喝一邊賣,一路走到鼓樓西大街,然后在積水潭兜了幾圈,再來到了德勝門外大街。一直到下午五點,才賣完了今天的三鍋包子饅頭。
畢竟這么貴的吃食,絕大部分都是賣給了那些遺老遺少,或者國府職員。
普通老百姓除非家里斷糧了,實在抗不下去了,才會拿出自家那可憐的幾個大子來買這么貴的吃食。
將所有的錢款收進空間,將竹筐綁好扣在背上,何雨柱開心的往回走。
“啪!”一個大嘴巴子從身邊一座四合院里響起。
“文三,你真TM活膩了?”一個惡狠狠的聲音響起。
何雨柱扭頭往大門敞開的一座四合院里瞅了一眼。
“咦?我的乖乖!這挨打的不是文三么?特么的抽他的不正是花貓?”何雨柱內心一驚,“特么的這不是《狼煙北平》么?”
“花貓,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家伙,看他以后還敢不敢在外頭胡說八道!”
“好嘞,彪爺您擎好咯,看我如何修理這個癟三!”
“啪~啪~啪”一連串的耳刮子,還很有節(jié)奏,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這打人的手法絕對練過很多次,節(jié)奏感足,手勁大,響聲脆!
說話的一臉橫肉,穿著短打布褂,坐在一條長板凳中間,一只腳踩在地上,另一只腳踏在條凳一端,一只手撐在方桌一角上面,另一只手端著一個茶碗正在抿著茶水。
“這不是肖建彪,綽號南城彪爺,八卦門掌門師弟,四九城南霸天呀!”何雨柱內心一驚,趕緊低頭往前開溜。
惹不起??!惹不起!
這個平行世界有古怪!何雨柱一邊遠離南霸天的地盤,一邊思索著。
很顯然,目前出現的人物已經超出了《禽滿四合院》的劇情了!這是一個院綜世界!
既然《狼煙北平》世界的人物文三出現了,花貓彪爺也出現了,那么三民黨特工徐金戈、巡警方景林、同和車行老板孫二爺,這些人是不是也存在?
按照劇情,徐金戈也快要反水投人民黨了吧?
文三這個人比較復雜,他有著典型的阿Q精神,卻也有著樸素的愛國情懷。
1937年北平“七七事變”后,為了聲援29軍抗戰(zhàn),在學生們激昂的口號聲中,文三兒腦袋一熱捐出了一塊大洋,那可是他半個月的工錢!
在為29軍運送作戰(zhàn)物資的路上,又遭遇了小八嘎飛機轟炸,文三也沒有逃跑,而是堅持將物資送到了29軍手中!
但另一方面,文三卻仿佛被小八嘎飛機炸開了竅,決定從今往后再也不亂湊熱鬧了!
但是世事無常,先是方景林從小八嘎槍口下救了文三,后來文三稀里糊涂救了徐金戈,小八嘎投降后,這些都成了文三在外面吹牛的底氣!
地下黨員方景林在建國后,一路升職成為京市公安副局長。
一路邊走邊回憶這些劇情人物,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前門賀家小酒館。
無意中抬頭看了一眼,小酒館剛開門,一個老頭正在柜臺整理酒壇子,應該是老板賀老頭了。
一個小伙子頂著鍋蓋頭,拿著掃把正在掃地,應該是賀永強這個白眼狼了。
“哇靠!《正陽門下小女人》!不過現在看來離劇情還早,徐慧真還沒進城?!?/p>
何雨柱前世記憶中,對這部劇還是很喜歡,里面的幾個人物性格鮮明,矛盾沖突也不是太激烈,好人好得有度,壞人壞得也不夠惡。
徐慧真應該是1953年嫁給賀永強這個癟犢子,現在應該還在鄉(xiāng)下幫著自家父母釀酒賣。
1954年賀永強跟徐慧真的堂妹徐慧芝產生了感情,然后雙雙奔向賀永強親身父親所在的鄉(xiāng)下去了!
而賀老頭差點被活活氣死,臨終前寫下遺囑將小酒館留給了徐慧真。
1954年冬天,徐慧真挺著個大肚子,頂著大雪前往醫(yī)院生產,結果一直喊不到人力車。
緊急關頭,正好蔡全無登著三輪路過,看到路邊焦急等車的徐慧真,一時好心便停了下來。
結果,一個喊價兩毛,一個卻只愿意出價一毛五,兩個人在大雪天里為了五分錢不斷扯皮。
最后蔡全無做出了讓步,以一毛五的價格將徐慧真及時送到了醫(yī)院,從而挽救了徐慧真和她女兒兩條命。
有趣的是,此后蔡全無憑著一番真誠真心,最后竟追到了徐慧真,成就了一段佳話。而徐慧真作為二婚,也為蔡全無又生了一個女兒,可謂是人生皆大歡喜。
1953年徐慧真18歲,也就是說,徐慧真跟何雨柱是同年即1935年生人,今年也是14歲。
蔡全無比徐慧真大10歲,也就是說蔡全無應該是1925年生人。
1951年何大清跑路去保定時已經34歲,何大清應該是1917年生人。
由此推測,何大清應該比蔡全無大8歲。
蔡全無這個時間點應該還在津門,但從前世的記憶中發(fā)現,此時蔡全無的爹何三石應該已經過世了。
何三石也是著名的寡婦愛好者,為了蔡寡婦,直接拋棄了何大清娘倆,奔赴津門做了蔡家上門女婿。
蔡全無母親此時也已經臥病不起,然后熬到1949年初也去了。
1952年,蔡全無一無所有來到了北平做了京漂。先是在火車站和糧站抗大包,抗了一年多大包,存下了一些錢。
1953年,一個熟人轉了一輛二手車給他,從此拉上了人力車,偶爾也兼職貨拉拉。
此前,蔡全無家里是小商業(yè)者,家里有幾個商鋪收租,蔡全無的老爹何三石是譚家菜親傳,在勤行也是一位大拿,自家還有一個小酒樓,平日里也是收入不菲。
蔡全無作為家里的獨子,自然也是享受了很多風光。
只是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導致了何三石突然身亡,而母親也由于承受不住打擊一病不起,以至于蔡全無來北京北漂時,竟然身無分文,窮困潦倒。
“蔡全無不是我二叔么?”想到這里,何雨柱不由一陣牙痛。
“看來還得找時間去津門,查查爺爺到底是怎么死的,二叔家又究竟是什么原因導致家道中落?”何雨柱嘆了一口氣。
回到四合院,上交了下午貨款5萬6千金圓券,以及3個大洋210個小子。
今天上午賣了6萬3千金圓券,2個大洋320個小子。中午8萬7千金圓卷,3個大洋420個小子,再加上下午,全天總計營收20萬6千金圓券,8個大洋950個小子。
去鴿子市或者黑市去兌換,20萬6千金圓卷,最多能兌出6個大洋!
相比銀行的兌換價格,還得凈損失了4個大洋的利潤!
那么今天的銷售總收入換成大洋大概就是15個!
由此可見,這個時候賣吃食是多么暴利!
風浪越大魚越貴,糧價越高包子利潤越高,這也是符合一般經濟規(guī)律的。
某平行世界某市疫情期間封城,一碗泡面100多,一棵白菜88!你敢想?唉,說多了都是淚!能進去發(fā)財的都不是凡人啦!
這時期正處于市場上糧食極度短缺,因此賣吃食的只要一上街,就意味著有得賺!
當然,風險也是很大的,不光有潰兵搶劫,那些流氓惡霸、流浪惡漢也是潛在的巨大風險。因此何雨柱基本上只在東直門附近轉悠,絕不出東城區(qū)域!
因為對這片區(qū)域每條胡同每條巷子最熟悉,哪個角落可以藏身、哪里有破爛四合院可以躲貓貓,基本門清。只要不是第一時間被抓住,就很容易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