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九年,我們盡管都未能相見,可她每次都會跟我說會一直和兒子一起等我回來。
夏冉冉那么愛我,怎么會認不出我呢?
“這位先生,你要是來祝賀歡迎你吃蛋糕,但是我兒子是有爸爸的,還請不要隨便開玩笑?!?/p>
她眼中全是陌生,看我的眼神就像什么垃圾一般。
緊接著她溫柔摸了摸兒子的頭。
“寶寶,今天是你的生日宴,跟同學去吃蛋糕吧好不好?”
等人散去后,夏冉冉身邊的男人終于開口了。
“老婆,你也去吧,這個人我來解決?!?/p>
夏冉冉嫌棄地瞥了我一眼,捂了捂鼻子轉(zhuǎn)身離開。
奶油劃進我的嘴唇,竟膩得發(fā)苦。
隨之而來的是被背叛的憤怒,我獨自在國外做著隨時丟命的工作。
九年未回只為賺錢給兒子賺取高價醫(yī)療費,認不出來我這幅殘缺的樣子我不怪她。
可為什么要叫其他人老公,連兒子都要叫別人爸爸。
我拖著瘸腿想要質(zhì)問,可下一瞬保安架起我的胳膊。
“馮總,誰不知道您跟夫人九年來一直恩愛有加,還十分疼愛公子,這個人居然還敢來搗亂,您準備怎么處理?”
馮野轉(zhuǎn)了轉(zhuǎn)腕間的勞力士,勾唇嗤笑:
“敢來我地盤搗亂,還讓我兒子叫他爸爸,給他長長記性?!?/p>
手臂被緊緊反絞在身后,那些本就未痊愈新傷舊傷傳來鉆心的痛。
若是以前我怎么可能被小小的保安桎梏住,可我這幅殘缺的身子真的力不從心了。
我想說話,可臉被馮野狠狠踩到了地上。
耳邊傳來一聲冷冷低語:
“小子,我?guī)湍阏疹櫰迌哼@么多年,你要是執(zhí)意破壞,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好過?!?/p>
拳頭如雨點般砸在我受傷的部位,喉間涌起陣陣血腥味。
意識愈加模糊,可我卻愈發(fā)清晰聽到臺上夏冉冉跟馮野幸福的發(fā)言。
什么九年恩愛有加?
呵,真覺得我周遲是死人好欺負的嗎?
2
“周,周遲?”
一道不確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睜開眼。
是夏冉冉。
看我狼狽縮在門外,她心疼地靠近我。
“周遲,你怎么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還一個人坐在門外?!?/p>
九年未回,鑰匙都生了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