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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硯修愣在原地,心慌不止。
沈瓷的東西都不見了,而這些東西的不見只能證明,人應(yīng)該離家出走了。
到底為什么呢?
她為什么一聲不吭地離開,離開后又會去哪,這些疑問在他的腦海里盤旋,自己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難不成是因為林音音?
想到這他心漏了一拍。
可不應(yīng)該啊,他瞞得那么好,況且沈瓷也從來沒有質(zhì)問過。
那就是植皮手術(shù)那次?
現(xiàn)在想想,雖然她是做錯了,但他當(dāng)時的態(tài)度卻過于強硬了,而那天回家沈瓷的神情也不太對。
人估計就是在那天負(fù)氣出走了。
但這些只是他個人的猜測,要想知道為什么,還是得先找到人。
靳硯修挨個問遍沈瓷的好友,可所有人都說近期沒見過她。
突然,他想到了沈家。
雖然沈瓷很少吵架后回娘家,但這次收拾得這么干凈,十有八 九是回去南城的沈家了,想到這他打開通訊錄。
先撥了岳丈的電話,可幾通下來全是關(guān)機的語音提示,就像沈瓷的一樣,最后就連岳母的也是如此。
靳硯修越打越強烈不安。
他預(yù)感自己被拉黑了,甚至感覺沈瓷將從他的生活中消失。
不,這不可能。
就算吵得再厲害,只要不離婚他們就還是夫妻,估計是沈瓷太生氣了,還在南城等他過去求和呢。
對,他得去南城一趟。
就在他準(zhǔn)備出門時,手里的電話卻響了起來,但不是沈瓷也不是她父母。
而是他雇傭的安保。
“靳總,人找到了。”
電話那邊傳來喘 息聲,還伴隨著稀稀疏疏的哀嚎聲,“他躲在一個小鎮(zhèn)上,現(xiàn)在被控制住了。”
此人指的是陳康。
那次綁架他趁亂逃跑了,靳硯修一直耿耿于懷,他既生氣林音音被傷,又不甘心自己被耍了一回。
便暗地里一直派人在找。
他發(fā)誓要是能找到人,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可現(xiàn)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做。
話剛要說出口,那頭又說:“陳康被我們揍了一頓后交代了不少的事情,他說背后與他合謀的人叫林音音?!?/p>
林音音?!
靳硯修驀然頓住了腳步。
除了訝異之外,心中的不安感由此更加的強烈,便開口再次確定:“你確定沒有審錯?不是沈瓷而是林音音?”
“就是林音音。”
那邊頓了下,然后堅定說:“我們的審訊手段不會出錯的,至于您說的沈瓷,據(jù)陳康的招供,她應(yīng)該是受害者。”
居然是林音音。
靳硯修萬萬沒想到,喊抓賊的人到最后卻成了主兇。
而沈瓷......
他居然聽信了林音音的話。
真以為是她串通陳康,故意演這一出是想報墜樓那次的仇。
沒準(zhǔn)沈瓷的離開也和她有關(guān)!
想到這,靳硯修滋生出憤怒。
厲著眼向那頭說:“你再幫我查查,林音音近一個月還干過什么事,要快,我想今晚就知道結(jié)果,酬金給你三倍?!?/p>
掛掉電話,人還氣得直發(fā)抖。
這一刻他好像清醒了不少,回想起這一個月來,他和沈瓷每次鬧不愉快,好像全是因為林音音。
難不成沈瓷真都知道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靳硯修形單影只地坐在沙發(fā)上,從黃昏等到了黑夜,消息還沒等到卻等到了林音音。
人一進(jìn)門,臉上是難掩的欣喜。
她環(huán)顧了房內(nèi)一圈,果真沒看到沈瓷的身影,便佯裝忐忑地說:“哥哥,我下班前整理了下你的辦公室,然后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了這個。”
說著,她遞出一本紅本子。
而上面印著‘離婚證’三個字,明晃晃的字異常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