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被許大茂那驚天動地的一嗓子給震得回過神來。
她顧不上哭,趕緊抹了把臉,匆匆忙忙地出了屋門。
剛走到院里,就看見許大茂正推著自行車,跟兔子似的,一溜煙地往自己家跑。
嘴里還跟機關(guān)槍似的突突個不停,罵罵咧咧的。
再一看傻柱,正站在自己屋門口,看著許大茂狼狽逃跑。
下一秒,傻柱頭也沒回,“咔噠”一聲,就把屋門給關(guān)上了,還從里面插上了銷子。
秦淮如愣在原地,心里亂糟糟的。
許大茂喊的那些話,她雖然聽得不全,但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傻柱跟秦京茹,這就……這就成了?
這也太快了吧!
從京茹進傻柱屋,到許大茂來鬧,再到現(xiàn)在傻柱關(guān)門,滿打滿算也就多長時間???
她領(lǐng)著秦京茹過來,本想著循序漸進,先讓兩人見個面,留個好印象。
回頭她再在中間撮合撮合,順便幫襯著賈家,從傻柱這兒摳點東西出來。
這可是她精心設(shè)計的一步棋啊。
結(jié)果呢?
人是送到了,可她這個中間人,直接被傻柱一腳踢開了。
還聽見許大茂喊,傻柱這是要跟秦京茹確定關(guān)系?
確定關(guān)系就確定關(guān)系吧,可看傻柱那關(guān)門插銷的架勢,分明是要……
秦淮如臉頰有些發(fā)燙,心里又酸又澀。
她對傻柱,其實也是有那么點心思的。
只是之前被賈張氏催著,又被傻柱當(dāng)面懟了個半死,她一時慌了神,才同意用秦京茹來拉近跟傻柱的關(guān)系。
現(xiàn)在想想,自己真是太傻了。
把秦京茹送給傻柱,那她以后怎么辦?
賈家怎么辦?
賈張氏在屋里聽見動靜,探頭探腦地往外瞅。
見秦淮如還杵在院里,趕緊扯著嗓子喊:“淮茹,你愣著干啥呢?趕緊回屋啊!”
“那傻柱跟京茹咋樣了?是不是成了?”
秦淮如心里煩躁,不情不愿地回了屋。
賈張氏一看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事情沒按她們想的來。
“咋回事?。磕愕故钦f?。 崩向偶钡弥迸拇笸?。
秦淮如嘆了口氣,把剛才屋里屋外發(fā)生的事兒,原原本本跟賈張氏說了。
從傻柱對秦京茹一見鐘情似的眼神,到傻柱把她趕出來,再到許大茂來鬧,傻柱又把門插上。
賈張氏聽得目瞪口呆,然后就是破口大罵。
“這個死丫頭片子!秦京茹這個白眼狼!”
“好心好意把她接進城,給她介紹好人家,結(jié)果她倒好,轉(zhuǎn)頭就跟傻柱勾搭上了!”
“一點不念我們賈家的好!真是養(yǎng)不熟的狗!”
“還有傻柱那個混蛋!他怎么能這樣?把我們淮茹趕出來,他想干啥?!”
賈張氏氣得渾身哆嗦,指著秦淮如的鼻子罵:“你也是個沒用的!怎么就由著他胡來呢?”
“現(xiàn)在好了,京茹進了他的屋,這孤男寡女的,還能有好事?!”
“要是真成了,那傻柱以后就是秦京茹的男人了,再加上秦京茹這個德行,還能像以前那樣幫襯我們?!”
“我們賈家以后吃啥喝啥?!”
秦淮如被罵得低下了頭,心里也后悔得要死。
是啊,要是傻柱真跟秦京茹成了,那她以后可就徹底沒指望了。
幾個孩子還等著傻柱養(yǎng)呢!
她不甘心!
秦淮如心里跟貓抓似的,坐立不安。
她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覺得后悔。
鬼使神差地,秦淮如站了起來。
“媽,我……我再去看看?!彼吐曊f了一句。
賈張氏一聽,眼睛亮了亮,也沒多問,只叮囑道:“你可得好好跟傻柱說,別惹他生氣?!?/p>
秦淮如應(yīng)了一聲,出了門。
冬夜的風(fēng)吹在臉上,冰涼刺骨,可她心里卻像揣著一團火。
她慢慢地走到傻柱的屋門外。
腳步聲在寂靜的院子里顯得格外清晰。
她剛靠近傻柱的門口,屋里的聲音,就透過厚厚的門板,飄進了她的耳朵。
那聲音很低,很模糊,像是……像是有人在低聲說話。
又像是……
秦淮如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她作為過來人,怎么會聽不出來,那是什么聲音?
雖然聽不真切,但那種曖昧、纏綿的氛圍,卻像潮水一樣,瞬間將她包圍。
她的身子有些僵硬,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挪不動半步。
心里又羞又惱,暗罵秦京茹不知廉恥,這么快就跟傻柱……
可同時,又有一股說不出的好奇和悸動,驅(qū)使著她,讓她不想離開。
甚至,她鬼使神差地往前走了幾步,離門更近了一些。
她想聽得更清楚一些。
屋里的聲音似乎更大了些,也更……讓她臉紅心跳了。
秦淮如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耳朵燙得厲害。
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聽著門里傳來的動靜。
腦子里一片混亂,各種念頭翻騰。
傻柱……秦京茹……
她心里又酸又妒,像打翻了五味瓶。
正當(dāng)她聽得入神的時候。
“淮茹!你在這兒干啥呢?!”
賈張氏那尖銳的聲音,猛地在身后響起。
秦淮如嚇得渾身一激靈,像被燙到一樣,猛地往后跳了一步。
她回頭一看,賈張氏正站在自家屋門口,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秦淮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羞愧得無地自容。
她哪里還敢多待?
幾乎是落荒而逃地,轉(zhuǎn)身就往自己屋里跑。
像身后有鬼在追一樣。
賈張氏莫名其妙地看著秦淮如那副狼狽的樣子,嘴里嘟囔著:“這丫頭,魔怔了吧?”
秦淮如一頭扎進被窩里,蒙上了頭。
任憑賈張氏怎么問,她都只說一句“沒什么”,然后就裝睡。
可她哪里睡得著?
腦子里全是剛才聽到的那些聲音,還有傻柱那張變得陌生又迷人的臉。
而就在秦淮如在外面煎熬的時候。
屋里的傻柱,其實早就知道她來了。
洗髓丹的功效可不是吹的。
他的五感,比以前敏銳了不知道多少倍。
秦淮如的腳步聲,呼吸聲,甚至她站在門口時的心跳聲,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一開始,他只是覺得這秦淮如真是不死心,又來礙事。
可當(dāng)他感覺到秦淮如半天沒什么動靜,也沒有離開的時候。
傻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這女人,竟然在偷聽?
他心里沒有被打擾的惱怒,反而覺得,這場景,有點……刺激。
這種感覺,確實是挺特別的。
他沒有停下,反而因為門外那雙偷聽的耳朵,心里涌起了一股更加強烈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自己的動作也變得更加強勢,也更加……不容拒絕。
這可就苦了剛經(jīng)人事的秦京茹,哪里承受得住傻柱的狂轟亂炸,很快就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