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我愛上了用命保護我的保鏢紀夜。如愿嫁給他那日。我父母的車在我眼前爆炸。
我撕心裂肺讓他救我父母一命。他卻將我死死架著,讓我眼睜睜看著父母在火海中垂死掙扎。
“十五年前,你父母為了一個三十億的項目,在我父母的車上動了手腳,
當年我也是這樣看著他們在火海中死去?!薄霸趺礃??這個滋味是不是很爽??!
”他掐著我臉,瘋狂大笑。新婚之夜,對著閃著紅光的錄像機,我成了他生意場上的籌碼。
往后三年,紀夜用全身燒傷百分之八十的媽媽的命威脅我。讓我生不如死。
直到我的肚中四個月的孩子被他制作成標本。我們甘家欠他的,還清了。
我發(fā)送了最后一條短信?!獛臀易詈笠淮巍?、窗外響起一聲雷鳴。我從噩夢中驚醒。
入眼的是被紀夜擺在展示柜里泡著的微微成型的標本。
那是紀夜從我身子活生生挖出來的血肉。一道光亮劃過,
瓶子上若隱若現(xiàn)冒出一張流著血水的嬰兒的臉。我蜷縮著捂住耳朵痛苦尖叫。
隔壁男女曖昧的聲音戛然而止。不一會,房門“嘭”地被紀夜從外面踹開。
他怒氣沖沖將我從床上拽起甩到一旁,撞倒了花瓶。身子狠狠摔在破碎的渣子上。
刺痛讓我眼里泛起了生理淚花。紀夜臉色陰沉,強壓著憤怒:“你他媽又發(fā)什么瘋?
”我麻木地躺在玻璃渣上,啞著聲音喃喃著:“你會遭報應的,
你會遭報應的…”紀夜發(fā)出一聲嗤笑:“報應?你知道什么是報應嗎?”說著,
我被他拉起按在展示柜上,玻璃上映出他陰森的笑臉。“你現(xiàn)在的一切就是報應,
是你替你那畜生父母償還的報應!”我想要挪開眼睛,卻被他死死掐著下頜,
迫使我看著那瓶福爾馬林里的東西。昏暗的光線里,他的眼神冷如寒冰,
慢悠悠地吐著字:“漂亮吧,這可是從你身子里一點點挖出來的。”我全身都顫抖起來,
崩潰地嘶喊、掙扎。紀夜變態(tài)般露出滿意的笑容?!霸趺催@么久啊阿夜?
”門口突然傳來羅瑜嬌滴滴的聲音。紀夜這才將我甩開,嫌棄般地拍了拍手。
“你寧姐姐不懂事,調(diào)教調(diào)教。”羅瑜披著薄如蠶絲的睡袍,矯揉造作地靠在門框上,
發(fā)出一聲輕笑。我死死盯著她,要把她的臉刻在腦子里。就因為她看著我微微隆起的肚子,
輕飄飄地一句:真臟。紀夜就將我拖去了醫(yī)院做了人流。他囑咐醫(yī)生不要給我打麻藥,
讓我清醒地感受自己的孩子一點點被刮出來。痛不欲生?!鞍⒁?,她這樣看我,我好害怕。
”羅瑜靠在紀夜的胸膛,楚楚可憐地說道。紀夜冷眼掃過來,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我被他丟進隔壁房間的床。電視里還在播放著我被紀夜拍攝的視頻。
羅瑜坐在沙發(fā)上搖晃著酒杯,看著我被紀夜撕扯掉衣服?!昂煤孟蚰銓幗憬銓W學,
她是怎么在床上伺候男人的?!奔o夜俯身,我眼神空洞地提醒他:“戴個套吧?!痹捖?,
脖間傳來痛感,紀夜喘著氣冷笑:“嫌棄我?別的男人都行,我不行?”“甘寧,
你有提條件的資格嗎?”我緩緩閉上了眼睛,無力反駁。手掌里的玻璃深深嵌入我的血肉,
我想要用這種疼痛記得這一切。這個當初用命替我挨了一槍的男人。
花了八年時間布了這個局的男人。讓我尋死覓活都要嫁的男人。我有多愛,
現(xiàn)在就有多恨的男人。我們家欠他的,還清了。媽媽,不熬了,熬不下去了,
我們也該解脫了。2、一夜瘋狂后,紀夜將我?guī)メt(yī)院。像是炫耀戰(zhàn)利品一樣,
他每次都會將滿身污痕的我丟到媽媽面前。
全身纏滿了白色布條的人就那樣悄無聲息地躺在床上。要不是那個生命監(jiān)測儀,
早就已經(jīng)看不出是死是活。是人還是木偶。隔著玻璃,
監(jiān)測儀上平緩的生命線條突然快速起伏。發(fā)出刺耳的滴滴聲。我顫抖著身子趴在玻璃上,
這些日子忍受的所有不堪在這一刻終于崩塌。我癱軟在地,淚水不斷涌出。
聽著越來越悲鳴的機器的聲響,我失聲痛哭:“紀夜,我求你,給我媽媽一個痛快吧。
”他居高臨下,享受地看著我像條狗一樣跪在他腳邊苦苦哀求的樣子。他突然啞然大笑。
“就是這樣,甘寧?!彼ǖ粞劢切Τ龅臏I水,“當初我爸媽死之后,我逃到國外,
為了一根骨頭,也是像你這樣跪在別人的腳下茍求著?!薄霸趺礃?,這個滋味很爽吧?
”他掐著我的臉頰拉近我和他的距離。以前那雙看著我滿是愛意的眼睛。
此時只剩下千仇萬恨。好似那時的愛沒有存在過。原來,愛是可以裝的。“還不夠,甘寧,
這才剛剛開始,我可是苦苦煎熬了二十五年?!薄澳阋呀?jīng)夠幸運的了,
你爸媽可是陪著你長大的呢?!蔽矣直粡娭茐涸谑中g(shù)臺上。還是那個任人擺布的羞恥的姿勢。
這次不是從我身子里拿出東西,而是往我身子里放避孕環(huán)。我想我已經(jīng)爛透了,
所以這次才沒有任何感知?!翱矗疫€是很心疼你的,打胎對身子不好,怎么樣,
這樣是不是安全多了?!奔o夜拍了拍我的腦袋:“等你身子好點了,陪我去見客人吧。
”“還記得周總吧,我記得他們很喜歡你的?!蔽颐偷靥ь^,
不可置信地對上紀夜陰冷的目光,全身的血液倒流、凝固。這個周總,是我們家的死對頭。
紀夜站直身子,招來護士將我身上和手上的玻璃渣子處理掉?!皠e留疤,留疤就不好看了。
”他聲音輕柔,卻沒有半分情愫?;蛟S這次是真怕我自殺。
又或許是想將更完美的我送給別人。紀夜專門給我安排了一個保姆,24小時地看著我,
精心地給我換藥。這倒是惹了羅瑜的不痛快。自從我來紀家,什么時候被這樣伺候過。
她趾高氣揚地闖入我的房間,身后,還跟著紀夜養(yǎng)的兩條羅威納犬。
那兩條狗像是餓了好幾天,我身上的血腥味讓它們貪婪地流著口水?!案蕦?,你也真是賤,
被這樣羞辱,還費盡心機讓阿夜心疼你,我要是你,早就一死了之,哪還有臉茍活著。
”阿姨替我換好紗布,轉(zhuǎn)身收拾工具。我站起身卻不小心打翻了工具,
趁著幫她撿的空隙將一根鑷子藏入手中。羅瑜雙手環(huán)胸,悠閑踱步到展示柜前,
繼續(xù)冷嘲熱諷:“又是孩子,又是自殘,下次是什么手段?”見我不說話,
她紅唇玩味勾起:“要不我替你出個主意?”我背著手把玩著那根鑷子,慢吞吞地向她走近。
兩人視線相撞,各藏著心思。3、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尖銳的鑷子劃過羅瑜的臉龐。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她跌倒在地上,微張著嘴巴呆愣在原地。
地板上那塊滾落出來的血肉染紅了我的眼。我再次舉起鑷子朝羅瑜刺去。她回過神來,
驚恐地吹響了口哨。那兩只狗瞬間朝我沖過來。她不知道,那是我和紀夜一起養(yǎng)大的。
我半瞇起眼眸惡狠狠地掃向那兩只狗?!愤@種畜生,畏強凌弱,你只有比它們更兇狠,
才能生存下來?!艘惨粯?。這都是紀夜教我的。那兩只狗齜牙咧嘴突然就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地上那塊組織更吸引它們?!安?!”我沖過去用肉體與它們抵抗。直至看到紀夜沖進來,
我才忍不住暈厥過去。再次醒來是在醫(yī)院。全身都在疼?!斑@個紀太太也太可憐了吧,
隔三岔五就被送來醫(yī)院,這身上都沒有一塊好肉了?!薄皣u,別說了。
”護士換完藥退出了病房。不一會,房門又被推開。我感受到來人的視線落在我身上許久。
感受到手背上被小心翼翼地觸碰,我才睜開眼睛。馮遼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
眉眼間滿是心疼?!拔?guī)銈冸x開。”馮遼沉悶的聲音從口罩里傳來。我搖搖頭。
馮遼只是個醫(yī)生,我們逃不掉的?!斑@輩子欠你的,我還不清了,如果…”算了,
下輩子還是不要再遇見我了。……“紀太太這是怎么了?”“不知道啊,醒來就這樣了,
我過來給她換藥,她就跟瘋…”“紀總?!奔o夜沉著臉推門而入。房間內(nèi)混亂不已,
而我縮在角落里嘴里絮絮叨叨?!案蕦帲俊奔o夜冷聲喊我?!俺匀肆?,吃人了…”“甘寧!
”紀夜蹙眉,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很重。我驚醒,看清來人,急切地抓住他的胳膊,
滿眼驚恐?!鞍⒁?,吃人了,它們吃人了!”“它們吃了…它們吃了我的孩子,對,
我的孩子呢?阿夜,孩子呢?”紀夜睫毛一顫,神色復雜地看著我。我緊緊抓著紀夜的雙臂,
不顧裂開的傷口染紅了衣服,反復詢問著。紀夜緊繃著下顎,看著我身上不斷滲出的鮮血,
他反手將我控制住。“你想干什么甘寧?別裝了!”他咬牙切齒,眼中卻閃過一絲試探。
他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我撓傷了他,過激的行為讓他不得已叫醫(yī)生給我打了鎮(zhèn)定劑。
這一覺,倒是這三年來睡得最安穩(wěn)的。夢里,還有爸爸媽媽。還有三年前的紀夜。三年,
好漫長,漫長到夢里的紀夜我已經(jīng)看不清他的臉。那時候的男人,沉默寡言,
總是堅挺著背站在我身后。一絲不茍的西裝口袋里,永遠裝著各式各樣的巧克力?!鞍⒁?。
”一聲名字,一顆巧克力。是屬于我們兩人的默契。
4、【卡點處】我被強行拉著做了各種檢查。全身貼滿了各種設(shè)備的連接線。
我惶恐不安地叫著紀夜的名字。紀夜隔著觀察窗,
醫(yī)生手里拿著一堆數(shù)據(jù)跟他解釋:“紀太太這種癥狀是一種生理和心理創(chuàng)傷,只能慢慢靜養(yǎng),
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了?!奔o夜目光陰沉,抿著嘴緊盯著檢查室內(nèi)的我。坐進車里,
我緊緊粘在紀夜的身上。他全身僵硬,卻也沒有推開我。“我們要去哪兒?
”我警惕地縮著身子,聲音顫栗?!拔摇覀兓丶??!奔o夜緊繃的身子松懈了幾分,
將我的腦袋護在身前。剛踏進大門,羅瑜怒目圓睜舉著巴掌就朝我沖過來。我瞳孔瞬間放大,
露出極度驚恐的模樣?!鞍。 蔽颐偷囟椎降厣?,捂著耳朵叫嚷,“吃人的!她吃人的!
”紀夜擋在我面前攔住羅瑜,煩厭地制止她?!鞍⒁?!”羅瑜換上哭泣泣的聲音,
昂著還貼著紗布的臉?gòu)舌?,“你看看我的臉,被這個賤人毀了!”“夠了羅瑜。
”紀夜掐住她的臉頰,低沉著聲音警告她,“她是我的人,這次的事我不追究,
你別蹬鼻子上眼?!绷_瑜不可置信,睜大了雙眼看著他:“你是在心疼她?
”“你別忘了她是你的仇人!”羅瑜咬牙切齒地提醒。紀夜身形一頓,
一言不發(fā)將我抱起離開。任由羅瑜在身后喊叫。那天的一幕在我腦海里不斷涌出,
我控制不住發(fā)出一陣陣尖叫聲?!澳Ч?,你們都是魔鬼,爸爸媽媽…救救我…”“孩子,
我的孩子呢,我生過孩子…”我胡言亂語,身子不斷地抽搐著?!皼]有,那是夢,都是噩夢。
”紀夜將我圈在他的懷中,哪怕我失控地廝打著他,也沒有松開我一點,
只是一遍遍地安撫著我?!皩帉幑?,都是夢,我在呢,不怕?!痹S是下手太重,
紀夜發(fā)出一聲悶哼。我頓時慌了神,不斷道歉?!疤鄄惶?,我?guī)湍愦荡?,吹吹不疼了?/p>
”我朝他肩膀輕輕呼氣,心疼地落了淚。當年那顆朝我過來的子彈,被他這個位置擋下。
紀夜安撫我的手指愣了一瞬,又很快回過神來。饒是他動作很快地將我摟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