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沈清歡把我們的婚房改成99間情趣房。她帶回來的男模特都能在家里開夜店。
我因要養(yǎng)病而選擇視而不見。后來她親自為我畫上小丑妝,把我一個大男人帶進醫(yī)院剃光頭。
就為了博只有小感冒的男模一笑。我一聲沒吭。直到紀念日當天,小男孩吵著滑雪,
沈清歡把我押到現(xiàn)場讓我給林澤川當肉墊。雪場上,林澤川故意把我撞飛,
身上流出濃濃血水。我求她給我找個醫(yī)生,她卻跑向毫發(fā)無損的林澤川,嘲諷的朝我開口。
“陳止年,你撒謊的次數(shù),比我上你的次數(shù)還多?!薄笆軅裔t(yī)務人員,
耽誤了澤川別怪我不認你!”送往醫(yī)院途中斷裂的肋骨戳穿了我的肺腑。
她卻任由好友笑嘻嘻的打賭我會裝到什么時候。
我絕望的閉上眼:“沈清歡我們別互相折磨了,離婚吧?!薄t(yī)生搖頭那刻,
我聽到什么碎掉的聲音。顫抖著手簽下死亡通知書。她的朋友爭先恐后沖進我病房,
看到我被繃帶裹著的身子后唾罵?!皣K!真晦氣輸了!”“我說什么來著,清歡姐就是神,
你看他穿這么厚實,裹成木乃伊給誰看?!甭勓?,我艱難的扯起唇角。全身多處骨折,
腹部纏滿繃帶像極了有身孕的孕婦。沈清歡白皙的手指敲擊著桌面,從始至終沒看我一眼。
直到房門被敲響,一紙協(xié)議扔在我身上?!昂灹怂?!要多少直接說!
”“你是專業(yè)滑雪運動員,不像澤川身子那么弱,摔一跤死不了,再過就沒意思了!
”我看著地上的“自愿放棄傷情鑒定書”,笑出聲。我眼眸,“沈清歡,我會死的。
”“我要是不簽呢?”她只愣了一秒,隨即大笑起來:“想讓我愧疚?你覺得我會信嗎?
別廢話簽吧,澤川寶貝還在等著我?!蔽颐嫒缢阑业耐?,在病房坐了大半天,
從始至終沒問過我的安危。她怕我追究林澤川的責任。當她知道滑雪危險時,
曾用性命讓我退出滑雪隊?,F(xiàn)在卻為了林澤川逼著骨裂的我進雪場。沈清歡眼神冰冷,
眼里掠過不耐煩,整包現(xiàn)金倒在我頭頂,臉生疼?!皦蛄藛??不夠我再給!
”手指緊緊揪住衣襟,透過錢,我看到了自己的難堪?!吧蚯鍤g,”我的聲音沙啞,
“我們別再糾纏了,離婚吧?!币f我22歲的愿望是什么。那一定是和沈清歡糾纏一輩子。
可現(xiàn)在我真的麻木了。沈清歡表情霎那間停頓,怒火中燒?!胺拍汶x開除非我死,
你只能忍受我的折磨!”她的手狠狠壓在我傷口,讓我痛呼。她不知我身上打了多少鋼釘,
也不知我差點死了。更不知道我身上幾乎沒有好皮。我不敢說痛。更忘不了,上次喊疼,
沈清歡說我矯情。把我的過敏藥換成了維生素,在電梯里差點窒息死亡。“陳止年,
欲擒故縱用錯了地方,要走就把這身難看的繃帶拆了!弄成這樣給誰看啊,裝貨。
”“你要是從這里一步三叩首到澤川病房道歉,我就原諒你這次無理取鬧。”我頓住腳步,
身體像灌滿碎玻璃,每動一下都扎進肉里。話音剛落,她的好友歡呼雀躍著。
像極了那年我們愛的轟轟烈烈,人盡皆知。我們有著過命的交情。當年我拼命護著她,
差一點醒不過來。從未低過頭的她,長跪佛前,血抄經書。直到結婚那日一切都變了,
沒有質問,沒有吵鬧安靜的把婚結完。從此她變著法的羞辱折磨我。
就連我們兩個親手設計的婚房,也被她全數(shù)改成情趣房間。回自己家,
像是進了不入流的酒店。逼迫我清洗他們用過的器具,收拾著滿地狼藉。想到這里,
我紅著眼望向她,疼痛淹沒我的理智。“好?!边@樣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了。話落,
我顫抖著手拉下棉衣的拉鏈,當我拿起桌子上的匕首時,她摔門而出。震的我渾身都疼。
她走后,助理上前。“沈總吩咐,讓你去林先生病房伺候著。
要不然沈總不保證那人的墳能安然無恙。”2.我轉身的動作頓住,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讓她隨便吧。”我去了墓地,在她的旁邊給我們的孩子買了一塊墳墓。跪了許久,
直到身后傳來腳步聲。沈清歡摟著林澤川,陽奉陰違道:“你說的隨便,就是自己來護著她?
陳止年你把我當什么?玩物嗎?”他甩開林澤川,發(fā)了狠把我拽起來,“既然你這么想護她,
我看你能不能護得住。”奮力掙扎間我的假發(fā)掉落。林澤川捂著眼睛一臉嫌棄,
沈清歡按住后脖把我按在墓碑上。“你這副鬼模樣,竟想死后和她葬在一起!她還會愛你嗎?
”我看著散落的墓碑,咬破下唇。我是愛她,可那是我親妹妹。結婚那天我沒逃婚,
只為了見醫(yī)院的妹妹最后一面。我無數(shù)次辯解,
可換來的卻是她把我鎖在情趣房里看著她和別人翻云覆雨。她不再管我,
溫柔的挽著林澤川的胳膊輕哄?!芭K了我們澤川的眼,別怕,
你看他丑丑的樣子是不是就跟小丑差不多?”刺耳的嘲笑聲讓我痛心疾首。淚水無聲滑過,
我摸著腦后蜈蚣一樣的疤痕。心像頓刀割開。為了護他頭骨破裂,縫了十八針,
我沒喊一句疼。曾經帥氣的發(fā)型變成光頭,我也沒有反抗。這些付出卻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劍。
察覺到我的動作,垂在身畔的手握成拳。林澤川上前一臉的委屈,淚眼朦朧:“哥哥都怪我,
不該嘲笑你的,我向你道歉。”他說完,貼近我耳邊小聲說:“滑雪那天我就是故意的,
你怎么還不去死!”我腦子里嗡鳴一片,向他奔去。林澤川捂著耳朵淚如雨下,
向沈清歡控訴我咬他耳朵,可我根本沒碰到。沈清歡勃然大怒,抬手給了我一巴掌。
耳邊嗡嗡作響,喉中涌上一股腥甜。眼前火光照亮,沈清歡手里捏著那張合照,
“今天就當我對她的問候!”她讓人把整個墳墓炸了個底朝天。骨灰炸的一點不剩。
我歇斯底里的嘶吼著,一瞬間燃燒成灰燼。我瘋了般撲過去,沈清歡一把把我拽了回來。
“你瘋了!”我癱坐在地,連掙扎的力氣都被抽干。那是我一手養(yǎng)大的傻子妹妹,
我唯一的親人,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是瘋了,千言萬語都比不上林澤川一句。
事實就在眼前,她為什么連證實一下都不肯。難道我就該死嗎?喉嚨撕裂的疼,我干笑著,
仰面倒下。醒來后沈清歡死死按住我的胳膊。抽血針扎進血管瞬間,麻木的連疼都感覺不到。
接著她讓醫(yī)生取了一塊我胳膊上的皮扔進了垃圾桶。我知道她在懲罰我。
我對上她的視線毫無波瀾。這已經不算什么。曾經她逼著我?guī)退麄冑I小玩具,
把傷到林澤川的帽子扣在我頭上。任由她拿著針頭扎在我身上。
還有一次腿骨斷裂的我發(fā)燒求她送我去醫(yī)院,她卻以為我裝病嫉妒故意破壞他們的好事,
用妹妹逼我給林澤川清理。我始終不明白,曾經相愛的兩個人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樣。
就連從小相依為命的妹妹,死后還要被人踐踏污蔑。我顫抖著手,掏出手機打給久違的號碼。
“你好,我想預約沙葬?!?.在我們最肆意那年,
沈清歡曾說她想當了無人煙沙漠上最美的傳說。我們在最不合時宜的年紀,
決定好了老后的依所??涩F(xiàn)在……到家門口,整棟別墅散發(fā)著五顏六色的光,
我知道他們又在嘗試不同的主題。麻木的坐在臺階上,等的昏昏欲睡。
一件不屬于沈清歡味道的衣服披在我的身上。“怎么坐這?清歡又在胡鬧?
”待我看清才發(fā)現(xiàn)眼前高貴典雅的女人是沈清歡小姑。我慘淡的笑道:“小姑,
簽證你可以幫我加一下急嗎?”女人什么也沒問,只是聲音低沉輕“嗯”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林澤川叉腰站在我床邊。一盆冷水澆在我臉上,臉色猙獰可怖。
“昨晚偷聽的爽嗎?我和姐姐又解鎖了幾個新姿勢,她夸我表現(xiàn)的好,
送我“山盟海誓”玉扳指,昨晚我們還用它塞到……”我猛的抬起頭,看向他的手,
眼淚不爭氣掉了下來。妹妹攢錢不舍得治病,買了這個扳指送我當生日禮物。
一想到他們如此褻瀆,腦中炸開一片?!鞍阉o我……”林澤川瞇眼勾起紅唇貼近我耳邊,
“你敢賭嗎?”下一秒,他拉著我的手將他按在馬桶里,肆意尖叫掙扎著?!熬让?,
我不敢了!”趕來的沈清歡把我按進浴池直到窒息,小心翼翼的把林澤川擁進懷里,
視若珍寶。看著她細細吻上沾了臟水的林澤川,我瞳孔放大?!扒鍤g姐姐,
這個扳指一定是哥哥重要人送的,如果會死的話,我不要了?!绷譂纱ㄊ曂纯?,淚如雨下。
沈清歡什么也沒說,狠狠剜了我一眼。帶著林澤川奔向醫(yī)院。我忍下胃里的翻涌,眼眶酸脹。
沒過多久,沈清歡的保鏢把我押到了醫(yī)院。往嘴里一遍遍灌藥,再一遍遍洗胃。
重復了十幾遍,直到我痛苦的倒下。淚水控制不住的吐到暈厥。隔壁。
沈清歡給輸液無聊的林澤川講故事,惹得他嬉笑連連。為了哄著他洗胃,
把全世界的珠寶抬進醫(yī)院。我閉了閉眼,從前她花了一年時間養(yǎng)好我的胃。這么一折騰,
徹底壞了。沈清歡冷眼走來,對上我發(fā)紅的眼,緊攥著拳頭?!瓣愔鼓辏?/p>
別以為我不舍得動你,一個破扳指,我賠你千百個就是。”我咳出一灘血,任由眼淚滑落。
“沈清歡,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會開心?”聽到這話的沈清歡身型一頓震。
轉而看向我的小腹嗤笑著:“你舍得嗎?你想方設法都想要留在我身邊,舍得嗎。
”我看著眼前油鹽不進的女人,已經不想再解釋了。無視她的雷霆大怒,拔下洗胃管離開。
醫(yī)院外,林澤川笑逐顏開的邀我上車。沈清歡緊緊握著林澤川的手,沒給我一個眼神。
車上全是橘子皮味,她沒給我下車的機會。我打開車窗,沈清歡冷眼道:“關上,
澤川生病了怕風?!蔽业闹讣忸澏?,她明知道我過敏多嚴重。我面目表情看著手機。
沈清歡臉卻黑了一分,林澤川嗤笑連連:“哥哥莫怪,是我不舒服讓清歡姐布置的。
”我回著消息,時不時揉著滿是紅點的手臂。一下車,我捂著胃部干嘔,吐到筋疲力竭。
4.簽證下來,心情終于舒暢。做完十幾個菜,回房間接電話的功夫,全被林澤川掃下桌。
沈清歡沒有生氣,耐心的哄著他。我捂著灼燒的胃。以前我廚藝不好的時候,
她舍不得浪費一絲一毫,原來人真的會為喜歡的人而改變。我蹲下麻木的收拾著殘局,
手指鮮血淋漓都沒感受到疼。沈清歡眉頭緊皺把我拽起來?!澳憔瓦@么賤?
還是說你后悔了覺得離開我沒人要你,上趕著伺候討好我!”我的動作頓了下,
對上她的視線?!半x婚協(xié)議書別忘了簽!”沈清歡聽聞勃然大怒,林澤川要扶我起來。
可我還沒動作,他直直往碎片上倒去。沈清歡拉住了他,卻把我推進碎片中。
后背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子一樣疼?!扒鍤g……”她頓時慌了。卻聽到林澤川的呼救時,
愣了一秒,一個電話帶著林澤川奔向醫(yī)院。我緩緩閉上眼,
別墅里的傭人全都被沈清歡吩咐去給林澤川祈福。再次睜眼,沈清歡紅著雙眼坐在我床邊。
“陳止年你也會疼嗎?你為什么非要做到如此,你的身份我會認,為什么偏偏要害澤川!
”我愣了一下,林澤川明明什么都沒碰到。我沒驚訝,也沒解釋。她已經認定了是我。
見我如此她一巴掌打在我耳邊:“陳止年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惡毒!”饒是我的心麻木,
淚水還是沒辦法控制。沈清歡,你對我何嘗不惡毒?為了安慰林澤川,
沈清歡專門為他辦了個拍賣會。等我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到了現(xiàn)場。
沈清歡和林澤川舉止親密摟摟抱抱,惹得眾人羨慕連連。而我這個正牌丈夫被萬人嘲諷。
“澤川這么乖這么善良,今天獎勵你隨便拍,還有你喜歡的佛家寶物。
”拍賣會變成了林澤川的掃貨現(xiàn)場,他望向我眼里全是得意。我毫不在意低頭看手機,
沈清歡的臉色卻越來越黑。我不明白她為什么生氣。直到林澤川坐到我身邊,
勾起一絲古怪的笑。“哥哥別看手機了,下一個拍品你肯定在意?!蔽也唤獾奶ь^,
腦中炸開一片空白,血液瞬間凝固。大屏幕上不是我的孩子又是誰?
“下面這件拍品是沈總專門為愛人焚制的舍利子?!彪S著主持人聲音響起,
我顫抖著手掏出手機打給醫(yī)院,醫(yī)院卻說孩子的尸體被人領走。我猛然站起身,
看向不為所動的沈清歡。這哪是舍利子,分明就是用胎兒骨頭打磨成的珠子。直到開始叫價,
我顫抖著手舉牌,聲音哽咽:“一千萬!”沈清歡愣了一下表情復雜林澤川眼中閃過陰毒,
擠出些許淚水?!扒鍤g姐姐,他怎么跟我搶呢?
你忘了我的身體就是因為他……”沈清歡寵溺的想都沒想直接舉牌:“三千萬!”“四千萬!
”我死死扣著手,冷汗侵濕了衣衫。不要,不要,求你……“點天燈!”瞬間,
我像被雷劈中天靈蓋,孱弱的懇求著沈清歡:“沈清歡,求你把它給我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們的孩子……”“她死的時候才剛剛滿月,你身為一個母親怎么能這樣!
”沈清歡眉頭緊蹙頓了頓,看到林澤川皺眉不滿的樣子,
隨即嫌惡的甩開我:“陳止年你說慌也要有個度,我們的孩子昨天還在墓地好好的,
為了搶澤川的東西真是不擇手段……”“不是的,
那就是我們的孩子……你信我……”賓客紛紛咒罵我打擾了他們的雅興。她嫌我太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