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冷靜自若的他在聽到方瀟瀟的名字時眉眼間卻多了幾分怒意。
他咻地站起來,臉色黑沉:
“你到底在發(fā)什么瘋,和瀟瀟沒關系,你別動不動就提她!”
“她才不會像你一樣,刻薄又蠻不講理?!?/p>
我愣了一瞬,相戀五年,周懷川從來沒對我說過一句重話,哪怕再生氣他也只會克制自己的情緒,冷靜后再來哄我。
可是,他的溫柔克制在面對方瀟瀟時卻失了平衡。
心臟的某個位置好像突然空了一塊,愛和委屈都一涌而出,只剩下一片麻木。
我忍住喉間的酸澀,壓著聲音問他:
“周懷川,你明知道我父母車禍雙亡,沒有親人,明知道我們的感情干干凈凈,為什么連一句話你都不肯說,‘不是’兩個字從你嘴里說出來就這么難嗎?”
他終于是忍無可忍,暴躁地扯開領帶,不耐煩地沖我吼:
“為什么一定要證明什么呢,我知道你不是第三者不就行了!”
“瀟瀟的母親為了救我而死,我答應過要照顧她一輩子。”
“瀟瀟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本就孤立無援,如果我還幫著你刺激她,我怎么對得起她媽媽?”
“她就是個病人,不記得我和她早就分手,不記得你是誰,你就不能多包容包容她,多體諒體諒我嗎?”
“江梨,如果昨天那種場合,我承認你不是小三,那瀟瀟會受到多大的傷害你有想過嗎?”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大度的人?!?/p>
他眼里的失望像潮水般朝我淹了過來,湮滅了我對他最后一絲期待。
他眼里只有方瀟瀟,沒有我。
只在乎他的白月光不能頂著小三的名聲,卻不管我的死活。
“周懷川,我們……”
剩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他的手機鈴聲打斷。
他皺了皺眉,聽到對面說的話,臉色變了變,抓起外套就往外面走。
走到門口時,他想起什么似的,回頭告訴我:
“我和瀟瀟清清白白,你可以隨時去醫(yī)院監(jiān)督。”
他那么坦然,倒顯得我像個無理取鬧的瘋子。
我滿腹委屈和憤怒無從發(fā)泄,抄起枕頭朝他的背影丟了過去,無力地跌坐在床上。
不一會兒,司機陳叔上來敲我的門:“江小姐,車已經(jīng)準備好了,周總讓我接您去醫(yī)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