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到這,師兄平淡的聲線也有了一絲起伏,向來通暢的內(nèi)心也有了一絲不順。
顧嶧城沉默不語。
彈幕的罵聲卻沒有停止。
【切,什么人啊,還佛女呢,這點小事就黑化,黎黎從小殺魚賣魚多不容易,太子爺愿意寵黎黎怎么了?】
【白溪后來殺人如麻,連黎黎的父母都殺了,這難道也能洗嗎?】
顧璽原本心虛的眼神變成痛恨:
【她日記里提到舍利,黎黎姐姐,拿出這最后一件丟進陣法,讓白溪這個假佛女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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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黎黎卻遲遲沒有動作。
那舍利本是她看我日日珍惜供奉,才央求顧璽搶來的,得到之后,也就那樣。
還是從死人尸骨來的,她別提多惡心了!
自然隨意丟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但看顧璽眼神越來越疑惑,她只能無奈吐露:
【我不知道,這次出門沒帶,可能在家里某處吧?你陪我回家找找?】
顧璽抿了抿唇,雖然還愿意受云黎黎差使,但看她的眼神,完全沒了之前的孺慕。
她們走后,師兄冷哼了一聲,自顧自地讀起了日記。
【5月3日。
外面突然傳起了我的艷照。
我告訴顧嶧城說不是我。
他卻不信,將那沓照片砸在我臉上。
還告訴我云黎黎已經(jīng)懷孕了,讓我好好伺候云黎黎。
晚上,顧嶧城讓我伺候他和云黎黎沐浴。
看著心愛的男人在別的女人身上馳騁是什么感受?
我頭一次感受到心如刀割。
但這時,我卻發(fā)現(xiàn)不對,為什么云黎黎幾個姿勢,與有著我清晰面孔的艷照里的姿勢,一模一樣?】
【5月7日。
我成了云黎黎的女傭。
云黎黎挺著孕肚,說想吃酸的,讓我去買酸杏。
但這個時節(jié)哪有酸杏?
我跑遍全城,才找到一家賣酸杏的,但云黎黎剛嘗了一口,身下就流出鮮血。
她捂著肚子說我下了毒,害她流產(chǎn)。
顧嶧城恨不得掐死我。
顧璽也給了我一巴掌,說我不該殘害云黎黎肚子里的弟弟。】
【5月10日,暴雨。
我被罰跪三天了。
深夜,云黎黎得意來到了我面前,掐住我的臉,問我人下人的滋味怎么樣。
我沒回答,她卻自說自話,將如何冒充我的救命之恩,用孩子陷害我的事,一股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