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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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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在恢復(fù)高考后當場甩了妹妹,而我的混混丈夫抓住風(fēng)口,成為萬元戶。公司上市典禮上,

妹妹沖進來,一刀捅死了我。我掙扎求救,丈夫卻摟著妹妹,嗔怪我的血臟了妹妹的手。

我愣住。原來,他們早就搞到一起了。我不甘心握住妹妹的腳踝,她卻被水晶燈砸中。

再睜眼,看到撒潑耍賴要嫁混混的妹妹。我冷笑,毫不猶豫換了婚書。我倒要看看,

這次沒了我,他們還怎么飛黃騰達。1“姐,求你了!你就讓我嫁給李二平吧!

”白淺淺死死抓著我的胳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仿佛李二平是她八輩子的真愛。

我低頭看著她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差點笑出聲。上一世,她也是這么哭著求的,

只不過求的是嫁給下鄉(xiāng)知青陸明遠。繼母在一旁氣得跺腳:“你是不是昏了頭!

李二平那種二流子你也看得上?成天游手好閑,除了喝酒還會干什么?你眼睛瞎了?”“媽!

”白淺淺猛地抬頭把繼母拽到墻角,壓著嗓子,又快又急地開口,“你聽我說!你信我!

李二平他……”她的聲音太小,我聽不清,但那幾個關(guān)鍵詞我猜也能猜到。

無非是萬元戶、大老板、飛黃騰達。果不其然。繼母聽完后壓下眼里的貪欲,

清了清嗓子:“小晚啊,你看……你妹妹她就是一根筋,死心眼。既然她非要跳那個火坑,

咱們也攔不住,由她去吧?!彼闷鹱郎夏欠鈱儆陉懨鬟h的提親信,不由分說地塞進我手里。

“陸明遠是城里來的文化人,這門親事,對你來說是天大的福氣,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了。

”“不過嘛……李二平想娶的是你,既然我們淺淺替你去了,

你媽留下的那些嫁妝就歸我們淺淺了,沒意見吧?”繼母眼里滿是算計,哪有我反對的余地。

我冷笑一聲,白淺淺卻生怕我反悔,一個箭步?jīng)_過來,從我懷里搶走李家的婚書,

又把陸明遠那封拍在我胸口。她做完這一切松了口氣,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藏不住的得意。

她走到我面前,故意挺了挺胸,讓我看清她脖子上的那條項鏈。那是我媽媽的遺物,

被她霸占了好幾年。白淺淺湊了過來,熱氣噴在我耳朵上,聲音又輕又毒?!敖憬?,

陸明遠那種人,就是塊捂不熱的冰?!薄澳憔偷戎?,等他回了城,有你守活寡的時候。

”“到時候你對我服個軟,興許我怕還能求我老公賞你碗飯吃。”我任由她詛咒,輕輕笑了。

白淺淺啊白淺淺,你只看到了我上一世人前的風(fēng)光。

卻沒見過我給李家那個癱瘓在床的老虔婆端屎端尿時,被磋磨得掉了多少層皮。更沒看到,

那個所謂的“商業(yè)奇才”李二平,究竟是怎樣一灘扶不上墻的爛泥?!笆菃幔?/p>

”我勾唇嘲諷:“那祝你,早日當上闊太太?!?我不愿和這對母女多待一秒,

當天就拿著婚書,搬進了村尾的知青點。那是一間很小的土坯房,屋子里很干凈,

就是太空了,沒什么生氣。我推門時陸明遠正坐在桌前寫著什么,

他聽見動靜猛地站了起來:“你就是陳晚同志吧?”“嗯?!蔽尹c了點頭,

把手里那個小得可憐的包袱放在墻角。“你先坐?!彼麕臀业沽艘槐?,溫?zé)岬?,正好入口?/p>

我捧著搪瓷杯,鼻頭一酸。自從媽媽死后,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對我。上一世,

我嫁給李二平的第一天,面對的是一屋子的狼藉,和一個癱在床上對我破口大罵的婆婆。

我好幾次想過尋死,卻因為娘死前“好好活著”的叮囑,忍了下來。后來我拼了命地掙錢,

想讓自己活得好點,白淺淺卻把被拋棄的怨氣都撒在了我身上。

尤其是在聽了李明遠對自己“成功”的吹噓后,她更是恨不得對我取而代之。于是,

她勾引了李明遠。兩個爛人一拍即合,狼狽為奸。最終,在我公司上市的慶典上,

給了我致命一擊。他們封鎖了現(xiàn)場,不準任何人報警叫救護車,就那么眼睜睜地看著我,

在眾目睽睽之下,活活流干了血。這一世,陸明川眉目清朗,眼神溫和,人也干凈。

兩相對比,恍如隔世。我輕輕摸了摸我的胸口,鼻頭一酸,瞥見桌上攤開的書,

開門見山道:“陸知青,既然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了,有些話我們最好先說清楚。

”我的話說得他一愣,有些茫然地看著我。“你安心看你的書,我聽人說可能會恢復(fù)高考。

家里和地里的活,都歸我。算我住在這里的房租,不會白住?!卑诇\淺只有一件事說得對,

陸明遠早晚會回到城里去。我只想和他兩不相欠,等他高考一走,我就徹底自由了。他聽完,

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臉上的溫和帶著一絲錯愕和惱怒:“陳晚同志,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的聲音沉了下來,像換了個人,“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靠女人養(yǎng)活的廢物?

還是像李二平那樣的混子?”我沒想到他反應(yīng)這么大,

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他盯著我,眼神銳利,

“我們是夫妻,要領(lǐng)證的,不是交易。活一起干,飯一起吃。書你要是想學(xué),我也可以教你。

”說完,他大概也覺得自己的語氣太沖,別過臉去,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聲。“總之,

那種話以后別說了。我去給你打點熱水洗漱。”他拿起盆快步走了出去,落荒而逃。

我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心里五味雜陳。這個男人,

和白淺淺口中那個冷漠自私、看不起鄉(xiāng)下人的形象,完全不一樣。我的心,莫名地顫了一下。

3陸明遠說到做到。重活累活他全包了,每天下隊他都讓我跟在他身后,不讓我拿重的工具。

村里人看了都笑話他,說他像個耙耳朵,他也不理會。我反倒成了跟在后面打下手的。晚上,

他點亮煤油燈復(fù)習(xí),我就在旁邊借著他的光,從最基礎(chǔ)的題目開始復(fù)習(xí)。上輩子做生意,

因為沒學(xué)歷我受盡了白眼,這輩子我不想重蹈覆轍。而李家的熱鬧,根本不用我去打聽。

每天村口大槐樹下,都跟說書似的:“哎呀,你們是沒看見,昨天李家那新媳婦,

把屎盆子直接扣在了李老太婆的被子上!”“我的天!真的假的?李家新媳婦兒這么惡毒?

”“那還有假!那李老太婆本來就是個刁的,罵媳婦兒是個懶貨,連個尿盆都端不穩(wěn)。

她直接就罵老太婆是個老不死的,活著浪費糧食!那話臟的,我都不好意思學(xué)!”“嘖嘖嘖,

真是造孽哦。這白淺淺,看著挺機靈的,怎么這么惡毒。還是人家陳晚好,都是一家姐妹,

你看看她把陸知青家收拾得多干凈。”“還能怎么著,嫌婆婆屎尿多,伺候得不耐煩了唄!

不過聽說一開始李家求娶的是陳晚,那白淺淺自己上趕著嫁過去搞得雞飛狗跳,

真不知道圖啥!”我聽著,只覺得白淺淺只是一尊活菩薩。上一世,我在李家整整五年。

老太婆的刁難和刻薄,李二平的爛泥扶不上墻,這些苦,我早就吃夠了。

白淺淺既然搶著要去,就讓她自己好好嘗嘗吧。不過看來她也快吃夠了。

我和陸明遠剛從地里回來,就看見白淺淺堵在我們家門口。她一進院子,

就看見陸明遠幫我把肩上的鋤頭卸下來,還順手幫我把黏在臉頰上的一根草葉拿掉。

白淺淺的眼神瞬間跟見了鬼一樣。她沖過來一把將我拉到一邊,才壓著嗓子質(zhì)問我。

“不可能!陳晚,你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陸明遠冷得要死,怎么會對你這么好?

”她瘦了一大圈,眼窩深陷,穿著的衣服也灰撲撲的,滿臉的疲憊和怨氣。我懶得理她,

繞開她就想進屋。她又一把抓住我,指甲掐得我生疼?!澳銊e得意!他就是裝給你看的!

他心里肯定看不起你這個村姑!等他考上大學(xué),

你看他還要不要你這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黃臉婆!”她還覺得上一世陸明遠丟下他,

是人家心高氣傲?!罢f完了嗎?”我甩開她的手,冷冷地問,“說完了就趕緊回去吧,

不然你婆婆今天的屎盆子,可就沒人端了。”“你!”她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我的鼻子,

“你給我等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李二平馬上就要去賣大哥大,發(fā)大財了!

到時候我就是闊太太!”“而你天生就是守活寡的命!到時候你跪下來求我,

說不定我還會賞你點骨頭。”“是嗎?我祝你早日美夢成真?!蔽颐嗣诖锏臏士甲C,

笑出了聲:“就是不知道,你等不等得到那天了?!薄澳闵偌刀饰?,黃臉婆!

”白淺淺冷哼著走了,我看著她的背影,遏制不住地悶笑。

她還以為李二平能沿襲上輩子的路發(fā)家,可她不知道。上輩子,李二平第一眼看上的,

是一批南方來的便宜大哥大。結(jié)果那批貨是劣質(zhì)品,剛拉過來沒幾天就發(fā)生了爆炸,

還炸傷了人。是我死活壓著他買了貴的安全貨,市里市外的場子也是我再跑,

才賺來了第一桶金。這一次沒有我,我倒要看看他們夫妻倆要怎么飛黃騰達。

4高考如期而至。考完后,我想做點生意攢學(xué)費,陸明遠二話不說拿出了他所有的積蓄,

全力支持我?!拔业木褪悄愕摹!彼粗?,眼神認真得可怕,“我們是夫妻?!毙南乱慌?。

我拿著錢,和陸明遠一起搗鼓上一世出現(xiàn)的“小靈通”,搶占先機。

陸明遠看著我畫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圖紙,不僅沒笑話我,反而幫我一起研究。他比我懂得多,

很快就完善了我的想法。他還說自己有個朋友在上京,路子廣,

可以幫我搞到正規(guī)的營業(yè)執(zhí)照。我一陣納悶。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一個普通的下鄉(xiāng)知青,

怎么會有這么廣的人脈?不過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們帶著第一批樣品去市里賣,

剛支起攤子,就聽見一聲尖利的叫賣:“廣盛來的大哥大!大老板標配!

有了它你就是人上人!走到哪兒都有面子!”是白淺淺。她和李二平,也在這里。

她正踩在一個木箱子上叫賣,臉漲得通紅,仿佛只要賣了這批貨,

當闊太太的日子就唾手可得。李二平則在一旁抱著手臂,還和上輩子一樣坐享其成。

我看著她腳邊那堆黑色的磚頭,心里一緊。他們果然把砸鍋賣鐵換來的全部家當,

都壓在了這批假貨上。不管怎樣都不能害人,我沉聲道:“白淺淺,

這種來路不明東西不能賣,會害人的?!彼吹轿?,一屁股從箱子上滑下來,

拍著大腿嚎啕大哭:“大家快來看??!我這個姐姐從小就看不慣我和我娘!

”“她見不得我好??!自己嫁了知青,就要來砸我的飯碗啊!不讓我活了啊!”她這一嗓子,

立刻圍過來一圈人。李二平不為所動,白淺淺使勁拉了他一下,他才跟著幫腔:“就是!

她就是嫉妒!看我們要做大生意了,眼紅才來斷我們夫妻倆活路?。?/p>

”人群的矛頭瞬間對準了我。“這姑娘怎么回事???看著文文靜靜,沒想到心腸這么歹毒?

”“自己有出路了,還不讓妹妹活了?真是的。”“滾!我們可沒錢給毒婦賺!

”一個男人沖過來,一腳踹翻了我的攤子,把我們辛苦做出來的小靈通踩得粉碎。

“看她賣的那個破玩意兒,奇形怪狀的,那才是騙人的!”我看著地上的碎片,

從包里拿出產(chǎn)品報告和臨時許可,舉過頭頂,用盡全身力氣喊道:“都給我看清楚!

我們的東西,有報告!有許可!是合法的!”5我話鋒一轉(zhuǎn),看向白淺淺,“你們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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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8 18:13: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