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口向陸太夫人允諾的和陸彥再無瓜葛。是陸彥不死心,非要約她私奔。
畢竟互相喜歡一場,她打算和陸彥說清楚,好讓彼此放下。
結(jié)果沒等來陸彥,等來的卻是這霍錚。
后來的一切,往事不堪回首。
看著她哭泣,霍錚想起了往事。
她確實(shí)允諾了會遠(yuǎn)離陸彥,是陸彥要抗旨,導(dǎo)致霍喬尋死。
私奔那日,他本來要截的是她和陸彥,結(jié)果陸彥沒有去,他便把她強(qiáng)行帶走了。
后來的一切,水到渠成而已。
似是哭累了,阮書禾的聲音小了起來,只有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
“我都不愛陸彥了,為何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為何還是不肯……”
霍錚松開她的手,見她兩眼緊閉,伸手替她抹了一把淚。
“你不愛陸彥了,我很歡喜??赡阋鸭蘖宋覟槠蕖N倚睦镉心?。”
“你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別的男子給不了你,我給你?!?/p>
“我霍錚愿對你起誓,此生只你一人。”
也不知阮書禾有沒有聽到,只見她似是哭著哭著就睡了過去。
霍錚暗暗嘆了口氣,可又覺得把她弄醒說不得又是一頓哭。
只好將她擁入懷里,蓋上被褥,很快就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阮書禾睜眼便看到霍錚的臉近在咫尺。
被子下的她不著片縷,還整個(gè)人趴在了霍錚身上,腿間酸疼不已。
連雙眼都很是紅腫。
她想到兩人的姿勢,滿臉潮紅,就要起身,卻被霍錚一把摟回懷里。
“醒了?”
“嗯?!?/p>
她言語里還帶著幾分沙啞。
昨晚的事,她想了起來。兩人行完那事后,她大抵是哭鬧了一場,就睡了過去。
如今她倒是冷靜了,事已至此,鬧有什么用。
見她還算平靜,霍錚輕輕撫著她的腰:“書禾,以后我們便是真正的夫妻?!?/p>
阮書禾沒有接話,就要起身:“時(shí)辰不早了。侯爺今日還要進(jìn)宮。”
霍錚卻再次將她擁入懷里,糾正道:“叫我夫君。不能再叫侯爺?!?/p>
躊躇許久,阮書禾終是喊出了口:“夫君?!?/p>
霍錚心情大好,抱著她就親了一口。
許是她昨晚聽到了他的話,今日想通了些。
如此就好。
他輕輕撫著她的長發(fā):“需要再涂點(diǎn)藥?”
想起昨晚涂藥的事,阮書禾再次從他懷里掙扎出來。
“不痛了。不用再抹藥,我們還是趕緊起床吧?!?/p>
見她堅(jiān)持,霍錚沒有再阻止,靜靜地看她起身穿衣。
那晨曦的陽光透過窗紙,灑在她的身上,更顯得她美好動人。
這可是他期盼了兩年的夢境。
阮書禾本想侍候霍錚更衣,想起他昨日說的話,抬眼望向他。
接觸到她的眼神,霍錚起了身:“我自己來便好,讓你的侍女侍候你洗漱吧。”
待霍錚穿好衣物,阮書禾才把玉蘭喊了進(jìn)來。
“玉蘭,送些洗漱的熱水進(jìn)來?!?/p>
玉蘭見到霍錚和阮書禾都在屋內(nèi),有些不適應(yīng),但仍是跑去找熱水。
“這丫頭年紀(jì)小了些,什么都不懂,過兩日我讓周媼來清風(fēng)苑照顧你。”
霍錚走到她身旁,摟著她的腰。
她家里雖然算官宦人家,但她阿父清貧,家里連個(gè)仆從都沒。
那小丫頭一看就是成婚前臨時(shí)買來充門面的。
阮書禾回道:“不打緊,我能照顧好自己?!?/p>
這兩年來,多虧有玉蘭在身邊,她的日子才沒過得那樣苦。
霍錚勸道:“我們夜里總要有個(gè)懂事的人侍候才行?!?/p>
他不想再像昨晚那樣隨便找個(gè)不相熟的老媼伺候房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