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衿擺擺手,像在處理垃圾一樣,把我推回大山。
“沒有我一小時十塊錢,這些年你能有學(xué)上嗎?”
看著面前這個健壯,面色紅潤,意氣風發(fā)的男人,我的記憶又回到了十年前。
當時小小的自己因為父母離世,受了委屈偷偷從舅舅家跑出來,太冷凍暈在路邊,恰好被在路邊擺攤的魏母帶回家。
在溫暖的燭光里,悠悠轉(zhuǎn)醒的我看到了一個紅著臉的少年。
聽到我的話,面前的魏子衿的臉一下子脹紅了起來。
“啪!”
魏子衿的巴掌落在我的臉上時,我意識到記憶中的男孩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你閉嘴!賤女人,瞎說什么?我靠你什么了?”
“沒有我媽救你,你早就凍死在路邊了?!?/p>
“你別忘了,你君茉莉就是個死了爸媽的孤兒!”
看著女人嘴角的血,魏子衿失神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掌。
“老公,你怎么能動手呢,茉莉姐你沒事吧?!?/p>
李阮蝶伸手過來用力碰掉我緊緊抱在懷里的木盒。
“哎呀,老公,這是什么臟東西呀,也太嗆人了?!?/p>
“咳咳咳,我頭好暈啊,嗚嗚……”
“你真是的,進城還拿什么鄉(xiāng)下垃圾來,阮蝶身體不好聞不了這些你不知道嗎?”
魏子衿趕緊把懷里的女人擁抱起來,走向二樓,頭也不回。
“蔣嫂,快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一下!”
看著保姆拿著吸塵器在吸,我撲倒地上瘋狂抓著僅剩不多的骨灰。
“別碰!魏子衿!這是媽的骨灰??!”
2
魏子衿抱著李阮蝶的腳步一頓,將懷里的妻子放在沙發(fā)上后。
轉(zhuǎn)身朝著我的腹部就是狠狠的一踹。
我捂著肚子背撞在墻上,疼的眼淚直流。
好不容易收集的骨灰又撒了一地。
“你敢咒我媽?”
看著面前的皮鞋我心如死灰。
“媽死了,在你和李阮蝶結(jié)婚的那天晚上,違規(guī)拆遷把咱媽嚇得心梗犯了,送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
“夠了,我說夠了,君茉莉,你還要扯謊到什么時候啊!”
“我不是早就說了,阮蝶生病了,她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滿足他父親的愿望,結(jié)婚成家嗎?”
“你非要這么善妒嗎?還拿媽開玩笑,不就是想讓我和你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