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喝彩,要那男人不是宋瑾瀾的話,江雪時也要喝彩了。
沈清筠臉色難看,正要對江雪時說什么卻聽到前面一綠衣女子道:“宋侯跟丹陽郡主真是天生一對?!?/p>
原來,這就是丹陽郡主。
江雪時看向場中,紅衣女子高馬尾束發(fā)一身颯爽,親密的靠在宋瑾瀾身上。
丹陽郡主是皇室孤女,自小由太后養(yǎng)大,三年前遠嫁河西,不久前夫家謀反是她給朝廷通風報信,后由去平亂的宋瑾瀾帶回京師,現(xiàn)在想來,兩個人在路上就勾搭上了。
現(xiàn)在丹陽夫家已經(jīng)誅九族,她成了寡婦,這才夜夜出入侯府。
沈清筠壓低了聲音,“我來時看到她從你的馬車上下來,在宴席上出雙入對,儼然是……”
那兩個字用在他們身上太臟,她說不下去。
江雪時壓住心中的惡心,拉著沈清筠要走,“不管這些,你跟我來,我有事要你相助?!?/p>
兩人剛要走,前面的綠衣女忽然轉(zhuǎn)頭,跟江雪時目光相撞。
她愕了愕,大概為背后說人是非感到難堪,索性惡人先告狀,“跟陰溝里的老鼠一樣窺視,你這種人宋侯早該休了?!?/p>
沈清筠從旁邊公子手里奪過一杯酒,潑在女人臉上。
綠衣女發(fā)出殺豬一般的尖叫聲,“沈清筠你這個望門老寡婦,我讓我爹參你將軍府?!?/p>
她爹御史中丞,是坑了江雪時的爹才上位,一直害怕江家起復報復,就不遺余力踩江雪時。
雪時怕給沈清筠招來禍端,就主動吸引火力,“你這張嘴跟你爹一樣臭不可聞,我還可惜了那杯瓊漿美酒。”
“你……”綠衣女面容扭曲,“江雪時你不要以為有勇毅侯府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宋侯爺心悅的是丹陽郡主,你要是識趣趕緊自請下堂,否則就要被休棄……”
江雪時輕輕一笑,“為什么非是他休我,不能是我休他?”
走過來的男人腳步頓住,一臉寒霜。
宋瑾瀾走過來,臉上寒氣逼人。
丹陽郡主落后他幾步,在聽清爭執(zhí)內(nèi)容后停下腳步,并未上前,只是臉色不怎么好看。
現(xiàn)場安靜下來,連那綠衣女子也停止了哭泣。
所有人都看向他們……
宋瑾瀾拉起她往外面走,“回去,這里不適合你?!?/p>
雪時甩開他的手,“侯爺想當戲子給人演戲看,我可沒興趣?!?/p>
男人寒了臉,“不準胡鬧?!?/p>
雪時用笑容掩住心口的窒痛,淡淡道:“侯爺繼續(xù)陪著佳人耍箭吧,我就不打擾你的雅興了?!?/p>
說著就要走。
宋瑾瀾臉色陰沉,干脆拉著她往僻靜處走。
桑綠想要去追,卻被沈清筠拉住。
假山旁,宋瑾瀾堪堪停住腳步。
雪時被一路拖拽,此時狠狠撞在他身上。
男人忙扶住她,“不是讓你在府里不準出門嗎?為何還要跟來?”
江雪時看著他脖頸處蹭的一抹胭脂,甩開他就要走。
宋瑾瀾惱怒的把她拽回來,“江雪時,你是侯府主母,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勇毅侯府,你今天這番作為像個潑婦,是怕別人沒有攻訐我的理由嗎?”
“攻訐你什么?停妻再娶還是攀附郡主?”
“你……”被說中了,他俊臉上的肌肉都抖了抖。
“那位是為國大義滅親的丹陽郡主,可不是你們這些只知道爭風吃醋的內(nèi)宅女子,她跟我也只是學習箭術(shù),你休要胡思亂想?!?/p>
江雪時嗅著那桂花都遮擋不住的脂粉香,諷刺道:“是整個京師只有你一個會射箭的人,還是她請不起武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