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要靠近。
宋瑾瀾連忙后退,衣袖掩住口鼻,“不必了,你受傷就好好休息,本侯去前院睡?!?/p>
看著他出去,江雪時吐出一口氣,整個人才松懈下來。
還有二十余日,只要忍過去,以后她就跟這偽君子天各一方永不相見。
這時,一個小丫頭來回話,“侯爺請夫人等等再睡,他去請?zhí)t(yī)了?!?/p>
江雪時有些驚訝,他竟然沒生氣還替她去請了太醫(yī)?
要知道,哪怕他是御前紅人,這深更半夜太醫(yī)也不是那么好請的。
桑綠替她更衣時小聲說:“姑娘,我看侯爺心里似還有您。”
江雪時:……
在次間的暖閣等了半天,太醫(yī)還沒來。
見江雪時有些受不住了,虛弱的身子搖搖欲墜,桑綠就吩咐小丫頭,“去打聽一下,太醫(yī)何時來?”
片刻之后小丫頭來回話,“夫人,太醫(yī)早就來了, 但聽說郡主不舒服,侯爺就帶去了落霞院?!?/p>
比心痛來的更早的是羞辱和憤怒。
她就不該對他抱有任何希望。
桑綠起身要出去,“怎么能這么欺負人?我去把人請來。”
江雪時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不必,回房?!?/p>
人要有自知之明,何必自取其辱。
宋瑾瀾再出現(xiàn)是第二天早上,大概是因為愧疚,他送來了那一萬兩銀票。
“昨晚丹陽發(fā)病兇險,太醫(yī)急需幾味藥耽誤了半宿,我今天讓……”
“不必了”江雪時打斷他,“我不過是些小毛病,吃些藥休息幾日就好了?!?/p>
宋瑾瀾皺起眉頭,“這種時候就不要拈酸吃醋了,聽話。”
江雪時忍著大嘴巴子抽到他臉上的沖動,“如果侯爺真要哄我開心,不如再給我些銀子吧?!?/p>
宋瑾瀾倒也想用錢擺平。
只是他手里銀錢不多,給了她和丹陽的兩萬兩,就不剩什么了。
思慮片刻,他道:“還是去庫房挑些東西吧,有架蘇繡山水畫屏風,你不是喜歡很久了嗎?還有些寶石玉器,你可著喜歡的挑。”
寶石倒是好賣錢,江雪時“勉為其難”應下。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窩在房里養(yǎng)傷。
丹陽依然住在府里,天天和韓氏用飯,儼然是一家人。
“還有侯爺,這幾天都沒來看您,卻每天下朝后都去太夫人的院子跟她廝混?!?/p>
江雪時無所謂,離著秋獵的日子一日**近,路引卻還沒消息,她想去跟沈清筠見一面問問情況。
還有她的鋪子田產(chǎn),這么短的時間賣掉不容易,需要留下人打理。
桑綠繼續(xù)說:“侯爺還把丹陽郡主輸給您的一萬兩還給了她,那女人立刻拿出一千兩打賞下人,除了我們清輝院,別的都有。”
江雪時這才有了點興趣,她挑眉:“這么著急收買人心,還真是有錢呀,要是我能把錢。給我就好了?!?/p>
桑綠以為她在說笑話,就笑著說:“姑娘最近掉錢眼兒里了,她錢再多也不會給咱們?!?/p>
“什么她的,明明就是宋瑾瀾的。”
“侯爺能有什么錢,還不都是您嫁妝換的?!?/p>
“對呀”江雪時一撫掌,“所以說這錢是我的,我得拿回來?!?/p>
桑綠覺得上門去要絕無可能,就皺巴著小臉兒,“姑娘,你想怎么拿?”
安靜了幾天的清輝院終于打開門,有了動靜。
江雪時帶著人浩浩蕩蕩去了庫房,開了宋瑾瀾的私庫。
不一會兒,雙面繡的屏風,前朝大家的美人圖,桃花凍石的盆景,還有一尺多高的紅珊瑚……
都給搬出來放在太陽底下。
桑綠有些激動又有些害怕,“姑娘,我們這么大張旗鼓,侯爺不會怪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