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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歡呼吸一滯,難以置信搖頭。
樓梯雖然不長,但連續(xù)滾落十次,她就是不殘也會重傷!
可對上沈斯聿那雙冷硬不容商量的眼神,以及對方悄悄舉起的手機(jī),她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沈家的人全都圍在下面,沒有一個人肯為她說句好話。
腦袋磕在欄桿上,她的胳膊和膝蓋被樓梯劃的鮮血淋漓。
痛,太痛了,痛的她渾身抑制不住發(fā)抖。
可她沒有停,一遍,兩遍,三遍,到第五遍的時候,她已經(jīng)痛到麻木了。
第十遍結(jié)束的時候,她渾身上下幾乎沒有好的地方,右胳膊已經(jīng)完全不能動了。
她站不起來,只能癱倒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著奢華的水晶燈。
“沈斯聿,還剩最后一件事。”
簡歡的聲音發(fā)抖,虛弱的不成樣子。
沈斯聿莫名心里一刺,簡歡那副拼了命也要完成三件事的模樣,就好像迫不及待想遠(yuǎn)離他似的。
“如果你滿意了,麻煩幫我叫個醫(yī)生。”
簡歡平靜的聲音喚回了沈斯聿的思緒,他抬手喚來兩個保鏢。
“等等!”
孟桑寧攔住了他,“簡歡剛才罵我腦子有病,還沒道歉!”
話音剛落,沈斯聿凌厲的視線瞬間像是要把簡歡擊穿,周身氣勢陰冷的駭人。
就連孟桑寧都被嚇了一跳,覺得沈斯聿的反應(yīng)太夸張了,而沈家的人,卻像是知曉什么內(nèi)情一樣,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想讓簡歡怎么道歉?”
沈斯聿分明只是毫無情緒的問出了這句話,簡歡卻莫名脊背發(fā)涼。
好在孟桑寧只是說話做事不過腦,并不是真的沒腦子,她感覺到沈斯聿不對勁,怕真的搞出什么事,連忙提出了一個安全的懲罰方法。
“我記得你家地下室,有個密不透風(fēng)的小黑屋?!?/p>
簡歡被保鏢拖到小黑屋里面的時候,還在忍痛拼命掙扎。
“我不要進(jìn)小黑屋,我不要!沈斯聿,你知道我不能在這種環(huán)境的,我會瘋的,我會死的,我求你,求你別這么殘忍?!?/p>
可她的求饒,沒能讓沈斯聿眼底的冷漠減少一分,只換來了孟桑寧的嘲諷。
“不就是幽閉恐懼癥嗎?浪子聿說過你小時候被綁架,人販子把你們關(guān)到類似這種小黑屋里,當(dāng)著你的面掏了好幾個小孩子的器官,把你嚇出陰影了,可你不是沒死成嗎?再說這里安全的很,只有你自己?!?/p>
“等你什么時候?qū)W乖了,真心知道認(rèn)錯了,我會讓浪子聿放你出來的?!?/p>
簡歡絕望了,這是她心底最痛苦的秘密,可沈斯聿不僅把這事當(dāng)成笑話講給孟桑寧,還用她的弱點(diǎn)懲罰她!
門被咚的一聲關(guān)上,四周頓時變得漆黑。
她渾身一顫,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遏制,讓她呼吸困難。
她渾身冷汗尖叫著跌坐在地,沈斯聿離開前面無表情往她身上扔的兩瓶跌打損傷噴霧,被她慌亂中踢開。
她的精神開始渙散,耳邊恍惚傳來兒童撕心裂肺的求饒和哭聲。
三天后。
門被打開的瞬間,沈斯聿就看見一道身影蜷縮癱倒在角落。
像是毫無生機(jī)般,臉上帶著解脫的笑意。
大腦嗡的一聲空白。
沈斯聿僵在原地,她身后的孟桑寧也瞳孔驟縮。
簡歡死了?
只是被關(guān)了幾天而已,怎么可能!
沈斯聿屏住呼吸一步步走向簡歡,伸出的指尖抑制不住發(f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