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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硯打開門的手一頓。
孟母的聲音響起。
“早就處理好了,放心吧,誰叫她當(dāng)初非要來替那男的求藥,不然也不至于被別人發(fā)現(xiàn)藏了一個男人,還被人唾棄?!?/p>
“行了行了,一個死人了,說這些干嘛。”
孟以鳶用著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語調(diào)。
傲慢不屑還有幾分嫌惡。
這和程硯印象中的人完全不同。
“我這不是說一下,放心吧,程硯不會發(fā)現(xiàn)的,那女的尸體都找不到了,而且當(dāng)初程硯給她的手鏈,現(xiàn)在也在你手里,死無對證,誰能知道?”
“就算這樣有什么用,程硯心里總想著云梧那個賤女人,哪怕在床上,叫的都是云梧的名字。”
孟以鳶把手邊的水杯砸在地上,眼眸里滿是恨意。
程硯背靠著門,聽這些話的瞬間,他渾身一震,有時候他們會喝酒助興,可酒后的事情他都記不太清了。
沒想到他竟然喊了云梧的名字。
可明明他心里是恨這個人的,為什么會喊她的名字呢?
“喊名字有什么用,程硯要結(jié)婚的對象是你,你趕緊懷孕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弄了好幾天嗎?怎么這肚子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沉默許久。
孟以鳶才開了口。
“媽,必要時刻,再安排一個男人?!?/p>
她的話狠厲又果斷,完全不像是平時那軟弱可憐模樣能說出來的話。
門口的程硯聽了,臉已經(jīng)冷的不能再冷了。
他直接打開門,里面的兩個人嚇了一大跳。
孟以鳶本來還狠厲的面孔瞬間露出被嚇到可憐的模樣,她扯出一抹尷尬的笑,“阿硯,你回來啦?!?/p>
“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我和我媽正在商量婚禮的細(xì)節(jié)呢?!?/p>
孟母收起驚訝的面孔,也跟著笑了起來?!笆前?,你媽媽那邊什么時候過來???我知道她身體不好,但結(jié)婚是大事,總要來的不是嗎?”
程硯冷笑一聲,“怎么?以為我沒聽見?還是覺得我很好騙?”
孟以鳶臉色驟變,孟母更是臉色蒼白了起來。
“阿硯,這里面有誤會?!泵弦曾S湊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眼眸泛紅。
“是啊是啊,程硯,我們剛剛只是......只是在說一些八卦而已?!?/p>
程硯一把抓住孟以鳶的頭發(fā),眼眸里泛著冷漠,“說,那個救我的人到底是誰,你們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孟以鳶疼的眼淚都出來了,“阿硯,你說什么呢,你快點(diǎn)松手?!?/p>
“程硯,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快松手!”孟母伸手想要把孟以鳶給救出來,誰知道竟然被程硯直接踹了一腳。
“哎喲!”
“媽!”
“我讓你們說,人在哪里?那個救我的人到底是誰?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程硯用力了幾分,“你要是不說,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們痛不欲生。”
孟以鳶疼的眼淚直掉,“我說我說!”
“是云梧之前的朋友,不過人已經(jīng)死了,我們也是意外知道這件事的,她好像是幫誰照顧你,她想要我們幫忙,那時候你迷迷糊糊的,就把手鏈給她了?!?/p>
“我和我媽認(rèn)出那條手鏈價值不菲,就想著把你接到我們這里來照顧,結(jié)果夏晴這家伙非要把你帶走,我們才動手了?!?/p>
“但我們也算真的救了你,那時候高燒,是我和我媽救的你啊。”
“我也沒有說謊,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孟以鳶疼的面目猙獰,顯然是沒有說假話的。
程硯最討厭別人騙他,他冷著臉把人甩到一旁,隨后叫了兩個保鏢過來,“把人給我看好了,不準(zhǔn)她們出去?!?/p>
“程硯,你這是要干嘛?!你要囚禁我們嗎?你忘了七天后就要結(jié)婚了嗎?!”
“婚禮取消。”程硯冷笑一聲,那雙冷冽的眸子泛著厭惡的光。
孟以鳶整個人瞬間跌在地上,她面色蒼白,“不…不要,不能取消!程硯,你答應(yīng)過我的,答應(yīng)過我的!”
門被關(guān)上。
程硯直接打電話給了助理,“去查一下夏晴,還有去年救我的人,查清楚到底是誰?!”
這一瞬。
他腦海里涌出無數(shù)個想法。
內(nèi)心深處更是有一個聲音在呼喊他,像是某個不能面對的事情一直被他壓在了心底。
直到助理打來電話。
“程總,是…云梧小姐先救了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