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妗淑驚訝看向一旁的燕溪山。
“這,這也太客氣了?!?/p>
燕溪山打斷她。
“沈小姐在我府前暈倒,我身為朝廷命官,關(guān)愛百姓是分內(nèi)之事,這些禮品全當是我的心意?!?/p>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既表達了關(guān)心也不失了分寸。
沈妗淑開始對這個年輕的太傅多了幾分好奇。
見他話說的如此完美,沈妗淑也不好多說什么。
燕溪山與沈父寒暄了幾句。
沈妗淑的心卻飄走了。
直到她爹叫她時才回過神來。
“小女想必是生了大病這才分了神,燕太傅莫要怪罪小女。”
燕溪山笑了笑。
“無妨。”
緊接著他又開口:“沈?qū)④?,在下有個不情之請?!?/p>
“燕太傅請講?!?/p>
見燕溪山一直盯著自己,沈妗淑的心不由得跳了起來。
“我想收沈小姐為弟子?!?/p>
此話一出,滿堂都寂靜了,沈父與葉衣舞對視了一眼。
沈妗淑則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這…”沈父一時語塞,又被自己的妻子盯著,只能硬著頭皮看向燕溪山,“小女頑劣,恐怕…”
“沈小姐天資聰慧,只是缺乏引導,我也聽聞了京中的一些流言,沈小姐只要成了我的弟子,那這些流言自然會不攻自破?!?/p>
這下沈父沉默了。
“淑兒,你怎么看?”
沈妗淑自己是愿意的,這天上掉餡餅的事誰不樂意!
能得太傅青睞,是多少世家子弟求之不得的事。
她立馬起身行禮。
“承蒙大人厚愛?!?/p>
燕溪山虛扶一下,“不必多禮。”
送走燕溪山后,三人在前廳大眼瞪小眼。
葉衣舞意味深長看了一眼沈妗淑。
“燕太傅今年二十有八,如今尚未娶妻,家中連個通房都沒有。”
沈妗淑一聽就知道她娘誤會,她臉色一紅,“娘!你想哪里去了,我與燕太傅只有一面之緣!”
葉衣舞又嘆了一口氣。
“娘不愿干涉你的婚事,只是那謝長硯?!?/p>
沈妗淑打斷她的話,深吸一口氣看向沈父。
“爹,對不起,我總是給你惹禍,還讓你受辱了?!?/p>
沈父嘆了一口氣。
“淑兒,爹怎樣都無所謂,只是那謝長硯屬實不是你的良人,你若是喜歡他這般長相的,爹給你找十個!”
沈妗淑搖了搖頭,“爹,娘,我決定了,我這次是認真的,我已經(jīng)不喜歡謝長硯了,我不愿嫁給他了?!?/p>
沈妗淑的話剛落地便讓兩人都愣住了。
“淑兒,你是認真的?”葉衣舞小心翼翼的開口。
“自然!”沈妗淑斬釘截鐵的點頭。
“好,這才是我的好女兒!”沈父大笑著拍手。
這件事這才掀了過去,沈妗淑也放下心來。
…
“什么?她果真是這么說的?”
聽完茯苓的話,謝長硯簡直怒火中燒。
茯苓的話是帶著幾分添油加醋的。
見謝長硯這么生氣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那沈妗淑是這般對奴婢說的,她不僅折辱奴婢,還折辱世子您!”
謝長硯吐出一口濁氣。
“她想要帖子那就給她帖子,她如今不過是氣本世子對她父親說的那些話,可是那又如何,本世子說的句句屬實,都是我內(nèi)心所想!本世子要讓她在本世子生辰禮上丟人現(xiàn)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