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橡皮戰(zhàn)神爆紅記高考考場，我盯著滾到腳邊的作弊橡皮擦?！暗?次了，當我瞎？
”我拍案而起，精準投擲命中作弊男后腦勺?！斑@位同學，橡皮擦是這么用的！”全場嘩然。
監(jiān)控視頻流出，我暴躁拆穿作弊團伙的英姿瞬間爆紅網(wǎng)絡。被逼參加教育節(jié)目，
偽專家鼓吹量子速讀法。“您大腦量子糾纏前，建議先糾纏下小學數(shù)學?！惫?jié)目效果炸裂，
熱搜登頂：#建議專家別建議了#清北招生辦連夜搶人：“同學，
你罵人的數(shù)學建模能給我們講講嗎？”2 考場風云錄考場里安靜得嚇人，空氣沉甸甸的，
吸進肺里都帶著一股油墨和嶄新答題卡混合的、特有的肅殺味道。頭頂?shù)娜展鉄艄芪宋说网Q，
是這片死寂里唯一頑固的背景音。我捏著2B鉛筆，指尖因為用力微微發(fā)白，
視線死死鎖在理綜卷子最后那道物理大題上。磁場，電場，
粒子運動軌跡……題干里的字每一個都認識，連在一起卻像天書里爬出來的咒語，
在我腦子里攪和成一團粘稠又滾燙的漿糊。牛頓三大定律？庫侖力？去他大爺?shù)模?/p>
此刻它們在我的認知里扭曲變形，比薛定諤那只半死不活的貓還要難以捉摸。
筆尖懸在答題卡上方，遲遲落不下去，汗水卻爭先恐后地從額角、后頸沁出來，
沿著脊椎一路蜿蜒，冰涼黏膩，活像一條條冷血的爬蟲。心臟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咚，
震得耳膜嗡嗡作響，幾乎要蓋過那惱人的日光燈噪音。就在這時——啪嗒。
一個極其輕微、卻又無比清晰的聲音，
突兀地敲碎了我與物理題之間那點可憐的、僵持的平衡。來了。又來了！我眼皮都沒抬，
視線依舊凝固在試卷上那道面目可憎的物理題上，但全身的神經(jīng)末梢卻像被通了高壓電，
瞬間繃緊、炸毛。眼角的余光，像最精準的雷達掃描，
已經(jīng)捕捉到了那個熟悉的不速之客——一塊四四方方、黃不拉幾的橡皮擦，
裹著一層油膩膩的汗?jié)n，正以一種極其圓潤、極其無恥的姿態(tài)，
滴溜溜地滾過冰涼光滑的水磨石地面，目標明確，直奔我的左腳鞋幫而來。
這是它今天第五次光臨我的“領地”了！前四次，我忍了。我像個入定的老僧，把它當空氣，
當幻覺，當高考壓力下產(chǎn)生的精神錯亂。我甚至不惜動用寶貴的考試時間，
調(diào)動我那被物理題折磨得所剩無幾的意志力，強行把心底翻騰的火山巖漿壓下去，
把那句幾乎要沖口而出的“你大爺?shù)模 苯o硬生生嚼碎了咽回肚子里。我告訴自己：林卷，
忍！高考！前途！人生的十字路口！別為這種垃圾玩意兒分心！可這一次……這一次不一樣！
那橡皮擦滾動的軌跡，那精準的落點，那油膩的反光，
都透著一股子赤裸裸的、蹬鼻子上臉的挑釁！它簡直是在我瀕臨崩潰的神經(jīng)線上瘋狂蹦迪！
“當我瞎？！”積蓄已久的巖漿終于沖破理智的堤壩，
滾燙的熔巖裹挾著所有被壓抑的焦慮、憤怒和物理題帶來的無邊絕望，轟然噴發(fā)！那三個字，
像三顆燒紅的炮彈，從我喉嚨深處炸了出來，又尖又利，瞬間撕裂了考場里凝滯壓抑的空氣。
“啪！”我猛地一拍桌子，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筆袋里的文具嘩啦一聲集體抗議，
連帶著我自己的水杯都驚恐地晃了晃。身體像是被無形的彈簧猛地彈射出去，我豁然站起！
動作一氣呵成，快如閃電，帶著一種近乎本能的、被逼到絕境的兇悍。
右手抄起那塊剛剛滾到腳邊、還帶著地面涼意的油膩橡皮擦。觸感粘膩惡心，
像捏著一塊肥肉。左前方，隔著一個座位，斜對著我的方向。
目標：那個穿著騷包亮黃色T恤、后腦勺頭發(fā)剃得能看見青皮、脖子后堆著幾層褶子的男生。
就是他！前四次橡皮擦發(fā)射的源頭！此刻，
他正鬼鬼祟祟地、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微微側著身子，一只手藏在桌子底下，
掌心向上攤開，像只等待投喂的癩蛤蟆，準備接應他的“空投物資”。就是現(xiàn)在！
我的手臂在空中劃過一道短促、兇狠、充滿力量感的弧線。沒有猶豫，沒有瞄準的遲疑，
所有的憋屈和憤怒都灌注在這一擲之中！那塊油膩的橡皮擦，化作一顆精準制導的黃色流星，
帶著我滿腔的怒火和物理題賜予我的狂暴力量，
呼嘯著飛越了中間那個埋頭苦寫、對此一無所知的眼鏡女生頭頂，劃破沉悶的空氣——“咚！
”一聲悶響，結實得如同敲在熟透的西瓜上。正中靶心！不偏不倚，
狠狠砸在黃T恤男生那剃得溜光、毫無防備的后腦勺上！“嗷——！
”一聲變了調(diào)的慘嚎猛地炸開，比剛才我拍桌子的聲音還要響亮十倍。
黃T恤男像被高壓電擊中，整個人原地彈跳了一下，捂著后腦勺猛地扭過頭，
一張臉因為劇痛和猝不及防的驚嚇徹底扭曲變形，眼珠子瞪得幾乎要脫眶而出，
驚恐又茫然地掃視著后方，完全搞不清這“天外飛仙”從何而來。整個考場，死寂。
絕對的死寂。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埋頭苦寫的腦袋，像是被無形的線猛地一扯，
齊刷刷地抬了起來。幾百道目光，帶著震驚、茫然、難以置信，
以及一絲絲壓抑不住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如同探照燈般聚焦過來。監(jiān)考老師A，
那位頭發(fā)花白、戴著厚厚眼鏡、平日里總是慢條斯理的老教師，
此刻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手里的保溫杯蓋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滾出去老遠，
他都沒發(fā)覺。監(jiān)考老師B，年輕一點的女老師，反應更快，臉色瞬間煞白，
下意識地往前沖了一步，又猛地剎住，手指著我，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只有指尖在空氣里微微顫抖。我站在風暴的中心，胸口劇烈起伏，
腎上腺素還在血管里瘋狂奔涌，灼燒著每一寸神經(jīng)。剛才那聲咆哮和那一擲，
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氣，也像是抽走了支撐著我的最后一根弦。一陣虛脫感猛地襲來，
腿肚子有點發(fā)軟。但看著黃T恤那副見了鬼的傻樣，一股難以言喻的、近乎野蠻的暢快感，
如同冰鎮(zhèn)汽水的氣泡，咕嘟咕嘟地從心底最深處冒了出來，瞬間沖散了那點虛軟。
我甚至感覺到嘴角不受控制地、極其輕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是身體最原始的反應，
無關理智，純粹是看到挑釁者被精準打擊后的生理性快感?！斑@位同學，
” 我的聲音在極度安靜的考場里響起，帶著劇烈運動后的微喘，
但每一個字都咬得異常清晰，甚至刻意拔高了幾分，確保全場每一個角落都能聽見，
“橡皮擦，是這么用的！懂？！”我伸出手指，
隔空用力點了點那個捂著后腦勺、疼得齜牙咧嘴、臉上表情混雜著劇痛和極度懵逼的黃T恤，
又點了點地上那塊完成了“神圣使命”的橡皮擦，語氣斬釘截鐵，
帶著一種“現(xiàn)場教學”般的荒謬權威感：“擦答案，不是擦你的智商下限！
更不是給你搞遠程作弊空投的！懂？！”話音落下，余音在死寂的考場里回蕩。
“噗嗤——”不知是哪個角落，突然爆發(fā)出第一聲壓抑不住的、短促的笑聲，
像點燃引線的火星。緊接著，像是被傳染了瘟疫，低低的、憋悶的、嗤嗤的笑聲如同潮水般，
從考場的各個角落此起彼伏地涌了出來。有人趕緊低下頭，
肩膀卻控制不住地一聳一聳；有人死死捂住嘴，
臉憋得通紅；還有人干脆把額頭抵在冰涼的桌面上，整個后背都在瘋狂抖動。
嚴肅神圣的高考考場，瞬間變成了一個大型的、詭異的、努力憋笑的滑稽劇場。
那個黃T恤男生，徹底傻了。他捂著劇痛的后腦勺（那里肯定已經(jīng)鼓起了一個包），
瞪大的眼睛里充滿了極度的屈辱、憤怒，還有一絲被當眾扒光的、難以置信的羞恥。
他張著嘴，似乎想吼叫，想辯解，想罵人，但喉嚨里像是被堵了一團滾燙的棉花，
只能發(fā)出“嗬…嗬…”的、意義不明的氣音，臉色由白轉(zhuǎn)紅，又由紅轉(zhuǎn)紫，
精彩得像打翻了調(diào)色盤?！懊C靜！肅靜?。 ?年輕的女監(jiān)考老師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尖利地喊道，試圖重新掌控局面，但她的聲音明顯在發(fā)飄，帶著掩飾不住的慌亂。
她快步走到我和黃T恤中間的位置，眼神像刀子一樣在我們倆臉上來回剮蹭，
嚴厲中透著一絲崩潰：“你們！你們兩個！怎么回事？！考號！名字！給我報出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還在狂跳的心臟和微微顫抖的指尖，準備開口。就在這時，
眼角余光瞥見黃T恤旁邊的另一個男生，穿著灰色運動外套的，臉色慘白，趁著混亂，
正手忙腳亂、做賊心虛地把一張寫滿了密密麻麻小字的、皺巴巴的紙條往自己嘴里塞！
我腦子“嗡”的一聲，剛剛壓下去一點的邪火，夾雜著一種“果然如此”的冷冽洞察，
再次轟然上涌！“還塞？！” 我?guī)缀跏菞l件反射地吼了出來，
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和鄙夷而微微變調(diào)，手指像利劍般直直戳向那個灰外套，“嘴里那個！
吐出來！當心墨水中毒直接送走你！還有你！
” 我猛地轉(zhuǎn)向那個剛被我砸了后腦勺、還處于懵圈狀態(tài)的黃T恤，“你腳底下！左腳！
踩著的！那張揉成團的！物理選擇題答案！第三題選C你抄錯了！瞎嗎？！
人家給你傳紙條都不校對一下？！”我的語速快得像機關槍掃射，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錐，精準地扎向他們的要害。整個考場，徹底沸騰了！
如果說剛才的笑聲是壓抑的潮水，那現(xiàn)在就是決堤的海嘯！“噗——哈哈哈！
” 一個男生實在沒憋住，直接笑噴了出來，趕緊用手死死捂住嘴，
但笑聲還是從指縫里漏出來，肩膀瘋狂抖動。
“臥槽……牛逼……” 另一個角落傳來壓低了的、充滿敬佩的驚嘆。
“選擇題答案都報出來了……我靠……” 有人小聲嘀咕，語氣復雜?！班酃卸?！
物理選擇題抄錯了！神他媽校對！” 又有人徹底放棄治療，笑得趴在了桌子上。
監(jiān)考老師A，那位老教師，終于彎腰撿起了他的保溫杯蓋，手抖得厲害，
蓋子在他手里“咔噠咔噠”地響。他看著我，厚厚的鏡片后面，眼神極其復雜，
混雜著震驚、荒謬、一絲不易察覺的……哭笑不得？監(jiān)考老師B已經(jīng)完全亂了方寸，
臉色白得像紙，一會兒指指我，一會兒指指那個拼命想把紙條咽下去的灰外套，
又看看地上黃T恤腳下（他果然下意識地挪開了腳，露出了下面一個被踩扁的紙團），
聲音都劈叉了：“你們！你們！無法無天！保安！保安呢！”場面徹底失控，
混亂得像一鍋被攪翻的粥。
后續(xù)的考試流程在我混亂的記憶里只剩下一些模糊的碎片：保安大叔急匆匆地沖進來，
一臉“我勒個去”的表情；我被請出考場時，身后是無數(shù)道聚焦的、灼熱的目光，有驚愕，
有佩服，有同情，也有純粹的看戲興奮；走廊里那個灰外套男生被保安按住，
還在徒勞地干嘔，想把嘴里的紙條吐出來（或者咽下去？），
場面既狼狽又滑稽；那個黃T恤，則被另一個保安帶離，
后腦勺上那個肉眼可見的鼓包格外醒目，他一路低著頭，肩膀垮塌，
像個徹底泄了氣的破皮球……我就這樣，
在高考第一科理綜考試僅僅過去不到一小時的輝煌時刻，以極其炸裂的方式，
提前結束了我人生中這場至關重要的考試。被帶到考務辦公室的路上，走廊里冰冷的風一吹，
我發(fā)熱的頭腦稍微冷靜下來一點，隨即，一股遲來的、巨大的荒謬感和虛脫感，
如同冰冷的海水，滅頂而來。完了。林卷，你完了。名校？重點？985？211？
全他媽完了。我靠在冰冷的墻壁上，看著窗外鉛灰色的天空，腦子里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嗡嗡作響。接下來的兩天考試，我如同行尸走肉?？紙隼锏臍夥兆兊脴O其詭異。
每次我走進考場，都能感覺到無數(shù)道目光，如同實質(zhì)般黏在我身上，有探究，有好奇，
有敬畏，甚至還有……莫名其妙的崇拜？當我坐下，開始答題時，
我周圍的空氣仿佛形成了一個無形的真空地帶，安靜得可怕，連翻動試卷的聲音都小心翼翼。
之前那種沉悶的肅殺感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緊繃、生怕再發(fā)生什么驚天動地事件的緊張感。監(jiān)考老師看我的眼神，
更是復雜到了極致，警惕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敬畏？仿佛我不是考生，
而是一個隨時可能引爆的移動炸彈。我頂著巨大的心理壓力，硬著頭皮把剩下的科目考完。
每一筆落下，都像是在給自己黯淡無光的未來簽字畫押。走出最后一場考試的考場，
看著外面喧囂的人群和刺眼的陽光，我只感到一陣麻木的疲憊。完了，徹底完了。
回家等著迎接父母的狂風暴雨吧。我甚至開始認真思考，是去新東方學廚師比較有前途，
還是去藍翔開挖掘機更能養(yǎng)活自己。然而，命運這個老混蛋，總喜歡在你徹底躺平的時候，
猝不及防地給你來個托馬斯全旋。就在高考結束后的第三天清晨，
我還在被窩里試圖用睡眠逃避現(xiàn)實，手機突然像得了羊癲瘋一樣瘋狂震動起來，
提示音密集得能把人逼瘋。我迷迷糊糊地抓過手機，屏幕解鎖的瞬間，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微信消息99+！QQ消息99+！
微博提示：您有999+條新通知！手機通知欄被各種APP的推送徹底淹沒，
紅色的數(shù)字觸目驚心！什么情況？我點開微博，熱搜榜上，
赫然掛著一個后面跟著鮮紅“爆”字的詞條：#高考橡皮擦戰(zhàn)神在線打假#點進去，
置頂?shù)氖且粋€播放量已經(jīng)突破千萬的視頻。封面極其清晰，角度刁鉆，
顯然是考場監(jiān)控探頭拍下的畫面：穿著校服的我，在安靜的考場里猛地拍桌站起，手臂揮舞，
一塊黃色的橡皮擦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精準命中一個黃T恤男生的后腦勺！緊接著，
就是我用清晰得可怕的聲音吼出那句“橡皮擦是這么用的！懂？！
” 以及后續(xù)連珠炮般拆穿作弊團伙的“高光時刻”。視頻顯然是經(jīng)過精心剪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