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抓住的衣袖猛地向后一扯,力道之大讓我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
“葉清霜,你識趣一些?!敝x玄晏低沉著嗓音開口,說出的話冰冷刺骨。
“沒有休妻,已經(jīng)是看在老宗主的托付之恩上,給足你臉面了。離開了我,這玄銘宗哪里還容得下你這寄生藤?”他說完便不再看我,仿佛再多看一眼都是負(fù)擔(dān)。
他轉(zhuǎn)頭看向楚靈韻,眼神里的寒意似乎融化了一些。
“我們回去休息?!?/p>
楚靈韻立刻溫順地應(yīng)了一聲,離開時用一種嘲笑而憐憫目光看了我一眼。
長老們的目光無聲地落在我身上,有漠然,有鄙夷,有幸災(zāi)樂禍。
我木然地站起身回小院,謝玄晏的話如同魔咒一般在我的腦海里一遍遍回蕩。
“寄生藤”這三個字,徹底擊潰了我自欺欺人的幻想。
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我也以為謝玄晏他會信我。
不休妻便是給足我臉面了嗎?
那這臉面我也不想要了。
謝玄晏和楚靈韻的大婚就定在三日后,全宗上下熱鬧非凡。
在我收拾離宗的行囊時,窗外突然炸起了喜慶的煙花。
紅綢掛滿了全宗上下的回廊,比我當(dāng)年大婚時熱鬧百倍。
就在我正打算離開宗門時,門卻被楚靈韻先我一步推開。
她穿著一身精致的藍(lán)金流云裙,襯得她那張臉更加清麗脫俗。
那是宗門內(nèi)的上等護(hù)身法器,想來是謝玄晏為她求來的聘禮。
只是此刻她的臉上帶著一種刻意的蒼白,她一手扶著門框,身子微微搖晃。
“清霜姐姐,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楚靈韻的聲音很輕,雙眼怯生生地帶著些無辜看著我。
我不懂在我面前她還裝無辜柔弱有什么意圖,卻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有事嗎?”我的語氣冰冷。
楚靈韻一下子就紅了眼圈,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眼淚。
“清霜姐姐,我昨晚徹夜幫玄晏師兄修補(bǔ)靈根,幾乎耗盡了全部靈力。我聽說清霜姐姐擅長煉制丹藥,就想來你這求一點(diǎn)藥?!?/p>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清霜姐姐,就當(dāng)是為了玄晏師兄,他還需要我繼續(xù)幫忙修補(bǔ)靈根啊。我只求一粒丹藥緩解一下這靈力耗盡的痛苦。”
我看著面前這張楚楚可憐的臉,直覺卻告訴我她在演戲。
“我這里沒有你求的丹藥,你找錯人了?!蔽乙豢诨亟^,說著便想關(guān)上房門把她趕出去。
楚靈韻卻先我一步?jīng)_進(jìn)房間,一把抓起桌上放的藥瓶倒入口中。
那是我為謝玄晏煉制的緩解靈根枯竭痛苦的丹藥,并沒有什么毒性。
可楚靈韻卻在吞藥后,噴出一大口鮮血。
“啊!”楚靈韻大喊一聲后重重地倒在地上,雙手一直捂著自己的丹田位置,臉上血色全無。
“我的靈力,我的靈力在被吸走!”
“葉清霜!你到底給我吃了什么?你不僅吸光玄晏師兄的靈力,現(xiàn)在還要吸光我的靈力,你好惡毒的心腸!”
幾乎同時,謝玄晏的身影第一個沖了進(jìn)來。
“靈韻!”
謝玄晏抱住楚靈韻,感受到她體內(nèi)的精純水靈力正如泄洪一般飛速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