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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音有些害羞,俏臉紅紅的,周圍看熱鬧的同事起哄。
“哎喲,人家可是從文工團(tuán)回來的呀,張明軒你可有福氣了?!?/p>
“就是,搭人家一程唄,你可是小廠長,得關(guān)愛新工友?!?/p>
聽大家這么說,張明軒也不好意思拒絕,掐滅了手中的煙,讓胡音上車。
胡音上了摩托車的后座后,眾人吹口哨、拍手叫好……
我傻了呆呆的站在那,時間仿佛靜止了。
胡音臉上帶著笑意,連一個眼神都給我,坐著張明軒的車走了。
“當(dāng)年,她難道想坐的是張明軒的車?”
我狼狽的逃離了現(xiàn)場,盡管此時還下著雨。
回想起上一世,我和張明軒每天一起上下班,我穿的衣服還是他幫我選的。
他喜歡灰藍(lán)色的衣服,所以我僅有的兩身衣服都是這個顏色。
我們體型相似,身高出不多,這樣一穿,和胞胎兄弟差不多。
閑暇的時候,我也有機(jī)會騎著張明軒的摩托車兜風(fēng)。
那天她也是這樣懇請我搭她一程。
她低著頭俏臉通紅的不敢看向我,或許是好久都沒有聽到我的回答,她鼓起勇氣,又說。
“我留意你很久了,能搭載我一程嗎?”
第一次我被表白,還是被一個我喜歡了好久的女同志表白,我十分的緊張,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
我傻乎乎的回了一句:“我也留意你很久了?!?/p>
直到聽到周圍的同事起哄聲,胡音才抬頭看與我對視。
那時候,我錯把胡音眼神里的錯愕當(dāng)成了驚喜。
第一次送她回家后,我開始主動接近胡音,她也沒有拒絕。
漸漸的周圍人認(rèn)定我們是一對。
后來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結(jié)婚生子,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
雖說她對我淡淡的,可我卻以為這就是她的性格。
回想起她之前那灼灼的目光,原來,她心里愛著的人是張明軒。
只是當(dāng)初錯把我認(rèn)成了張明軒,再加上這個年代眾口鑠金,她根本無力反抗。
而張明軒也曾說過,他喜歡文藝兵,那種氣質(zhì),難以讓他抵抗。
難怪重生回來她去當(dāng)了兩年的文藝兵,想來她嘴里的遺憾應(yīng)該是張明軒。
原來這才是真相……
一場雨,淋的我生病了,但也讓我清醒了。
三天后,我平靜的對父母說:“給我介紹相親對象吧?!?/p>
父母驚喜萬分,立即給我張羅起來。
雖然我不再奢望什么,但總是能聽到有關(guān)胡音的消息。
這一世胡音像是變了個人,上一世她膽小怕事,做事小心翼翼。
可這一世,她高調(diào)、張揚(yáng),只要有張明軒的地方就會看到她的身影。
仿佛她要告訴廠里的所有人,她喜歡張明軒。
記得最初時,只要我靠近她,她都會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說是別人會說閑話要避嫌,而她對張明軒的追求卻是主動、狂熱。
這一世,卻輪到張明軒這樣對胡音說了。
“單位同事看到會說閑話的,要避嫌?!?/p>
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閑話,我知道,張明軒已經(jīng)被他爸警告好多次。
但這依然不影響她對張明陽的親近。
我和張明軒是哥們,他經(jīng)常對我吐槽胡音。
“就沒見過一個女人這么粘人的,和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p>
“你不是喜歡她嗎?我看她送你禮物,還請你吃飯,你都沒有拒絕。”
“誰說收了禮物就要在一起?送我禮物的人可多了?!?/p>
追求張明軒的女同志很多,胡音也就是當(dāng)了兩年文藝兵,其他條件一般。
張明軒把胡音送的大白兔奶糖給大伙分了。
看著手中的大白兔,我沉默了。
那年我低血糖,想吃一顆大白兔奶糖,可她卻說我:“你怎么這么矯情?我們馬上就要買房子了,面臨著還要裝修,到處都是花錢的地方,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嘴饞?”
總之,面對我的需求,她會一萬個拒絕我的理由。
現(xiàn)在只要張明軒提一嘴,她就會雙手奉上幾盒大白兔,多到張明軒吃不完。
愛與不愛竟這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