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肚子,只覺得胃痛如刀絞,一口血吐出,和身下的血重疊。
血跡堆積成小水洼時,傅辛紀返回來抱我:“她病了,你和病人計較什么?!?/p>
“你為了回來看我一眼,還找個相冊的借口,何必呢?!?/p>
我抬眸看著他志得意滿的樣子,輕笑:“我得了胃癌,沒幾天活頭了,傅辛紀,你和我說句實話,這些年木澈去哪了,他有沒有給我寄錢,寄信。”
傅辛紀眼神閃躲:“什么木澈,我不認識?!?/p>
他語氣生硬起來:“你都要當媽的人了,怎么還裝病爭寵,別咒自己,嚇著孩子?!?/p>
他說季白芷的孩子是意外,一個私生女不會影響我的地位。
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和我說過這么多話,可惜全是謊話。
“不過是小女孩心性,等你生下孩子她也差不多恢復記憶了,你不是一直想去看極光嗎?等你出了月子我就帶你去。”
傅辛紀眼神真摯,若是從前我聽到這些,必然還會覺得他愛我,或許我又忍了。
可現(xiàn)在我只覺得可笑,我笑了一聲,應下了。
不過兩天的命,和他有什么好說。
等我死了,他永遠都找不到我。
傅辛紀夸了我一句懂事,給我叫了救護車便急匆匆走了。
我在醫(yī)院做完引產(chǎn),聽到護士在羨慕。
“隔壁床是傅總太太,和年輕時一模一樣,兩個人結婚八年感情還那么好,摔了一跤把傅總緊張地守了一夜。”
“是啊,哪像咱們這個,引產(chǎn)都沒有家屬,字都是自己簽,可憐啊?!?/p>
我回想著季白芷和我五分像的面龐,確實,她像極了十年前的我,明媚又驕傲。
現(xiàn)在的我只是一潭死水。
3
傅辛紀順路接我回了家,季白芷有些不情愿,傅辛紀安撫著。
我毫不在意地回屋。
為了哄季白芷,和我在一起從不做家務的人,又做飯又弄照片墻。
只要季白芷一聲令下,他便馬上辦。
屋外的歡聲笑語傳進屋內(nèi),季白芷推開門進來叫我吃飯。
我戴著假發(fā),畫著濃妝遮蓋臉色,卻被她說成是勾引。
而傅辛紀一言不發(fā)。
二人在我面前膩歪,季白芷炫耀道:“我和我老公在一起八年,他還是很愛我,我們兩的感情誰都分不開?!?/p>
她說著我和傅辛紀的故事,諷刺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