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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吩咐管家收拾東西,連夜回了沈家老宅。
看著我長大的徐伯見我突然回來,吩咐傭人整好房間。
晚飯前,徐伯敲響了我的房門。
“少爺,您和少夫人鬧矛盾了?”
我搖搖頭沒應聲,面上的紅腫還沒消下去。
“這是消腫的藥膏,您記得涂上?!?/p>
他將藥膏放在桌上,輕輕帶上門離開。
回到沈家老宅半個多月,林清沅沒發(fā)來一條消息。
她的冷處理,正一點點消磨著我們之間的情分。
直到我在財經(jīng)媒體上,看到許哲頻繁出席高端場合的照片。
他總與林清沅同框出境,每張合影的角度都刻意親密,配文更是意有所指:
“林總今天帶我參加跨國投資峰會,好多次被誤認是夫妻?!?/p>
“林總說有我在的談判場無往不利,今天剛敲定歐洲市場的獨家代理權(quán)?!?/p>
“感謝林總送的定制手表,果然只有懂我的人才知道我偏愛石英表。”
……
一條條帶著親密合照的動態(tài),像一把把尖刀插進我的胸口。
她明知我會看見,卻任由許哲昭告天下。
可我早就已經(jīng)不在乎了。
我輕笑著關(guān)掉手機。
跳梁小丑,蹦跶不了幾日。
半月后,由沈氏牽頭,林氏集團的多家合作方突然取消合作。
林氏集團的股價暴跌,連續(xù)數(shù)日跌停。
第二天,林清沅的父母到訪沈家老宅。
“景行啊,最近還好嗎?”林母拉著我的手,滿臉笑容。
“嗯,還好?!蔽业沽藘杀宀?,語氣疏離。
“怎么突然回沈家老宅住了?清沅說你身體不適,我們老兩口擔心壞了?!绷帜冈囂街鴨?。
我心里冷笑。
林清沅連個消息都沒發(fā)過,如今倒是直接讓父母來。
許伯冰冷地出聲:“我們家少爺身子骨硬朗得很,只不過是覺得有些人啊,不配再讓他多費心思容忍罷了”
林父林母臉色一變,對視一眼。
“是不是清沅那丫頭惹你生氣了?”林父擰緊眉頭,語氣帶著試探。
我示意許伯,把林清沅將我的私人樂園送給許哲、縱容其挑釁,以及在醫(yī)院不分青紅皂白動手,把公司與許哲有過爭執(zhí)的員工全部開除的事,全部復述出來。
我目光掃過林父林母,“這就是林家教出來的女兒,對待婚姻和處理公司事務(wù)做派?”
林父林母的臉色陰晴變換不定。
“這……這不可能吧?”林母難以置信地看向我,“清沅不是這樣的孩子……”
“證據(jù)都在?!蔽曳_手機相冊,將許哲發(fā)的動態(tài)截圖和公司公告擺在他們面前,“二老不妨自己看?!?/p>
林父氣得渾身發(fā)抖,立刻撥通林清沅的電話:
“你立刻給我滾到沈家來!逆女!把林家的臉都丟盡了!”
他掛掉電話,歉意開口:
“景行,這事是清沅的不對?!?/p>
“你放心,今天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p>
交代?
是讓她假意承諾‘以后決不會發(fā)生類似的事’?
還是讓她坦白,最后悔的事是嫁給我?
無論哪種,我都不稀罕了。
我起身走進書房,從抽屜里取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
這場始于利益、毀于執(zhí)念的婚姻,該在今天徹底畫上句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