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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我就賴上了沈清禾。
她雖然不耐煩,卻還是教我知識禮儀,規(guī)訓我道德廉恥。
她還順便教我一些很陰間的手段。
再也沒人罵我瘋子,
他們都覺得我之前過得太苦了,值得更好的生活。
我和沈清禾共同接手了沈氏。
我們沒有秘密,彼此信任,永遠同盟。
至于許之恒,他只是沈清禾人生的一粒沙。
沈清禾愛他時他是好用的玩意,
沈清禾不愛他,那他就只是坨爛肉。
他根本斗不過沈清禾。
直到有天,沈清禾見到了許婉婉。
她像是中毒般莫名其妙昏睡了一天。
她醒來后喝了一整箱酒,指出照片中的許婉婉給我看,
“原來我活著的意義就是給這位女主鋪路?!?/p>
“我的兒子是對她情根深重的舔狗男配,我前半生嘔心瀝血的資產(chǎn)會被她收入囊中?!?/p>
“而我,是她后爸早逝的惡毒原配?!?/p>
或許有人突然聽到這種話會質(zhì)疑。
但我從不懷疑沈清禾。
我安排了五個彪形大漢在沈清禾出行的時候保護她。
她知道后笑得前仰后叉,最終是默許了。
但就在她生日那天,在海外的分公司突然出問題。
我本不想理會,畢竟她的生日一年就一次。
但沈清禾堅持讓我去處理,她笑著晃了晃手機,
“你難道還擔心我孤單?你干兒說他下了班就會來陪我。你快去處理,只要我們在一起,哪天不是生日?”
那時我只顧和她打鬧,沒想過這會是最后一面。
也沒想到從不對我說謊的沈清禾,
居然騙了我。
沈清禾的死,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倒是讓沈子明享受了一把。
全公司都知道沈子明是沈清禾的兒子。
現(xiàn)在沈清禾死了,沈子明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公司一把手了。
他帶著許婉婉闖進董事會會議廳,大搖大擺地告知,
“現(xiàn)在開始聽我安排,全力扶持許氏。也許這沈氏以后就姓許了?!?/p>
“對了茗姨,你給婉婉安排一個崗位嘛?!?/p>
“要早十晚五加雙休,月薪十個w,六險一金,工作內(nèi)容輕松,來不來都行那種。”
我摁下了想罵臟話的董事,抬眼問他,
“你這么拼命地想把東西都給許家人,是覺得以前沈清禾阻攔了你們一家團聚了?”
沈子明訕笑兩下道,
“我可沒這么說。我只是覺得我媽做得太過了?!?/p>
“當年蓉姨聯(lián)系爸也只是擔心婉婉沒錢上學而已,婉婉人又不壞,誰讓她總是疑神疑鬼啊。”
“蓉姨長得漂亮,婉婉也跟她一樣,她們母女倆站那跟一副畫似的?!?/p>
“我爸只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又不是十惡不赦,怎么就不能原諒呢?”
腦子里的暴虐因子要竄上來了,
我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很怕再聽下去我會當眾弄死他。
“好啊,總經(jīng)理秘書這個職位怎么樣?”
聽到我這話的沈子明喜上眉梢,
“那可太好了,婉婉,你跟著茗姨干可是大有前途...”
我嗤笑一聲,
“我沒說讓她跟著我?!?/p>
我伸手抱出一個東西,遞給了許婉婉。
許婉婉看清東西后下意識推開,
卻見到我冰冷的臉后嚇得不敢動彈。
我盯著她笑了,
“這就是你負責的工作,滿意嗎?”
沈子明也看清了那個東西,瞬間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