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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再醒來的時候,就是那個大肚子老師說我作弊時了。
可按理說我的抽屜里不應(yīng)該有紙條的,這還是第一次在考試中途我被帶出考場了。
不過當(dāng)看見警察后,我又松了一口氣,被調(diào)查至少有警察陪著,李媛應(yīng)該不會這么囂張動手,等活過今天,再找她當(dāng)面對峙。
反正自己沒有作弊,等到時候查清楚了,應(yīng)該不會影響自己的高考成績。
李媛趕過來時,身上還飄散著濃烈的香水味,手指上還有那讓人無法忽視的磚石美甲,就是左手的無名指和小拇指單著沒貼磚石,顯得格外突兀,真不知道哪來的審美。
她一來就給了我一巴掌,「真是白養(yǎng)你這么久了,高考居然作弊,你知不知道這個機會對你來說多重要,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拐f完,那楚楚可憐的眼淚就跟著落了下來,活脫脫的一副慈母恨鐵不成鋼的形象。
我捂住發(fā)燙的臉頰冷眼看她,一旁的警察還連忙安慰道:「這位家長,你冷靜一下,監(jiān)控也只是拍到背影而已,還不能完全定罪為這位同學(xué)作弊了?!?/p>
李媛連忙恭恭敬敬的說:「真是辛苦警察同志了,是我教女無方,她該受什么處置就受什么處置,不用姑息?!闺S即又是一個擦眼淚的動作。
只是她擦的不是眼淚,而是嘴角壓抑不住的笑容。
「我們會調(diào)查清楚的,如果真的作弊了,我們會走法律程序,如果沒有作弊,我們也不會冤枉一個無辜的同學(xué),所以請你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就好?!?/p>
「好的?!?/p>
因為調(diào)查一直沒結(jié)果,警察便想讓我們先回去等消息。
但我卻拒絕了,「不可以,警察叔叔,我的清白還沒有還給我,我就這么回去了,這個人會以此為借口打死我的?!刮抑噶酥概赃叺睦铈?。
李媛笑里帶刀,「說什么呢?你是我的孩子,我怎么會打你呢,只是你做錯事,我剛剛沒忍住情緒,我給你道歉?!?/p>
我依舊搖搖頭,「不行,我要等到結(jié)果,哪怕今晚不睡,我也要等最后的結(jié)果。」
警察可能也理解我作為高考生渴望得到清白的想法,于是同意了,還貼心給了我們一件毯子。
李媛倒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畢竟自己營造了這么久的好后媽形象,如果就這么把我放在這里不就徹底毀了。
于是,連自己兒子都不顧的陪我坐到了半夜。
她還不爽的把毯子往她那邊扯了扯,嘴里嘟囔著:「真是倒了血霉才遇見你,我美甲都沒做完,還得陪你在這里熬夜!」
我這才想起她剛剛突兀的兩只手指,心里不免起疑,「最后一堂考試,你在做美甲?」
「那怎么了,我當(dāng)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去接我的兒子呀,這樣才能給他撐起面子吧?!?/p>
我禁聲思索,李媛最后一堂考試在做美甲,從她剛剛趕到警察局的時間算,她只能在考試完半個小時后才趕得到考點,而我當(dāng)時走到校門口最多不超過十五分鐘。
況且她怎么可能進(jìn)得了學(xué)校,第一次殺我的時候,她根本沒機會推我下樓。
難道不是她,那到底是誰?